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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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好厉害的一剑，师傅，这便是你的所说的剑豪之境，斩钢么？”风间烈长呼一口气，那逼面而至的锋锐气息简直让自己感觉似乎自己要被切成两半，若非早已知晓其有剑意无杀意，恐怕自己底牌都得被逼出来。

黑暗中的人影露出身形，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老者收起长剑，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弟子，“没错，真的没想到，你竟然在这种年纪就能有如此的剑术水平，看来大名大人实在是低估你了，单论剑术，剑豪之下能胜你的渺渺无几。”

“那与旗木一族的族长旗木云间相比呢？”风间烈给自己的师傅倒了一杯茶，缓缓问道。

“哼，背弃了武士道的懦夫怎能与你相比，你最多只需再苦练剑术十年，必能领悟剑豪之境。而他，哼！”老剑豪不屑的冷笑一声，下定了结论：“也许靠着所谓的查克拉和忍术这种左道旁门的确能短时间杀伤力大增，但他这就算再活一生，也别想触及剑豪半分。”

风间烈面色带着一丝好奇，却是疑惑道：“为何？我看旗木云间的刀术论速度杀伤皆是难有人及，再加上忍者的忍术，便是师傅你恐怕也难在其手中讨得好处啊。”

老剑豪喝了口热茶，双目中却是猛然绽放出一股刺目的精芒，让风间烈心中一凌，这个老者还真的很难让人感觉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啊。

“剑豪之所以是剑豪，并非是他们更能杀人，而是他们对于剑、心、意、术的领悟已经超出常人能想象的境地。罢了，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心中有所挂碍反而难以达到这一层次，既然如今你已经触及到剑豪的境界，我便与你细说一番。”

“所谓剑豪，并非是剑术的破坏力和杀伤力达到了无敌的地步，而是对人生、剑术、情感领悟到了一定的程度，所谓刀斩肉身心斩灵魂，刀再锋锐也不过死物，而剑豪的剑则是有了灵魂，有了生命。所以说力量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的蜕变，是剑术的升华，剑与心灵契合，在那一刻勃然感知到生命的律动，自然带来的感动，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境地，在那一刻，各自会从生命、自然、心灵中让剑术升华到难以想象的境地，为师将剑术升华之后，便是将斩这一概念蜕变而成的‘斩钢’之剑，哪怕是和我剑刃相同的金属，我都能从细微处感知到内部结构的弱点，一击而破。”

“现在知道为何旗木云间这一生都不可能触摸到剑豪境界分毫了吧！他本身就已经丧失了一个剑客对自己的信心，也抛弃了武士的矜持，本心蒙尘，如何能明心见性，心斩灵魂，也许他的确能靠着忍者的那一点手段力量大增，但在我剑豪的剑术面前，也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老剑豪冷笑一声，对于旗木云间极为不屑。

风间烈却是大为惊讶，自己从这个师傅这里学到的只是一些剑术的基础，而且因为两个世界的剑术思想有所差异，无论是注重堂皇正气的《全真剑法》，还是讲究轻灵飘逸的《落英神剑掌》，亦或是邪异偏锋的《天狼剑法》，讲究的本质都是自保，道门武功剑法-之中攻守相合，而佛门则是守多攻少，至于左道邪门的剑法，虽是走的奇邪诡异之路，杀伤力大增，但也是讲究出其不意以奇致胜，就算是最为狠辣决绝的魔道剑法，其本质依然是敌死我活，死中求生的道路。所以这些剑法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求活，其中总有那么一线生机，这些生机就是留给对手，更是留给自己的。

但是这个世界的剑术就让初学的风间烈敬而远之了，自己小时候在老剑豪手下学习剑术就发现，老剑豪所用的剑术，完全是逼迫自身十二分的极限，寻找机会斩出最为强大的一击击杀敌人，其根本目的完全就是为了杀敌。所有的剑术几乎都是逼迫出自身全部的力量，集合到每一次斩击之中，让自己的剑术无可抵挡无法抵御，直取敌命。

这样的剑术易学难精，更关键的是，缺少了对自己的保护，其目的在于杀敌，出手毫不留情，自绝生路，如果是在体能耗尽之前无法斩杀对方，自己便会连逃走反击的气力也会消失。不仅如此，因为剑术的去势太尽，剑术太过极端，反而在临场变招，转变招数的关节极为生硬，也许这对于浸淫剑术一辈子而达到剑豪之境的高手而言不算什么大问题，但对于风间烈这等初学者而言，那就是一门绝命剑法了，绝敌之命，更是绝自己之命。

所以从小，风间烈只是跟随老剑豪学些剑术基本功，更多的还是靠着脑子里抽取的剑法秘籍，自己琢磨着打基础并且慢慢学习。

如今，风间烈最为纯熟的还是与《全真大道歌》配套的全真剑法，其从基础剑法到高深剑法一应俱全并且循序渐进，最为适合自己这种初学者，通过对于《全真剑法》的研习，自己也理解了不少每月抽奖得到的一些剑法精髓，比如说兼具掌剑双绝的《落英神剑掌》、只剩一招的《长河落日剑法》（残）、剑势凌厉高深的《碧落黄泉剑法》，这四门剑法可以说是如今风间烈最为主要研习的剑法。其他的一些剑法则因为等级太低，只相当于大路货的《五虎断门刀》一个级别的，自然也只是作为参考，没有主修。

“可是….”风间烈面露疑惑，“我听闻忍者有忍、体、幻、器的分类，其中更有各种杀伤力奇大或者极为诡异的幻术，若是他们不正面应对，师傅你又如何应对呢？”

老剑豪闻言，眼帘一抬，倒是认真的打量了一下眼前十一岁的男孩，面带奇色道：“果然，看来你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仔细调查过忍者。的确，如同旗木一族这样以刀术为主的体术型忍者很少，如今的忍者都是以家族秘传忍术为主。其中一些忍术的确杀伤力巨大，而且其他的一些忍术也非常诡异，若是常人或者不知其实的人看来，这些忍术简直如神似魔，根本无从抵挡。”

“不过，这也不过是肉眼凡胎所见罢了，一旦你触摸到剑豪的边角，你就会发现，忍者所有的忍术或者是幻术，归根究底，不过是一种障眼法罢了，所谓的忍术，只是随手一刀便能击破的窗户纸，而幻术，在剑豪之心刃面前，更是如豆腐一般不堪一击。而体术和忍具，难道你身为剑豪还害怕别人在你最为擅长的地方打败你么？”

风间烈皱着眉头，虽是点头，但心里依然留有不解，忍者将武士阶层淘汰并非是毫无根据的，随着对忍术的不断开发，以后会有着更为诡异奇特的忍术，甚至能发展出一个忍术文明。但老剑豪自信满满如此不屑忍者的忍术，很可能有其道理，不能踏入剑豪的境地，亲身感受忍术的力量和剑豪力量的差别，风间烈自然不怎么甘心，也无法解答自己的疑惑。

“罢了，这次我便请大名同意你出战，根据情报，这次的流寇强盗中有一些流浪忍者，虽然不可能掌握各个忍族的家族忍术，但作为你的陪练估计足够了。”老剑豪似乎察觉到了风间烈心中的疑惑，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

“真的？”风间烈心中突兀升起一股疑惑，随即才想明白“要主动出击？出什么问题了？”

“这次有忍族参与的痕迹，不是那些小忍族，可能是几个传承悠久的忍族介入，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阴谋。不能等对方准备好，提前打乱对方的部署可以试探出对方的态度和目的。”老剑豪说到这里，面色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凝重。

风间烈送走老剑豪，心中却也泛起一丝不安的感觉，先是流落到这里的旗木一族，然后又是冬灾出现了忍族的身影，总觉得这一年似乎不太平，内心中感到一股压迫的危机渐渐浮出水面。

摇了摇一团乱麻的头，心中想了想，如果真的对乐户城有阴谋，自己也不可能知道，知道也不能阻止，因为乐户城实在是太弱小了，虽然经过这几年自己有意无意的对于政务的干涉，使得乐户城百姓和治安情况好了不少，也繁荣了不少，但最多一千多人的小城市…在上一辈子连个村落都不如的地方，再加上乐户城本就在火之国偏远地区，再繁荣也繁荣不到哪里去。实力实在有限，现今最好的办法还是提高自己的实力，另外，最重要的是……今天是这个月抽奖刷新的日子啊！上帝保佑，手别太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