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有一个奇特的爱好——他无比喜欢其他人撸他的毛。
这大概是邓布利多想事情的时候,总是下意识给他顺毛的缘故。
现在凤凰先生做了爸爸,自然不能随随便便让别人碰自己,于是以前的习惯逐渐迁移成了让老婆撸毛。
曾经有调皮的学生误入了禁林,瞥见一块开阔的草地上,有个容貌妍丽的黑发女子懒洋洋地倚坐在石头旁边,怀里抱着一只打盹的凤凰。
旁边似乎还有只很小的火鸟,绕着他们蹦来蹦去。
连禁林都没法呆了。萤草心情复杂地放弃了这片天然的冰箱。
学校里到处都是恋爱的酸臭味就算了……这些混蛋连禁林和湖畔都不放过。
太过分了!
她草草地填饱了肚子,漫无目的地走着,绕了几圈之后还是走到了礁石边,远处是绵延的远山,和晴朗的碧空。
扔出去的石子在水面上接连地蹦跳,激起浅浅的涟漪。
“嗯?”一个温热的脑袋突然拱了拱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的萤草反应了过来,下意识地抱住了那个生物——
是很久前遇见的那只独角兽。
他金色的眸子犹如融化的夕阳一样,雪白的鬃毛垂到一侧,仿佛美人的长发。
“是你?”萤草任由他盘膝坐到自己身边,继续漫不经心地发着呆。
这只独角兽,机缘巧合下救过她。
大概是积怨已久的缘故,有天萤草独自在禁林漫游的时候,被蜘蛛们围攻了。
其实那群黑压压的蜘蛛也拿她没有办法,只是想要警告她不要太过分。
几十只庞大的八眼巨蛛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仿佛一群会动的石头在自己的身边蠕动……有点恶心。
为首的莫萨克咆哮着开始数落她,萤草没有扭头走开,反而沉默着任由他哔哔叨叨。
好孤单啊。听他说说话吧。
还没等莫萨克把她的恶行念完,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金色的蹄子,雪缎般的长尾,还有那螺旋状尖细的长角。
还没等萤草反应过来,身后的领子已经被叼住,他脖子一甩便把她扔到了背上,径直踩过无数的蜘蛛,哒哒哒地去了远处。
独角兽?!
萤草下意识地抱紧了他修长的脖子,免得自己被颠下来,白玫瑰的香气萦绕在他的身侧,让人有些恍惚。
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
她反应了过来,有些哭笑不得的拍了拍他,认真道:“嘿,放我下来。”
他放慢了步子,扭头瞥了她一眼,渐渐地停了下来。
“你……不会说话吗?”萤草摸索着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她用蒲公英帮他掸了掸灰,随手把有些散乱的鬃毛捋顺:“谢谢你。”
他垂下眸子,低头蹭了蹭她的脖子。
低沉而又沁人心脾的香味再次渲染了四周的空气,像有一丛白玫瑰在身边盛放了一样。
萤草其实一直都很孤单。
她虽然有一票欢乐或者稳重的好友,但是这两年都渐渐地开始成双入对,顾不上和她一起玩了。
所有人好像一谈恋爱时间就不够用了,连眼睛都只肯停留在恋人的身上。
原先一大票人还一起探索禁林和黑湖,吵吵嚷嚷地到处晃悠,现在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还是小萝莉的山兔,成天都和山蛙一起在霍格沃茨乱窜,根本找不到人。
其实……她也很想有那种归属感啊。
就像福克斯无论飞到了哪里,晚上还是会变成凤凰的样子,睡在绫子的怀里。
就像黑湖虽然毒舌而且暴躁,看到荒川的一瞬间还是会安静下来,有时嘴角还会噙着笑意。
就像晴明和德拉科——以前好歹还能回勾玉里睡一觉,但是晴明大人总是忘了让勾玉隔绝外界的声音,她脸红面赤地在勾玉里听了几次主人撩人的喘息声,最后拒绝回勾玉里睡觉。
——太尴尬了。
“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萤草用指尖把玩着那妥帖的卷毛,懒洋洋道:“我跟你讲,昨天我看见禁林里有人跟络新妇表白来着……”
独角兽眯着眼窝在她的身边,静静地嗅着她身上蒲公英的味道。
他像个安静的木头。
萤草抬手捏了捏他尖尖的耳朵,转头看向缓缓涌动的河流,盯着远处的落日,开始如以往一样喃喃自语。
小精灵们原来会半夜来禁林里采蘑菇;
她在办公室里偷窥到麦格教授在试新的裸色口红;
血人巴罗好像在追着那个女幽灵道歉;
有时候自己并不饿,但是为了看晴明大人无奈的表情,还是会一口吞掉他新抽出来的式神……
无论萤草说再多的八卦,独角兽永远都不会出声回应——因为他并不会说人话。
他永远安静地在各种角落里找到她,然后听她发牢骚或者碎碎念。
一票小跟班似的小独角兽不敢蹦到她的面前,总是在他们身后的灌木丛里露出小脑袋来,悄悄地瞅着他们两。
有时候萤草想和他开玩笑,故意露出恐怖的神情威胁他:“我今天要吃掉你了哟——”
他便抬起头来,金色的眸子里露出浅浅的笑意。
好像融化的夕阳一样。
真是个笨蛋。萤草闷闷地想着。
考试成绩很快就被公布到了各学院的休息室公告栏上。
斯莱特林大半的学生勉强的及格了,但是格兰芬多和郝奇帕奇几乎是全军覆没。
几个学生的名字被画了红圈,要求提前关单人禁闭,或者在不用魔法的情况下抄五百遍卷子。
哈利的名字被放在了第一个。
“我真的不记得她该死的演讲了什么。”哈利脸色一片阴沉:“她如果长期待在这里,我恐怕连毕业都做不到了。”
“关禁闭?”晴明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你进去的时候一定不要把门关上——说什么都不要关上。”
不然你被锁在里面,就真的任由那个老女人折腾了。
“我感觉她只是想拿学生开涮而已,”赫敏拿着七十分的卷子,同样语气不善:“我没有见过这么过分的老师。”
“怼她!”山兔一拍桌子,耳朵晃来晃去:“不跟她磨叽!”
“不行……她确实有魔法部赋予的权利,校长都不想和她正面冲突。”晴明头痛道:“哈利,你千万要小心,她可能对你做一些很过激的事情。”
德拉科本来在低头专心画着星象图,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起头皱眉问道:“她之前关你禁闭的时候,有对你做什么吗?!
“没有……”晴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摆摆手道:“真的没事……”
“你的手背怎么了?”德拉科准确地抓住了他的那只手,上面有淡的看不见痕迹的伤疤:“这是她干的?!”
晴明不愿让他担心,努力地想抽出手,力气偏偏没他大,最后只好无奈道:“最后我教训了她一通,没事啦。”
这个疯婆子居然敢体罚学生?!
还敢体罚我家晴明?!
德拉科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他扭头看向哈利,径直道:“你看情况不对,就赶紧出来,我陪你去找校长。”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姑息。
哈利推开门的时候,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魔杖。
乌姆里奇今天穿的暗粉色外套一如既往的难看。
她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他,拖长了声音道:“哟,我们的救世主来了?”
哈利已经很久没有听见这种讽刺性的称呼了,他愣了愣,皱眉道:“我来关禁闭。”
乌姆里奇在椅子上转了一圈,脸上的粉像粉笔灰一样往下落:“关门,坐下吧。”
她似乎很喜欢把自己的声音掐的和小姑娘一样。
“不。”哈利平板道:“我想我们并不用关门。”
那个老女人眼睛一竖,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跟我提意见了?”
“难道您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哈利鼓起勇气,看着她圆圆的小眼睛道:“有什么事是必须关门才能做的吗。”
乌姆里奇眼珠子一转,抬手把旁边一根有些诡异的笔收了起来,一抬下巴道:“坐下。”
哈利垂下头坐到另一边,等待着她发难。
“拿起这本书,读给我听。”她慢条斯理道:“读完了就可以走了。”
桌子上摆了一本灰扑扑的旧书,上面写着《十日谈》。
难道她突然回心转意,不打算再折磨人了?
哈利把那本捧好,翻开第一页,下意识地念了出来:“秀外慧中的女士们,我一向认为你们生性都悲天悯人——”
一瞬间他仿佛肺被人掐住一样,所有的空气都无法顺畅的在体内循环!
窒息感瞬间变得强烈起来,整个人如同被扔进了深海里,极度的渴求着氧气。
我要被憋死了……哈利艰难地思考着,第一时间把那本不祥的书扔到了桌子上,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不要停。”乌姆里奇笑眯眯道:“只是让你读一本书而已。”
这本书里有黑魔法。她肯定对它动过手脚。
哈利为了确认事实,再次艰难地呼吸着拿起那本书,随意扫了一行,开口念道:“欢乐过头会带来苦恼,而这本书开头的悲痛也会变成欣喜。”
在他张口的一瞬间,每一个字仿佛都变成了一节节的锁链,把他的气管捆了起来——
往后念的时候,哈利的喉咙开始有剧烈的烧灼感,这让他甚至有些眩晕。
乌姆里奇愉悦地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慢条斯理道:“继续读啊,我们的救世主。”
不,我不会再跟你纠缠下去了。
哈利扶着桌子剧烈地喘着气,突然间他抱起那本该死的书,一扭身就跑了出去!
我要窒息了。他还没有跑几步就开始眼冒金星,缺氧的症状逐步的加重。
就在哈利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两双手稳稳地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罗恩冷着脸接过那本书,恼怒道:“走,去找校长。”
“你给我回来!”乌姆里奇紧接着追了出来,瞪着那几个男孩:“谁允许你出去的?!”
德拉科冷冷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是与卢修斯教训人时神似的,冰冷而又恐怖的眼神。
还没等乌姆里奇再说一句,他们早已架着哈利走远了。
邓布利多刚回归校长不久,他虽说用身体不适隐遁了几天,但是还是在默默地管理着学校的大小事务。
哈利向来和校长亲近,对变化的口令清清楚楚:“乌梅牛奶糖!”
凤凰状的雕像缓缓上升,露出通往校长室的阶梯。
“哈利?”邓布利多有些诧异:“你受伤了?”
哈利终于呼吸正常了一点,费力道:“是乌姆里奇……”
罗恩飞快地冲上前,把那本书递给了他:“校长,她逼他读这本书。”
邓布利多下意识地接过书,翻开了一页。
暗黑的魔法气息迎面扑了过来,让人平和的情绪瞬间沉到底端。
“你的意思是……她强迫你读这个?!”邓布利多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抬头看向哈利:“她还对你做了什么?”
“不止这一件,”站在一侧的晴明皱眉补充道:“她还让我用自己的血罚抄句子。”
那个办公室里的一切……都应该被好好地检查一遍。
这可不是简单的体罚学生了。
“我申请我的家长——西里斯·布莱克先生介入这件事情。”哈利回忆着晴明的腔调,认真道:“我要求得到应有的保护。”
从前的他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可现在不一样了。
他有坚定而又强大的朋友,有温暖而宽厚的教父。
哪怕被欺负了,一群人也会护着他。
还没等邓布利多想好怎么处理这件事情,那个女人紧跟着上了楼。
“邓布利多校长。”她尖声抱怨道:“这帮小崽子又在告什么状呢?”
她径直走过哈利,用阴狠的眼神瞪了他们一眼,冷冷道:“现在的学生,真的是目无法纪。”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本书么?”邓布利多神色不悦的看着她:“这上面的恶咒,恐怕也不在法律允许的范围里吧。”
“什么?”乌姆里奇露出无辜的表情:“什么书?”
“或者您自己读一段试试?”邓布利多一扬手,把那本书扔到她的面前:“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清楚什么?”乌姆里奇恼怒道:“难道这本书有鬼吗?”
德拉科脸色一变,他已经知道她想怎样为自己开脱了。
“这上面有成打的恶咒。”校长阴沉着脸道:“这才是重大的教学事故。”
“这是我在旧书市场买的,我并不知情这些。”乌姆里奇露出轻蔑的神色:“有问题就把它拿给魔法部,让他们核查处理好了。”
反正福吉会为她撑腰的。
“您作为教学督导,难道对办公室里有哪些黑魔法物品一无所知吗?”德拉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说脏话:“这就是您的教学水平吗?”
“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种话?”乌姆里奇被激怒了,直接上前一步,用她尖利的指甲戳着德拉科的额头咆哮道:“你也得去关禁闭!!!”
“够了。”邓布利多对这场闹剧忍无可忍道:“乌姆里奇女士,麻烦你在这里等我十分钟。”
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校长就已经下了楼,把她和学生们扔在一起。
“我告诉过你……”晴明看着那个一脸烦躁的疯婆子,皱起眉来:“如果你再这样折腾,就没有之前那么简单了。”
乌姆里奇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了一步,拎起魔杖来对着他:“你再敢放肆,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话音未落,她再次被束缚住,魔杖随着动静掉到地上。
德拉科慢条斯理地俯身捡起魔杖,低声道:“如果我们刚才不在门外,哈利会被你折磨成什么样?”
“啪!”的一声,随着用力,那根魔杖被单手折断,露出里面黯淡的龙心弦。
“老师的魔杖滚到校长室的角落里了,我们帮忙找了好久都没有看见呢。”德拉科勾起笑,再次扫了她一眼,把整根魔杖的芯都挑了出来,让它彻底无法被复原。
你居然敢欺负我家晴明?
他是你能欺负的?
邓布利多匆匆地把正在上课的斯内普叫了过来,直接去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四处都是粉红色的挂饰,连灯罩都没有被放过。
斯内普黑着脸甩了一打的检测咒,一票的日常用品散发出更难看的深红色光芒。
“这个就是他们说的笔?”邓布利多黑着脸把那根没有收起来的笔拿了起来,看着它暗红色的光芒喃喃道:“她居然对学生这样——”
“费尔奇。”斯内普转身,看向门外探头探脑的看门人道:“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
费尔奇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低着头弓着身子走了进来。
邓布利多随手递给他一个袋子,一面耐心地告诉他哪些东西是违禁品。
费尔奇唯唯诺诺地应承着,飞快地把这些被施了恶咒的东西丢到口袋里。
“你怎么胡子变多了?”斯内普瞅了他一眼,皱眉道:“你的牙齿出问题了吗?”
“没事,”费尔奇含糊道:“最近没时间打理。”
确实,这帮小崽子们惹的事情太多了。斯内普继续整理办公室里的违禁品,不再多想。
等乌姆里奇回过神来,校长已经满载而归。
晴明默契地和德拉科对了一眼,一抬手解开了禁锢术。
“我让斯内普拟了份表格,把恶咒和对应的东西都记录清楚了。”邓布利多笑眯眯道:“为了保护学生的安全,我会建议魔法部按照规定,让你停职一周,对你进行相关的调查。”
“你居然——搜我的屋子!”乌姆里奇涨红了脸,嚷嚷道:“还有——”
“如果你继续闹下去的话,”斯内普平静道:“我们就能以危害公共安全的名义对你施咒,让你安静一会儿了。”
“你们——”乌姆里奇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手上鼓鼓囊囊的袋子,狰狞道:“都会付出代价的!”
还没等其他人再说什么,她一扭身抓了一把飞路粉,头也不回的去了魔法部。
由于证据确凿,加之邓布利多的施压,福吉不得不勒令乌姆里奇停职一个月好好反思,同时减弱了她在学校里的权利。
“居然没有让她滚蛋!”赫敏在庆祝派对上,不可思议道:“她都作出这么过分的事情了,怎么还能在霍格沃茨呆着!”
“因为福吉一直以为邓布利多觊觎他的位子。”家里有政治背景的德拉科懒洋洋地喝了一口酒,大概是家庭有政治背景的缘故,他对这些事情再了解不过:“他一直提防着校长,生怕之后会被□□,所以才安插了这么个棋子。”
乌姆里奇和福吉在某种程度而言,几乎一模一样。
对权力感到狂热,做事情毫无水平和担当,同时出奇一致的愚蠢。
四个学院为了庆祝老妖婆这个月的消失,一起在大礼堂里开派对狂欢——有学生甚至亲自上台,组了个乐队开始唱歌。
彩带和彩球在半空中飘舞,小号和提琴的声音接连响起,伴着歌声演奏了起来。
简直和圣诞节一样。
晴明喝着蜂蜜利口酒,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聊天。
怎么觉得越来越困……他揉了揉头发,听着回荡的歌声,只觉得周围都太过喧闹。
德拉科还没有意识到他的恋人喝错了酒,在学生们的狂欢中提高了嗓门和他们聊天。
不……好热。
晴明烦躁地放下高脚杯,把领子扯开了一点。
不够……
他把领带也一并胡乱地扯了下来,扔进了德拉科的杯子里。
“晴明?”德拉科再扭过头来的时候,晴明差点歪倒在他的怀里,脸上是不自然的酡红。
“啊呜。”晴明一口叼住了他伸过来的手腕,意识已经不太清楚。
他喝醉了?!
德拉科突然想起他老爸糟糕的酒量,意识到了他根本就碰不了这些看似正常的饮品。
“和我回去。”德拉科对好友露出抱歉的笑容,搀扶起他骨头都软掉的爱人:“乖……回去好好睡一觉。”
晴明凭着本能靠在他的身上,跌跌撞撞地走了回去。
地窖的门一关上,晴明就瘫倒在了床上。
“你到底喝了什么……”德拉科回忆着今天小精灵提供的餐品,无可奈何道:“平时看你喝黄油啤酒都没出事啊?”
晴明带着醉意笑着看他,手轻轻一抬,一件长款的日式振袖从衣柜里飞了出来。
那是日本少女特有的高级礼服,黑色的裙裾上秀满了繁复的樱花。
金箔别致的附在袖边,刺绣一重叠了一重。朱红色的带子打出精致的绳结,高开叉带着引诱的意味。
“德拉科,”冰蓝色的眼睛朦胧的眨了眨,流露出魅惑的意味:“……想看我穿女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