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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凡脸上一红,赶紧低头把地上的安/全/套捡起来,然后放回桃心状的小包里,然后把小包丢在桌上。
卜凡赶紧说:“我去洗澡了,我都困了。”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看着卜凡往外跑,跑出卧室就愣住了,他险些忘了洗澡的浴/室是全透/明的,连浴缸都是透/明的。
卜凡突然觉得,这好像并不是什么标间,特别像……情/侣间。
卜凡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浴/室,北堂第五从卧室里走出来,体贴的递给他一件睡袍,笑着说:“去洗吧。”
他说着,还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不知道这个房间布置是不是有问题,客厅有一个沙发正好对着浴/室,坐下来之后简直和浴/室里的人可以面对面交谈,只是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而已。
卜凡都不敢进去了,犹豫了好一阵,北堂第五扬着嘴角催促说:“去吧。”
卜凡只好埋头进去,想要找一下浴/室里有没有什么百叶窗之类的,可以把帘子放下来,结果他在浴/室里找了半天,很可惜根本没有那种东西,回头看了一眼,北堂第五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卜凡壮士断腕一样,一咬牙,干脆把衣服全都快速脱/下来,然后扔在一边,仓惶的就迈进浴缸里,还差点摔着。
不过浴缸也是透/明的,而且透/明度非常好,卜凡迈进浴缸里根本没什么区别,卜凡缩在浴缸里,打开热水开始放水。
北堂第五就看到卜凡挺翘白/皙的臀/瓣儿紧紧/贴着浴缸的边缘,透/明的浴缸勾勒出卜凡臀/瓣儿的形状,看起来特别旖旎暧昧。
北堂第五只是随手定了一间情/侣房,没想到福利这么好,忍不住笑了一声。
卜凡紧紧/贴着浴缸,还想起到“保护作用”,其实只是更加旖旎了而已。
卜凡贴着浴缸,一抬头就看到了北堂第五的眼神,感觉脑袋里正在放烟花,“砰砰砰”的差点给他炸傻了,北堂第五的目光特别深沉,特别“阴霾”,仿佛是一条准备猎食的毒蛇,牢牢的锁定着他这个猎物。
卜凡正在看,就看到北堂第五突然站了起来,不过让卜凡松口气的是,北堂第五进了旁边的卧室。
卜凡松口气,结果这口气还没松完,北堂第五又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桃心的小包。
卜凡吓了一跳,“哗啦”一声从浴缸里站起来,站起来发现不对,又“哗啦”一声坐下去,就看到北堂第五走进来了,他站在透/明的浴/室里,把桃心的小包丢在旁边的洗手台上,然后开始脱衣服。
卜凡清晰的听到自己“咕嘟”一声,咽了一口唾沫,北堂第五快速的脱掉自己的衬衫,肌肉流畅的上身就这么暴/露了出来,肌肉起伏,线条优美又有力度,“咔嚓”一声,北堂第五打开皮/带,直接一抽,然后快速的退下他的西装裤。
卜凡瞪大了眼睛坐在浴缸里,全身缩成一个团,就见北堂第五一/丝/不/挂的走了过来。
北堂第五双手撑在浴缸的边缘,低头亲了一下卜凡的脸颊,然后坐在浴缸边缘,伸手把那个小包勾过来,打开小包,从里面拿出两个套子来。
卜凡瞪大了眼睛,说:“怎么……怎么还拿两个?”
北堂第五笑眯眯的贴着卜凡的耳朵,嘴唇轻轻蹭着他的耳/垂,一边轻/舔,一边声音沙哑的说:“我套两个,这样感觉小一点儿,可以让小凡舒服更长时间。”
卜凡的脸“嘭”一声就红了,瞪大了眼睛,嘴唇轻轻抖了两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卜凡竟然不可抑制的脑补了那画面,瞬间脸红的要滴血,赶紧扑腾着要从浴缸里跑出去。
不过北堂第五可不给他这个机会,迈进浴缸,搂着他,含/住卜凡的嘴唇,卜凡“唔”了一声,简直瞬间化成绕指柔,伸手抱住北堂第五的肩背。
浴缸里的水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卜凡急/喘着气,嘴里发出浅浅的呻/吟,呜咽的说:“一个就够,一个就够……你……你已经够久的了。”
卜凡一说完,简直就是点炮仗,北堂第五一愣,沙哑的笑了一声,说:“小凡真是乖孩子。”
卜凡也不知道自己“夸奖”了北堂第五,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卜凡累的精疲力尽,最后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北堂第五抱着他给他清理,然后洗澡,裹上浴袍抱回床/上去。
卜凡中途醒了一次,不过太累了,北堂第五哄着他说:“没事,睡吧。”
卜凡就立刻沉进了梦乡,他醒过来的时候在床/上,天还没有亮,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卜凡想上洗手间,轻轻动了一下,北堂第五立刻就醒了,说:“怎么了?”
卜凡轻轻摇头,说:“我去洗手间。”
北堂第五抱着他,说:“我抱你去。”
卜凡赶紧摇手,实在太丢人了,去洗手间还要别人抱着,说:“我自己去就行。”
卜凡赶紧下了床,下床的时候腿一软,差点直接跪在地上,北堂第五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了卜凡。
卜凡丢人丢大发了,还听到北堂第五的一声轻笑,说:“腿软?自己行吗?还是我抱你去吧。”
卜凡赶紧松开北堂第五的手,自己走出卧室,往卫生间走,刚才只是一个意外,因为刚起床,所以没有准备而已。
卜凡走出去,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现在才五点多,因为是冬天,怪不得还是黑压压的一片。
他走进卫生间去上厕所,然后站在洗手台前洗手,卜凡昨天累了,现在才五点多,还特别的困,一边洗手一边就要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卜凡不小心一抬头,猛地就看到镜子里,除了自己的影像,竟然还有一个人的影响。
因为洗手间的灯光有些昏暗,卜凡只是顺手开了一盏小灯,没有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灯光有局部照亮的感觉,他就看到镜子里照应出了两个人影,而除了自己的那个人影,脸色异常的惨白,他微微低着头,安安静静的站在自己的身后。
卜凡足足下了一跳,本来的那股困劲儿一瞬间全都冲跑了,试想一下天还没亮的时候,起夜去洗手间,突然从镜子里看到另外一个人影,脸色苍白还站在你背后,这场面十足的恐怖电影。
卜凡吓得“嗬!”的喊了一声,猛地回过头去,就看到果然自己背后有人,是一个年轻人,身材和自己差不多高,特别纤长,穿着一件黑白色的男荷官衣服,领口还有丝质的黑色蝴蝶结,手上戴着白色的手套,整个人看起来儒雅又清秀,他脸色苍白,嘴角带着微笑,正看着卜凡。
卜凡吓得心脏狂跳几下,这才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竟然是秦莯!
秦莯看着他,嘴角带着笑意,卜凡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秦莯的时候很快冷静下来,说:“你是秦莯?”
秦莯看着他,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身/体还是半透/明的,狐疑的歪了歪头,说:“秦莯……秦莯……好耳熟,秦莯是谁?”
卜凡第一次听到秦莯的声音,很温柔,说话的时候也非常斯文,但是他说的话让人后背发/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北堂第五见卜凡总是不会来,已经从卧室出来,说:“小凡?”
他走过来,那个秦莯似乎受了惊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北堂第五是苦泉狱主的缘故,他身上的煞气很重,秦莯惊吓的回头看了一眼,突然说:“不要……不要杀我……”
卜凡听他这么喃喃的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秦莯明明是自/杀上吊的,怎么会这么喊呢?
秦莯受了惊吓,就在北堂第五走过来的一瞬间,他突然就消失了。
卜凡吓了一跳,北堂第五推开门的一瞬间,只看到了卜凡一个人怔愣的站在洗手间里。
北堂第五见他发愣,赶紧走过去,说:“小凡?怎么了?”
卜凡立刻说:“我看到秦莯了!是秦莯!他刚才还在和我说话,他说不要杀他。”
北堂第五皱了皱眉,看了看周围,秦莯已经消失了,就好像蒸发一样,如果秦莯是鬼,就算有修为,也不可能修为达到这种地步,一瞬间就不见了,毕竟他才死了三个月。
北堂第五先拉着卜凡进了卧室,给他盖上被子,卜凡刚才站在外面,只穿了一件浴袍,手脚都发凉。
卜凡现在也没什么睡意了,说:“我觉得秦莯的死有问题,他肯定是被谋杀的,并不是什么上吊,你还记得今天发疯的那个荷官吗?我觉得他可能知道秦莯的事情,他一脸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什么都要等天亮了再说,你先睡一会儿。”
卜凡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感觉特别困,一挨着枕头就要睡着了,北堂第五还抱着他,轻轻拍着他,好像哄孩子一样,卜凡瞬间就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开始睡回笼觉了。
卜凡一觉睡到十点,这回真是睡饱了,不过肚子有点饿,是被饿醒的,他起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不知道北堂第五去哪里了。
卜凡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北堂第五听到了动静就从外面进来了,他把西装换上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北堂第五这一身行头帅的简直不能逼视。
北堂第五走过来,在床边坐下来,亲了他嘴唇一下,说:“你这样看我,我可想要做点什么了。”
卜凡顿时脸上一烧,赶紧说:“我要起床了。”
北堂第五笑着说:“快起吧,一会儿就能吃午餐了。”
两个人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果然快十一点了,北堂第五带着卜凡去了三层的餐厅,这层的餐厅比较豪华,吃的也比较好,说:“大家都起了,正在等咱们。”
北堂第五他们要了一个大圆桌,一大堆人坐在那里,连昨天醉酒的宋梓阳也在,安锋坐在他旁边,正在看餐单。
卜凡走过去,宋梓阳立刻笑着说:“哎呦小卜凡,你脖子上有个吻痕。”
卜凡吓了一跳,赶紧抬手捂住,不过卜凡的脖子上可不只是一个吻痕,昨天北堂第五在他脖子上又吻又咬,好几个吻痕,还有清晰的牙印。
安锋拍了宋梓阳的腰一下,说:“你别老戏/弄卜凡。”
宋梓阳被他一拍腰,只是轻轻的一拍,顿时“啊!!”一声叫了出来,旁边的人直看他们,桌上的众人瞬间用了然的目光看着宋梓阳。
宋梓阳瞬间闹了个大红脸,瞪了安锋一眼,用叉子去扎他的手。
众人落座点了餐,卜凡把今天早上五点多看到秦莯的事情说了一遍,众人都很奇怪,秦莯如果真的是上吊自/杀的话,那么绝对不会喊有人要杀他。
卜凡说:“秦莯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修行很好的,他的意识都有些退化,他好像都快不知道自己叫秦莯了。”
众人心里都是谜团,如果是谋杀,这事情就有点复杂了,为什么要谋杀一个小小的荷官,秦莯在和荷官里还算是新人,也不是特别出色的。
他们正在吃饭,就看到又有人走进来了,是那个金老板,金老板身边还有人,金老板今天不装大瓣儿蒜了,竟然毕恭毕敬的,恨不得哈着腰,请旁边一个男人走进来。
那个男人四五十岁的样子,看起来年纪不轻了,不过很会保养,穿的也特别奢侈,身边跟着好多保/镖。
金老板笑着请那个男人坐下来,说:“杨先生,请坐请坐,一会儿吃过午餐,咱们上楼上的包间去玩两把。”
那个杨先生谱儿很大的样子,坐下来之后点餐,明明和卜凡他们桌有点的一样的菜,结果却先给杨先生那边上了。
苏久兮一看就不干了,摆明着欺负人,立刻说:“喂,你们怎么回事,明明是我们先点了,已经等了十分钟了,怎么先给那边上?”
他这样一说话,那边的杨先生和金老板也看到了他们,杨先生很蔑视的看了他们一眼,似乎都不放在眼里,金老板现在才看到他们,顿时吓了一跳,小声的对杨先生说:“那边那位,就是北堂家的少爷。”
杨先生显然吃了一惊,随即态度很好的站起来,笑着说:“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北堂先生,北堂先生给个面子,过来喝两杯?”
北堂第五看了看他们,笑了笑,凉飕飕的说:“杨先生那桌谱子太大,我可能喝不起。”
他这样一说,杨先生脸上立刻变色了,金老板看起来是惹不起两位的,立刻就打圆场。
苏久兮还愤愤不平那盘菜,后面的才倒是都先给他们上来了,大家就开始吃饭。
卜凡说:“吃了饭之后咱们先去找找那个荷官,你们说能问出秦莯的事情吗?”
苏久兮说:“我看悬啊,你看他心虚的样子,没准儿问不出来。”
叶一夏突然说:“肖老/师,学校那边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肖瑾然就皱眉说:“不知道,我还没收到学校发回来的消息,按理来说委托人已经撤掉委托了,但是学校迟迟没回话,我今天早上又联/系了,咱们还要再等一阵。”
众人点了点头,他们很快吃了东西,然后准备去找那个荷官问问情况,就算荷官不说,起码能察言观色一下,没准有什么蛛丝马迹。
不过很不巧,那个男荷官竟然请假了,今天一大早就下了赌船,已经离开了,而且他还请了年假,足足有五天的年假,再加上周六周日,卜凡觉得他们离开的时候,可能都找不到那个荷官了。
那个荷官跑了,卜凡说:“现在可怎么办?”
北堂第五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咱们应该去拜访一下秦莯的母亲。”
卜凡惊讶的说:“去医院?”
北堂第五点了点头,说:“去看看,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
他们这一大帮人人数太多了,所以其他人留在赌船上继续寻找蛛丝马迹,卜凡和北堂第五就坐快艇离开了赌船,回到了岸上。
他们在看秦莯资料的时候,秦莯并没有固定的住址,他没有房子,租房也没有,就住在赌船上,秦莯的母亲住在医院,医院地址倒是有登记。
两个人到了医院,正好是下午三/点,已经允许探视了,他们不清楚秦莯的母亲到底住在哪个病房,只好到病房的咨询台去打听。
两人买了花和果篮,装作是探视的样子,北堂第五手里捧着一把花,还穿着西装革履,咨询台的护/士一看到北堂第五,瞬间眼睛都拔不出来了,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加掩饰的爱慕,卜凡心里想着,其实自己应该高兴,说明北堂第五魅力大,自己眼光不错。
不过卜凡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里醋的慌,偷偷伸手捏了一下北堂第五的臀/部,心里那叫一个酸爽,不过北堂第五的臀/部还真紧,屁/股上竟然都是肌肉,掐都掐不动。
卜凡捏了一把,北堂第五还在问护/士是哪间病房,没空理卜凡的小动作,卜凡瞬间觉得站了便宜,简直机不可失,于是立刻又“啪”一声,打在北堂第五的臀/部上,手掌震得直发/麻,感觉真是太硬了,跟石头块似的!
卜凡心想,自己和北堂第五,到底谁是石头啊……
就在这个时候,北堂第五已经问完了护/士,秦莯的母亲果然住在这里,而且护/士认识秦莯,一谈起秦莯,还有很多话说。
秦莯是个乖孩子,这里的护/士护工全都认识秦莯,毕竟秦莯的母亲在这里住的时间很长,需要长时间的疗养,而秦莯长相出彩,而且彬彬有礼,为人又温柔体贴,别人都喜欢和秦莯说话,和秦莯说话的时候,仿佛如沐春风。
不过护/士说:“最近秦莯不是要去培训吗,工作忙了点儿,有一段时间没来了,不过秦莯就是孝顺,即使自己来不了,还要让他朋友过来,他朋友也是一个星期过来两次,还带很多营养品呢,都是特别贵的那种,说是秦莯让他买的,现在的孩子难得有像秦莯这么孝顺的,唉……秦莯也就是苦了点儿,他母亲住院,又没有父亲,只能靠他努力工作。”
去培训?
秦莯已经死了,怎么变成了去培训,而且还有朋友来看秦莯的母亲。
卜凡有些奇怪,那个护/士热情的说:“你们看,我这里都有记录,探视时间之外来探视的人,都有记录,那位先生看起来很忙,好几次都在探视时间外来的。”
护/士翻开了一个登记的本子,结果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同一个名字——方铭勋。
护/士说:“方先生这会儿正在呢。”
卜凡连忙看了北堂第五一眼,没想到方铭勋竟然来了,而且现在正在病房里,两个人谢过护/士,就走了进去,按照护/士说的病床号找到了病房。
这间病房是大病房,一共有八张病床,住得满满当当的,秦莯母亲的病床在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他们走到门口,并没有立刻进去,果然看到方铭勋坐在里面,他坐在病床前,在和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女人说话。
那女人差不多四十几岁的样子,看起来很虚弱,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吊瓶的针头,还戴着吸氧的仪器。
方铭勋坐在里面,态度很亲和,脸上还带着微笑,说:“阿姨您别担心,小秦就是去培训了,都是封闭性的培训,所以这几个月回不来,小秦也很想您,这不是让我过来看您吗?他还嫌弃我过来的次数不够多呢。”
方铭勋的声音很亲和,也很温柔,秦莯的母亲说:“我就是想他了,这孩子……最不让人省心了,这么久没见他,我真是怪想他的。”
方铭勋笑着说:“小秦也想您了,他说这是您喜欢吃的,让我多买点,我平时工作也忙,一个星期来不了几次,您千万别省着。”
卜凡和北堂第五站在门口,方铭勋背对着他们,所以根本没看见,还在和秦莯的母亲聊天。
秦莯的母亲根本不知道秦莯已经死了,而方铭勋也没有告诉她,显然是瞒着秦莯的母亲,看秦莯的母亲这个虚弱的样子,如果真的告诉她,或许也就完了。
方铭勋一直坐着和秦莯的母亲聊天,还用热毛巾给她擦脸,完全不像是一个大老板,而像是个普通的男人。
卜凡看的奇怪,如果方铭勋只是一个单纯的赌场老板的话,怎么会对员工的家人这么好?
方铭勋和秦莯之间一定有什么关系,如果真是有这层关系,那么方铭勋应该不会对秦莯下毒/手才对。但是卜凡又觉得,秦莯的死,一定和方铭勋没有什么关系。
而且方铭勋之前的举动很怪异。
因为方铭勋一直在里面,所以卜凡和北堂第五也不方便进去,不过两个人倒是有些收获的,收获就是知道方铭勋和秦莯的关系其实非同一般。
护/士那里的记录中,还记录过方铭勋和秦莯一同来探视的情况,就在几个月之前,而且次数还不少,几乎每周有一次。
两个人从医院走出来,卜凡有些奇怪,说:“按理来说,方先生应该和秦莯的死没有关系吧?”
北堂第五挑眉说:“没准是愧疚。”
他这样一说,卜凡又不确定了,感觉实在奇怪,他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三/点半多,正准备回去,不过卜凡突然“诶”了一声,拽着北堂第五说:“我看到那个人……”
北堂第五说:“谁?”
卜凡说:“就是那个荷官啊!那个请假的荷官,在那边!”
北堂第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了那个荷官,那个荷官不只是一个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女孩亲/密的挽着他的胳膊,而那个荷官完全没有在赌场里的那种小心的态度,变得财大气粗起来,带着女孩走进了旁边的咖啡厅。
卜凡拽着北堂第五说:“走,咱们也去看看。”
卜凡和北堂第五走进咖啡厅,里面并没有多少人,那个荷官和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荷官正在送女孩东西,女孩惊喜的说:“这条项链我早就想买了,你对我真好,真是太漂亮了。”
女孩说了几句话,就笑着说:“亲爱的,我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会儿。”
女孩说着就站起来去洗手间了,北堂第五拉了一下卜凡,卜凡没想到他那么直接,直接站起来走过去,坐在了那个荷官对面。
荷官吓了一跳,不认识他们,说:“你们干什么?”
北堂第五说:“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下一个叫秦莯的人。”
那个荷官一听,顿时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说:“你……你们是谁?秦莯的事情我不知道,我都说了那天我不在宿舍,警员都来调/查好几次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北堂第五淡淡的说:“别紧张,我们不是警员。”
那个荷官松了口气,奇怪的说:“那你们是谁?”
北堂第五说:“我们是天师。”
荷官惊讶的说:“什么?天师?”
他说着,满脸不相信的打量他们,好像看神棍一样的表情。
荷官显然不信这些,看着北堂第五的目光特别轻蔑,卜凡偷偷替他贴了一把汗。
北堂第五说:“我们听说,你看到了秦莯的鬼魂,而且不止一次,昨天我们也在赌船上,还看到你把筹码弄洒了一地,今天就请了年假。”
荷官很生气,差点跳起来拍桌子,说:“你们调/查我!?”
北堂第五轻笑了一声,说:“别误会,我们对你根本没兴趣。”
荷官气的想要骂人,就听北堂第五说:“你脸色发青,显然是被厉鬼缠身了,秦莯的鬼魂还留在赌船上,阴气会影响他身边的任何人。”
荷官哆嗦了一下,不过显然还是不信他们,荷官似乎觉得天师和神棍一样,都很不靠谱。
北堂第五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桌子上轻轻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在里面画了几笔,看起来像鬼画符一样,但是每一笔画下去,桌上都会亮起绿色的光芒,看的荷官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就在北堂第五画完的时候,桌子突然变成了透/明的,里面出现了画面波动,竟然是女洗手间!
荷官带来的那个女孩子正在洗手间里,没有补妆,也没有去上厕所,而是站着和人打电/话,笑着说:“人家在咖啡厅呢,现在走不开啦,你放心,人家最喜欢你了,我和他只是逢场作戏,你看他那个德行,猪都不会喜欢上他,哎呦人家晚上过去好不好嘛……”
荷官瞪着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桌子,很快那个女孩就挂了电/话,北堂第五的手在桌上轻轻一拍,桌上的圆突然就消失了,变回了一个完整的桌子。
北堂第五叠着腿,很悠闲的靠在沙发背上,说:“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看一下她的通话记录。”
那个女孩果然从洗手间走出来了,没想到这边又多了两个人,女孩看到北堂第五,顿时眼睛就亮了起来,卜凡心里默默翻了一个白眼,心想着北堂第五的脸怎么那么招人!
女孩看北堂第五都看呆了,那个荷官一把抢过女孩的手/机,女孩尖/叫说:“你干什么啊?!”
荷官打开他的通信录一看,顿时气得要吐血的样子,把手/机甩给女孩,然后把女孩包里的项链抢了回来,说:“你这个脚踏两条船的臭女人,你滚!”
那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要再说话,结果荷官端起桌上的咖啡,“哗啦”一声全都泼在女人的头上了,女人尖/叫一声,简直被围观了,立刻就抓着自己的包,冲着那个荷官打过去,两个人差点变成了斗殴……
卜凡看的心惊胆战,北堂第五则是施施然的坐在一边看着,咖啡厅的服/务员赶紧过来劝架,女孩一头都是咖啡,很没面子,哭着就跑了,走的时候还大骂着:“要不是你肯花钱,猪都不会和你交往!”
说着,“嘭!”一声摔着门就走了。
北堂第五见这场闹剧终于要结束了,施施然的站起来,说:“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荷官实在没面子,赶紧结了帐就走了,三个人到了旁边的快餐店坐下来,还没到吃饭时间,谁都不饿,就买了几杯饮料。
卜凡说:“你是秦莯的是室友是吗?”
那个荷官点了点头,荷官叫做贺荣,是秦莯的室友,一个宿舍是两个人住,贺荣在赌船有些年头了,秦莯是后背,他来的时候就跟着贺荣学习。
贺荣虽然是前辈,但是其实做荷官挺勉强的,也没什么天分,做学徒就做了两年,远远不如秦莯。
秦莯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来了这么久,学习很快,就在秦莯上吊之前,他已经开始准备去高层的vip包间做高级的荷官了,其实就是升职,公子也会变多,而且那边都是有钱人,出手很阔气,见识的有钱人多了,自然人脉也会变得宽阔,对今后的发展肯定是好的。
秦莯到楼上的包间只有一天,当年晚上就在宿舍上吊自/杀了。
卜凡听得很奇怪,按理来说,秦莯应该过得很好才对,而且又升职了,怎么可能自/杀。
卜凡说:“那秦莯有没有什么仇人?”
贺荣笑了一声,说:“仇人?这个应该没有,但是有很多人嫉妒秦莯。”
卜凡奇怪的说:“嫉妒?”
贺荣说:“当然啊,你们不知道吧……”
他说着,声音压低了很多,小声说:“秦莯和我们大老板,是那种关系,你说别人能不嫉妒他吗?”
卜凡一听有些懵,贺荣看他的表情觉得有/意思,说:“你们不知道吧?谁都不知道,这事儿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我就知道,毕竟我和秦莯是一个宿舍的,而且平时还是我带秦莯,虽然秦莯没说过,但是我看出来了。”
秦莯大学上了一年就辍学去打工了,后来被方铭勋发现,把他带上了赌船,荷官的工/资很客观,比他在外面拼命打工要容易得多。
秦莯很感激方先生,因为方先生捡回来的人其实很多,保全部的经理还是方先生捡回来的,所以刚开始所有人都没发现什么。
不过后来,方先生似乎有/意无意的照顾秦莯,很多人看出了一些小猫腻,当然并不是贺荣说的那方面的猫腻,只是觉得方先生很看好秦莯,想要培养他。
秦莯是后辈,他上了赌船之后,顶头老板总是照顾他,别人面上惹不起秦莯,都恭恭敬敬和和气气的,但是背地里全都在使坏,对秦莯又是忌惮又是嫉妒的。
贺荣就听到过好几次,几个对方先生有/意思的女荷官就特别嫉妒秦莯,背地里说的很难听。
后来有一天,贺荣发现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天秦莯轮休,下船去医院看自己的母亲,方先生也休假,两个人就一起走了。
第二天秦莯回宿舍的时候,贺荣发现他脖子上有吻痕,不止如此,还有牙印。
卜凡说:“所以你就觉得秦莯和方铭勋有什么?”
贺荣说:“这不是很明显了吗?秦莯绝对和方先生有什么,后来几天,方先生还总是有/意无意的到一层大堂来,我悄悄听见,方先生还叫秦莯到他的办公室去,要和他谈话。谈什么话,我看就是做那种事情。”
虽然其他人都不知道秦莯和方先生的关系,不过还是有很多人都嫉妒秦莯,尤其秦莯还升职了。
贺荣说:“秦莯来了没几年就升职了,你看我做了五年了,不还是大堂的荷官吗?你说秦莯能不被人嫉妒吗?所以我说仇人没有,但是想要秦莯命的人还真不少,别看平时大家都挺和气的,赌船上的人,一个比一个狠。”
卜凡说:“还有其他的吗?”
他这么一说,贺荣又说:“哦对了,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杨先生。”
卜凡奇怪的说:“什么杨先生?也和秦莯有仇吗?”
贺荣一笑,说:“什么有仇,我说有那种关系!秦莯不只是和方先生有那种关系啊,他也是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女人缘没有,倒是挺招男人的。我还看到秦莯和杨先生单独在一起说话,你们知道的,荷官绝对不能和客人私下交谈,就怕出老千,不过秦莯就和杨先生躲在一起,也不知道说什么,还动手动脚的呢,我看的真真切切!”
卜凡说:“哪个杨先生?”
贺荣说:“嗨,还能是哪个杨先生,就是入赘姚家的那个杨先生啊,他是我们赌船的常客,昨天还来了,每次都和金老板一起玩两把,你说这个杨先生也真够厉害的,他是入赘的,谁不知道姚小/姐那叫一个厉害,他还敢跟小男生玩,也真不要命了。”
卜凡脑子飞快的转,杨先生?
北堂第五说:“就是今天中午在三层餐厅看到的那个男人。”
卜凡瞬间就想起来了,杨先生果然是和金老板一起来的,他们来了之后谱子很大,苏久兮还为了他们先点的菜,却给杨先生先上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生了一会儿气。
卜凡没想到,秦莯还接/触过这个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