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阁!”
沐罗骁一折扇子,念完名字后转身对身后两人欣然一笑,道“妙音,妙音,这里头肯定有看头,嫂子,今日就让你开开眼界。-”
,只有打扮特别的小伙子,这倒是特别,沐罗骁对这个地方又添了一层好感,之前没见过这家青楼,估计这是新近才开的。
单桐娇抓着镇定的澜锁,兴奋不已,“咱们得抓紧着,快进去快进去。”
看着她们兴奋地迈进去,澜锁摇头淡笑,这种地方,她以前没少去,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新鲜,倒是心里紧着,怕被景风发现就说不清了醢。
想到这,她很贼眉鼠眼的观望四周几眼,而后才跟着进去。
一进去,沐罗骁顿展笑容,“果然不一样。”这地儿不光名字委婉,就是气氛也不一样,不同于一半青楼的直接俗气,这里别有一番清雅。
起码,没有肥头大耳的大爷追着姑娘跑缇。
单桐娇稍稍皱眉观察着四周,“没有啊。”
“没有什么?”
单桐娇附到她的耳朵说了几句,沐罗骁听完清了清嗓子,“妈妈~”
“抱歉,客官,我们掌柜的不在,如需雅间,这边请。”
沐罗骁蹙眉看着这不卑不亢的“服务生”,心里一阵莫名的熟悉感,顿生疑惑,“青楼没有老鸨还叫青楼?”
伙计一笑“客官,那是旧时的青楼,如今的青楼,只卖艺。”
“哈?”三人惊掉下巴。
单桐娇有点失望,嘟囔着“什么时候开始的?”
“今天。”伙计笑笑,那笑依旧让沐罗骁觉得熟悉。
既然都没了看头,三人,哦不,两人只好失望而去,澜锁回头看着那伙计,露出一笑。
这人她还是认得的,那年的济州,他身为摄政王的护卫,她和他交过手。
沐罗骁和单桐娇还在郁闷着,这边澜锁已经知道了真相,却也不道破,就等她自己去发现。
要是知道自己的相公为了防她不本分而关了临城所有青楼,估计王府又得上演一出好戏。
目送三人走远,老虎抹了把汗,心里也委屈,想他堂堂暗卫,当初是如何的威风凛凛,如今却沦落至此,他自个儿大事还没着落呢。
回到王府,几人并没有闲着,衣服都没换转身就去了花剑的府宅。
古祺圳也是大方,知道他成亲后,直接赏了他一套大宅子,自那以后,花剑虽仍为王爷亲卫,却也没有硬性要求要时时刻刻都伴在左右。
这几天是尘的重要日子,花剑更是一刻都不离身。
所以看到几个女人突然触出现,他免不了惊诧。
尘始终对单桐娇怀着愧疚,身为她的护卫,却招呼不打就与他人回了异国,所以即使怀着身子都要给单桐娇见礼。
单桐娇当然不肯,几句话说着说着,这气氛就自然了许多。
“花剑,大夫怎么说?”沐罗骁吐了一瓜子问他。
花剑笑笑,说“还好。”
说完视线又落在自己老婆身上,沐罗骁看着他显露在眉间的疲态,也知道这几天他肯定是睡不好,毕竟就要为人父,谁能不紧张?
要是古祺圳,他会怎么样?
“七妹,你傻笑什么?”
“哈?没什么……”
沐罗骁一囧,想太远了,心思全写在脸上了。
她干笑几声,“天气那么好,去外面走走吧。”
天气确实不错,宝宝想是知道了这个,伸伸手在大家都猝不及防的时候,要出来了。
尘叫痛,几人慌忙把她送回去,好在出来还没多远。
过了两个时辰,尘仍旧在痛苦分娩,花剑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外,手紧紧抓着旁边的柱子,抓出了几道痕。
尘的叫声痛苦,沐罗骁知道他紧张不安,便安慰他道“你别紧张,第一胎都这样,一会儿就出来了。”
说着她都毫无底气,自己都没经验,这种事怎么说得定。
到了晚上,婴儿的啼哭声还没传出来,花剑已经喊了要冲进去多次,只是被后来的古祺圳拦着,说这样会不方便,接生婆媳施展不开手脚。
过了一会儿,有人开门,说是难产,花剑没有任何反应,单桐娇担忧地走近一看,他正好倒下,沐离方及时接住他。
他是害怕地晕了过去。
沐罗骁一言不发,脸色却愈发苍白,古代难产的妇人不在少数,这么久都没生……
“没事的。”
握紧的手突然被他握住,她看了看他,心里忐忑不安,一生说长不长,但总有一些潜在的危险,让人猝不及防,她担心,自己会身不有己地离开他。
古祺圳揉揉她的眉头,一笑“一定会没事的。”
“嗯。”
几人的心揪紧在一块儿,古祺圳的笑勉强,尘的痛苦,他不想让她经历。
过了一个时辰,一道响亮的婴儿啼哭拯救了在场的所有人,大人也保住了,这对花剑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礼物。
生了个女儿。
沐罗骁放下悬着的心,一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落泪了,想抽手去擦,他握紧地她动弹不能。
“尘好勇敢。”她浅笑,心底更是羡慕她,终于度过了这一道难关。
孩子很可爱,长得随爹,名字早已取好,叫花妙音。
“妙音?”沐罗骁和单桐娇脱口而出。
“不行!妙音是青楼名字,不行!”
沐罗骁义正言辞,怎么能给姑娘取这么一名字呢?
“谁跟你说那是青楼?”
她回头一看,古祺圳正挑笑看着她,他的笑,意味深沉。
花剑忙着逗女儿,没空夫搭理这边的两人。
沐离方看妻子也一脸不解,拉她近身说了几句,单桐娇面露喜色,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沐罗骁察觉出不对,抓着他的手,厉眸对视“有事瞒我?”
古祺圳开心笑笑,一把揽住她,转身对花剑说“妙音阁就当是本王给她的礼物。”
花剑惶恐,立刻行礼,古祺圳拉着沐罗骁先行离开,其他人也放心回去。
花剑把妙音给婆子顾着,转身蹲下,在尘额头上落下一吻,“尘尘,辛苦了。”
***
回去的路上,沐罗骁已经不止十次给某个男人投去怨愤的目光,“小气!”
不就是去玩玩儿么?用得着关了所有青楼?!
古祺圳阴沉脸,一言不发,霸气地伸手拉过她。
“我拒绝和你任何的肢体……”
嘬地一声,古祺圳成功堵住她的碎碎念。
她再出声,他还来,孜孜不倦,唇角留笑。
第二天,古祺圳依旧早早地出了门,沐罗骁渐感不对。
第四天的时候,离八月十五还有八天,这一天,沐罗骁甚是高兴。
裁缝铺里的人送来了衣服的成品,虽然还是有差距,但这种情况下,她已经很满意。
这是一套白色伪西服,和一套婚纱。
她来自现代,不管成亲仪式如何,她都想看看古祺圳为她穿上西装的模样,现代版的他……会是怎么样?
晚上,古祺圳回来,她把衣服收起来,想到时候再给他一个惊喜,可是,在那之前,她得确定一件事。
两人窝在床上,沐罗骁躺在他腿上一边漫不经心地翻着书,一边瞄了一眼正在看折子的他。
终于,她把书扔到一边坐起,“古祺圳。”
“嗯?”
“你……想剪头发么?”
“咳咳咳……”
古祺圳干咳几声,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剪头发?”
“你放心你放心,还会长的,大不了,你想要长发,我给你做假发?”
毕竟,长头发穿西服,总有点奇怪的感觉……
“假发?”古祺圳脸已黑。
沐罗骁深感不对,撇撇嘴,“当我没说。”
说到底,她不想逼他,毕竟头发这种东西,在这里还是非常重要的。
于是,她退一步,“要不,绑个马尾?”
于是,她脑海里立即浮现他的样子,立马摇头,算了算了,看你的折子,当我没出声。”
古祺圳动动嘴,看着重新躺好的她,嘴角露出一抹偷笑。
第二天,沐罗骁与往常一样,伸着懒腰揉揉眼睛要起来,可是,当她睁开眼,就被所见惊地嘭地一声往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