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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姝莲在皇觉寺发生的一切很快的就被传遍了整个帝都,就连她当时说的话也一字不落的被帝都中的人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次沈姝莲又在帝都中出了次名,加上上一次偷盗的事又被挖出来,现在沈姝莲这个名字已经是小偷跟大逆不道的代名词了,想来就算时间过的再久,也不会有人忘记她的做为跟言谈。
就在从皇觉寺回来的当天晚上,叶颢康的第一封密函已经送来了戍边公府的揽月阁中。等沈姝锦跟和顺公主还有沈念祁沈正航用完晚膳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刚好看到了窗户中一闪而逝的一道身影。
沈姝锦块走了两步,让含霜跟含雪在门口守着,自己提裙迈进屋子里,环视了一圈外室没见到人之后又进了内室。一抬眼就看到叶颢康大咧咧的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一双黑眸很是好奇的看着小匣子中的首饰。
“姑娘回来了,这是今儿刚出炉的消息,本少可是一点儿都没耽搁的就送来了。”叶颢康早在沈姝锦刚进揽月阁院子门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只不过想要出内室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梳妆桌上放首饰的小匣子,好奇之下打开来瞅了几眼。
沈姝锦看了看放在梳妆桌上那不薄的几张纸,又瞅了瞅旁边放首饰的小匣子,有些不满的皱了下眉。
“姑娘匣子中的首饰可是专门定制的?本少这几日正找铺子想要雕琢簪发的玉簪,姑娘给个建议呗。”叶颢康也看到了沈姝锦眼中的不满,早一步开口说出了看人家姑娘首饰匣子的缘由。
“本郡主对这些不熟,公子若是想打磨发簪可以直接去抛砖巷子中打听。公子作为外男本就不应该在后宅之中多逗留,而且现在天也已经晚了,本郡主也不多占用公子的时间了。”沈姝锦忍下心中的不满,明显带着嫌弃的跟叶颢康说道。
叶颢康顺手从首饰匣子中拿了一支玉簪揣进怀中,动作快的连沈姝锦想要阻止都来不及。就在沈姝锦要开口跟叶颢康要回自己东西的时候,叶颢康一个翻身从窗户纵了出去。
“既然姑娘也不是很了解这些东西,那本少只能暂时在姑娘这里借件首饰找人好好的观摩一番,等本少的簪子做出来之后再把姑娘的发簪还回来。”虽然叶颢康身影的远去,他口中的话却很清晰的一字不落的飘进沈姝锦的耳中。
沈姝锦有些诧异的看着那远去的身影,有些回不过神来,他这是光明正大的偷了自己的东西?而且还是在主人眼皮底下做的这种事?
沈姝锦恨恨的瞪着刚才叶颢康坐过的地方,咬牙切齿的冲着门外喊道,“含霜一会儿去柳妈妈那里取了钥匙到库房另寻把椅子回来,含雪把梳妆桌前面的这张椅子拿去柴房,让下人劈了引火,明早本郡主就要吃用这椅子劈成的柴熬的粥。”
含霜跟含雪对沈姝锦这奇特的吩咐有些跟不上节奏,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进了房中这么一会儿就提出这么古怪的做法。可既然沈姝锦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有她的道理,二人领了命之后各自忙活去了。
等含霜跟含雪走了一会儿之后沈姝锦才平息了胸中的那股怒火,来到梳妆桌旁往大开的首饰匣子中望了望,只一眼她就发现了匣子中少的是哪支发簪。
上次沈姝莲联合含雨盗走的那支和顺公主及笄礼上建安帝送的发簪已经不在首饰匣子中了。原本上次沈姝莲还回来之后沈姝锦是打算依旧放在小抽屉的最底层的,可事赶事的就给忘记了,一直收在桌面上的这个首饰匣子中,每次打开匣子都想着把它放回原处,可每次梳妆完就给忽略了,知道现在都一直没放回去,今天却让叶颢康给一眼看了去,还被拿走当参考去了。
沈姝锦重重的合上了首饰匣子,又从一边的小抽屉中拿出一把精致的小锁锁了上去。以前她屋子中的人对她都很忠心,就算是出了含雨这样的婢女沈姝锦也没想过要锁一锁这些东西了,可想到叶颢康那来无影去无踪的身手,沈姝锦觉得还是锁一下的好。并不是她怕叶颢康贪了她的东西,而是叶颢康作为一个男子能随意的进出她的房间这是因为有正事,若是再让他拿了自己的首饰,感觉上就像是二人之间有了什么似的,要知道姑娘家的首饰可不是能随意的就在男子手中出现的。
沈姝锦刚把锁好的首饰匣子放到梳妆桌的里侧,含霜就搬着一把小巧的椅子走了进来,仔细的放在梳妆桌的傍边,眼角不经意间扫到了那只已经被锁起来的首饰匣子。
“钥匙你跟含雪一人一把,虽说现在府中已经没了有歪心思的人,可也得防上一防,谁知道侍郎府中的那位会不会花大价钱买个功夫好的来本郡主房间中作妖。”沈姝锦也注意到了含霜的目光,随即扯了个理由出来,并把两把钥匙递给了含霜。
其实沈姝锦说的也并没有错,沈姝莲今天在皇觉寺中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谁知道她在这么疯狂的情况下能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况且之前沈念明也是用银子买过凶,虽然没有要她跟和顺公主的命,只不过那时候他是想曾强一下跟将军府的关系。可有这么个惯犯爹,能养出个什么样的女儿来,而且上一世沈姝莲也说过,沈念明买凶的事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为了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该谨慎些还是要谨慎些的,不光是首饰盒子,沈姝锦还想着等明天一早起来后就让柳妈妈寻了人来,把套间中的那几个衣柜也要打上锁扣,自己出门的时候一定要把这些贴身衣物、经常佩戴的首饰玉佩之类的都要好好的锁好。
就在含霜把其中一把钥匙放在自己的贴身的荷包中后,含雪也完成了沈姝锦交代的事走了进来。含霜递上另一把钥匙,简明扼要的跟含雪说了两句,含雪也没什么疑问的把钥匙妥帖的收了起来。
看着含霜跟含雪都把钥匙收好,沈姝锦才把目光放在那几张一直放在梳妆桌一角上的纸张上,坐在新搬来的圆凳上伸手把纸张拿过来,轻轻打开看了起来。
随着目光的下移,沈姝锦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宫中要在明年开始大办选秀?而且提出这要求的不是建安帝而是陶皇后?这到有意思了。在沈姝锦的印象中,建安帝不是一个多贪图美色的郡主,而且在治国上也很有能力,心思计谋都在先帝之上,只不过上一世被自己的枕边人跟儿子坑了一把。陶皇后在外人眼中也算是贤后,虽然宫中时不时有新人加入,可也是时常劝谏建安帝,从没这么大张旗鼓的为建安帝选秀。
虽然现在还没从宫中传出选秀的消息,可由这几张纸上陶皇后跟陶井昱私下见面时的谈话内容得知,这次选秀除了之前选秀时的要求外,还扩大了范围,一些外任官职较低的官员家中有嫡女也必须每家出一人,女子的岁数也从之前的十五至十八改成了十三至二十,也不知道陶皇后这是在打什么主意。
看完陶皇后这边的消息,沈姝锦又开始看建安帝的消息。在看到建安帝昨夜在自己的寝殿宠幸完宫妃之后悄悄去了和顺公主没出嫁之前住的妙楚宫中,还在床榻上睡到寅时二刻才回到自己的寝殿中时,沈姝锦的眼中冰冷一片,捏着纸张的手也紧紧的握起,没一会儿那几张纸就褶皱的不成样子了。
建安帝这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宫中人多嘴杂,就算是悄悄的行动也会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若是建安帝的行为被发现的次数多了,肯定就会有一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来,对和顺公主,对戍边公府都会有影响。那些谏官们正愁现在找不到戍边公府的岔子,若是这一消息一出,那些谏官们的口水就能把戍边公府给淹了。
“郡主。”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沈姝锦,含霜有些不安的轻轻唤了她一声。
听到含霜的低唤,沈姝锦脑中渐渐清明了不少,回过神来后松了松手中的力道,就着烛光把手中的纸张点燃,烧的块差不多的时候才松手。带着火苗的纸张没了束缚,缓缓的往地上落去,落地的一瞬间,那几张纸正好变成了灰烬。
“无碍,含雪去准备下热水,本郡主要沐浴,含霜把房中稍微打扫一下。”吩咐完含霜跟含雪,沈姝锦伸手把头上的几支发簪摘了下来,一头滑顺的乌发也从头顶散开,垂在腰际轻轻晃动。
含霜跟含雪虽然还不是很放心,可也知道沈姝锦心中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主子现在不想说,她们也不好多嘴去问,只能先做好自己的工作,让沈姝锦在生活这方面上没有什么可以烦恼的。
沐浴过后沈姝锦换上了一套宽大的衣裳,等头发完全干了之后才躺到了床上。含霜跟含雪一人一边的把床幔放下,遮住了床上躺着的身影。含雪跟含霜二人伺候着沈姝锦睡下之后就一同出了内室,留了一人在外间的卧榻上休息,另一人回到了隔壁的厢房中。
沈姝锦躺下后并没有立刻睡着,心中一直在想着如何才能让建安帝放下对和顺公主的那份有些畸形的感情。突然沈姝锦想到了上次对那宫女用的药,可又一想,那药虽然起了些作用,可短时间内看不到是不是有副作用,既然想要让建安帝忘却这份情,用的量肯定要重一些,可用药过后再出些差错,让辛运昊捡了便宜直接上位对戍边公府这边的危害也不小。
想到了辛运昊,沈姝锦又想到了侍郎府那边。上次沈姝美给她的东西她已经看过一遍了,杂七杂八记录的很是繁琐,有游记中描写景色的,有诗词中描绘男女之情的,更诡异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大晋国开国皇帝一生事迹的。沈姝锦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东西怎么能在一本册子中出现,而且还不是规整成几部分,是相互参杂着出现的。也不知道她那好二叔记录下来这些有什么用,还放在书房的暗格中这么隐蔽的地方。
可能是心中压的事情太多,沈姝锦一直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而且还感觉到有人在她睡过去时为她盖了好几次被子。想到含雪就睡在外间,沈姝锦也没往细里琢磨,估计是含雪半夜起夜的时候来给她盖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姝锦就醒了过来,虽然昨天晚上睡的晚可睡眠质量还算好,没出黑眼圈也没感觉身体哪里不舒服。起床后跟着沈正航锻炼了一会儿后又回到自己的房中梳洗了一番,这才来到合欢院中一家四口用了早膳。
早膳过后,沈正航去前面的书院中处理公务去了,沈念祁也去处理军中的事情去了,现在他虽然被封为了戍边公,可手中还是有兵符的,沈家军现在也还是沈念祁在管。而沈姝锦则是跟和顺公主打了声招呼,去外面的铺子中转一转,现在已经入秋不短的时间了,有些事情也要开始早早的准备了。
“臣女请郡主安。”沈姝锦刚从一家点心铺子中出来就遇上了沈姝美,二人也算是很熟悉了,沈姝美一见那双水润的凤眸就知道是沈姝锦。
幸好沈姝锦出来的时间早一些,而这家铺子也刚开门,门口也没有几个人,而且沈姝美行礼的时候也是行的小姐们之间的常礼,声音也不大,不然就这一声下去,指不定还能引来多少人围观呢。
“大堂姐。大堂姐是来买点心的吗?现在这个时间点心还没有做出来,大堂姐来的有些早了。”这是戍边公府的铺子,沈姝锦一大早的来这里也是为了跟掌柜的商量一下铺子中在秋季要推出哪些新花样的点心,没想到能在门口遇到沈姝美。
“不是,臣女是有事专门来找郡主的。”沈姝美看了看沈姝锦又瞅了瞅她身后的铺子,眼中的神情也表明了她一早就跟过来来的目的。
沈姝锦目光微闪,看到沈姝美眼中的神色,心中也明了,看来侍郎府中这是又出了什么大事了吧。
“虽说点心还没做出来,可现下已经在屉中了,想来一会儿就能好。有些点心还是趁热吃才味美,大堂姐若是不赶时间的话就进来等一会儿尝尝吧。”说着,沈姝锦又转回身折了回去,让原本已经送沈姝锦出了铺子门刚进到柜台里面的掌柜又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面爱不解的看着沈姝锦及跟进来的沈姝美。
“把内堂收拾一下,一会儿点心出来了送里面几份,本郡主跟大堂姐先尝尝味道怎么样,茶水掌柜的就不用打点了,让含霜或是含雪去准备就好。前面的事情掌柜自己拿主意就行。”吩咐完这些之后,沈姝锦携着沈姝美就见到了内堂,跟在沈姝锦身边的含霜去泡茶了,含雪站在了门口处,把正要跟着沈姝美往里走的柳叶也一把拽了回来。
“大堂姐这么早就寻机会跟本郡主偶遇,是侍郎府中又出什么事了吗?”昨天沈姝莲的病情暴露出来之后沈姝锦也没有特意去打听侍郎府中的事情,想来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沈姝美会让柳叶给自己传消息的,没想到今天却是沈姝美亲自来找她。
“今早听姨娘提起,二皇子在昨夜亥时将尽的时候来找过父亲。当时父亲宿在姨娘那里,下人来禀的时候父亲以为姨娘已经睡了,声音也没有放低,直接让人把二皇子请到了书房中,差不多子时三刻的时候才又回到姨娘的院子中。”说道这里,沈姝美顿了下,脸上也有些白。
也是,虽然沈姝美跟辛运昊有了肌肤之亲,可那也是在不得以被设计的情况下,在心中肯定会留下一些阴影。就算是沈姝美现在表现的在坚强也无法抹杀已经发生的事情。
“大堂姐,是戍边公府没有做好,累得大堂姐……现在本郡主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会让人好好的去查一查的。”沈姝锦也有注意到,沈姝美是在刚才说道沈念明宿在自己姨娘的院子时表情有些为难的,沈姝锦也不想让沈姝美继续沉浸在这种哀伤中,只要知道辛运昊去过侍郎府就行了。
“臣女无碍。”沈姝美沉淀了下自己的心情,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悲痛也更改不了什么,现在她一心只想着的是怎么才能让这些恶心的人也受到惩罚,“今日早起后父亲使了人来唤臣女去了前面的书房中,问了臣女不少问题,主要都是关于郡主的,还有臣女跟郡主的关系之类的,想来昨夜二皇子跟父亲的谈话中肯定说起过郡主。”
沈姝锦也想到了中秋宴那日辛运昊有些突兀的邀约,心中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本郡主会小心的,到是大堂姐,昨日在皇觉寺中发生的事莲堂妹应该很快就会想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她还在疯魔中,等过段时日冷静下来恐怕就会找大堂姐的麻烦了。”
“呵,她现在可算是彻底的在父亲心中没了价值,一个不能生的女儿想要联姻也没好人家肯要。现下也就母亲跟老夫人心中对她还有些疼惜之意,若是她再这么疯魔几天,估计母亲跟老夫人那一点疼惜也就被磨光了。要知道母亲除了她这个嫡女之外还有个嫡子呢,而老夫人那边,以前是三妹她嘴甜会办事,现在一个只会大吼大叫而且还面容憔悴的人怎么有心思继续讨好老夫人。”沈姝美说的有些讽刺,可这确实是真话,就侍郎府中的那些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现在已经看透了,只想着等弄垮了侍郎府之后跟自己的姨娘安稳的过完下半生就好。
“郡主,糕点已经出炉了,要给您端进去尝尝吗?”含雪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得到沈姝锦的准允后才推开门走了进来,把刚做好的几样点心一一摆在了沈姝锦跟沈姝美之间的小桌上,随后含霜也算着沏好的茶水走了进来,给二人把茶杯也放好。
“大堂姐尝尝,这是新出的口味,喜欢哪种一会儿走的时候多带上些,给二婶还有老夫人都尝尝,省的大堂姐一直往外跑却一点都西都不往回带惹得她们心中有怨气。”沈姝锦用一旁备好的银筷给沈姝美夹了一块放在她面前的碟子中。
沈姝美也能听出沈姝锦口中的调侃,随即也没客气,自一边拿起早就准备好的温湿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才捻起那块点心咬了一小口在嘴中慢慢的品尝。
沈姝锦跟沈姝美在内堂逗留的时间也不算很久,二人在含雪把点心端进来之后就没再聊过侍郎府中的话题。沈姝美用了三四个口味的小点心,走的时候打包了两种。沈姝锦见沈姝美走了差不多有一盏茶的时间才从内室走出来,然后带着含霜跟含雪继续去别的铺子中谈事情去了。
夜晚降临,忙了一天的沈姝锦刚要让含雪去准备热水,房间中就多出一人来,吓的沈姝锦解衣的动作一顿,顺手把手边的一块玉佩砸向了来人。
叶颢康也没想到沈姝锦在宽衣,刚一进来看到衣衫有些乱的沈姝锦也一愣,眼角瞥见有东西向着自己的方向飞来,伸手一捞就把那东西捏在手中,低头一看是块玉佩,随即收进了自己的怀中。
“咳,姑娘见谅,是本少唐突了,本少这次来是给姑娘送额外消息的。”说着叶颢康放下了手中的信封,没等沈姝锦发作就从刚才进入的那扇窗户中又翻了出去,任由红霞从耳尖一直蔓延到整张脸上,还好他现在脸上戴了易容的面具,不然可就让沈姝锦给看到了。不过刚才一瞥之间看到的那莹白的肌肤跟鹅黄色的肚兜却一直在叶颢康的脑海中闪了一遍又一遍。
沈姝锦满心的怒火不知道要怎么发泄,人已经远去了,也不好再把他叫回来揍一顿,就算是能叫回来吃亏的还是自己,先不论打不打得过,就是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吃了大亏了。无奈的沈姝锦只能握紧拳头使劲用脚跺了跺地,心中想着下次见到这人的时候定要找补回来,始终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贴身玉佩已经让人给收进怀中带走了。
想到刚才来人的话,沈姝锦磨了磨牙收拢了下自己的里衣,又在外面披上件外衣之后才伸手把静静躺在桌上的那个信封拿了起来,拆开后一目十行的快速浏览着。看到最后沈姝锦都不知道现在要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了。
她手中的信封中装着的是沈念明跟别的官员一起开采山脉的证据,随信一起的还有一封沈念明写给当地知府的一封信,从信的内容就能看得出沈念明这是刚加入不久,得的利也少,跟这知府私下通信是想要多分写好处。
沈姝锦看完信后转身从自己的枕头下把那本沈姝美誊写给她的册子拿了出来,凉山,这不是大晋国开国皇帝还是山贼时占山为王的那座山吗,怪不得册子中把开国皇帝的事迹抄写的这么详细,原来这就是那座山中有猫腻。
不过地点已经弄清楚了,可其余记载的一些东西是什么意思?沈姝锦想了好长时间都没想明白,直到含霜从外间走进来问她今夜要不要准备热水沐浴沈姝锦这才发觉天已经这么晚了。
沈姝锦现在什么心思都没了,挥手让含霜先出去,现在她只想要赶快的把手中的这些东西交给沈念祁,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事情了,若是被人发现了就算是十个戍边公府都保不住他沈念明,不仅如此,只要被发现了,就连戍边公府也会被牵连进去,他们开采的可是大晋国明令禁止不得私采的铜矿!诛三族那是板上钉钉的事,若是建安帝雷霆大怒想要诛沈氏一族的九族谏官们也无话可说。
要知道现在士兵们手中的武器可都是铜器打造,铁器只有沈念祁这样的将军才有一把。私采铜矿这是想要干嘛?这不是要囤积兵器等着造反吗?就算不是造兵器,铜还有什么用途?百姓们用的铜币啊,扰乱一国的货币,这跟造反没什么两样。
沈姝锦胡乱的穿好衣裳,头发也没有好好打理,只是用一根发带松松的绑在了一起,揣好信件后就想去和合欢院那边找沈念祁。可一出门看到满天的星斗沈姝锦回过神来,这个时辰沈念祁跟和顺公主已经睡下了,现在她去合欢院的话肯定会惊动和顺公主,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伸手按了按怀中的信件,沈姝锦又走回屋中,心中想着也不急在这一时,等明日邀了大哥还有爹爹去书房中再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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