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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小沈带着个人进来了,说是吴孜谢。
乔轶卿收了铁箱子,吴孜谢刚好进来看见,她挤着笑容,脸色有些苍白:“穆警官,乔警官,我是吴孜谢。”
请吴孜谢入座以后,她一时有口难言就开口没说话,乔轶卿给她了杯热水,依着老穆坐在旁边,就问:“吴小姐这次来,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吴孜谢狡着手指,开始紧张:“...我不知道该怎么讲,那天我是蒙着眼睛的,根本看不见周围,但是有两个男人说,说什么蝎子哥,那个女人已经没了,该怎么办呢什么的。我有些害怕,是不是小菊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他们带她走后她就再也没回来过。小菊是不是被他们弄死了啊,怎么办啊,我很担心,我就来找你们,你们能帮忙找找她吗?”
“除了你和小菊,那里还有多少个女孩子?”
“原本有七八个,加上我们,有七八个。”吴孜谢神情恍惚:“但是她们都被带走了,至于带到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原本还要加上我和另一个女孩子也得带走,但是...好像是他们的头儿吧,说我和那女孩子有用处,又过几天,就被你们救了。”
和吴孜谢被救的那个女孩子叫李潇潇,女大学生,因为造成心理压力过大,至今还在医院里待着。
乔轶卿笑着说:“吴小姐你恢复得真快。”
吴孜谢笑着说:“我没受什么重伤,自然快点。”
“我是说心理上,恢复很快。”吴孜谢听到乔乔这么说。
两秒,吴孜谢依然笑着说:“当然啦,我至少还当过心理教授助手呢,自然快一些,只不过潇潇那里就有些难过了,她整天睡不好觉。”
后来又聊了会儿,吴孜谢见着时间点不早了,就起身作别:“我就先回去了,因为下午还有工作。”
“好,有消息通知你。”
“多谢警官了。”最后吴孜谢还要了两人的联系方式,吴孜谢笑着说:“那这是我名片。多谢你们了。”就走了。
乔轶卿翻了翻吴孜谢名片,朝着老穆笑了笑:“吴孜谢资料查过了吗?”
“查过。”老穆终于开了口,眼皮抬起瞧着乔乔:“吴孜谢资料没作假,确实是本人。”沉吟了下:“不过...”就再也没说话,与乔轶卿对视,两人就笑了下。
随后队里开了小型会议,至于鞍山那栋别墅主人是谁,根本调查不了什么,说是大多数历史资料被有意销毁,半毛关系都寻不到。
审问艳姐的时候她处于紧绷状态,根本就打算死不松口,眼睛就盯着桌面,徐晟问了好几十遍相同的问题,答案都是:“哦,这个再让我好好想想。”徐晟差点就冲上去打人。
果然这次得轮到主将出马,老穆原先没急着问名字,坐在艳姐对面,翻了几遍资料才慢慢仰起视线:“蝎子耍了我这么多回,就是没把我炸死,是不是太可惜了点。”
艳姐慢慢抬头,忽然咧嘴笑了下:“他居然真的这么干了?”
最后艳姐终于愿意说实话了。
很好,这是个很好的开端。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纯粹的人口买卖或者毒品交易。”艳姐开始翘着腿,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对面的老穆,接着又说了句:“不过这位警官,你当初抓到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以后要是娶个老婆可别担心娶不到啊。”
老穆没给她回应:“他名字。”
“名字啊。”艳姐笑了下:“我怎么知道,说过了,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
“你的呢?”
“哟?终于关注起我来啦。”她喝口水舔舔嘴巴:“这不我好像毒瘾又犯了啊,你们这儿是不是藏了很多,拿来一袋总是行的吧。”
然后看见了老穆严肃僵硬的脸色,艳姐浑身颤了颤,这不是吃不了兜着走嘛,艳姐笑笑,就又招了些:“这个嘛,我叫披特,父亲是泰国人,可母亲是中国的...买来的你懂么?我母亲是买来的。”披特有自嘲地笑了笑:“我没什么特长,唯一会的就是站在街角勾|引那些男人,后来触及到些毒品后,一发不可收拾。”
“交易枢纽站在哪里。”
“这我真不知道。”披特扯扯嘴角:“你要么去问问被你抓来的仇鑫,刚刚和蝎子搞了这么大排场,肯定知道些什么的,就看你们能不能从他嘴里套东西了。”
——
乔轶卿坐在仇鑫面前,面露微笑:“仇鑫,现在有什么想说的么?”
仇鑫盯着她:“原来你还没死,没被炸死么。”
“很遗憾,你那炸弹没造成人员伤害。”乔轶卿将资料照片放在他面前:“这两人你认得么?”
桌面上陈列的是吴孜谢和李潇潇。
仇鑫眼睛动了动:“认得...不就是那些婊|子么。”
“你想把她们买到泰国去对么。”
“是。”
“交易渠道是哪。”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
“会的。”乔轶卿将照片收起来,眼睛开始盯着仇鑫那恍惚不定的脸色,继续问他:“知道死不瞑目这词儿么?”
仇鑫没回答。
“那小菊,是不是就是被你们弄死的。”
仇鑫身子猛抖,脑子里忽然闪过几个片段,女人哭喊的叫声撕裂他整个思想神经,最后黑土掩埋一切,连说话都变得结巴:“我,我怎么知道。”
“还说不知道么?”乔轶卿开始仔细看着他的脸色:“你流了不少汗,这里面很热,还是说心虚作祟?小菊是你杀的么。”
仇鑫闭上眼,哆嗦着嘴:“...是,那个女人确实是我杀的。但那是她自找的。”
乔轶卿问:“埋在哪儿了?”
仇鑫猛然摇头:“我不知道,当时我喝醉了,不知道丢哪儿了。”他眼睛瞪然瞧着她咧嘴笑:“就算我知道也不告诉你,反正怎么样都要死,还不如什么秘密都带到地底下去。”
直到最后,老穆进门,手里边还拿着叠资料,坐在她边上,面对面看着仇鑫问:“你说你喝醉了,哪时候在哪里?”
“就在别墅。”
“你们把她埋在周围了么。”
“不可能,我记得开车把尸体搬走了。”仇鑫抖着双腿,开始坐姿不安。
老穆:“除了你,还有几个人。”
仇鑫:“两个。他们逃到别省去了。”
乔轶卿:“他们出卖了你。”
“是!他们出卖了我!”蝎子说得咬牙切齿地:“说好等抓到乔轶卿拿到u盘后就洗手不干!没想到他们都走了!还暴露我位置!都特么出卖我!”
老穆:“什么u盘。”
仇鑫眼睛就盯着乔轶卿:“知道乔桩么,好像就是你乔轶卿的爸,以前乔桩他在我们这儿做的卧底,最后居然特么拷贝了我们公司的全部重要客户交易资料!我们去逮他,乔桩居然还死不认帐,最后就被我们烧死了。”
单向玻璃外徐晟他们听到这儿,各个都没敢出声,皆是看着乔轶卿的反应。
她脸色没什么变化,问他:“就因为u盘,你们杀了两个人。”
“就因为?”仇鑫眼睛里充满血丝,呵呵笑了起来,有些发神经:“你知道那u盘里面的东西有多重要么,特么比你父母那两条人命还重要啊!”
——
过后审问结束,乔轶卿觉得头疼,不光是仇鑫这事儿,还牵扯到u盘上去...u盘么?她微微敛清眉头,将最底层的抽屉打开,这铁箱盒子里面,难道装的是u盘么?
这时间点大多数人回去了,她在单人办公室里磨蹭会儿,觉得有点冷,又裹了件大衣,恍然看见老穆进了门,手里拎着什么东西。
是吃的吗。乔轶卿脑子里忽然窜出这么个想法,肚子开始空荡荡的了,她吞吞口水,问:“你买什么了?”
“酒酿元宵。”
“我吃!”
“...怎么晓得给你吃的?”
“因为我肚子饿了。”
“...什么歪理。”
乔轶卿笑了笑,就招呼他过来坐着。
穆以深坐过来揭开盒盖子,将勺子给她,眼皮吹垂着,只看得见眉毛遮住了深陷的眼睛,随后给她理理落下去的大衣,眼睛才认真地看着她:“你吃吧,快凉了。”
“你饿吗?”然后吃了口。
“不饿。”
乔轶卿舀了勺汤圆儿凑到他嘴边:“这酒酿元宵挺好吃的。”
老穆就吃了口,然后点头:“嗯。”
两人吃完后就收拾了桌子,碰巧徐晟那几人回来了,手里还端着几盒子快餐,和穆队两人打了招呼,将餐盒递给他们说:“给你俩买的快餐。”
乔轶卿摸着饱饱的肚子,就算自己吃得下,肚子里的宝宝估计也快撑不下了。求助地瞧着老穆。
老穆咳了声:“我们俩刚刚都吃过了,你拿过去给他们吃吧。”
徐晟有些纳闷地笑笑:“那你俩吃啥了。”
乔轶卿说:“酒酿元宵。”
“还是穆队想的周到。这冷天的孕妇就该吃些热乎点的。”小沈过来拿了快餐盒,挤挤眼就跑开了。
徐晟嘿了声:“这人还挺自觉的!居然跑我面前来抢我饭吃是不是!”然后就跑出去了。
乔轶卿忽然想起那个时候,阿妈给自己做酒酿汤圆的时候,那个时间点是除夕,爸妈都在身边,可她已经记不清那个汤圆的味道,究竟是怎样的酸甜苦辣。
她隔着休息空隙,偷偷钻在他怀里眯眯眼,手紧紧抓着他不放,老穆抚着她头发,说道:“我知道味道不一样,但我最起码想让你高兴一下。”
“我现在很开心。”乔轶卿在他怀里回答:“这是真的,老穆,不高兴对宝宝也不好。”
“刚刚看见你闷闷不乐的,好像要吃人一样。”
“对啊,我想吃人,我吃你啊。”乔轶卿笑着开始挠他腰际的痒痒。却被他大手抓住把柄,老穆声音有些低沉:“等你生下孩子,有你好日子过的。”
“...”
过会儿,乔轶卿问:“外头是不是下雨了。”
“对,怎么了。”
“家里被单是不是没收回去。”
“...”
“....”
老穆仔细地瞅着铁箱的钥匙孔,对乔轶卿问了句:“你是不是有个项链,十字架形的。”
“是,爸给我的。”乔轶卿脑子里居然闪过重要线索:“你认为那个是钥匙。”
“合着钥匙孔,看起来挺标准。”
乔轶卿从包里掏出十字架项链,交给老穆。
然后铁箱子就被打开了...
乔轶卿双手撑着脸:“为什么没早点发现。”
老穆回答:“因为我们很忙。”
“很好的借口。”
“这是事实。”
里面确实安着u盘无疑。
通过电脑显示,u盘里的这些文件,数据确实是有些过于惊人,这其中不仅涉及到非法买卖,连政||治暗中贿赂都有蝎子这边的份儿,人员名单都在其中,也怪不得当时乔桩难以上交,上头牵扯过多,只会强行压下这件事情。
乔轶卿问:“现在该怎么办?”
老穆直截了当:“先报给上头,假如他们想压,我们可以采取公正点的手段。至少局长会站在我们这边。”
“但这关系到高层官员,我怕...”乔轶卿捏着手指头,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情绪:“有些人会私底下处理掉。”
“没事。”穆以深笑着将u盘收起来:“其实这儿有个法律电视台,正巧可以说说。”
“你的意思是。”
“就算不上报也可以,最近那法律电视台瞧着挺受欢迎,关注度高,上头想私底下处理也没办法。而且最近内部人员变动很大,也没办法顾及我们这里。”老穆手臂亲昵地靠着她肩膀说:“受贿的有些人,逃还来不及,怎么会蹲这儿守着块u盘。”
乔轶卿点点头,抬头看着他侧脸,倏然笑着:“穆队,在警局里这样对待我真的好嘛。”
“怎么不好了?”老穆也笑,一脚踢了办公室门,以防外面的各种偷窥狂。随后慢慢俯身,前额抵着她脑袋,嘴里嘀咕了句:“再说也是休息时间。”
乔轶卿说:“看来你这骚|扰下属的名分算是坐实了。”
“谁说的?”
她咳了声:“...我说的。”
“哦。”老穆接下去就没回应,然后紧紧抱着她,埋头给了她很长很长的...骚|扰。
“...”
穆以深端着茶杯抿嘴笑着:“这样也挺好。”
乔轶卿赌气地低头看着资料,再这样下去她都想转队了,整天想着亲亲,是不是没玩够啊。
老穆眼睛坦然地说了句:“毕竟五年的空隙我想补回来,你将就着点吧,算是还债。”
...还,你,丫,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