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担心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江生笑着打断秦轩,满不在乎道:“我知道秦家不可能轻易屈服,我就是要让秦家尽可能地调动所有能调动的力量,然后将其一举击溃,进而堂堂正正地压服秦家,让你上位。”
“可是面对警方和战部……”
“放心,只要我不被全副武装的千军万马包围,谁也奈何不了我。”
江生满不在乎地摇头:“香滩人口和建筑密集,警方和战部的火力再强大,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将我困住。”
“对了!从霍恩慈向秦海曝光你的事情上,已经可以断定她想赖掉欠我的一百亿。”
江生直接转移话题,冷冷道:“你立刻想办法找到她的位置,然后带我去见她。”
“那个贱人太阴险了。”
秦轩脸色难看地咒骂起来,若非霍恩慈向秦海通风报信,秦家根本不可能发现他学武的事情。
江生和秦轩都明白,霍恩慈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斩断秦轩与江生之间的联系,进而赖掉欠江生的钱。
因为江生让秦轩负责监督霍恩慈,那只要秦轩被秦家干掉,江生在香滩的眼线也就断了。
只能说,霍恩慈的确很腹黑。
秦轩立刻掏出手机给霍恩慈打电话,结果发现霍恩慈已经将他拉黑。
秦轩又打了几个电话,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霍恩慈的行踪后,就开车带着江生赶往现场。
至尊酒店,是香滩境内一家超五星的豪华酒店,整栋酒店大厦由下向上,档次越来越高。
位于酒店最顶部的空中宴会厅更是至尊级别的存在,全部由用钢化玻璃和钢筋建造而成。
站在宴会厅内的人就如同身在天宫,俯瞰整个繁华绚丽的维多利亚港,内部的装修格局更是极尽奢华。
至尊酒店的空中宴会厅在香滩乃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一般人根本没有资格在这里举办宴会。
这是为四大家族内部重要成员准备的专属场所,哪怕是四大家族中的一般成员都没有资格使用这间宴会厅。
此时此刻,至尊酒店最顶层的空中宴会厅内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酒宴,而这次宴会的主角就是霍恩慈。
穿着一身纯白色低胸露背礼服长裙,佩戴大量名贵珠宝首饰霍恩慈端着一杯香槟站在落地窗前。
此时的霍恩慈与之前在三生观时完全不同,高贵的气质,优雅的举止以及那种身为天之娇女的姿态,尽显无余。
这场宴会乃是霍家为庆祝霍恩慈正式成为霍家继承人而专门准备,除了其他三大家族没有受邀外,香滩境内的各界名流都有成员出席。
正式成为霍家继承人对霍恩慈来说应该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可此时霍恩慈秀眉轻蹙,神情惆怅地望着窗外夜景迷人的维多利亚港,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开心。
“江生的实力的确很强,可他终究是内陆人,虽然与纪明月是男女朋友关系,但也算不上是纪家的主要成员。”
霍恩慈端着杯子,喝了一口香槟,自言自语道:“他应该没胆子追到香滩找我麻烦。”
“再加上,秦轩已经被秦家软禁,就算江生真到了这里,也必然是要先与秦家对抗。”
“如果一切顺利,那秦家就应该足以干掉江生,他根本就没机会来找我麻烦。”
霍恩慈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兑现江生的那一百亿。
也可以说,就算她想偿还,霍家也不可能支付这笔钱。
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赖债。
为此,霍恩慈不惜出卖秦轩,想利用秦家对付江生,一次化解自己的危机。
其实,霍恩慈知道江生当初开价一百亿是想让她知难而退,她也完全可以拒绝。
可为霍家老夫人续命的丹药对霍恩慈本人和她所属的这一脉都非常重要。
为此,霍恩慈不惜迎难而上,答应给江生一百亿酬金,实则是想要以欺骗的手段,先将丹药弄到手,然后再赖债。
霍恩慈如此在意为霍老夫人续命的丹药,是因为霍恩慈的父亲霍天宝并非霍家嫡长子,却凭借霍老夫人的宠爱成了如今的霍家当家人。
对此,霍家上下有很多人心存不满。
可霍老夫人威望极高,只要她活着一天,那就没人能撼动霍天宝的地位。
这些年里,霍家各派系都在积攒力量,准备等霍老夫人去世后,就将失去倚仗的霍天宝拉下台。
为了保住父亲的家主之位以及自己的荣华富贵,霍恩慈才会拼命地想要为霍老夫人续命。
事实上,霍恩慈也的确因为拿回了为老妇人续命的丹药而成为最大受益人。
霍老夫人续命成功,不但霍恩慈父亲的家主之位稳住了,而且她也因为立下大功,被正式任命为霍家继承人。
在此之前,霍恩慈虽然是霍家的大小姐,但她在霍家的地位十分尴尬。
先不说其他派系对霍恩慈家这一脉的敌视,单单她还有两位兄长和一个弟弟,作为女子的霍恩慈在自己家这一脉就不可能受到重视。
可现在,霍恩慈成了霍家公布的第一继承人,直接一步登天。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江生出价一百亿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怪不了我违约。”
想到自己如今获得的利益,霍恩慈眼中闪烁起坚定的光芒,一口喝光杯中的香槟,咬牙道:“我就不信他有胆子到香滩找我麻烦,就算来了,他先对上秦家,也不过是自讨苦吃。”
“小慈,这是霍家为你准备的宴会,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啊?”
就在这时,一个三十左右岁,穿着银色西服,戴着阿玛尼金边眼镜,留着一头波浪长发,身上佩戴不少饰品的帅气青年出现在霍恩慈身旁,关心询问。
“多谢小天师关心,我只是有些心事而已。”
哪怕是以霍恩慈如今的身份和地位,面对这长发青年也依旧十分谦卑。
这青年的身份和背景非常超然,他叫邵帅,乃是香滩术法第一人田文大师的真传弟子,唯一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