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人影交错舞动,演着不知哪一出,沐罗骁心虚地瞥了他一眼,确定他看地认真后心里一阵侥幸。
按照约定,连煜此刻应该已经出府了,而且府里没有动静,所以计策已经成功一半。
接下来就要看她的了撄。
她试着从他手里抽/出手,一边干笑“王爷,我去茅房。”
“嗯,等等。”他答应着,视线却没有从戏台上移开,自然也没有放开她。
半天都不放开她,看来那女人在他心里真的很重要偿。
竹宁宁想着,眼珠迅速转动一圈,说不定留在这里机会还比去盗墓来的大,谁知道这王爷会设了什么要命机关在里面,别到时候没回去,就挂在这里了。
而且,那玉镯不见得只有一个,如果她能再骗得一个来,那岂不省事儿许多?
“走吧。”古祺圳起身,拉着她走。
竹宁宁一笑,“我突然不想去了。”
古祺圳微微一笑,没问什么,继续坐下看戏,眼角却藏着另一番深意。
既然打定主意,就要把戏做全,竹宁宁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的瞬间已经反握住他的手,不动声色,似是自然流露。
古祺圳狠狠地僵了一下,不知如何解释心上的感受,脑海里一遍遍响起那个人的话,此刻,他心乱如麻。
竹宁宁看着他一杯杯地喝酒,实在不理解,她都主动贴上去了,他怎么还是这个反应?不,应该说是反应全无。
看他听地那么入迷,她忍不住好奇,“唱的什么?”
“痴男怨女。”说完,古祺圳又灌了一口酒。
第三场戏唱完的时候,古祺圳已经一脸醉态,花剑终于看不过去了,走上来扶正他歪扭的身子,没看竹宁宁,便冷冷说“你回去吧,王爷有我照看。”
不知怎的,花剑这么一说,她心里没来由地一阵不高兴,总有点什么珍贵的东西被人抢了去的错觉。
“撒手,我来。”
一拍开他的手,她没有任何犹豫地扶起古祺圳,然后弯腰、低头、背起古祺圳,一下把花剑要说的话算堵在喉咙口。
下人已经跟着沐罗骁走远,花剑看着自己刚才被她打的手,还是一脸错愕。
“王妃?”
竹宁宁没有听到他下意识的低问,古祺圳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已经足够把她累的够呛。
这个男人,她竟不排斥,不反感,反而总能感受到一股不知名的异样之感,到底是什么,她说不清。
反正她是不相信在这短短的一天里她能随便喜欢上个陌生男人。
呼呼喘着气,她总算把他背回墨韵居,婢女已经去打水了,这房间只剩她。
嘭地一声,她毫不客气地把他扔上床。
“呼,累死我了,水……哎!”
又是嘭地一声,竹宁宁猝不及防地被他拉倒翻身压住。
“你……”
“嘘—别说话。”
他醉眼朦胧,噤声的动作看起来三分正经七分可爱。
他盯着她,竹宁宁一时怔住,只觉得心口被一股异样的感觉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这中感觉就像白天看到那副画一样。
“沐罗骁,沐罗骁,我想你,我真的想你……”
他的呢喃成功让竹宁宁回神,心情一下回归平静,趁着没人,她实在觉得该搜搜他的身,要是能搜出玉镯,那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她立刻对某男上下其手……
“嗬!王爷!”
进来的婢女突然撞见这一幕,惊讶地盆子都掉了。
竹宁宁忙翻身起来,不料又被他拽下去,她对着婢女尴尬笑笑,婢女也僵硬地扯动嘴角,反应过来后忙捞起盆子出去了。
还不忘带上门。
古祺圳的腰带被她解了,现在上头几乎全都敞开来,热烈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心里头说不出的酥麻异样。
她又伸手深入搜索,“玉镯,玉镯在哪儿……”
一边自言自语的她并没料到古祺圳突然睁眼盯着她看。
他突然整个翻身压/她,似是酒醒却未醒。
“沐罗骁,这次回来,就别走了,若要再走,就带我一起。”
“我不是她……”
话落,他猛地点头,她的唇边突然就接住他的一吻,只不过他没有继续深入,而是错开她的唇,脸埋在她脖颈之间睡了过去。
怔住的竹宁宁忍不住咬牙切齿,就算对他没感情,当替代品的滋味儿总是不好受的。
趁着他不动弹了,抬腿就是给他一脚。
古祺圳睡沉过去,纵使受了她一腿也没醒。
“唉~”她无奈地坐在桌边发呆,转头看那个男人,突然烦躁得很。
“怎么就莫名奇妙到了这个破地方了!”
懊恼地扶额,一来二去,眼睛也渐渐迷糊。
等到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竟发现自己躺在那人床上,盖着被子,他却没了踪影。
一扭头,她吸吸鼻子嗅了嗅,竟闻到了一股香,她凑近被子闻了闻,“这男人还挺讲究。”
突然,她心里一个咯噔,他醉了酒,按理来说,应该是醒的比她迟才对,怎么反而是她睡地不省人事一样,竟然连他离开了都不知道!
突然阴谋,她马上开门出去,已经有人在外头等着她,“是你。”
“晴儿给小姐请安,晴儿遵王爷的吩咐,给小姐梳洗打扮。”
“你们王爷呢?”
“回小姐,王爷去上朝了,听说是皇上有要事相商,特地嘱咐奴婢伺候好小姐,待王爷回来,带小姐去个地方。”
竹宁宁眸中一片思绪,双手习惯性地纠在一块儿,心想着这该不会是与玉镯有关,若是有,那她一定不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