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中邪?”
卜凡还晕乎乎的,乍一听夏先生中邪了,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夏先生脸色有些红晕,他的皮肤很白/皙,经过刚才的挣扎,还冒着汗,似乎心有余悸的样子,快速的喘着气。
不过排除这种血行加速的脸红之外,夏先生的脸色的确不怎么好,他面色有些苍白,嘴唇是淡紫色,眼睛下面有深深的黑眼圈,不止如此,鼻梁和印堂的地方发黑。
夏先生一说出口,顿时觉得不好,因为他是个无/神/论者,当时施小/姐要找天师的时候,夏先生还阻止来着,之所以突然说出自己中邪了,一方面是因为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很久了,他是个男人,却在梦里被男人狠狠侵犯,实在太可怕了。
另外一方面是,夏先生因为心情不愉快,喝了酒,已经有些微醺,刚刚又被人拽进gay吧里,虽然没被怎么样,但是皮/带被拽开了,西装外套也被拽开了,让他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卜凡突然冲过去“英雄救美”,夏先生觉得后果不堪设想,他现在有些亢/奋,也是如此对卜凡心理上有些下意识的信任,所以一时口快就说出来了。
说出来之后,理性占大比例的夏先生顿时有些后悔。
北堂第五则是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皱了皱眉,说:“的确有些像。”
夏先生还在后悔,就听到北堂第五这么说,顿时脸色一僵,心里梆梆的跳,心想不会真是中邪了吧?但是三十几年他都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有鬼神,真的有邪性的东西?
“叮——”一声,电梯到了卜凡和北堂第五公寓的楼层,北堂第五扶着卜凡,说:“我先带卜凡去醒醒酒,下午去夏先生家里看看,这样可以吗?”
夏先生立刻点头,说:“可……可以。”
夏先生松了口气,一方面是北堂第五他们接了自己的委托,另外一方面是,自己昨天中邪,家里有些乱,而且他现在这样子醉酒很失态,不符合夏先生的礼仪观念。
夏先生看着电梯关闭,北堂第五半扶半抱着卜凡走下电梯,两人又不知道在说什么,卜凡一愣,随即不可置信的拔高声音说:“真的?”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说:“我的眼睛还能看错?”
电梯门很快就关上了,夏先生继续往上行,感觉北堂第五和卜凡似乎有点不同寻常,那两个人的关系不怎么遮掩,刚才还在吃情/侣餐,估计是约会,和他印象里那种很乱的圈子一点儿也不一样。
夏先生这个人的长相就很招男人,夏先生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身是个直男,连女人都没亲近过,更别提男人了,虽然夏先生也不会歧/视,但是这种事情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
再加上最近总是做奇怪的梦,夏先生更是觉得感觉微妙,但是看到卜凡和北堂第五,感觉一切很自然,有一种水到成渠的感觉,完全不需要去刻意理解。
夏先生叹了口气,松了松自己的领带,也没有再想,电梯门打开之后就踏出了电梯。
其实喜夏先生不知道,刚才卜凡和北堂第五在谈论他,北堂第五观察了一下夏先生,的确是中邪的样子,夏先生面色苍白,而且元气大伤的样子,不止如此,他的脸色还发黑,眼睛下面有黑眼圈,鼻翼额头发黑,整个脸色都发黑。
在五/行和中医上,青赤白黄黑对应的是肝心肺脾肾,黑色主肾,其实是一种肾功能不好的表现,北堂第五刚才小声说夏先生是肾亏,所以卜凡才惊讶的说真的?
看起来夏先生是正经到禁欲的人,怎么可能肾亏呢……
夏先生完全不知道肾亏会表现在脸上,只是头晕的厉害,一边伸手按着额角,一边去拿钥匙把门打开,他打开门之后,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扔在沙发上,扯松自己的领带,准备走到浴/室去。
他喝了酒,一身的酒气,想要去洗个澡,毕竟下午的时候北堂第五和卜凡还要过来,洗过澡醒醒酒,然后收拾一下房间,起码不要失礼。
夏先生走进浴/室,他家的浴/室是暗房,就是没有窗户的房间,浴/室里没有光线,反正是洗澡的地方,夏先生觉得没有窗户还省的装窗帘,也正好,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进浴/室,不论白天黑天都要开灯。
他走进去,伸手摸灯,里面黑/洞/洞的,就在他的手摸/到电灯开关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一个滚/烫,且有弹/性的东西。
“嗬!!!”
夏先生吓了一大跳,那是皮肤的感觉,与此同时,他就听到“咔嚓”一声,浴/室的门竟然自己关上了,浴/室里瞬间黑的密不透风,伸手不见五指,夏先生更是吓了一跳。
夏先生快速的要去开灯,但是他再一摸,还是那种触觉,让他心惊肉跳的,随即快速的转过头去,想要从浴/室里跑出去,但是他“咚!”的一下就撞到了什么,也是滚/烫的,带着体温,还有些弹/性,硬/邦/邦的东西。
夏先生心里“咯噔”一声,撞到的是人!
他的浴/室里有人?!
那个人一把捂住夏先生的嘴巴,将他猛地按在浴/室的墙上,夏先生何止是不能说话,几乎不能呼吸,那个人的手掌很大,他睁大眼睛,但是他偏偏看不到那个人的脸,看不清楚,实在太暗了。
但是那个人的手掌,一手捂着夏先生的嘴巴,桎梏着他,另外一手快速的扯开他的衬衫,随着衬衫扣子“噼噼啪啪”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那只滚/烫的大手钻进他的衣服里,横冲直撞的抚/摸,甚至狠狠的捏了他一把。
一个沙哑且愤怒的声音说:“你找/人来驱邪,对吗?”
夏先生一怔,随即奋力的挣扎起来,说:“是你?!唔……”
夏先生只是猛地歪头说了一句话,他的嘴巴就又被大手捂住了,刚才夏先生在酒吧里可还是揍了一个男人的,他的力气根本不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他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好像是怪物一样,夏先生根本挣扎不开。
那个男人笑了一声,说:“是我,想我了吗?”
夏先生惊恐的睁大眼睛,使劲摇头,那个男人却呵呵一笑,说:“不过你的身/子想我了,看,抖得好厉害。”
夏先生喘不上来气,空间又黑/暗,有一种深深的恐惧感,他奋力的挣扎,眼睛很快就要适应黑/暗了,不过就在他要看到男人的样貌的时候,那个男人猛地一下将夏先生转过去,让他趴在浴缸的边沿。
夏先生惊恐的浑身颤/抖,男人的手刚一脱离他的嘴巴,夏先生立刻大喊着:“不,救……”
夏先生还没呼救出声,猛地声音就断了,疼得他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一窜,嗓子里发出痛呼的惊呼声,那个男人狠狠桎梏着他,说:“这是给你的惩罚,坏孩子。”
夏先生又惊又怒,但是他根本无法反/抗,可怕的是,不知道那个奇怪的男人对自己做了什么,夏先生的身/体真的快速有了反应,好像男人说的话是真的一样,自己的身/体竟然想念他了。
夏先生被这种感觉吓得浑身打颤,因为喝醉了酒,脑袋里更是眩晕,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搂住了男人的脖颈,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似乎特别无助。
男人轻笑了一声,说:“现在害怕了吗?只许看着我一个人,不许去找其他人,也休想把我赶走。”
夏先生被/迫使劲点头,他觉得自己如果不点头,就快要死了,那个男人被他的动作取/悦了,低下头来,亲/吻了一下夏先生的嘴唇,说:“好孩子。”
夏先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了过去,倒在浴缸里,而在他晕过的时候,他还能感觉到那个奇怪的男人在自己身上无休止的掠夺着。
北堂第五带着卜凡回了公寓,正好碰到了施小/姐,施小/姐就看到卜凡身上软塌塌的,靠在北堂第五怀里,北堂第五一手搂着卜凡腰,让卜凡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高度正合适,另外一手正在推门。
施小/姐看到他们这样子,立刻狠狠瞪了一眼卜凡,然后猛地撞了一下卜凡的肩膀,差点把他撞倒,快速的出门去了。
北堂第五立刻捞了一把卜凡,说:“没事吧?”
卜凡摇头,说:“我又不是瓷的,没事没事。”
卜凡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施小/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的小声说:“我怎么觉得施小/姐也跟中邪了一样?”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卜凡说:“她在学校的时候,和到博物馆之后,前后的态度变化也太大了吧?你不觉得施小/姐自从到了博物馆之后,变得……变得很……”
他措了一下辞,然后说:“变得态度很傲慢?”
的确如此,施小/姐在兰祠的时候,态度其实还是很好的,不过自从他们上了飞机之后,施小/姐喝酒庆祝了一番,就变得很傲慢,这前后态度转变也太大了,让卜凡有点奇怪。
北堂第五搂着他往里走,说:“先去醒醒酒,下午还要去夏先生那里。”
卜凡赶紧点了点头,两个人进了北堂第五的房间,北堂第五把他放在床/上,说:“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放热水,洗一洗热水澡?”
卜凡又点了点头,特别乖/巧。
北堂第五进了浴/室,卜凡就缩成一团,在北堂第五的床/上滚来滚去,然后抱着北堂第五的枕头,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笑着说:“啊……果然有北堂的味道。”
卜凡说不好北堂第五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能感觉到,枕头上的气息很浓厚,其实那是苦泉狱主的灵力气息,卜凡身为凡石,这方面的感应很敏/感。
卜凡翻来翻去的,不小心压到了什么东西,“嘀”一声,原来是空调的遥控板,空调直接被打开了,开着暖风。
呼呼的暖风从空调里吹出来,卜凡呆呆的看着空调,自言自语的说:“哦……北堂屋子里的空调又修好了啊。”
卜凡说着,翻身坐起来,想把空调的遥控板放在床头柜的小抽屉里,一拉开抽屉,就听到“哗啦”一声,里面放着一个小盒子,卜凡定眼一看,上面写着——空气轻薄xx套。
卜凡眨了眨眼睛,伸手把小盒子从柜子里拿出来,这个时候北堂第五放了热水出来,叫卜凡去洗澡,结果就看到卜凡一手拿着安/全/套,一手拿着遥控板。
北堂第五:“……”
上次北堂第五说空调坏了不能用,所以挤到了卜凡的房间去,还有上次北堂第五说没有安/全/套,所以卜凡让他直接进来,北堂第五一时有些无言,一下被/拆穿了两个小谎/言……
卜凡眨了眨眼睛,北堂第五淡定的走过来,把遥控板放在抽屉里,将卜凡抱起来,他手上还举着安/全/套的小盒子,吓了一跳。
北堂第五笑着说:“小凡不乖,拿着这种东西,是想和我做吗?”
卜凡赶紧摇头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想把遥控放起来,不小心看到的……”
他说着又使劲摇头,说:“不是不是,我不是不想和你做……”
北堂第五“呼”的喘出一口粗气,说:“小凡总是撩我。”
卜凡紧紧/抓着那盒安/全/套,被北堂第五抱紧了浴/室,给他脱了衣服,北堂第五这才把那盒安/全/套从卜凡手里拿走,放在一边,说:“洗澡吧,洗了之后睡一觉。”
卜凡坐在浴缸里,被热水浸泡着,抬头看着北堂第五,抿了抿嘴唇,说:“那个……不……不做吗?”
北堂第五都要被他撩炸了,眯起眼睛,说:“小凡乖,你身/子受不了,洗了澡乖乖去休息一会儿。”
卜凡抿了抿下嘴唇,眼巴巴的看着北堂第五,因为醉酒的缘故,似乎更诚实了,坐在浴缸里把两条腿微微打开一些,说:“可是……可是我有反应了。”
北堂第五差点自爆了,狠狠喘出一口气,立刻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哗啦”一声跨进浴缸里,仿佛毒蛇一样盯着卜凡,说:“你自找的。”
卜凡差点被他狠呆呆的样子吓到,不过北堂第五刚要伸手去拆安/全/套,卜凡就按住了他的手,卜凡的体温比北堂第五高得多,毕竟北堂第五可是苦泉狱主,身/体里只有阴气,几乎没有阳气,北堂第五感觉到卜凡的那股灼/热。
就听到卜凡小声说:“不要……不要用那个,我喜欢北堂直接……直接……”
他说着,好像说不下去,脸上更红了,北堂第五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把上面的水珠蹭下去,将散下来的头发向上背起,露/出全部的额头,眼睛更显狭长,五官更显得立体,表情更显得严肃可怖,差点吓着卜凡。
北堂第五一脸很凶/恶的样子,将卜凡按在浴缸里,刚想享用自己的猎物,就听卜凡小声说:“那个……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情。”
北堂第五被突然叫停,实在很难受,一手捏着卜凡的腰,已经箭在弦上,卜凡脸上殷/红,睁大了眼睛,似乎鼓/起勇气的说:“咱们能不能换换,我也想那个什么你……”
北堂第五一愣,有些吃惊的看着卜凡,随即“呵”的低笑了一声,说:“我家小凡长本事了。”
他说着,就听卜凡“啊”的疾呼了一声,浴缸里的水发出“哗啦!”一声剧烈的震颤声,卜凡猛地扬起脖颈,声音颤/抖的说:“好凉,糖糖那里是凉的……”
北堂第五发狠的眯起眼睛,说:“是吗,小凡乖,再好好感受其他的……”
卜凡被北堂第五抱出浴/室的时候,意识都有些游离了,他倒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北堂第五笑眯眯的看着一脸餍足的卜凡,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觉得卜凡真是可爱,每次都相当主动,尤其是醉酒的时候,不过卜凡竟然开始窥伺反攻了……
卜凡晕晕乎乎的睡着了,在睡梦中还梦到和北堂第五做很羞耻的事情,然后突然就醒了,他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开始发黑了,卜凡吃了一惊,转头一看,六点半了!
北堂第五就坐在旁边,见卜凡醒了,说:“你才睡了一个小时。”
他们三/点多回来,一直折腾到五点多,卜凡才睡下,不过他们跟夏先生约了时间,说是下午过去,结果现在都天黑了。
卜凡赶紧爬起来,动作有些艰难,他虽然只睡了一会儿,但是感觉酒劲儿彻底醒了,说:“北堂,我的衣服在哪?”
北堂第五把衣服给他拿过来,放在床/上,笑着说:“嗯?不叫糖糖了?”
卜凡一瞬间脸上有点红,他之前醉酒不是很重,是有记忆的,包括自己叫北堂第五“糖糖”,还有拿着安/全/套,和浴/室play,同时记得很清楚的是,他还和北堂第五商量,想要上了北堂第五……
卜凡觉得自己当时胆子真的很大,果然是“酒壮怂人胆”!不过现在想想,其实卜凡还是很想上了北堂第五的。
毕竟北堂第五脸长得好看,身材也是他梦寐以求的八块腹肌,肌肉流畅不浮夸,简直哪哪都很标准,让卜凡心里油然升起一股征服欲……
然而这种征服欲,似乎遥遥无期。
卜凡“咕嘟”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说:“其实我觉得……糖糖还挺好的。”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卜凡又小声说:“听起来挺亲切的。”
北堂第五不由得笑了一声,伸手抬起卜凡的下巴,在他嘴上亲了一下,说:“好啊。”
卜凡一脸懵,说:“什么好?让我……让我那个啥你?”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说:“小凡,你脑袋里在想什么?”
卜凡差点顺口说……在想上了你!
幸亏他忍住了,使劲摇了摇头,北堂第五笑着说:“我说你叫我糖糖,好啊。”
卜凡一愣,随即惊喜的说:“真的?”
北堂第五说:“当然是,因为你说的,这样比较亲切,只允许小凡一个人这么叫。”
卜凡的脸瞬间红了,其实感觉不错,北堂第五平时都冷着一张脸,只有他能这么亲/密的叫北堂第五,这种特/权感也能满足卜凡的“征服欲”的。
卜凡赶紧/抓起床/上的衣服往身上穿,结果一看,说:“这……这不是我的衣服。”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说:“小凡的衣服都湿/了,你没带那么多换洗的衣服,只能和我穿情/侣装了。”
卜凡看着手里抓着的北堂第五的衣服,脑补了一下情/侣装,似乎、好像……以前他们也穿过情/侣装,只不过那时候卜凡完全没往那方面想。
卜凡把衣服穿上,黑色的衬衫有点长,不过掖在裤子刚刚好,下面的裤子竟然也有点长,黑色的牛仔裤,掖在靴子里都觉得长,北堂第五就单膝跪在地上,给坐在床边上的卜凡挽裤腿。
卜凡低头看着北堂第五的动作,觉得北堂第五真是帅呆了,他的动作什么样都好看,这样单膝点地的动作,仿佛是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一样。
北堂第五把牛仔裤长出来的卜凡挽了起来,挽起来之后卜凡的裤子就塞不进靴子里了,不过这个难不倒北堂第五,北堂第五干脆把卜凡的裤子挽到了靴子上面,正好卡在靴子口,卜凡的靴子是低帮的,这么穿今年正好流行,走路的时候会不经意的露/出一点儿卜凡白/皙的小/腿,看起来性/感又斯文。
卜凡没注意北堂第五给他弄裤子,只是看着北堂第五的下巴,突然忍不住伸手撩了一下北堂第五的下巴,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好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流氓”。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抬起头来,笑眯眯的看着卜凡,卜凡赶紧举起双手以示清/白,说:“我……我刚才什么都没做。”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说:“小凡胆子越来越大了?”
卜凡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咱们快去找夏先生吧。”
两个人磨磨蹭蹭的出了门,出门之前,北堂第五还把卜凡按在门上亲了一阵,正好叶一夏出来到客厅打水喝,就看到两个人亲的肆无忌惮,不由脸上一红,赶紧跑了。
然后是祁戌的声音,说:“咦?小夏,你怎么到我房间来了?找我有事儿?”
叶一夏的声音难得磕巴,说:“不……不好意思,进错了。”
北堂第五拉着头顶冒烟的卜凡出了门,两个人坐电梯往上,很快到了夏先生的楼层,然后到门口敲门。
他们敲了半天门,不过一直没有人应门,卜凡奇怪的说:“怎么回事?夏先生出门了吗?是不是因为天都黑了,以为咱们爽约了?”
卜凡一想,觉得特别过意不去。
北堂第五沉默了几秒,说:“里面有人。”
卜凡“啊?”了一声,北堂第五说:“里面有呼吸的声音。”
卜凡:“……”
这回轮到卜凡沉默了,北堂第五的耳朵,是有多好使。
卜凡又按了五遍门铃,足足五遍,旁边邻居都开门,这时候夏先生才过来开门。
夏先生匆匆忙忙的在门里喊着,说:“等一等,来了。”
然后是“嘭!”一声,似乎是什么倒了,等了一会儿才来开门,门一打开,卜凡吓了一跳,瞪着夏先生差点直接说出来,夏先生怎么感觉更肾亏了?
夏先生匆忙的把他们请进来,关上/门,然后赶紧把门边上倒掉的衣架子扶起来,刚才的撞击声可能是夏先生碰倒了衣架子。
夏先生样子很狼狈,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披着一件大衣,卜凡能看到他里面的衣服也是湿的,贴在身上,真的太奇怪了。
夏先生在听到门铃的时候才醒过来,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浴/室里,浴/室里关着灯,黑/洞/洞的,他泡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竟然是温热的,他似乎睡着了,而且又做了那个怪梦。
夏先生匆忙的跑出浴缸,打开灯看了看自己,脸色很憔悴,除此之外,身上很干净,没有任何吻痕,也没有青紫的捏痕,在梦里那个怪人的动作很粗/暴,他腰上绝对青了,脖子上也绝对有齿痕,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那个怪人还把东西弄进了他的身/体里,但是后面也没有疼痛的感觉,完全就像是做梦。
夏先生匆忙的从浴/室跑出来,来不及擦身上,快速披了几件衣服,然后跑出来开门,没想到腿软,撞到了衣架,把自己的膝盖还给磕青了。
夏先生跑过来开门,把他们请进了房间里。
卜凡看着他的样子吃了一惊,感觉下午分开的时候,夏先生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现在一看,卜凡都看出来了,夏先生绝对是肾亏,而且还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夏先生把他们请进来,他身上裹/着衣服,浴缸里的水也是温/的,但是一出来之后因为身上还是湿的,冷得不行,冻得全身打颤,一直打哆嗦。
卜凡说:“夏先生,要不然……您去换个衣服吧。”
夏先生点了点头,说:“你们请便,我先去换衣服。”
他说着站起来,要走进卧房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说:“你们能……能不能……”
他说了半天,似乎难以启齿,卜凡说:“什么?”
夏先生终于一狠心,说:“能跟我进卧房吗?我不敢一个人。”
卜凡和北堂第五对视了一眼,然后站起来跟着夏先生进了卧房,他们进去之后,夏先生就走到衣柜旁边,稀稀疏疏的开始换衣服,卜凡和北堂第五都坐在一边,没有去看。
夏先生匆忙的擦干自己,然后套/上衣服,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说:“可以了。”
他说着,又带着卜凡和北堂第五进了客厅,坐下来沉默了一阵,似乎在回忆,眼神晃动很快,呼吸也快,仿佛沉浸在有些可怕的事情中。
夏先生呼噜了一下自己微湿的头发,说:“我……我好像真的中邪了,刚才,就在刚才……三/点多钟咱们分开的时候,我又中邪了。”
卜凡惊讶的说:“又中邪了?”
夏先生点了点头,双手/交握在一起,很紧张,指甲几乎掐进肉里,说:“我又遇到了那个人,他……他竟然在我家里,就在浴/室里,他还知道我要找你们驱邪,威胁我不能找你们,然后……”
夏先生说着,似乎难以启齿,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一些不正常的殷/红,死死咬着嘴唇。
北堂第五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已经很了然了,说:“那个人跟你发生了多少次性/关/系?”
何止是夏先生,卜凡也吓了一跳,吓得看向北堂第五,这问题太劲爆了。
夏先生一愣,嘴唇哆嗦好几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镜,说:“三……三次……三四次,我不……不太记得了,我这几天精神不太好,记性也不好。”
卜凡觉得可能是夏先生不好意说,毕竟这种事情。
北堂第五倒是很淡定,说:“具体说说,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先生抿着嘴唇,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难以启齿,说:“杯中雪展出的头一天晚上……我那时候因为在看文物,看了很久,误了下班的时间,对了,当时你们也在,是你们值夜班。”
他一说,卜凡就记得了,让卜凡吃惊的是,那天夏先生没有换衣服,急匆匆的从洗手间冲出来,原来是遇到了邪性的事情。
一个陌生的男人,说着陌生而让人羞耻的话,在洗手间里将他侵犯了,但是第二天早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夏先生紧张的说:“我……我身上什么也没有,而且洗手间的门是从里面锁的,我觉得很奇怪,如果真的是什么人,他怎么出去的洗手间,出去之后还能把门从里面锁上?”
后来还有几次,那个男人反复出现。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他坐在沙发上,叠着腿,手指轻轻敲了敲沙发的扶手,突然说:“光线。”
卜凡“嗯?”了一声,一说光线,他突然想到博物馆里那些陈列品“诈尸”的事情。
北堂第五说:“光线的问题,不管是在博物馆,还是在夏先生的家里,统/一的一点,就是光线的问题。”
卜凡说:“你是说光线暗?那个人难道就是隐藏在博物馆里的高人?”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应该是这样。”
夏先生没听懂他们说什么,什么高人?
因为这件事情和夏先生的博物馆有关,所以卜凡对夏先生叙述了一遍,夏先生听得怔愣不已,其实在之前他不信这种事情,但是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他终于不得不信了。
博物馆的陈列品诈尸了,博物馆里可能隐藏着一个高人,这个高人的灵力非常高深,但是他竟然害怕光线,只能在光线昏暗,甚至没有光线的情况下出现,他被什么制衡着。
卜凡说:“这个高人,是不是冲着杯中雪来的?”
北堂第五说:“很难说,毕竟他出现的这几次……”
他说着,脸色突然晦暗起来,因为他记得,博物馆陈列品诈尸那次,那个高人出现了,变成自己的样子,想要戏/弄卜凡,不过那时候卜凡竟然识破了。
北堂第五说:“更像是恶作剧。”
夏先生惊讶的说:“恶作剧?”
北堂第五说:“那个人在戏/弄咱们,所有人。”
夏先生放在膝盖上的手都攥紧了,竟然用这种的方式。
卜凡说:“这样怎么办?有解吗?那个人的灵力很高吧,而且藏在暗处,还不现身。”
北堂第五冷笑了一声,说:“没关系,他既然敢愚弄人,说明已经做好被教训的准备了。”
北堂第五的那声冷笑让卜凡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他差点忘了,男神可是小心眼的人……
北堂第五放下叠着的腿,坐直身/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纸,夹在食指中指上,说:“我写一张符,夏先生用作当护身符,贴身放着,不要离身,之后几天,希望夏先生避免一个人的时候,到光线昏暗的地方,下班的时候可以和我们,或者我们的同伴结伴而行。”
夏先生立刻点了点头,就见北堂第五食指中指夹/着那张黄纸,黄纸突然无风自动,北堂第五碧绿色的眼睛突然发出幽绿色的亮光。
夏先生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北堂第五是混血儿,所以眼睛才是碧色的,没想到竟然还会发出亮光,那张黄纸无风自动,“啪!”一声绷直了。
北堂第五一松手,把黄纸突然往上一甩,然后快速的食指中指并拢,在空中写了几个字,第一个字是“罡”开头,一个镇邪的符/咒。
北堂第五的动作很快,手指尖经过的半空突然展现绿色的光芒,然后光芒瞬间贴在了黄纸之上,一串的字写完之后,那张黄纸“嗖”的一声飘到了桌上,一瞬间爆出绿色的光芒,然后平息了下来。
北堂第五把黄纸往前推了一下,说:“叠起来贴身放,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面。”
夏先生看的瞠目结舌,赶紧把护身符叠起来放好,卜凡也看的目瞪口呆,北堂第五的动作太帅气了,而且卜凡能感觉到,北堂第五的气息更加霸道浓烈了,只是闻着那种气息,卜凡心跳就加速了。
卜凡和北堂第五给夏先生留了黄符,然后就离开了,卜凡说:“那张黄符管用吗?”
北堂第五笑了一声,颇为自信的说:“木灵黄符,如果一旦那个人出现了,会立刻将人束缚,还有草/木/皆/兵的术法在上面。”
卜凡听起来觉得很高深,跟着北堂第五回了公寓,正好可以吃饭,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苏久兮狐疑的看了几眼卜凡,说:“卜凡,你怎么总是傻笑?”
卜凡吓了一跳,心虚的说:“啊?没有啊……”
苏久兮又看了看卜凡,说:“你的脖子上又被蚊子咬了?”
卜凡立刻伸手捂着脖子,他不是被蚊子咬了,是被北堂第五咬了,有点刺痛,卜凡的衣服是低领,所以看的很清楚。
北堂第五只是轻笑了一声,那笑声沙哑又好听,卜凡赶紧埋头吃饭。
周日睡了一个好觉,而且睡得比较早,毕竟周一又要去上班了,因为下午折腾过了,北堂第五就没有再折腾卜凡,两个人当然睡在一起,北堂第五将卜凡搂在怀里,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着说:“晚安。”
晚安福利又温柔又苏气,卜凡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神清气爽,准备到博物馆去上班,路上买个早点什么的。
大家从公寓出来,坐上电梯,电梯里已经有人了,竟然是夏先生。
夏先生的脸色依然很不好看,虽然没有更加肾亏的样子,但是脸色仍然不好。
夏先生看到他们,张了张嘴,说:“那个……”
卜凡看向夏先生,夏先生迟疑了一下,将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摊开在手心里。
卜凡吓了一跳,竟然是那张黄符,已经被撕烂了,碎成了好几瓣儿。
卜凡说:“碎了?!”
夏先生点了点头,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放在枕头下面了,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黄符在地上,碎成了这样。”
卜凡奇怪的说:“是那个人做的吗?”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说:“应该是,而且他在挑衅。”
卜凡更是吃惊,说:“挑衅?”
北堂第五眯着眼睛,突然“呵”的轻笑了一声,卜凡一听他这种笑声,顿时觉得后背发/麻,北堂第五这么一笑,显得特别鬼畜……
就听北堂第五说:“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