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剑掐着时间,是时候提醒王爷了,这两天王爷拖关系寻了不少名医来治疗洛肴宁的声音和容貌,就是希望能把她的心里阴影去掉,看了看天色,还是提醒道“王爷,洛姑娘该出来了。撄”
果然,古祺圳的脸色立马更加不快,盯着那两人思虑一阵,才离开了酒楼。
在激抱半个钟后,小哥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沐罗骁的性别,脑袋一晃,想起在麒麟镇见过她,不禁感叹怎么就插肩而过一次了呢!
沐罗骁为掩人耳目,提议去醉仙楼继续唠嗑,到目的地后特地选了一个有两道门的厢房,吩咐九儿等人在外头侯着。
两人互换了在现代的名字,好酒好菜端上来后就这么开始唠嗑了。
“景风,你说你在现代是搞古董的,不会是盗墓吧?”
景风一口水喷了出来,“姑奶奶,我可是正经生意人,可别瞎说。”
沐罗骁嗑着瓜子,翘着二郎腿,随意问道“所以你就在这搞淘宝?”突然,她一拍桌子,“我说什么不对劲儿,就是淘宝这两字儿!上次麒麟镇我没注意到。”
景风突然一脸坏笑,“你那心思都在男人上,还有功夫理我?话说,你那男人可不简单,那玉佩世间罕有啊。”
说到这个,沐罗骁立马把脸拉下来偿。
景风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改了嘴脸“嗨,不就失恋么?天下汉子那么多,况且,你比我幸运多了,穿越还能穿到个小姐身上,不像我,一介武徒,刚醒来就死了师傅,还被人陷害,还真特么不走运,楼下那些家什都是我租来的,这下好了,被那猪头一砸,身家全没了。”
景风虽然一句一个自己倒霉,但语气倒是轻松的很。
沐罗骁撑脸作烦恼状,“你说我们还有可能回去么?对了,你是怎么穿过来的?”
景风放下筷子,呵了口气,显得很无奈“被雷劈的。”
他可怜的遭遇赢得了沐罗骁无情的哈哈大笑。
“那天我们哥儿几个正好去出车,到山顶时一道闪电就把我送来了这个鸟不拉屎的世界,已经两年了!唉,说起来都是泪,你呢?”
一问到她,表情立马遮遮掩掩,其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其实吧,那天我去买菜,回来时侯应该就被砸死了。”
“啥?”
“我估计吧,应该是我得罪过的婊子,我教跆拳道的,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谁下的狠手!言归正传,我们还有回去的可能么?”
景风一脸惊恐“姑奶奶,你还回去,想诈尸啊?那也没尸可诈了,可能早就被火化了,除非你没死,那倒是有回去的可能。”
闻言,沐罗骁更加垂头丧气了,这个世界虽然有家人,可是她还是更怀念她那温馨的小窝,家里还养着狗呢,也不知道有没有人领养它。
仰天长啸,“我要回去!”
几碗热酒下肚,沐罗骁开始双颊绯红,双眼迷离地摊在椅子上。
景风酒量也没好到哪里,拿着酒壶趴在桌子上,口齿不清地说“宁子,照我说啊,结婚了才叫小三儿,更何况他都没说分手,你未免太窝囊了,咱现代人可不能这么自怨自艾啊,得拿出精神头来。”
沐罗骁哼嗯哼了几声,表示对他的话不以为然,摆摆手道“你不知道,他,额,他为了那个洛肴宁守了十年的身,我不需要一个,额!对我身心不完整的人。”
连续打了几个饱嗝才把一句话说完,句句是心声,这些苦也就能对老乡说。
“行,你有你的坚持,我不干涉哈,我得走了,楼下那些东西太显眼,我得去还了。”
“你有钱么?”
沐罗骁迷迷糊糊搭了话,景风闻言,摇晃的身体有坐了下来,“要不,咱去劫富济贫?”
沐罗骁“嗯?”地抬了头,“劫富济贫?”
两秒后,恍惚的坏笑在她脸上荡漾,“好!我知道有个儿,我们就去劫他的富,济你的贫!”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垂着头,跌跌撞撞地往门口走去,快开门时沐罗骁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手指一指天“不不不,不走门儿,我们,额!跳窗!”
于是,某女就蹭了景风的轻功,醉醺醺地去劫富济惹。
…………
祺王府。
洛肴宁经过一天的治疗,此刻在床上睡地正香。
几个名医正在向古祺圳禀报目前的治疗状况。
“王爷,目前看来,姑娘的声音可以确定恢复七八成,至于容貌……”
医生欲言又止的模样已经让答案不言而喻,古祺圳没有发怒,只淡淡说了句“退下。”
“花剑,你也退下。”
“王爷……”
“退下。”
周遭霎时安静了下来,古祺圳眉头始终盘旋这一股子愁绪,不禁头疼,闭眼小憩了一会儿,还是起身走进了内室。
洛肴宁经过他的劝导,已经可以摘下黑纱,换以薄纱遮住半张脸,许是觉查到了脚步声,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见来人,她下意识地想起来,古祺圳快步上前把她扶起来。
她指了指书桌,古祺圳立马过去拿了纸笔。
她落在纸上的字非常娟秀,只是,字里行间的内容让人不禁眼眶泛泪。
“没用的,卿宁已经帮我看过了,疤痕不可能消除,能恢复声音我已经很开心了,谢谢你,祺圳。”
“这是我欠你的。”
面纱下的容颜闪出刹那的不自然,想起了什么,遂又写道“回来前,卿宁一直给我用药,身上才染了奇香‘。”
古祺圳只淡淡应了声“嗯。”,她始终都不肯说为何会沦落至如今这个模样,他也不问,只暗里派人去查。
“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说着又帮她把枕头弄好,让她躺好,她眼含秋波,而他的眼神始终都在整理被子上,待一切都弄好,他转身便走,袖子却被转身的刹那被她抓住。
“还有事?”
她的眼神在说“陪我。”
如此熟悉的眼神,却不是同一个人的,他也无法作出同样的回应。
“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不一会,守夜的婢女把门关上,床上的人终于转回了脸,收回了视线。
晶莹的泪滴无声坠落,她的不确定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她于他,真的只是亏欠而已。
………………
从醉仙楼到祺王府狗洞这一段路,沐罗骁两人已经被路人用有色眼睛看了无数遍,现在,看着千辛万苦才来到的狗洞,她再次露出了坏笑。
转头跟景风说道“你等着啊,我去看看老朋友在不在,额!”
“去,去吧。”
说着,沐罗骁把一截身子钻进了狗洞。
“奶,额!奶蛋?!姐姐回来了,出来接客!”
噘着嘴,眯着眼等待记忆中的舔脸,半响,没有动静,她吸吸鼻子,看来天变冷了,狗都不出来溜达了,于是,她再次磨破屁/股钻了进去,一边揉着痛处一边往外喊。
“风子!进来!”
外头稀稀拉拉应了几句“知道了。”,然后景风就咻地飞过来了,沐罗骁的视线顺着他飞的弧度画了了半圆,痴痴笑说“原来还可以这样。”
于是,两个贼人又大摇大摆,跌跌撞撞地朝古祺圳的小金库走去。
之前在人家这里赖着住,她第一件事情就把他小金库的位置摸了个清,想想就觉得自己棒极了。
两个人是越走越醉,到后来,没走几步,景风已经倒在草坪上呼呼大睡了,沐罗骁晃晃悠悠,对着他指指点点,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踢两脚。
“起来!去……劫富济贫!”
嚷了半天,对方没有半点动静,好像还睡地更香了,她往手上唾了一口水,双章摩擦摩擦,一弯腰,揪起他的肩膀,就开始拖人!
景风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她没拖几步就气喘吁吁,可她那股死劲儿上来了,吼了一声给自己鼓劲儿。
这不喊还好,一喊,把巡夜的侍卫给喊来了,一个两个没认出她,都拿剑指着她。
“这里我等守着,你快去禀报花御卫。”
沐罗骁已经醉得双眼迷离,在她眼里那哪是剑啊,分明是葫芦啊,于是,她猝不及防地从侍卫手里夺了一把剑,习惯性地吸吸鼻子,咂吧砸吧嘴,突然,她猛然举起剑大喊一声“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嘛?”
众侍卫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半天,得出一个默契的决定“等御卫来再说。”
此刻的花剑正在王爷寝殿门前肃立,突然一侍卫匆匆而来,在花剑耳边将刚才的事禀报了一遍。
“两个醉熏熏的男人怎么会闯进府里?”
花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猜测,“是不是长得听俊秀一公子?”
侍卫想了一下,好像是吧,点点头。花剑立马头疼状,往后瞄了瞄房内,要不要告诉王爷呢?
思考了一阵,还是决定不要打扰古祺圳,毕竟现在这府里可是有两个女人,还是不要让王爷太难做了。
这样想着,他立马放低了脚步声儿想过去把沐罗骁秘密送回府里,不想,一脚还没迈出去,房里就传来的男声“花剑,何事?”
“没,没事,大帅把两只流浪狗带回府里,属下想去看看。”
忽悠完,也没等古祺圳说话,立马跟风儿似得溜了。
再说沐罗骁,还在那里不停地那剑当葫芦,而景风也被侍卫弄起来了,眼皮睁开了一点,看见沐罗骁耍疯,他“额!”
地一下,也跟着嚷嚷起来。
不一会,不远处花剑正匆匆赶过来,没想到,一个白色身影突然从他身边掠过,待看到王爷站在沐罗骁前面,花剑还是忍不住叹气。
沐罗骁迷迷糊糊看见眼前有个人,又嚷了一句,吸吸鼻子,味道好熟悉,然后凑上前对他上下其手,把脸贴的特近,待看清楚轮廓,她继续坏笑加傻笑,回头朝景风说道“就是这贼人,拿下!呕!”
回头的刹那,她一个没忍住,就往古祺圳身上吐,末了还频频说“舒服。”
某男的眉头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