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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小/姐看到这可怕的一幕,惊声尖/叫起来,说:“天呢……保护我!保护我!”
施小/姐手里也没有抢,她也不会术法,眼睁睁看着那些佣兵一瞬间全都吊在楼上,整个人都吓疯了。
施小/姐立刻躲在祁戌身后,抓着祁戌的手臂,说:“快,快离开这里。”
老保安似乎也觉得情况有变,想要立刻离开,不过现在他们是前后被堵,前面是北堂第五和突然出现的奇怪男人,不只如此,卜凡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虽然老保安不知道lan先生让他们抓卜凡是为了什么,但是可能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他没想到,卜凡竟然这么厉害,一瞬间就将所有的佣兵都弄的束手无策。
老保安想要往后撤退,身后却有兰祠赶来的其他人。
“祁戌!”
众人就听到一声大喊,祁戌身/体一震,猛地回头,就看到叶一夏从窗户跳了过来,慢慢走过来。
祁戌看着叶一夏没有说话,眼神也很冷漠,施小/姐躲在祁戌身后,说:“愣着干什么,快带我离开这里!”
北堂第五冷笑了一声,说:“想走?”
他说着,眼睛一眯,伸手抱着卜凡根本都没有动,绿色的眼睛猛地一闪,施小/姐突然发出“啊啊啊啊!”一声尖/叫,瞬间倒在了地上,就看到地上的子弹壳突然飞了起来,瞬间击穿了施小/姐的小/腿。
施小/姐腿上的鲜血崩流,一下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老保安趁着施小/姐慌乱的时候,似乎相要撇下他,猛地甩出一张黄符,在身边竖/起金灵的盾牌,然后快速向后跑去。
叶一夏眼睛一眯,伸手一握,一道冰刺快速在他手中成型,瞬间甩出去。
“啪嚓!”一声巨响,叶一夏的冰刺想要拦住老保安,结果被一道木藤“唰!”的一下打落。
叶一夏吃惊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冰刺发出“卡啦啦啦”一声,掉在地上……
叶一夏是水灵,冰刺被打在地上,他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就看到了对面站着的祁戌。
祁戌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睛,手掌微微张合。
老保安得到了祁戌的帮助,瞬间从天台上跳了下去,“唰!”的一声,叶一夏还要再去追,祁戌已经从后面赶了上来,猛地一跃而起,手中木灵快速席卷而去。
木灵发出“嗖!!!!”一声,就听到“啪嚓啪嚓!”的声音,冰刺全都被木灵斩断,“咚!”一声,叶一夏只感觉肩膀一阵重击,身/体猛地断线一般向后摔去,“嘭!”一声砸在地上。
肖瑾然快速冲过去扶起叶一夏,叶一夏整个人仿佛傻了一样,瘫/软在肖瑾然怀里,呼呼的喘着气,不可置信的看着祁戌的身影突然腾空而起,保护着那个老保安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叶一夏从没想过祁戌会伤自己,毕竟他们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叶一夏虽然是学霸,但是他打不过祁戌,因为他的水灵在祁戌的木灵看来,无非是一种滋养。
叶一夏睁大了眼睛,就听到肖瑾然说:“叶一夏,没事吧?你流/血了!”
叶一夏这时候才呆呆的伸手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手背上真的有血,顺着手背往下滑,叶一夏嗓子滚动了好几下,他伸手过去,没有捂住受伤的肩膀,而是伸手按住了心口……
施小/姐还倒在地上,她被子弹壳刺穿了小/腿,也看着老保安和祁戌逃走了,吓得大叫起来,说:“等等!!等等我啊!别抛下我!救命啊!!”
卜凡听着施小/姐大喊的声音皱了皱眉,脑袋靠在北堂第五怀里,似乎有些虚弱,脸色也不好看,嗓子里唔了一声,似乎要睡着了。
北堂第五立刻意识到怀里的卜凡有些失血,说:“先离开这里,马上天亮了。”
老崔叫人上来收拾残局,苏久兮和陈陌处理完了下面的佣兵,也赶上来,就看到了一头白色长发的卜凡。
苏久兮吃了一惊,说:“不是吧,卜凡少白头啊?”
陈陌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叶一夏则是被肖瑾然搀扶着慢慢往楼下走,脸色很平静,但是有些失/魂落魄。
剩下的事情交给老崔来善后,肖瑾然带着他的学/生们先回了公寓,当然还有施小/姐。
施小/姐被他们绑了起来,扔在客厅里,先放在一边儿,施小/姐不断的大叫着:“你们放开我!!我告诉你,你们这是绑/架!我会告你们的!”
苏久兮早就看施小/姐不顺眼了,当然是因为施小/姐和陈陌约会的事情,偏偏陈陌特别迟钝,还以为自己喜欢施小/姐。
苏久兮走过去,随便找了块抹布,直接塞在了施小/姐嘴里,施小/姐瞪着苏久兮,苏久兮说:“你瞪我也没办法,你才是绑/架。”
北堂第五赶紧把卜凡抱进房间里,其他人受伤都不重,给卜凡的小/腿治了血,卜凡乖/巧的躺在床/上,似乎在睡觉,很快眼睫眨了眨,似乎有些要醒来的样子。
苏久兮赶紧凑过去,说:“卜凡,你醒了吗?”
卜凡张/开眼睛,苏久兮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瞬间就被电了一下,卜凡的眼睛竟然是白色的,不过不会觉得奇怪,反而很漂亮,有一种玉石的感觉,而且还泛着金属光泽。
苏久兮睁大了眼睛,就看到卜凡对自己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醒了,我没事儿。”
苏久兮的脸“咚!”一声就红了,感觉心跳瞬间飚上去了,喃喃的说:“卜凡……你好漂亮……啊!拽我/干什么?!”
苏久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陌给拽了过来,说:“你别挡在那边碍事儿。”
北堂第五赶紧/握住卜凡的手,说:“小凡,好点没有?”
卜凡点了点头,很亲/昵的伸手搂住北堂第五的脖颈,长发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撒娇一样,好像一只小茶杯犬,突然说:“糖糖……我好想你。”
北堂第五伸手搂着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好像安抚一样,说:“我也想你。”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这两个人,不过都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恋爱的“酸臭”味。
卜凡抱着北堂第五的脖颈不撒手,众人就先退出去了,让卜凡休息一会儿,外面客厅里还有几个人需要他们审问一下。
众人从卜凡的卧房退出来,一眼看到的不是奋力挣扎的施小/姐,而是坐在沙发上,正研究着空调遥控板的那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刚才突然出现在天台上,他全身被金光包裹,一头黑色的长发,五官硬朗,轮廓深邃,身材高大,看起来像是个型男帅哥,然而此时……
男人身上的金光已经消失了,众人能清晰的看到,男人身上没有穿衣服,古铜色的皮肤,流畅的肌肉,逆天的大长/腿,很豪爽的开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摆/弄着空调遥控器,一副大孩子的样子,一边按一边听着遥控器发出“嘀嘀”的声音。
最可怕的是,他腿/间的大鸟随着他的动作还动来动去的……
而且他长得和卜凡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是黑色的,身材高大了一点儿,举止奇怪了一点,可能他们还以为这个男人是卜凡的哥/哥呢……
男人的样子简直闪瞎人眼,最害怕的当然是夏先生,夏先生有些虚/脱的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休息,那个男人就坐在他旁边,别人不认识他,但是夏先生认识他,这个男人就是侵犯自己的男人,而且侵犯了自己好几次。
肖瑾然从里面走出来,无奈的伸手揉了揉额角,空调已经被他调成了制冷,而且还是十七度,客厅里都是冷气,而且是大冬天,这简直太可怕了,大家冷的都不行,真想把大衣给披上,关键那个男人是光着身/体的,他也不觉得冷。
肖瑾然随手拿了一件大衣,扔给那个奇怪的男人,说:“穿上。”
男人看了看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怎么穿,就盖在了自己身上,好歹把大鸟遮住了,但是他这个样子,真的不像什么正经人……
肖瑾然说:“你是谁?叫什么名字?”
夏先生也最关心这个问题,立刻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个男人,男人被夏先生一注视,立刻就来了精神,盖在大衣下面的大鸟差点站起来。
夏先生吓得立刻错开了一些,就怕那个男人突然发疯。
男人看着夏先生说:“我是……我是……杯……杯……”
众人都盯着那个奇怪的男人,苏久兮“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说:“什么?叫杯杯?你爸妈是不是跟你有仇啊,你长得这么大号,竟然叫杯杯?”
男人奇怪的看向苏久兮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他说话不是太清楚,好像说不清楚自己叫什么。
这个时候卧室的房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卜凡被北堂第五打横抱在怀里走了出来。
卜凡一头长发没有束缚,顺滑的散下来,伸手搂住北堂第五的脖颈,靠在他怀里,瞬间大家又被恋爱的人给闪瞎眼睛了。
北堂第五抱着卜凡坐在沙发上,也没有把他放下来,就让卜凡坐在自己怀里,然后轻轻的给他梳理头发,卜凡眯着眼睛,似乎很喜欢北堂第五弄他的头发,舒服的嗓子里发出轻轻的咕噜声,像只小猫咪。
北堂第五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他是杯中雪。”
他这样一说,众人立刻发出“啊?”的惊讶声,都震/惊的看着男人,夏先生也睁大了眼睛,瞬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
他忽然想到男人一直说,自己看着他,自己的眼神里都是爱慕,然后就侵犯他,自己说不喜欢,他还说自己说/谎。
还有那次,夏先生因为身/体不舒服,下班之后跟着卜凡他们匆匆离开,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就说自己没有看他,是不是又喜欢别人了。
夏先生这样一捋,顿时觉得全都明白了,如果在以前,他绝对不相信这个男人是一只杯子,不过现在,经过刚才那些事情,夏先生已经完全相信了,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夏先生吃惊的说:“你是杯中雪?”
男人立刻点了点头,说:“是,我是。”
夏先生迟疑的说:“可是……你怎么和卜凡长得那么像。”
杯中雪侧头看向卜凡,卜凡也正看着他,杯中雪指着卜凡,似乎觉得有些词汇表达不出自己的想法,说:“我是他。”
这句话让众人都有些搞不明白,不过北堂第五似乎很明白,说:“杯中雪也是不周山上掉落的凡石……”
他说着看了一眼怀里像小猫一样窝着的卜凡,声音轻柔的说:“小凡也是。”
他的话好像重磅炸/弹,“嘭!!!”一下将众人的脑子砸的都是坑,肖瑾然震/惊的说:“卜凡是凡石?”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卜凡的血液之所以可以缓解失败品的毒,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有我的五/行之力,不过当时因为卜凡身上的封印没有解/开,所以五/行之力很单薄,所以只能缓解。”
陈陌吃惊的不行,说:“卜凡竟然是凡石。”
苏久兮则是呆呆的说:“天呢,那杯中雪和卜凡,岂不是兄弟了?”
卜凡笑了一声,看向杯中雪,杯中雪因为是凡石碎渣,而且又经过这么多年火龙纹的困扰,所以根本无法修/炼成/人形,但是自从兰祠接受了这个委托之后,卜凡接/触了杯中雪。
杯中雪收到了不少卜凡身上露/出来的凡石灵力,突然就促使杯中雪化成了人形。
不过杯中雪没有固定的外形,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和卜凡是一样的,所以就塑造了一个和卜凡几乎一模一样的外形。
只不过杯中雪比较硬朗,卜凡长得柔和漂亮。
杯中雪一直被火龙纹困扰,经过历朝历代,很多人都想把杯中雪打造的更加奢华完美,干脆镀了一层金,然后雕刻了龙纹,变成了九龙杯,但是雕刻的龙纹恰巧是火龙纹。
这样一来,杯中雪就好像困在了金色的牢/笼之中一样,不得脱身。
杯中雪本身灵力很强大,但是因为火龙克金的缘故,让他惧怕光线,杯中雪只能在没有光线的情况下“恶作剧”,而且相当孩子气,什么也不懂。
他看到夏先生的时候,心里就莫名升起一种冲动,因为夏先生的眼神很专注,很温柔,带着浓浓的爱慕,和其他人看到自己的那种野心勃勃,完全不一样。
杯中雪完全不懂感情,他还觉得是夏先生主动招惹自己的,那么爱慕的看着自己,每次夏先生否定这件事情,就让杯中雪很生气。
就在刚才之前,夏先生中了老保安的金灵术法,把杯中雪从展柜里拿了出来,而且还在他身上贴了火符,杯中雪一下就失去了知觉。
不过在天台的时候,卜凡脱手将杯中雪摔下高楼,剧烈的撞击让杯中雪身上的火符和火龙纹瞬间炸裂,杯中雪猛地就苏醒过来,这才真正得到了自/由。
众人终于知道了杯中雪的身份,杯中雪得到了自/由,才不会变回杯子,这让夏先生相当苦恼,因为杯中雪可是高级的文物,他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男人,而且还不爱穿衣服,这简直太让人苦恼了。
施小/姐还在地上挣扎着,妄图逃跑,但是根本挣扎不开。
卜凡侧头看向施小/姐,说:“问完小雪了,该问她了。”
杯中雪转头看了看卜凡,似乎挺喜欢卜凡给自己起的名字的,夏先生则觉得特别违和,这个男人一点儿也不小,而且全身都是可怕的怪力。
施小/姐嘴里的布一被拽出来,立刻大喊着:“救命!!!有人绑/架我!!!”
卜凡笑着说:“这周围都有糖糖的结界,你再喊也没人救你。”
施小/姐气的大喊:“你……你这个贱男人!被人插后门的贱男人!我之前就该一刀捅/了你!”
她的话说到这里,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北堂第五把卜凡放在沙发上,然后慢慢走过去,突然抬起脚来,黑色的靴子踩在施小/姐腿上的伤口上。
施小/姐的腿刚止血,突然尖/叫起来,那种被碾着踩的感觉实在痛苦,伤口瞬间撕/裂了,还在不断的挤/压。
施小/姐惊讶的大喊出来,一瞬间满头冷汗,屋子里弥漫着惨叫的声音,众人听得都是一哆嗦,北堂第五则是眉头紧蹙,嘴角压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再说卜凡一个字,我有很多手段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施小/姐惊恐的大喊着,差点没喘过气去,直接撅过去。
众人一向知道北堂第五冷漠,但是他们不知道,其实苦泉狱主并不是冷漠这么简单,他是脾气不好,脾气并不像表达出来的那么沉稳,而是有些暴躁。
卜凡赶紧说:“糖糖,别踩死了。”
他说着,还招了招手,那动作跟招小狗似的,众人就看到刚才好像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一样的北堂第五,听到卜凡的声音,立刻转过身去,又坐回沙发上,把卜凡抱在怀里。
大家还是很不适应卜凡管北堂第五喊“糖糖”,毕竟他们刚看到了北堂第五发火的样子,那真是可怕到了极点,而现在,卜凡竟然管他喊“糖糖”,这个称谓也太……
北堂第五搂着卜凡,继续给他轻轻梳理头发,肖瑾然咳嗽了一声,说:“施小/姐,我劝你现在最好说实话,我们问什么你就说什么,你还指望那些人来救你吗?”
施小/姐怕的要死,使劲哆嗦着,说:“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只是想年轻漂亮,我是被利/用的,你们看,他们走了都不救我!”
夏先生奇怪的说:“年轻漂亮?”
施小/姐立刻说:“我没说/谎!我没说/谎啊!就是那个lan,他说可以让我永远这么年轻漂亮,不会变老!”
肖瑾然皱眉说:“你见过lan了?”
施小/姐使劲摇头,说:“没见过,我没见过,我只是听过声音,不过声音都是电流,应该用了变声器……对对!我知道电/话号码!”
肖瑾然立刻说:“把号码给我们。”
施小/姐说:“在我的手/机里,手/机里!我记录了。”
北堂第五突然一招手,施小/姐身上的手/机“唰!”一下就飞了出来,看的施小/姐吓了一哆嗦。
手/机飞到北堂第五手掌里,北堂第五翻开她的手/机看了看,果然里面有个英文——lan
北堂第五立刻按了lan的电/话,拨打出去,竟然可以接通,手/机里发出“嘟——嘟——嘟——”的声音。
众人顿时都紧张起来,全都屏住呼吸,所有人都以为电/话不会被接通,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咔嚓”一声,电/话竟然被接通了。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手/机,说:“喂。”
电/话里传来轻笑的声音,果然是电流的声音,用了变声器,声音沙哑异常,带着呲啦呲啦的声音,似乎有干扰似的,也似乎让他们故意听不清楚。
“苦泉狱主,久违了。”
北堂第五又皱了皱眉,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男人说的是谁。
北堂第五说:“你是谁?”
那个男人的声音沙哑的笑着说:“苦泉狱主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苦泉狱主,这种感觉好吗?”
众人这才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纷纷震/惊的盯着北堂第五,北堂第五一直以来表现得都像是一个天才,他能控/制五/行之力,但是众人都没想到,他竟然是九泉地狱中的苦泉狱主。
在茫茫天地形成之时,九泉地狱就应存在了,冥府正式成/立之前,都是九泉地狱在掌管三界的生杀大/权,不管是天界还是人间,只要你不能与天地同寿,只要作奸犯科,都逃不过九泉狱主的掌心。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就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愉快的笑着说:“哦……不止如此,你们中间还出了叛/徒,呵呵。”
他一说话,叶一夏猛地攥起拳头,那个男人继续说:“虽然这次我没有得到凡石,但是没关系,我得到了一个得力干/将,也算是有所收获,不是吗?”
叶一夏气的呼吸粗重,说:“你到底是谁!你把祁戌怎么样了!?”
那个男人笑着说:“什么?我把他怎么样了?不,我没有怎么样,不过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一条忠心的走/狗了。”
叶一夏啊呼吸很快,被打伤的肩膀生疼生疼的,猛烈的咳嗽了两声,肖瑾然赶紧扶住他,陈陌说:“别激动,木灵对你还有一定的灼烧。”
叶一夏呼吸急促,很快就听到那个男人说:“祁戌,你听到了吗,你的同伴还在关心你呢。”
随即是祁戌的一声笑声,叶一夏听到他的笑声,顿时睁大了眼睛,就听祁戌说:“他们算什么同伴?”
叶一夏使劲捂住肩膀,全身都在颤/抖,就听到陈陌轻喊了一声:“叶一夏!”
叶一夏猛地就晕了过去,陈陌赶紧扶住他,把叶一夏打横抱起来,快速走进卧室,将他放在床/上,苏久兮也跑过去帮忙。
北堂第五只是眯了眯眼睛,说:“两块凡石都在我们的手上,也亏你能笑得出来。”
那个男人说:“有什么关系,凡石对于我来说,只是批量生产的催化剂。”
北堂第五说:“再加上我的五/行之力,催化剂,就变成了你的摧毁剂。”
对方的声音顿了一下,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似乎有些发/怒,被北堂第五戳到了痛楚,说:“很好,那咱们就走着瞧吧,狱主大人。”
北堂第五不等他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众人面面相觑,肖瑾然迟疑的看向北堂第五说:“你是……”
北堂第五没有说这个问题,只是说:“大家都累了,马上要天亮了,去休息吧。”
卜凡搂着北堂第五脖颈,蹭了蹭他的下巴,被北堂第五抱着站起来,然后/进了卧室。
施小/姐大喊着说:“你们放了我啊!放了我啊!”
北堂第五“嘭!”的一声关上/门,隔断了外面的大吵大闹,把卜凡放在床/上,轻轻撸起卜凡的裤管,看了看他受伤的小/腿。
卜凡穿着北堂第五的裤子,比较大,很容易卷上去,这样也不会碰到伤口,卜凡笑了笑,说:“糖糖,把裤子脱/下来吧,这样就不会碰到伤口了。”
北堂第五也轻笑了一声,帮他把裤子褪/下来,卜凡立刻双/腿一夹,细白的双/腿夹/住北堂第五的腰,伸手搂住他的脖劲,抬起头来,用嘴唇轻轻蹭着他的下巴。
北堂第五说:“坏孩子,你终于想起我了?”
卜凡笑着说:“不管想不想的起来,我都喜欢糖糖,你有没有感觉特别荣幸?”
北堂第五亲了他的嘴唇一下,说:“当然有,你是我的宝物。”
卜凡倒在床/上,一头长发披散着,看起来有些凌/乱的脆弱美,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自己白/皙的脖颈和肩膀,笑着说:“糖糖,快来。”
北堂第五说:“不行,你受伤了,好好休息吧。”
卜凡不停他说话,拉住北堂第五的手,从自己的衣服钻进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一边抚/摸,一边轻轻摆着腰,说:“糖糖的手好凉……好舒服。”
北堂第五猛地喘了一口粗气,一下含/住卜凡的嘴唇,两个人立刻激烈的交吻着,卜凡似乎很依恋北堂第五,拼命攀着他的肩背,说:“进来,求你了。”
北堂第五几乎被卜凡弄炸了,卜凡刚开始很能撩的样子,不过后来有些后悔,头发湿哒哒的贴在脸颊上,全身无力的瘫/软在床/上,股间还有旖旎的白色痕迹往下滑,单薄的胸口微微起伏着,白/皙的身/子上都是薄薄的汗水。
北堂第五亲了他的额头一下,说:“我抱你去洗澡?”
卜凡“嗯……”了一声,稍微翻了一下/身,白/皙的股间,有东西流/出来,看的北堂第五眼神有些发沉。
卜凡搂住北堂第五的腰,说:“等一下,我好累……”
北堂第五笑着说:“嗯?不是你刚才撩我的时候了?”
卜凡的脸颊瞬间有些红,别看他刚才撩的很自如,其实卜凡脸皮也不/厚。
北堂第五就让卜凡搂着自己,让轻轻的顺着卜凡的头发,卜凡没有多久就睡着了,睡得还挺熟。
夏先生也想去休息一下,就想回自己家里,但是一想到现在是多事之秋,就没敢回去,干脆找了一间空房间进去休息。
他进了卧室门,结果就看到杯中雪竟然也跟上来了,夏先生吓了一跳,杯中雪走进来,“咔嚓”一声就关上了门。
夏先生立刻戒备的看着他,抬手把卧室的灯打开。
杯中雪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了一下,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脱离了火灵的束缚,完全不会害怕光线。
而夏先生一打开灯,瞬间就后悔了,刚才杯中雪用外套搭在身上,还能挡住他的大鸟,结果现在……
杯中雪身材高大,立在卧室的门口,古铜色的皮肤,流畅的肌肉就在闪耀的灯光下,又光滑又野性,泛着光芒,透露着一股自然的性/感。
夏先生吓得连退了好几步,根本不敢看他,只有杯中雪没穿衣服,还一身坦荡荡的。
杯中雪慢慢走过去,大鸟在他腿/间直晃,夏先生连忙撇过头去,说:“你……你穿衣服啊……”
杯中雪似乎不喜欢他撇过头去,他最喜欢夏先生那不含杂质的爱慕眼神,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转过夏先生的头,说:“你为什么不看我?你不是最喜欢我吗?”
夏先生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说:“我……我没有……”
杯中雪差点被点燃了,说:“你说/谎!你就是喜欢我!你必须喜欢我!”
他说着,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夏先生扔在床/上,夏先生慌张的想要跑开,但是根本不及杯中雪的力气,将他按在床/上,猛地就撕掉了夏先生的衣服。
夏先生突然想到那种被狠狠侵犯的感觉,吓得他脸色苍白,手脚冰凉,使劲推拒着,说:“别……不要……”
杯中雪见他害怕的厉害,突然露/出一种可怜的样子,仿佛是个大型犬,好像夏先生才是上完就走的负心汉。
杯中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如果他有狗耳朵,此时一定是趴在头顶上的,说:“你不喜欢我了?”
夏先生听到这句话,瞬间从害怕变得哭笑不得,心想,自己本身就不是同,怎么可能喜欢男人,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个,况且好几次都是被强上,除非自己是抖m,否则怎么可能喜欢他。
可是让夏先生说出来,他瞬间又有些说不出口,尤其是看到杯中雪那种可怜巴巴的目光之后,更加说不出口了。
夏先生迟疑的说:“你……你喜欢我?”
杯中雪没有迟疑,立刻点头,说:“喜欢,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的身/子,你身/子里很热,咬的我要……”
“停!停停,别说了……”
夏先生立刻用胳膊遮住自己的脸,几乎无/地/自/容,不过听着杯中雪的表白,感觉心跳的很快,从没人喜欢他,因为夏先生是个无趣的人。
突然有人喜欢他,而且是偏执的喜欢他,恰巧那个人是夏先生喜欢的文物,这种感觉真是很微妙。
杯中雪见他脸上殷/红,脖子也红了,身/子在自己的身下微微颤/抖,忍不住亲了下去,夏先生顿时全身发软,说:“别……其他的不要了,只是……只是亲/吻的话……”
夏先生觉得,如果他要和杯中雪交往,从亲/吻开始还可以,肯定不能上来就做/爱,但是杯中雪一亲/吻上,顿时就刹不住车了,夏先生的身/体好像已经记住了他的感觉,契合的战栗着。
夏先生觉得自己都要疯了,看着天色发亮,大亮,一直到太阳升到正空,杯中雪才放开了他,夏先生感觉脸皮都要烧掉了。
不止如此,杯中雪竟然还舔/他那里,吓得夏先生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夏先生打着磕巴说:“你……你你……干什么?”
杯中雪一脸疑惑的说:“怎么了?你那里红了,有点可怜,我帮你舔舔,一会儿就不疼了。”
夏先生这才知道,原来杯中雪干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夏先生都不觉得那个地方疼,原来都是这个原因,毕竟杯中雪是凡石,体质比较特殊。
老崔中午才回来了,累得已经不行了,终于做好了善后工作,毕竟他们是在闹市中折腾的,卜凡还把那些佣兵掉在了大厦上,这些都需要处理。
老崔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肖瑾然从叶一夏的房间走出来,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角。
老崔说:“叶一夏没事吧?”
肖瑾然摇了摇头,说:“刚睡下……”
叶一夏躺在床/上,其实他并没有睡着,他一闭眼就会想到祁戌一脸冷漠的样子,还有出手打伤自己的样子。
叶一夏和祁戌是青梅竹马,在叶一夏痛失父母之后,祁戌就是他的生命,如果不是祁戌,叶一夏不知道能不能走出痛苦,有没有勇气活下来。
那些岁月里,叶一夏和祁戌几乎是相依为命,他们都是寄人篱下,没人要的孤儿,互相扶持着,一直到昨天,祁戌还和他有说有笑。
叶一夏想不到,祁戌那么保护自己,什么事情都让着自己,为自己考虑,竟然有一天会打伤自己。
陈陌给他看了伤,肖瑾然一直守着他,叶一夏躺在床/上,装作熟睡的样子,肖瑾然出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然而眼眶有些发红,发酸。
叶一夏把被子拉到头顶,盖上自己的脑袋,躲在被子里,忍不住颤/抖起来……
大家都是中午之后才起来的,卜凡的腿已经没事儿了,他自己的修复能力很好,起来之后只是觉得身/体有些酸/软,后面火/辣辣的。
卜凡起来的时候,就看到叶一夏坐在客厅的桌子前正在吃饭,还有肖瑾然和老崔。
卜凡走过去,看到叶一夏的眼眶有点红,不由叹了口气,卜凡想对叶一夏说点什么,他有些狐疑,当时祁戌的举动让卜凡很狐疑。
从祁戌摘掉卜凡的戒指开始,然后又脱掉西装外套,让杯中雪正好掉在外套/上,这一些列的动作,都让卜凡有些狐疑。
但是如果祁戌真的有苦衷,他贸然告诉了叶一夏,又怕坏事儿。
卜凡还是没说话,坐在旁边,说:“咱们什么时候返程?”
肖瑾然说:“你们要是休息好了,今天晚上就返程吧,早回去早好。”
卜凡看了一眼夏先生的房门,说:“我想问……杯中雪怎么办?他现在肯定不会变回杯子了。”
肖瑾然脸上一僵,就听老崔笑着说:“杯中雪?那不是施小/姐偷走的吗?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卜凡和肖瑾然都鄙夷的看了一眼老崔,好一个奸诈的老狐狸!
北堂第五自己洗漱之后才从房间里出来,坐在卜凡旁边吃饭,看到卜凡和大家聊天聊得高兴,心里略微有些吃醋,于是伸手搂住卜凡的腰。
众人就听到北堂第五,那个传说中的冷面高傲,无所不能的最强大的师巫苦泉狱主,用淡淡的口吻说:“小凡,你是不是穿了我的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