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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妖族,单智穹单宗主头顶的绿帽子竟然是人尽皆知的吗?
不同于岳菱芝听到这个消息的暗中憋笑,何耀倒是怀疑起这其中有没有那位看似可怜的单智穹单宗主的手笔了。
不过,何耀的怀疑也就维持了一秒,都说最了解自己的人是自己的敌人,对何耀来说,最近老是和自己作对的单智穹也就和敌人差不多了!他早让人把单智穹这个人能调查的都调查了个干净,又在暗中揣摩过他的脾气秉性,可谓是分析了个透彻。
别的不看,只看单智穹这个人骨子里的高傲自大就知道他不会找个人扮演自己的道侣把自己的绿帽子宣扬得妖尽皆知!
那这件事就是真的了?
何耀想着这其中的疑点,问道:“剑宗的长老,不论哪个都修为不凡,而单智穹的妻子菡箬道君也已经是元婴修为,他们为何没发现你将你除掉?”
小白冷哼一声道:“我是机缘巧合在拜月时得了一口帝流浆才能化形,而我已经化形一事,在我和主人的事闹出来之前,除我二人外无一人知晓,我当时用得是原形,他们看我骨龄只当我是个没化形的妖兽,妖兽没化形就不能说话,自然不用提防,若不是那位长老知道了我已经化形的事为了以防万一在背后做了推手,我和主人的事又怎么会在门里闹得这么大?主人的家人们又为何非要将我剥皮去骨才能安心?”
帝流浆是月亮对于妖修们的馈赠,每百年才有一次,小白能在拜月时得一口帝流浆,可见其气运不俗。自古能得帝流浆的妖修少之又少,也难怪菡箬道君他们看不出了。
谢长渊闻言握住了小白的手道:“都是我没用,没能护住你。”
见何耀听罢后就一直低头思索,小白反握紧了谢长渊的手对何耀道:“你今日放过他,我告诉你那位剑宗长老究竟是谁!”
何耀道:“我放过谢师侄倒也简单,你这番若是愿意算在他身上,也算是让他功过相抵,只要我把谢师侄小惩大诫一番后逐出师门,他不是我剑宗弟子,是愿意和妖修相恋也好,是愿意和魔修相恋也罢,和我剑宗都全无干系,只是小白姑娘,你为何不问问我这谢师侄愿不愿意?”
听何耀已有松口之意,一直担心谢长渊被废根骨的小白心中不免松了口气,只是想到谢长渊的家人亲友都在剑宗,小白目露期待的看向谢长渊,她真的很担心,之前那些风浪她和谢长渊都挺过来了,他会在这时候放弃自己吗?
谢长渊被小白这样一看,不由低垂了头,拳头握得死紧,半响后,俯下身子给何耀磕起头来。
见他这样,小白心中已不再抱有期望,谁知竟听何耀道:“掌门,我,我愿意。”
小白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两眼发怔的看着谢长渊,竟有些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谢长渊口中说出的。
谢长渊对着小白一笑,这个惯是一脸冰冷的男人对着爱人笑起来竟是极温暖的,小白见了这个温暖的笑,却是双手捂住了大半张脸,岳菱芝从她的指缝之中依稀看到那双美丽的眼睛里竟是蓄满了泪珠。
就如小白所说,何耀确实是有些舍不得这个习剑的好苗子,可已经开口说了的话,他也不会收回,毕竟剑宗里那么多习剑的苗子,他还真不愁找不出个和何耀半斤八两的。
他道:“那我罚你受鞭神三下,你可服气?”
这鞭神是用特别之法使受罚者被施罚者用鞭子直接抽打元神,修士的元神何其重要?何其敏感?被鞭上一下都要痛不欲生,而谢长渊竟是要受三次鞭神?!想到其中痛楚,岳菱芝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谢长渊闻言却面色平常,仿佛自己将要经受的不是那种仿佛要撕裂灵魂的痛楚一般,他道:“弟子服气。”
何耀道:“既然你无异议,那我等你三日,三日之后,等你伤好些了,再来找我受刑。”
说罢,他看了岳菱芝一眼,岳菱芝会意,从储物袋里拿出内服外敷的伤药来给两人道:“你们走得及,怕是带的东西不多,这是一些药,也不知道你们用不用得上,但总要先把身上的伤治好了,才能再说以后。”
小白也是听过鞭神威名的,她略有不甘的看了何耀一眼,只是谢长渊已经脱口答应,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接过了岳菱芝手里的药物,轻声道谢,见岳菱芝看自己时还如往常一般,她喃喃问:“为什么你们门派会有这样的门规?妖精也不是每一个都是坏的,我和他在一起也没有阻碍到谁,为什么他们就不能放过我们呢?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像你一样,非要鄙夷的看着我呢?”
岳菱芝听到了小白的问题,但她一个都没有回答,见小白接过了东西,就转身离开。
她当然是不会鄙夷的看着小白的啊,毕竟她上辈子听过看过那么多的人妖相恋的影视作品,自然能保持着一颗平常心看问题。
想到这里,她心里轻笑,有多久,自己没有去一个个的想这个人是哪本书里的人物,这件事是哪本书里的剧情了呢?
不过怕是现在所有的剧情都乱了吧?这场大战提前了这么久,现在魔修又在和归仙宗死磕,几百年之内,他们还有资本再发起下一次的大战吗?
不必问岳菱芝都知道,他们没有这个资本了。
几方大战时打得就是财富,而在修真界,这种财富就是灵石和丹药,可这一次,魔修和妖修们却收获甚少,他们打剑阁,剑阁的开山祖师拉着一位魔修自爆了。他们打剑宗,结果说好要来驰援的盟友半路调头去打归仙宗了。归仙宗那里的战况如何现在她虽还不知道,但归仙宗传承已久,家底丰厚,门内不出世的老怪怕也不少,妖修魔修们想来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到头来,路没少跑,灵石没少花,己方的人和妖没少死,却什么都没捞着,他们这么突然的来了一回,想来别的门派的人也都早有准备了,等他们打完了归仙宗,怕也只能找些没什么靠山的小门派撒撒气了,但要是八大门派派人前去驰援,他们这个气也就不那么好撒了。
想到这里,岳菱芝忽然发现,到如今为止,大战之中损失最重的,也只有剑阁一派,若是让齐江知道此事,也不知是喜是悲?这个容貌绮丽的男修,是否还在守着承诺等着自己呢?还是会给另一个捧着大把灵石说愿意帮他的女修做了道侣?她不想多想下去了。
岳菱芝回到何姚身边,何耀对谢长渊道:“作为掌门,我应该惩罚你,可你姑姑是阿芝的好友,我也能算是你们的半个长辈了,作为长辈,我想我得和你说,你们的行踪并不难寻,若是想在凡界销声匿迹,还是要更谨慎一些,凡界的人在修士眼里毫无威胁,建议你们还是离人群远些,寻个隐蔽之所暂居,免得徒增因果。”
谢长渊道:“多谢师伯,弟子铭记。”
不再去管两人住在何处,岳菱芝三人就似不曾见过这二人一般的回到祖宅,只有离开这个小镇后,何耀在私下里教导岳菱芝说:“与人为善,人皆与你为善。你又怎知你今日的随手相帮,他日不会回报到自己身上?”的时候,岳菱芝会再想起这两人。此乃以后之事,我们暂且不提。
只说三日之后,何耀三人已经收拾好行囊,何姚还未决断好是否要和岳菱芝两人一起回剑宗,谢长渊就在这时一人前来。
岳菱芝奇道:“小白呢?她怎么没和你一块?”
谢长渊道:“我怕她见我受鞭时难过,就让她呆在家里了。”
“家里?”岳菱芝问道:“你们已经找到地方落脚了?可真快。”
对谢长渊,她下意识的不问像在哪里落脚?打算住多久?这一类的话,她可不想变成别人心目中泄露朋友秘密的人。
可她不问,却不代表谢长渊不说,只听谢长渊道:“我和小白打算在此定居一阵,避避风头,而且这里民风淳朴,若是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一阵,感受红尘纷杂,说不得师姐再见我时,我的修为能更进一步!”
岳菱芝道:“那我就等着谢师弟大发神威的那一天了。”
两人又闲话几句,屋中的何耀等得不耐烦了,出声唤了谢长渊进去,让他褪下上衫,光着上半身,自己却是拿出了一条鞭身上似流动着火焰的鞭子来。
他将这鞭子一折,两手分别握住首尾,手腕一抖,空中就穿来了几声脆响。
试过了鞭,何耀将鞭子一展,鞭子仿佛带着火焰一般破空向谢长渊的身上打去,啪啪啪三声过去,谢长渊已是面如金纸,唇色灰白,岳菱芝将早就备好的稳固元神的丹药放进他嘴里,过了好半响,他面上才好看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