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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们可以回去了记得我说的话,这几天你们必须把梦蝶公主好好的当做未来的女主子服侍好了,以后大家可都是好姐妹呢?”秦安安对着几个美人说道。
“是,王妃”现在的几位美人经过这一段时间和上次纪凌尘的警告已经很清楚王妃在景王府的地位,要想出头,必须得像她低头,况且她说的很对,以这个庶女出身的王妃好对付,和亲的公主如果做了王妃,那还真的就没有翻身之处了,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必须团结一致,先把外敌打跑才能对付内患。
纳古拉斯晶晶看着秦安安像模像样的处理着事情,欣慰的笑了,原本母妃和自己还担心她应付不来这些事情,现在看来,大家都小瞧了这个弟妹呢。
而此时,还在土匪窝里面的纪凌尘控制不住的发出一串串爽朗的笑声:“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暗一,你看到没有,二哥说我有孩子了,安安怀孕了!”
暗一有点嫌弃的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有点过分的人,坚决不想承认这是自家那英明神武、战场上独一无二的战神王爷。
“安安都怀孕快两个月了,本王竟然还在外边,不能守在她身边真是该死,不行,本王必须尽快的回去。”纪凌尘想起自己还不能回去,顿时又有点沮丧,那神情活像是得不到主人爱抚的犬类动物,耸拉着脑袋,一副失落的样子。
只要想到安安怀着孩子的样子,纪凌尘就恨不得变成传信的飞鹰立马飞到起那男的额面前,再也不管其他的事情。
又想到安安怀孕了还要周旋在百里梦蝶和皇室之间,又浑身充满了戾气,那个什么梦蝶公主长什么样子自己都不知道,竟然还敢去找安安挑战,还非要嫁给自己,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看来边境是太平静,孟国的人已经忘记了战败是什么滋味了吧。
纪凌尘暗搓搓的想着,是不是应该给边关的蒙挚写封信,让他给孟国的国君找点事情做。
暗一看着纪凌尘在那边一会笑的甜蜜一会整个人阴沉的好像能把周围的空气都冻结上,默默的远离了纪凌尘一丈远,觉得现在应该就是王妃经常说的有病要吃药的时候,哎,不在王妃身边,生活果然是无趣了好多,怪不得王爷这么不高兴,自己都有点想在王妃身边的日子了,嗯,就是这样的,绝对不是因为想王妃身边那个嘴碎的、经常犯二乎的丫头!
受了刺激的某王爷再也不想同这些无趣的官员周旋下去了,这个时候所有的兄弟爱、同情心都抛到了了脑后,不再担心自己的行为会给于明成造成影响,不再听从他的从缓计划,直接带着暗一,谁也没打招呼,直接杀到了已经封城的金陵城,没想到这么一动作倒是破坏了那人的计划,收到了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就是后话了。
直接找到在金陵城的熟人——新上任的监察御史嘉文,拿出皇上赐下的如朕亲临的令牌,收服此人,又带着虎符,秘密调集了两小队的护城卫,由嘉文带着去查看那害人无数的所谓行宫。
行宫建在山脚,是个极清幽别致的地方,可是离金陵城又不会太远,一条笔直宽阔的官道过去,骑马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因着传言皇上今年就会驾临此处,所以行宫大体已经修葺完毕,只待细节上的装饰。众人在宫前下马,只见大门外面几个仆役在打扫。
三人独自先行,用轻功溜入行宫内部,院子里面静悄悄的除了零星几个仆人倒是没有其他的可疑迹象,只是暗处藏有多少人就不好说了,几人闪身进了一间屋子,把房门关上,嘉文围上纪凌尘。
“将军,你有啥计划?”因着嘉文之前在军营中随纪凌尘打过仗,很是佩服他,更喜欢称呼他为将军,“我也也刚刚上任不足小半个月,来到这里什么都不熟悉,而且他们似乎都防着我,很多地方都刻意回避了。”
纪凌尘道:“暗一先把门外的引开,我们两个分头行事,此处暗藏地道,必须找到入口。”
暗一闪身出门,故意弄出动静,引着暗处的侍卫打斗,吸引更多的注意力。
趁着屋外大乱,纪凌尘和嘉文就偷偷溜了到了内院。
“将军、你,你又没来过,怎么找得到路?”嘉文看着纪凌尘熟门熟路的样子都怀疑纪凌尘之前是不是来过了。
纪凌尘捡起根棍子沿着围墙角刨刨找找,道:“既然此处是行宫,必定是仿造了都城大内,格局自然相差无几。”
嘉文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将军果然高明!”
纪凌尘不置可否,两人分头在这附件找寻。
不一会纪凌尘在一口井旁停下,他蹲下摩挲了井沿的花纹一下,又扔了颗石子进去,这口井似乎很深,许久也未听见落水的声音,可他却满意地勾起唇角:“找到了。”
嘉文俯身仔细一看,可以看出水井深处隐约发出的亮光,丢一颗石头落下去,没有一点声响,如果真的有水,自然是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两人用麻绳一端绑住井边的老树树干,拽了拽很结实,一起下到了暗道里面。
井很深,似乎都快烧完一炷香,两人才踩到了地。双脚落在松软潮湿的泥地上,夹杂了涩涩树叶的声音,同时一股腐臭气味扑鼻而来。
徐徐睁开了眼,只见小小井下竟然别有洞天,井底宽阔深邃,光是他们所立之地的长宽便有近十丈。她仰头往上望,看见井口变作一个瓷碗大小的圆洞,针尖大小的白光照进来,刚好洒在她的足尖。
两人小心翼翼的向着井的更深处走去,越走越发现两侧岩壁狭窄,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走到只容一人堪堪侧身而过的缝隙出口。正巧此时,缝隙那边传来清晰可闻的敲打声。
叮叮、咚咚、砰砰……
有人在开凿着什么,满耳都是钉锤铁锹发出的声响。纪凌尘背贴岩壁,微微露出半边脸颊,打量着那方的一举一动。
缝隙之后又是开阔的一片,大约有十来个苦力正在开凿地道,他们衣衫褴褛甚至不能蔽体,脚上都戴有镣铐,而且面色苍白得近乎病态,看样子已经关在这里许久了。旁边有两个蓝裤子的壮汉守着,腰别长鞭,看见谁动作慢了就上去抽一鞭子。
“少磨蹭!快点!”
一群苦力的背脊上布满鞭痕,新伤旧伤夹杂纵横。他们应是被打惯了,早就失去反抗的信心与能力,默默忍下这些折磨,连声儿都没吭一下。
纪凌尘打了一个手势,和嘉文分头绕道两个守卫的身后,腕上发力用手臂缠住守卫脖子,作绳子般把他捆紧。很快就制服了两个守卫。
在场之人被这突兀的变故惊得怔愣,送饭男子也诧异地看着他们。
纪凌尘给嘉文使了个眼色,嘉文拿出自己的监察御史令牌:“我是新上任的监察御史,特意来救你们的”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苦力们蜂拥而上,对这两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守卫狠狠拳打脚踢,直把人揍得鼻青脸肿,几乎半死。
待大家都打得累了,纪凌尘让嘉文带着囚禁多时的苦力们钻过墙缝,沿着绳子从井口爬出去,且说外面自会有人接应。众人一个挨一个排着队,脚步极快地走着,逃命的当口无人胆敢发出一丝异动。
纪凌尘将外边的事情交给嘉文,命令护城卫将行宫周围的人全部拿下,又带着暗一下了井底。
两人在井底左钻又闪,来到一处隐秘的开凿点,纪凌尘抠下来一些泥土,放在鼻端嗅了嗅,一种浓烈刺鼻的残余气息,他曾在炼丹者的身上闻到过。
纪凌尘“腾”一下蹭起身,跑到暗道上面揪着已经被五花大绑的行宫负责人,语气都凌厉了几分,问道:“修建地宫是作何用!”
那人原本就看到事情败漏,惊惧不已,见他神色焦急、眼眶赤红,生怕自己被第一个开刀,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知都说了出来:“初时上面招募匠人只说江南雨季惯有水灾,行宫建在山脚,官府担忧山洪倾下冲垮宫殿,于是在地下造渠道疏通水流。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呀,我只是奉命行事,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嘉文看到纪凌尘的神色不同往日淡定,不禁疑惑:“将军,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我本以为这里只是当地官员为了修建行宫,压榨当地百姓,放在在地道走了一遍,却发觉并非如此!数条地道窄细长仄,山洪下来淤泥堆积,如何能疏?再者官府修建大可正大光明,何必囚禁劳工居于龌龊,甚至疫病横发也不敢张扬……这岂非欲盖弥彰?再加上我在地道通风不畅之处闻到一股很大的火药味道……”
“火药?!”嘉文大惊失色,这群人竟然如此大胆。
纪凌尘来不及解释,命令嘉文带着人撤出行宫,直接带到金陵城郡守府邸:“梁郡守,你可知罪!”
……
拿下郡守和一些主要官员,将金陵城的控制权收归掌内,纪凌尘又安排周围所有的大夫聚集金陵城商讨瘟疫的解决办法,幸好发现的早处理及时,瘟疫很快就得到了控制。
纪凌尘留下一封信给于明成,并留下暗一协助嘉文处理后续事项,迎接在老虎山落草为寇的百姓,直接一个人先回京都去了,心里不住的呐喊:“安安,等我,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