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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雨愁淡淡一笑,然后又眉头微蹙,为陆思绵擦擦眼泪,“怎么小孩儿似的,刚才还笑呢,怎么这就哭上了?”
陆思绵却怔怔的看着她,脸颊上挂着泪,“姐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江雨愁道:“是真的,你是最重要的人,英生,现在我们是过命的交情了,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江姐姐,你只能信任我。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同门之谊,师徒恩情,都是虚的,唯有那个真的站在你身边与你同生共死的人才是真的。”
陆思绵有些失望,原来江雨愁并没有想起什么,而是同现在的她情分更深了一层。
“可是,难道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明明没有讲出声。”陆思绵小声说。
江雨愁面露疑惑,“怎么,你刚才没说出声,不可能啊,我明明听见了才回答你的。”
陆思绵想师姐半封的妖魂早晚彻底解决一下,否则反常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江雨愁恐怕接受不了,得让她循序渐进习惯才行。于是她摇摇头,“江姐姐,你可能会读心术吧。”
江雨愁无奈一笑,“你又胡说八道逗我玩吧。”
回客栈的一路,陆思绵都气势低沉,刚才那一刹那的震惊还心有余悸,也让她再一次感受到她究竟又多么重视江雨愁,她真的想回到从前。可是,她不想让师姐痛苦啊。
夜色如水,江雨愁闭着眼睛似乎已经入睡,陆思绵却心绪烦乱,失眠了。她望着江雨愁美丽的侧脸,心咚咚的跳,从打镇妖谷出来,江雨愁对她格外的好。她脑中有个念头,江雨愁是不是喜欢现在的她了,或者她已经看出自己对她的喜欢了。她那么不藏着掖着,肯定会看出来吧。那师姐现在怎么想的呢,方才她说她会一直对她好,当她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这算不算是一种承诺呢。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之前的心愿也算实现了,用英生的身份同江雨愁相爱,也算完满了。
可是师姐,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只拿我当作妹妹,当作亲人呢?江雨愁睡容沉静,美的不可方物,陆思绵贴着她,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擦过她的脸颊。从前耳鬓厮磨的亲热时光在脑海中闪现,这双唇,亲吻过她无数次,这双手,拥抱过她无数次。想着想着便脸颊发烫,她有多少年没有同江雨愁亲近过了,迷乱之间,她在江雨愁脸颊上轻吻了一下。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陆思绵脸像烧着了一般,浑身都是热的。江雨愁没有醒来,陆思绵深吸了一口气,再亲一下,就一下,肯定不会被发现。江雨愁那两片殷红的嘴唇,强烈的吸引地吸引着她的魂魄,唤起了她所有的思念与眷恋。她低下头,贴上那柔软的唇瓣,心脏几乎都在发颤,这是江雨愁的味道,也是属于她的味道。陆思绵静静的贴着温暖滑腻的嘴唇,一动也不敢动,她怕一动,心里的理智的那根弦便会崩断,不知不觉,泪爬了满脸,还落在了江雨愁的脸上。
陆思绵一怔,立刻分开。江雨愁却睁开了眼睛,陆思绵本来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羞愧懊恼的想要逃跑。
“师姐我…”说着眼泪更是刷刷落下,扭过头就要下床。
江雨愁一把抱住她,将自己火热的唇贴上了上去,陆思绵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定定的不会动弹,那不是个浅尝辄止的吻,而是热情至极的。她被江雨愁死死的压在床上,湿滑的舌头在她嘴里尽情扫荡,她愣着神被欺负了好半晌,才意识到真正发生了什么。她搂住江雨愁的腰,动情的回应着那个热烈的吻,陆思绵几乎快疯掉,眼泪滚滚而落,吻的昏天黑地。
唇分后,两人均是气喘吁吁,陆思绵哭成了泪人,江雨愁也没好到哪去,一眨眼,大颗大颗的眼泪便落在陆思绵的脸上。
额贴着额,两颗心跳的天崩地裂,江雨愁双唇都是发着抖的,密集的吻又落在陆思绵的脸上,声音温柔而嘶哑,“你刚刚叫我什么,绵儿,你要骗师姐到什么时候?”
陆思绵的心仿佛要裂开,一呼一吸都是疼的,她一头扎进江雨愁的怀里,一声声叫着师姐,哭得抽抽搭搭,“师姐,师姐,你怎么知道。”
“傻瓜,你就在我眼前,我怎么会不知道。”
江雨愁紧紧抱住陆思绵,给她擦着眼泪,“绵儿,对不起,对不起,是师姐不好。”
陆思绵摇头,却激动的说不出话,为着这一刻,受过再多的罪都是值得了。她搂着江雨愁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吻她,仿佛要把这些年失落的亲密全部都找回来。
不知道耳鬓厮磨了多久,哭了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早上她们醒来是紧紧抱着的,陆思绵的眼睛有点肿,觉得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境,直到江雨愁醒来,用她再熟悉不过的温柔怜惜目光望着她时,她真实的感受到,她的师姐真正回来了。
江雨愁用嘴唇轻轻蹭着她的鼻尖,脸颊,额头。
“师姐,你都想起来了。”
江雨愁点头,“绵儿,从此,你同师姐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太多事情陆思绵都想不通,但眼下她真的无瑕去想,满心满眼的都是她的师姐,“我们早就说好的,永远在一起。”
这句话说完,两人眼睛又有些湿了,江雨愁叹了口气,挤出一个笑脸,再这样说下去,恐怕又要哭上一个时辰了。“绵儿,肚子饿了吧,师姐去给你弄点早饭。”江雨愁下了床,穿好衣服,陆思绵也要穿,江雨愁却拿过她的衣衫,像照顾小孩子一样帮她穿衣服,陆思绵总算露出了从前那个灿烂的笑脸,江雨愁也一起笑起来。
陆思绵的眼睛一直追着她的师姐,看着她进进出出,又是帮她倒洗脸的水,又是端早饭。一切美好的都不真实,只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所有的烦恼都消失不见了,所有曾经拥有的东西又回来了,这都是真的吗?
“师姐!”
“哎!什么事?”
陆思绵笑笑,“没什么事,就叫叫你。”
江雨愁将厨房刚做好的早饭放在桌子上,亲亲热热的吃了顿早饭,陆思绵仿佛仍旧是在梦中,淡淡的白粥吃到嘴里都是甜的。
“师姐,我想回玉寒山了。”
江雨愁握住陆思绵的手,“绵儿说的算,我们就回玉寒山。”
江雨愁买了一辆马车,心想她们并不是要立刻就回到玉寒山,陆思绵如今化不成人形,坐马车一路游山玩水回去也很惬意。这马车十分华丽舒服,陆思绵躺软软的垫子上,江雨愁坐在外面驾车,她时不时掀开帘子,去握江雨愁的手。
“师姐,你进来抱着我好不好。”
江雨愁笑道:“好,师姐这就进去。”
江雨愁在马屁股上轻拍了三下,口中默念两句,便把缰绳挂在车沿儿上,转身进了马车里。马儿还是照旧稳稳当当的走着。
陆思绵倚在江雨愁怀里,一时摸摸她手,一时又讨吻。江雨愁掀开帘子,已经是冬季,外面一片萧条,草木枯黄,可是她心中却是生机勃勃。
“绵儿,饿不饿。”
陆思绵摇头。
“绵儿,渴不渴?”
陆思绵仍旧摇头。
出发之时,江雨愁知陆思绵一向贪嘴,买了一堆她爱吃的东西,都放在车上,可是走了半天,陆思绵却一点都不喊饿。
“绵儿,这可不像你,什么时候不嘴馋了。”
“和师姐在一起,一年不吃饭都行。”
江雨愁捏着她的下巴,摇了摇,“怎么,这么多年不见,嘴竟然这么甜了。”
这话说完,两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陆思绵眼神哀伤,江雨愁的吻立刻落在她的额头上,“是师姐不好。”
从昨晚相认至今,两人都默契的不去提以前的事,都不提这其中曲折的恩怨,仿佛一提了便会让眼前的喜悦蒙上一层严霜。但陆思绵很想知道,她们现在究竟是何种境况,江雨愁已经恢复妖身了吗?她是怎么认出她的?
“师姐,什么时候开始的?你认出我?”
江雨愁收紧手臂,将陆思绵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在紫龙的洞穴内,我被黑蛇妖困住,听到邪尘喊了你的名字,后来你进来救我。”她握住陆思绵的手腕,“那个时候你没有脉搏,我便觉得奇怪了。”
“那时你便知道了?”
江雨愁摇摇头,“还是太晚了,师姐真的太迟了,那日我在邪尘的山洞彻夜不眠,想着你的事,想我们在庆阳镇第一次见面,想你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师姐真傻,为什么那么明显,师姐都认不出来是你。”
陆思绵捏了捏她的手心,以示安慰,“那时你没有记忆啊。”
江雨愁接着道:“在镇妖谷外的时候,我发狂杀了楚若云,醒来之后,我便知道我是妖了。后来我抱着跳下了镇妖谷,邪尘将你捉走,我便进了那群妖儿制造的幻境。现在想想,这都是邪尘为了给你出口气教训我的。”
陆思绵的确记得,邪尘对她说过,他确实小小的惩罚了一下江雨愁。“师姐,你是进了什么幻境?”
江雨愁神色有些哀伤,“妖造的幻境有两种,一种是制造极尽恐怖的幻象,甚至可以将人活活吓死,另一种便是自己的心魔了。”
“师姐,你的是后一种,对不对。”
江雨愁点头,望向窗外,眼神里有化不开的哀伤,“那一段段的幻境,让我痛彻心扉,但我感激邪尘,没有他们我也不会想起过去的所有事情。”
陆思绵靠在她怀里,“师姐,我真不想让你这样难过。”
江雨愁轻抚她的头发,“是师姐活该,你太宠着师姐了,师姐就算再怎么难过也抵不了你受过的苦,一想到把你害成这个样子,我恨不得杀了自己。”
陆思绵道:“别说了,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吧,今后我永远不分开。”
江雨愁低头吻她,热泪滚烫,“好,永远不分开。”
马车慢悠悠的走,一到晌午,大路上赶路的人忙着赶着到前面的镇子吃一顿午饭,都纷纷赶了上来。江雨愁道:“绵儿,我们要不要快马加鞭,和他们赛上一赛?”
陆思绵摇头道:“不要了,师姐大城镇我玩够了,我们寻一处世外桃源呆几日可好?”
江雨愁坐到马车外面驾马,“好啊,一直往南走,天气还是暖的,我们找个美丽的所在,逍遥几日好不好。”
陆思绵道:“我们去落松潭可好。”
听到这个地方,江雨愁的心剧烈的收缩了一下,落松潭,这个地方是从前陆思绵吵着她要去的地方,一直因为路途遥远,师父又不答允,所以一直没去成。再后来,师父去世,两人失散,那个地方成了再也到不了的所在。
陆思绵看出了她的心思,便道:“师姐,你不要伤怀,我们现在去也不迟,秋天的时候特别美,松树格外的青翠,小松鼠会跳到潭里去捡掉落的松果,特别可爱。”
江雨愁揉了揉她的头,“说的好像你去过一样。”
陆思绵顿了一下,“做梦梦到过。”
江雨愁道:“若我们一直是马车赶路,要走一个月才到落松潭,你是想要师姐背你赶路,还是像这样慢慢走呢。”
陆思绵与她并排坐在车沿上,拿着小皮鞭轻轻打了马屁股一下,“再这样赶两天的路,然后师姐就背我好不好。”
江雨愁笑道:“都听你的。”
马车走了小路,进了一片树林,满地的红叶,倒有几分陆思绵家乡枫叶谷的味道。江雨愁栓了马车,对陆思绵说:“师姐去给你捉一只山鸡烤来吃好不好,你要同我一起去吗?”
她知陆思绵从前最爱狩猎,不用问也知道陆思绵肯定会同去,遂伸出手拉她。怎知陆思绵轻轻拍了她掌心一下,狡黠一笑道:“我想偷个懒,师姐去吧,我想师姐伺候我,吃现成的。”
江雨愁无奈笑着,“好,那你老实的等着,师姐去去就来。”
陆思绵缩进车里,看着江雨愁的背影渐渐远去,捂住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忽然就咳嗽起来,股股鲜血从喉咙里涌出来,陆思绵立刻掀开帘子,趴在窗户上朝外面吐了两口血水。擦嘴的时候还是蹭了些血沫在袖子上。
她瘫在马车里,整个腹部都绞着痛,一直疼到胸口,这一路一直反复,方才是强撑着同江雨愁聊天,她这一走,一口气撑不住变成这样了。她闭上眼,调整着呼吸,心里默默想着,一定要快点到落松潭才行。
江雨愁很快便回来了,还未到马车跟前,便喊道:“绵儿快看师姐给你带回什么好吃的了?”
陆思绵揉揉脸,尽量让自己精神一点。一下了车,江雨愁正在生火,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口锅,旁边还放着两只山鸡和一条还一蹦一蹦的鱼。”
“师姐,你从哪里捉的鱼啊?”
江雨愁点燃了火堆,“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小溪,里面的鱼可肥了,山林外面有几户人家,我便借了一口锅,中午吃烤鸡炖鱼,这伙食不过吧。”
陆思绵朝着火堆里扔了一块柴,“不错不错。”
鱼下锅之后很快就冒出了香气,江雨愁只放了一点盐,味道却非常鲜美。陆思绵用仅有的一个勺子尝了一口汤,连连叫好。江雨愁又去猎户家里借了两个碗,将鱼汤鱼肉盛好,又把烤好的鸡肉撕成一条条,放进碗里,一并端上马车同陆思绵一起吃。
带着记忆气息的美味午饭,陆思绵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但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端着碗喝汤。江雨愁瞧出了端倪,看她脸上也不太好的样子,便问:“绵儿,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陆思绵喝了口汤,“没有,就是有点累了,师姐你也吃啊。”
江雨愁放下碗,拉着陆思绵的手为她把脉,脉搏十分微弱,时跳时不跳。“绵儿,我们还得找个大城镇,我需要一些药来帮你调理身体。”
陆思绵道:“我这都是正常的,我的妖魂正在适应这具身体,已经到了最后阶段,熬过这一段儿,就完全好了。”
江雨愁叹了口气,的确,陆思绵从明光珠里出来便附在英生的身上,旧妖魂与新身体彻底契合需要经历三个过程,苏醒,剥离,融汇。苏醒阶段妖魂与身体都会处于亢奋状态,生命力顽强,有脉搏。但渐渐的,妖魂便会与身体发现彼此不适应的地方,这便到了剥离状态,没有脉搏,宛如活死人,到最后,魂魄与身体彻底适应融汇,成为真正的正常人,才算是完成了重生。
而现在,陆思绵正是处于最后一个阶段,灵与肉彻底的融合,有时会痛苦难当,但只要撑过去,就能好好活着了。江雨愁拿过陆思绵手中的碗,“汤凉了,师姐再给你盛一碗热的来,你得多吃点,才会有体力。”
陆思绵拉住她的手,“师姐,你也不要太担心了,我真的没事,前面都扛过来了,我会一直活蹦乱跳的待在你身边的。”
江雨愁道:“师姐也绝对不会让你出任何事。”
饱餐一顿,陆思绵在车里打了个盹,再醒来已经是是黄昏,马车依然慢悠悠的走着。帘子时不时被风掀开一角,江雨愁的倩影就在眼前,陆思绵感觉安定又知足,这个背影她愿意看一辈子。两人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江雨愁这会儿也回过头来,对上陆思绵的眼睛,笑了。
“绵儿,你看外面。”
陆思绵掀开帘子,坐到了外面,“姐姐,这外面可有什么特别?”
江雨愁道:“你这记性简直比我还要差,再想想,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马车转了个弯,只见一座山旁边坐落着几户人家,烟囱中冒着徐徐的炊烟,这个场景很稀松平常,却有着格外的亲切感。
“师姐!我想起来了,这是严大嫂的家啊!”
江雨愁笑笑,“我也没想到,本来我们只是漫无目的的走,谁想到竟然到了故人的家。”
陆思绵格外兴奋起来,“不知道妞妞,小虎和小松什么样了,肯定长成大孩子了。”
江雨愁道:“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们,都这么多年了。”
陆思绵忽然不笑了,“我已经变了模样,就算记得我也认不出了。”
江雨愁侧过脸吻她面颊,“别难过。”
六年过去了,严大嫂家没怎么变样,门开着,朝里面望去,院子仍旧打扫的干干净净。江雨愁下了车,“绵儿,你先等一会儿,我先进去瞧瞧。”
江雨愁进了院子,她记得从前是有条土狗来着,不过过了这么多年,大约已经寿终正寝了。她敲了敲屋门,又喊了两声,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门一开,便看到三个漂亮的孩子站在跟前,几乎都同她一样高了,是严大嫂家的孩子。
从前见他们不过才五六岁,妞妞现在已经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小松和小虎也有了大人的样子,分外英俊。
妞妞瞪着大眼睛望着江雨愁,眼神渐渐由困惑变为喜悦,她用力拍着大哥二哥的胳膊,“哥!哥!你们快看,这是江姐姐,江姐姐啊,你们还记得吗?”
江雨愁笑了起来,“妞妞啊,你竟然还记得姐姐吗?”
小虎和小松也想起来了,一起笑了起来,声音一出俨然是个大人了,“江姐姐,这都多少年不见了,还以为我们再也不会相逢了呢。”
妞妞推门而出,看着大门外停着马车,朝江雨愁道:“江姐姐,陆姐姐来没来,我好想她啊!”
江雨愁轻抚她的头发,“陆姐姐,这次没来,不过我带了另外一个妹妹。”
陆思绵下了车,三个孩子热情的迎接了她,她见从前的三个奶娃娃已经长的又大又漂亮,心中也分外欢喜。几个人簇拥着进了屋。
江雨愁询问家中情况,才知严大嫂夫妇在附近的泉石镇上开了家医馆,一家人多数时间都在镇上,只有进山采药的时候才会在这里住几天。
说到这里,三个孩子都有些低落,原来三天前严大嫂和严大夫一起上山采药,到现在都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