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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结束,等二人的呼吸都平稳下来之后叶颢康终于想起了今天来的目的,三言两语的把他之前做的事情交代了一遍,然后就在沈姝锦的半推半就下把人拐进了隔壁的厢房中。
沈姝锦房间的窗户已经被卸了下来,要真在房中睡上一晚,着凉是肯定的。为了不让自己放在心尖儿上的姑娘凉着,叶颢康死皮赖脸的也留在了隔壁的厢房中,美其名曰自己内力深厚,可以给沈姝锦当暖被子的暖炉用。
之前沈姝锦虽有怀疑叶颢康夜夜都爬自己的床,可那是在睡梦中,就算是他爬了上来自己也不知道。可现在是两人都在清醒的状态下躺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床锦,而且刚才还说通了心意。这让沈姝锦浑身的不自在,站在厢房中就是不愿意往床榻的方向多走一步。
叶颢康见沈姝锦自进了屋子之后就一直微微垂着头不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打横抱起人直接滚到了床上。沈姝锦口中的惊呼声还没有出来,又被叶颢康吻了个正着,良久之后两张唇才分开。
“你个色胚!”手脚都被紧紧环住的沈姝锦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叶颢康。
“小爪儿这可错怪我了,若是刚才不封住小爪儿的唇,现在估计整个戍边公府的人都被你惊醒了。我是不怕啦,就怕小爪儿到时见到岳父、岳母还有大舅哥候脸皮薄,好几天不理人,损失的还是我自己。”叶颢康抬手把沈姝锦有些调皮的发丝往后顺了顺,翻身侧躺,可手脚依旧牢牢的箍着沈姝锦。
“谁是你岳父、岳母、大舅哥,也不嫌害臊!”沈姝锦动了动手脚,依旧动弹不得,抬眼又瞪了叶颢康一眼。
“小爪儿若是再这么瞪下去,今晚咱么就甭睡了。”说着,叶颢康的唇又靠了过来,吓的沈姝锦赶紧抿紧的双唇,眼睛也不敢肆意的乱瞪。
“这口早晚都得改不是,现在多叫叫省得到时候难为情叫不出来。还是说小爪儿想以后抛弃我嫁给别人!小爪儿怎的不继续瞪了,我还等着在品尝一下人间美味呢。”叶颢康说的有些幽怨,好像沈姝锦干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似的。
沈姝锦感觉自己的额角有些抽疼,还难为情叫不出来,没你叫的欢快好吧,这八字还没一撇呢。
“睡觉,睡觉,再不睡可真的就老不着睡了哈。”叶颢康用力在沈姝锦的唇上嘬了下,紧了紧胳膊跟腿,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呼吸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沈姝锦被叶颢康拘在怀中,原以为会不适应,要到很晚才会睡着。可没想到只用了几十个呼吸的时间,沈姝锦就沉沉的睡了过去。等感受到身边的人已经熟睡之后,叶颢康又睁开了一双墨眸,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儿,薄唇也在小人儿的额前轻轻碰触着,一点一点的往下挪动,在达到那张水润的红唇时,忍不住的贴上去含弄了一会儿。
许是自己的好眠被打扰,沈姝锦睡梦中不适的张了下樱唇。叶颢康逮住这个机会一举而入,等怀中的人开始有些呼吸急促的时候才放开那已经红肿的双唇,心满意足的环着心爱的姑娘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沈姝锦睁开眼睛后有些迷茫,看了下四周的摆设才想起来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而那个始作俑者已经离开。不知为什么,当得知人已经离开的时候沈姝锦心中有些闷堵,用手探了探身边床榻上的温度,还不是很凉。说明这人离开了也才一会儿的时间。
“小爪儿起了。”就在沈姝锦心中有些难受的时候,耳边不其然响起了一道包含笑意跟磁性的嗓音。
“你!”听到声音后沈姝锦的心中好似化了一片融冰,脸上也带上了些许娇俏。
“刚才刃过来传消息,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儿。影城城主已经进城,现在落脚在和富客栈。我马上就得离开,小爪儿只等着看好戏就成了。”叶颢康把从沈姝锦房中的衣裳拿了过来,亲手给她穿上,一双修长的双手笨拙的绾了个歪歪扭扭的发髻。
“等以后学的样式多了熟练了再给小爪儿绾发,一会儿就让含雪那丫重新绾一遍吧。”叶颢康看了看自己的手艺也有些嫌弃,很快的把发髻打散,仔细的给沈姝锦顺了顺。
沈姝锦喜滋滋的点了点头,绾髻画眉,这不是恩爱夫妻间应该做的事情吗,想到之后可能跟叶颢康结为夫妻,沈姝锦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霞,透过窗户溜进来晨光映射更加的美丽不可方物。惹得叶颢康捏起沈姝锦的下巴来了个热情四溢的早安吻。
等叶颢康走后,沈姝锦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衣裳,打开厢房的门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中,软软的靠在床榻上等着一会儿含霜跟含雪进来。
“郡主?”刚走到窗户旁,含雪看了眼那被卸下来的窗户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加快脚步从正门走了进来。“这,这是怎么了,只是一夜的功夫这窗户怎的就掉下来了,郡主就这么在屋子里睡了一夜?”
“含霜姐姐你先进来照顾着郡主,我去请周医女来给郡主看看。”眼角瞥见从窗口提着热水经过的含霜,含雪也股不得规矩了,直接小跑着出了院子。
“含雪。”沈姝锦只来得及叫出这一声,就不见了含雪的踪影,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
她就知道事情会成这样,心中对那个拆窗的某人又是一阵念叨。而远在听风阁中处理事情的叶颢康则是毫无准备的接连打了几个喷嚏,让身后的炎一度认为自家主子是不是染上了风寒。
在用午膳之前,沈姝锦房间的窗子已经修补好了,对外的说辞是时日长了不牢固,半夜有响动的时候沈姝锦起身查看的时候不小心弄了下来,未免打扰到大家的休息自己去了隔壁厢房中睡了一晚。
在不经意间沈姝锦就得了府中下人们的一致好评。有这么个为奴才们着想的主子,谁都愿意为她干活。而对于前几年传的皓月郡主嚣张跋扈的传闻,府中的下人们都嗤之以鼻,你见过这么贴心的嚣张主子?
“郡主,沈诺传进消息来,宫中好似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具体的要到晚上才能知晓。”午休起来之后,柳妈妈就把沈诺传来的消息给收进送了过来。
现在沈正航已经着手参与兵部的事情,早出晚归的,沈诺那边的消息除了边疆驻扎军队的情报之外基本上都会直接送到沈姝锦这里来,沈姝锦看完一遍之后才挑出些紧要的送到沈正航那里。
沈姝锦闻言目光微闪,想来应该是昨夜叶颢康跟她说的那件事。就是不知道辛运昊还有陶皇后什么时候才会被揪出来。
就在沈姝锦暗自猜测的时候,建安帝悄无声息的让寿满带着人去二皇子府把辛运昊宣进了宫中,就连在宫中经营了二十年的陶皇后都没有得到一点消息,等陶皇后知道的时候辛运昊已经进了尚书房。而尚书房是历任皇帝宣大臣们议事的地方,后宫中的嫔妃们是不可靠近的。
“怎的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呢?确定二皇子已经进的尚书房中?”陶皇后从今早起来之后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心中也时不时的惶恐不安,再加上听到鹰城城主要来帝都的事,昨夜好不容易让人混进慎刑司对蒋如黛交代了一番。虽然她认为该安排的已经都安排到了,可建安帝这出其不意的宣召又让陶皇后心中没了底。
“奴才打听的清清楚楚,还是寿满公公带着圣上的口谕亲自去的二皇子府。若不是奴才的干儿子在尚书房中伺候茶点的时候偶然间碰上了,也不能立刻就来跟娘娘禀报。”跟陶皇后禀报这一消息的是一个脸面白净,下巴有些长的公公,说话的时候那双细小的眼睛还在陶皇后屋中多宝阁上逗留了很长一段时间,看那年纪在宫中伺候的时间也不短了。
“陈妈妈。”陶皇后见那太监的贪婪样眼中闪过不屑,可还是轻声唤了下她身后的一位女官。
被唤作陈妈妈的女官从袖子中拿出一个荷包,笑容满面的塞进太监的手中,“劳烦公公跑这一趟了,这是娘娘给公公饮茶用的。若是二皇子那边还有什么消息,还望公公能及时来禀,娘娘亏待不了公公的。”
那太监接过荷包,用手悄悄捏了捏,感觉里面是几张不算很薄的纸后脸上的笑容更加的谄媚,“为娘娘办事可是奴才们的本分。奴才就不打扰娘娘您歇息了,奴才告退!”
太监的动作虽然隐晦,可在他身边的陈妈妈却看的一清二楚,见人走了之后嘲讽的扯了扯嘴角退回陶皇后的身后站好。
“你说圣上这是什么意思?宣就宣吧,怎的这么谨慎,不会是……”陶皇后摸着自己修剪精美的指甲,想到早朝后建安帝就宣了鹰城城主进宫,然后就有了这么一出,心中一跳。
“娘娘慎言,莫要自己吓自己,现在的情况咱们谁都不知道,若是娘娘自己就先漏了怯,让天舞宫那位知道了,说不准能做出什么事来呢。要真的弄巧成拙了害的可是二皇子殿下。”陈妈妈的手往阮贵妃所在的宫殿指了指。虽然皇后宫中的人基本上都是她的心腹,可谁能确定这些表面上的忠心没有一点骗人的?在宫中生活的久了,就算是不想有过多的疑心都不行。
“对对,本宫真是糊涂了。着人好好的注意着些尚书房那边,一有准确的消息赶紧来报。”陶皇后压了压心中的烦乱,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以往对付后宫中的那些嫔妃的时候陶皇后也算是游刃有余,最主要是她知道建安帝对后宫中的那些女子也不怎么在乎,除了一两个长得跟某人有些相似的人还有那些制衡朝局的高品位嫔妃之外,多少嫔妃都损在了她手中。
可是这件事不同,以前都是后宫女人的争斗,建安帝不在乎,可现在是建安帝被戴了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而且给他戴绿帽子的人还是自己的儿子,那嫔妃还跟某人长得那么的相像。
陶皇后在梧桐宫中焦虑不安的等消息,而在尚书房中建安帝已经气的脑中嗡嗡的乱响了。先是鹰城城主说那进宫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有人假冒,还带来了一个跟蒋如黛长相七八分相似的女子作证,再来是鹰城城主跟蒋如黛对峙的时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直咬紧自己怀的是建安帝孩子的蒋如黛松了口,承认了孩子不是他的,而是辛运昊的。
听到蒋如黛的招供,建安帝差点眼前一黑就这么厥过去,幸好旁边有寿满扶着,才不至于在慎刑司中摔倒。而鹰城城主听到这个消息后眼中不知闪过什么,看向蒋如黛的眼神愧疚中带着决然,对着建安帝发了一通誓言之后把他带进来的那个女子留在了宫中,自己回到了帝都城落脚的客栈中。
“你还真是长了本事了,外面的那些女人不够你往府中收的,朕宫中的人你也不放过。怎么,是不是嫌弃朕活的时间太长了些?这就开始耐不住的想为朕‘分忧解难’了?”可能是气的狠了,该发的火已经在蒋如黛身上发过了,坐在龙椅上的建安帝面上一片平静的看着下面跪着的辛运昊。
“父皇明鉴,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来的路上辛运昊已经开始在心中暗自想对策了。能让寿满亲自跑一趟,且面色还说不少好看的,除了蒋如黛那件事,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事情能让建安帝这么秘密的宣他进宫的。
“朕以往就是这么教导你的?敢做不敢当的东西!”建安帝见辛运昊依旧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对他也是高看了几眼。之前的事情建安帝对辛运昊的看法已经坏到了极致,没想到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辛运昊倒是成长了不少。可就算是成长了,建安帝也不会把大晋国交给他。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还怎么能对自己的国家跟子民着想,他可不想祖先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大晋国就葬送在自己儿子这一辈上。
“你不认朕也有法子查出事情的真相。寿满,把之前朕让你收起来的那东西拿出来,还有放在朕寝宫枕边的那颗药丸也一并拿过来。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朕来说。来人,给这个逆子放血。”建安帝的话音一落,尚书房中就凭空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衣的侍卫,接住建安帝扔过来的茶杯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辛运昊的手掌,就着茶杯开始接血。
刚开始的时候辛运昊好像反抗,那黑衣侍卫好像有先见之明似的,收起匕首的同时在辛运昊身上一点,刚要动的辛运昊就被定住,眼中也露出了不安。
“刚开国那会儿为了大晋国皇室子嗣的血脉不被混淆,祖先们可是费尽了心力让人研究出了一种药丸,可没想到除了祖皇帝之外却是朕这个皇帝第一个使用。”建安帝说的有些讽刺,看着被放了满满一茶杯鲜血的辛运昊也没有一点心疼。
辛氏出身草莽,打天下那会儿也是打下一个城镇然后留兵驻守,接着往别的城镇进发。期间有些乡绅为了保命,把他们教养的女儿送进主帅的房中,这些跟辛氏祖先有一夜露水姻缘的女子们在被使用过后也被留在了当地。在辛氏打下江山后有几位女子抱着孩子找了上来,以前用的滴血认亲不怎么靠谱,为了确保辛氏的子孙不流落在外,开国皇帝让人找了不少有名的医师用了是来多年才研制了这种药。
“圣上,您要的东西老奴给您取来了。”尚书房中沉静了好一会儿寿满才回来。刚才那给辛运昊放学的黑衣侍卫在做完自己的事情之后又隐回了暗处。
“让那逆子亲眼看着。”建安帝看了眼寿满捧在手中的东西,微微点了点冲着他道。
作为建安帝身边的心腹,寿满是知道有这种秘药存在的,这种秘药也会在皇权更替的时候口口相传的传下去,为了确保这秘药能一直传下去,每位皇帝身边的心腹总管太监是除了皇帝外唯一知道的人。
寿满轻轻应了句是来到辛运昊的身边,低头打开锦盒,从盒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米粒大小的绿色小药丸出来,然后放进了那盛满鲜血的茶杯中,没一会儿,鲜红的血液就变成了蓝色,茶杯里面的液体也往下降了一些。随后又从暗兜中拿出来一个手掌大的蓝色瓷瓶,打开盖子之后倾口往茶杯中倒去。
辛运昊看的清楚,那瓶中也是鲜红的液体,只一滴,茶杯中的血液就好像沸腾一样开始冒泡,等杯中平静下来之后,又是一杯满满的红色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