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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里拿着求婚戒指,琥珀色的眸子深情款款,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海荞的少女心被酥炸了,低头偷笑着,并不急着回答。
吴廷恩凑上前,小声催促道:“还要考虑多久?我的手都酸了。”
噗——
海荞不禁笑出了声,伸手到他面前:“还不快点帮我戴上?”
吴廷恩立刻就帮她戴上了钻石戒指,低头吻了她的手背。
“几经周折,我才能够让我的猫猫答应嫁给我,真是太不容易了。”他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总算放心下来。
“我之前一直都没有答应你吗?”海荞抬头看着他,问道,“我是不是故意刁难你?”
“也不是,只是之前有很多事情,让我们彼此耽误了。”他低头看着她,说,“现在好了,再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她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问道。
“你很着急啊?”他故意取笑道。
海荞蹙眉瞪了他一眼,背过身不理他。
吴廷恩从后面抱住她,说:“三天后,好不好?”
“这么快?”
“不快了,你受伤之后,我已经等很久了。”他把头靠在她的肩上说道。
海荞笑着靠在他怀里,说,“都听你的,我全部都听你的。”
“那就三天后,明天就让婚纱店的人送婚纱来给你挑。”他抱着她小声说着,心里对三天后的婚礼满是憧憬。
“嗯。”海荞点了点头,靠在他怀里说道:“三哥,我困了,想睡觉了。”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你。”他不想离开她,一分一秒都不想。
海荞真的就睡着了,自从受伤康复之后,她只要有一点点累,就会很快入睡,真的就跟无忧无虑的小孩子一样,没有任何心事。
吴廷恩本来还不想把婚礼订的这么早,主要还是因为樊云来了,他怕再迟一点,就会节外生枝,有无法控制的变化。只想快点完成婚礼,那么樊云就算想抢,也没办法把她从自己身边抢走了。
第二天,海荞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后却没有看到吴廷恩,心里又不高兴了。
“安德烈太太,我三哥又回去了吗?”
“啊?”安德烈太太连忙来到她面前,解释说,“没有,先生去张罗婚礼事宜了。”
“是吗?没有回Z国吗?”她蹙眉询问,心里比刚才放松了一点。
“没有。”安德烈太太回答,“是带着Tony去看教堂了。咱们这附近就一个小教堂,之前荒废了很久,所以要找人打扫,整理,外加布置一下。”
“原来是这样。”她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起身走到阳台上,眺望远处的风景,说道,“三哥有没有说请什么人来观礼?”
“先生说,这附近的人都会被邀请,希望可以把婚礼办得盛大,热闹,让你不会觉得太闷。”安德烈太太把吴廷恩的想法告诉了海荞,又让女佣帮她换了衣服,把头发梳理整齐。
“突然好期待三天后的婚礼。”她甜甜一笑,转身对着安德烈太太说,“对了,救我的樊先生还在这里吧?”
“额……”
“怎么了?他已经回国了吗?”
“不是。”安德烈太太的表情很尴尬。
“那也请他来观礼吧。”
“这恐怕不行。”她知道吴廷恩不喜欢那个樊先生,甚至不让他到家里来看海荞。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道。
“先生不让他过来,说是这样的人,可能居心叵测。他说绝对不能再让你遇到危险。”安德烈太太知道海荞的脾气,如果不给出解释,一天都会被她缠着问晕,只好尽可能为吴廷恩找借口。
“樊先生舍命救我,怎么会居心叵测呢?”海荞不高兴了,回到房间,生气地坐在床上。
安德烈太太没有接话,只是站在一旁保持沉默。
“是不是樊先生已经来找过我了,但是被你们挡回去了?”海荞了解这些人,拧着眉问道。
安德烈太太深吸了口气,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你们怎么这样?人家舍命救我,你们去把人距于千里之外?!这算是什么忘恩负义的行为?”她气得拍打床铺,快步往楼下走去。
“小姐,海小姐!”安德烈太太连忙追了上去,让佣人拦住了海荞的去路,拉着她的手说:“我知道您觉得这样对救命恩人樊先生很不友善,但是这是先生为您的安全考虑,做的决定,如果您真的觉得樊先生没问题,就好好跟先生谈谈,看能不能让他松口,答应让樊先生来观礼。”
她的话诚恳又说服力。
海荞想了想,答应道:“好,等三哥回来,我亲自跟他说。”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此时,正好吴廷恩推门进进屋,看到海荞赤脚站在客厅的地板上,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这是个什么样子?又耍小孩子脾气了?”他快步来到海荞面前,直接把她公主抱起。
海荞轻轻搂住他的脖子,看着他问道,“我的救命恩人樊先生,是不是来找过我,但是你不让他进来看我?”
吴廷恩垂眸避开她的视线,明显就是默认了这个事实。
海荞双手捧着他的脸颊,强迫他跟自己对视,“他舍命救了我,怎么可能居心叵测呢?我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能不能让他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不行!”
“三哥!”海荞嘟着嘴撒娇道,“你告诉我的,做人要知恩图报,人家救了我,我却什么表示都没有,怎么行呢。”
“我已经让Tony给他送了支票,足够偿还他救你的恩情了。”他一脸严肃地回答。
“三哥!恩情不是用钱来衡量的!”海荞生气用力推开他,跳到地上,背过身不再理他。
吴廷恩知道她生气了,走上前,想把她拥入怀里,被她强行拒绝。
“你别把我当成小孩哄,这是哥原则性的问题,如果你不可以接受我邀请救命恩人来观礼,我们的婚礼就取消!”
“猫猫!”他也生气了,蹙眉瞪着她。
海荞却并不打算服软,气鼓鼓地走进卧室,“砰”地锁了房门。
“猫猫,你别动气,当心身体!”吴廷恩心里为她担心。
海荞却完全不理他,抓起桌上的杯碗朝着门板砸去。
乒里乓啷的声音震动耳膜,吴廷恩知道她气急了,连忙安抚道:“好了,你别生气了,答应你,邀请樊先生来观礼,总行了吧?”
“真的?”海荞走到门边问道。
“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假过?”吴廷恩没好气地叹了口气,敲门说,“开门吧,让人把碎玻璃都打扫一下,免得扎到脚。”
海荞缓缓开门,脸上是俏皮的微笑,说,“不用打扫了。”
“咦?刚刚明明有摔碎东西的声音。”吴廷恩愣了一下,就看到海荞手里拿着手机,里面录了一段摔东西的声音。
她重新播放了一下,说,“这是我之前录的,就是想着以后不摔东西,也可以吓唬你。”
吴廷恩笑着松了口气,手指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呀,真的吓死我了!”
“那你真的会邀请樊先生观礼吗?”
“我让Tony去请,但是人家有没有时间来,我可不能保证。”吴廷恩拉着她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知道了。”她笑着点了点头,回握他的手,“只要你愿意请他就好。”
“你都闹成这样了,我总不能为了一个男人,丢了一个老婆吧。”吴廷恩刮了她的鼻尖,说,“走,下楼去试一下婚纱,我让人拿来了。”
“好。”海荞跟着他下楼,到更衣间试了十几件婚纱,最后选了一件深V的拖尾婚纱。
这种,她穿是最能体现曲线,最好看的。
海荞选定之后,走到吴廷恩面前,脸上的表情非常羞赧,问道:
“喜欢吗?”
吴廷恩看着有些痴了,良久才回神,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你穿什么都好看,特别是成为我新娘时的婚纱礼服。”
海荞甜甜一笑,同样伸手拥紧他,说道,“你喜欢就好。”
吴廷恩已经万分期待三天后的婚礼了,但是对于樊云,他还是有所忌惮的。所以让Tony通知的时间是延迟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他就做成好像是樊云没时间参加婚礼,让海荞不至于跟他生气。而对樊云,则是生米煮成熟饭,已经完成了婚礼,你自然没办法再做任何改变。
可是,樊云却并没有按照通知的时间到婚礼现场,而是在婚礼的前一天下午,**进入了海荞所在的别墅。
这一天,吴廷恩去了临市签署合同,要到晚上才能赶回别墅。
樊云借助墙上下水管,爬上了二楼阳台,敲门之后,就看到海荞过来开门。
“樊先生?你怎么来了?还是从外面爬进来的?”海荞看着他,立刻落地窗门。
樊云进入房间,看着她挂在晾衣架上的婚纱,蹙眉握住她的手,问道:“海小姐,我听Tony说,你忘记了很多事情?”
“额,怎么了?”她算是承认了,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可能有另外的爱人?甚至可能已经结婚生子了。”
“怎么可能?”她并不相信他说的,摇头道,“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你明明是个Z国人,却生活在M国,你要嫁的人,从没有跟你说过你以前的事情,你不觉得可疑吗?他很可能在刻意隐瞒你的过去!”樊云伸手捧着她的脸颊,说,“你认真看着我的眼睛,难道不觉得跟我有特别的亲切感觉,或者熟悉感吗?”
“樊,樊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她被他绕糊涂了,后退着避开他的触碰,表情有点惊恐。
“我想说,你曾经是我的妻子!”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海荞非常震惊,表情是难以置信的。
“你胡说!”
“我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因为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这一切都是有可能,不是吗?”他必须阻止婚礼,才有机会确定她的身份。
那场水里的爆炸之后,傅雨的尸体没有找到,很可能是受了重伤,被吴廷恩藏了起来。
最近他一直都想查清楚这个别墅所谓的“先生”的身份,但是对方似乎是有意避开他,每次都在他快看到那人的样子的时候,突然去了临市。
他觉得那个“先生”绝对是有可疑的,就算现在Z国A市还有吴廷恩在,他也觉得那是个假的。
“樊先生,你这话太疯狂了,我不相信,他不会骗我的,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海荞极力表达自己的感觉,一步一步后退着,躲避樊云的靠近。
“那么你告诉我,当你看到我的时候,有没有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他紧握着她的手,满是期待的问道。
海荞看着他,认真点了点头,说,“是,我有这样的感觉。但是,这不代表什么,我决定结婚,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呀。”
“可是,你知道喜欢和爱是有区别的吗?”樊云蹙眉看着她,眼神纠结,看得出他是非常伤心痛苦的。
海荞木讷地看着他,摇了摇头,问道,“不是一样的嘛?”
“不一样。”樊云长叹了口气,说,“我不是要你否定或者放弃自己的决定,而是希望可以缓一缓,我想让我朋友,帮你检查一下。”
“检查?”
“他是个医生,我想让他看看,你有没有机会恢复记忆。”他静静凝视着她,试图说服她,“你也想知道这个世上,自己还有什么亲人吧?”
“可是,我不是没有亲人了吗?”她记得很清楚,“三哥是这么说的。”
“三哥?”樊云的眼神亮了,他知道“三哥”是谁,连忙问道,“你要嫁的人,是不是吴廷恩?”
“啊?”海荞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我一直都叫他‘三哥’。”
“如果他是吴廷恩,你就一定是小雨,我的小雨!”樊云心里特别激动,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小雨,你真的没死,太好了。”
“你,你放开!”海荞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用力把人推开,惊恐地退到了角落,“我不知道什么小雨,更听不懂,你说的话,你出去,立刻出去!”
“小雨……”樊云连忙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害怕!”
“我不想听,”海荞一个劲地摇头,手轻抚着自己的心口,说道,“你出去,立刻出去!”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好,你别激动,我出去,我出去!”樊云看到她的脸色苍白,立刻开门离开。
没想到,门口早就站了人,吴廷恩一看到他,立刻就给他铐上了手铐。
“三哥?”海荞愣了一下,看到吴廷恩拷住了樊云,连忙上前道:“你别抓他,他只是来看我的。”
“看你,从阳台爬进来吗?”吴廷恩绝对不许他破坏自己的婚礼,把樊云交给了保镖,说,“把他关起来,直到婚礼结束,再送他去警局!”
“吴廷恩,她就是傅雨,我的妻子,我和她并没有离婚,你没权利跟她结婚!”樊云直到吴廷恩是故意的,怕他去破坏婚礼,所以先把他私自扣押起来。
“她不是傅雨,她是海荞,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吴廷恩挥手,让人把樊云带走,自己走进房间,轻轻将海荞拥入怀里:
“好了,没事了,别害怕。”
“三哥,他不是故意的,你放他走吧。”海荞抬头看着他,说,“他只是被门口拦着,没办法进来看我,才会爬阳台的。”
“好了,别再想他的事情了。”吴廷恩摸着她的头,说,“我向你保证,一定不为难他,等婚礼结束了,我就让他回去。”
“为什么现在不让他回去?”海荞蹙眉看着他,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
“我没有害怕啊,”吴廷恩摇了摇头,说,“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你怕他出现在婚礼,你怕他破坏我们的婚礼,你更怕我会想起他,对不对?”海荞眯着眼睛审视着他,眼神中有着对他的不信任。
吴廷恩不觉皱起眉头,否认说,“没有,我没有这么想。”
“三哥,他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海荞接着问道,“我其实是他的妻子,只是我忘记了,所以你……”
“不是,你从来都跟他没关系!”吴廷恩摇着头,双手用力握紧了她的肩膀,“你是我的,我的,从小到大,都是我的!”
海荞被他抓疼了,拧着眉,说道,“三哥,你别这样,疼……好疼……”
吴廷恩连忙松开手,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弄疼你了……”
海荞害怕地后退了两步,轻轻揉着自己的肩膀,说道,“你出去,出去!”
“猫猫,我不想的,我……”
“我不要听!你出去,出去!咳咳,咳咳咳……”海荞的情绪太激动,不禁咳嗽起来。
“猫猫!”吴廷恩想上前,但是怕刺激到她,立刻就对着门口道,“医生,立刻叫医生过来!”
安德烈太太把医生带到海荞房间,为她检查治疗之后,打了一针镇定剂,就让她睡觉了。
吴廷恩等着门口,见医生和安德烈太太出来,立刻问道:“她怎么样?”
“已经睡着了,但是尽量不要让她激动,否则她之前震伤的肺叶,会控制不住地咳嗽的。”医生把情况说明了一下,拎着自己的药箱离开。
安德烈太太看着吴廷恩,小声道:“先生,海小姐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不是她不想想起来,而是她愿意相信你,相信你告诉她的一切。可是,如果你让她不再信任了,为了她的身体好,我想还是迟一点再说结婚的事吧。”
“猫猫跟你说了什么吗?”
“不,小姐什么都没有。”安德烈太太长长叹了口气,说,“就是没有说,我看着她那个害怕的样子,觉得真的不应该逼她。”
她是不忍心看到她那个样子。
“好,我知道了。”吴廷恩走进房间,静静坐到她的床边。
此刻,她的睡颜平静,没有了刚才的惊恐。
他是无心的,只是不希望她离开他,没想到反倒把她吓到了。
“猫猫,对不起。”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小声向她道歉。
床上,海荞蹙眉小声呓语,“云,樊云,别走……别离开我……”
这话,让吴廷恩的脸色铁青,他放开了她的手,双手紧握成拳。
在她的潜意识里,还是只有樊云,就算失忆,也对他念念不忘,把他当成是梦里的救星吗?
吴廷恩蹙眉眯着眼睛,心里特别生气,起身离开房间。
他来到关着樊云的房间,就见他的手被靠在床头,正在努力想办法开锁。
“别费劲了,这不是用钥匙开的。”他走到樊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为什么要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你知不知道,她原本就是属于我的!”
樊云抬头跟他对视着,嘴角扬起浅浅弧度:“你干嘛突然来说这些?是小雨想起什么了吗?所以你才会这么生气?”
“她没有想起,我永远都不会让她再想起你的!”吴廷恩真的痛恨樊云,恨他抢走了猫猫,更恨他得到了猫猫全部的爱。
“吴廷恩,你困不住她的,她心里有我,就算现在想不起来,时间久了还是会想起来的。”樊云笑得非常自信,却也因为这样,被狠狠一拳击中腹部。
“我告诉你,就算她真的想起来,我也绝对不会让她回到你身边的!”吴廷恩一字一顿地说着,揪着樊云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继续道:“你永远也不想再跟猫猫在一起!”
说完,他屈膝撞向樊云的腹部,见樊云格挡了,立刻压住了他腿上原本的伤。
那是之前跟人贩子Ken枪战的时候留下的伤,虽然只是子弹擦伤,但是并没有完全好,现在被吴廷恩按压之后,直接就渗出血来。
樊云想推开他,无奈一只手被手铐靠着,没办法做到,只能强忍着伤口等疼痛,对着他说道,“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她明明就是我的妻子,你却利用她失忆,强行让她依赖你,喜欢你,这世上恐怕再没有比你更无耻的人了!”
“你闭嘴!”吴廷恩非常生气地喝止他,又朝着樊云的腹部重击了好几拳。
樊云的口中渗出一口鲜血,直接啐在吴廷恩脸上:“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会把小雨抢回去的!”
“你没这个机会!”吴廷恩真的想直接杀了樊云,但是他不可以这么做,至少现在还不可以这么做。
他怕,怕猫猫会要求见樊云,所以他不能冒险杀了樊云。
“怎么,不敢杀我?怕她问起我的情况,不好回答?”樊云看出他的顾忌,笑着询问。
吴廷恩生气地松开手,放他坐回床上,说,“你少用激将法,我不会上你的当!等我和猫猫的婚礼结束之后,我再来处置你!”说完,她转身走出房间。
樊云坐在床边,猛地咳嗽了几声,手捂着小腹不发一言。
刚才的几拳真的很重,吴廷恩是一点都没有留情面。
他缓缓靠向床头,擦掉了嘴角的血迹,转头看着自己的手铐。
这是个用指纹才可以开启的手铐,所以普通的开锁方式根本就行不通。
他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阻止他们的婚礼,否则就真的要抱憾终身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大亮,海荞便醒了。
她有些迷糊地睁开双眼,想起昨晚的事情,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心里依然是惊魂未定的。
窗外微风浮动,吹开了落地门边的蕾丝窗帘。
“樊先生……”她掀被下床,快步走出房间。
“小姐,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安德烈太太正在张罗早餐,看到海荞下楼,表情有些疑惑。
“安德烈太太,樊先生在哪个房间?”
……
这文话让安德烈太太有所迟疑,想了想,说,“小姐,他没事的,您可以放心。”
“我想见他,他被关在哪个房间?”她的表情急切,希望可以立刻见到樊云。
“抱歉,我不能说。”安德烈太太拉着她的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总之,他现在很好,你不用担心。”
“不是的,我做了个梦,我觉得他说的可能是真的。我和他是夫妻,如果真的是这样,我是不应该再嫁给三哥的。”她的表情很纠结,说话的时候,被从房间出来的吴廷恩听到了。
他眯着眼睛站在原地,静静注视着客厅沙发上的两个人。
正好,沙发是背对着他所在的二楼扶栏处的,海荞握着安德烈太太的手说,“其实,我曾经问过三哥,我又没有亲人,他告诉我‘没有’,可是樊先生却说,我有亲人,我真的不知还可以不可以相信三哥了。曾经我是那么信任他,但是,他好像一直都在骗我,隐瞒了我很多的事情。”
“小姐,你先别着急,或许是樊先生在撒谎呢?”安德烈太太知道她的情绪不可以激动,连忙握着她的手安抚着。
“他舍命救我,然后再编故事骗我吗?我觉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她苦着脸看着安德烈太太说,“你说我可不可以先不结婚?等我恢复了记忆,确实我是爱三哥的话,再结婚。”
她犹豫了,不相信吴廷恩了,所以害怕自己结婚的决定是错误的,想要反悔了。
吴廷恩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做,快步下楼,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怀里:“你想反悔?”
“三哥……我只是……”她惊慌,想要解释,吴廷恩却把她公主抱起,说:
“我决不允许!”直接往楼上卧室走去。
“三哥,你要做什么?快点放下我!”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抱挣脱。
只听到“砰”的一声,房门被摔上,她被抱到了床上。
“猫猫,你知道我等你答应嫁给我等了多久吗?现在只不过就是来了一个樊云,你就要反悔?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他怒不可以,用力按住了她的双手。
“三哥,你,你要干嘛?放开我!”她挣扎着,脸上的表情满是惊恐。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反正明天就办婚礼了,今天我就要了你。”说完,就凑上前想要吻她。
“不,不可以!”她挣扎着,表情惊恐万分,眼泪都流出来了。
无奈,她的力气实在太小,根本没办法推开吴廷恩。
最终她放弃了,抽泣着,让眼泪滴落在枕头上。
吴廷恩尝到了眼泪苦涩的味道,理智回到自己的头脑中。
他放开她,心里懊悔万分,但是不论如何都不愿意放手:“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可是,婚礼不会有任何更改的,你既然答应了,就必须遵守承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海荞蜷缩起来身体,呜咽着,心里特别委屈。
原本,她心里的吴廷恩不是这样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特别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安德烈太太推门走进房间,看到她伤心的样子,立刻上前安抚:“小姐,您没事吧?”
“安德烈太太!”她看到是自己亲近的人,一把抱住了老妇人,泪水如决堤般涌出来。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她拍着海荞的背,小声安抚着,“其实,先生只是太喜欢了你了,才会这样的。他不是故意想要伤害你的。”
“我不要听,我好害怕,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她把安德烈太太抱得更紧了,哭了很久,才渐渐平静下来。
她凑在安德烈太太耳边,小声说道:“能不能求您一件事,告诉我樊先生在哪个房间?”
“小姐!”
“求你了,告诉我吧!我想见他,我想问清楚我以前的事情!”她恳求着,恨不得给安德烈太太跪下。
“可是……”
“安德烈太太,我保证,我不会让你为难的,我只想听他告诉我,我的故事。”
“不行,先生在家呢,我没办法帮你。”安德烈太太想了想,说,“除非你可以让先生出门,我就让你见樊先生。”这是她唯一可以帮到她的地方。
海荞想了想,说,“你帮我把三哥请上来。”
安德烈太太疑惑地看着她,小声提醒,“可别乱来呀。”
“嗯,我不会乱来的。”她点了点头,说,“你帮我请他上来。”
“好。”安德烈太太照做,把吴廷恩请到了房间。
“猫猫?”他并不敢直接靠近,站在离床较远的地方看着她:“你别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我……”
“三哥,我有件事情,希望你可以帮我。”
“什么?”他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吃你上次带回来的那种披萨,可以吗?”她试探地问道,“如果你觉得太麻烦,就算了。”
“不麻烦,不麻烦。”他摇了摇头,说,“一点都不麻烦,我现在就开车去买。”
“谢谢。”她道了声谢,就看他离开了房间。
听着楼下车子的引擎声,她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安德烈太太立刻就带她去了樊云所在的房间。
“樊先生?”屋内很暗,基本上看不到光。
她把窗帘拉开了一般,想要看清楚房间的情况,就听到樊云说:“别,别把窗帘拉开,这样可以了。”
“但是,不暗吗?”她看不太清他的样子,也就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伤。
“没事,你怎么来了?他允许你来吗?”樊云心里是惊喜万分的,但是脸上不动声色。
“不,我是偷偷过来看你的。”她走到他身边,看到了手铐,说,“这个我没办法帮你打开。”
“我知道,不要紧。”他笑了笑,说,“你把他支走了?”
“嗯。”海荞点头,说,“可以告诉我,我以前的故事吗?”
“你想听什么?你一个人,还是和我的?”他的语调轻松,半开玩笑地问道。
海荞不禁脸红,小声说道,“都想听。”
“那就太长了。”樊云想了想,说,“我先告诉你,我们的故事吧。”
“好。”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帮我做一件事。”他必须跟自己的手下取得联系,这样才可以在他们举行婚礼的时候离开别墅。
“什么?”
“帮我把这个挂在你房间的阳台上。”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
“方巾?”
“嗯。”他点了点头,说,“放上之后,明天就会有人来救我的。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回去家乡了。”
“家乡?”
“是啊,Z国A市。”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到时候,让我那个医生朋友帮你检查一下,他一定有办法帮你恢复记忆的!”
“好,你等我一下!”她点了点头,拿着房间跑去自己房间的仰头,把它挂在栏杆处,接着又跑回樊云的房间:“好了,你现在可以把我们的事情,说给我听了。”
樊云让她在床边坐下,简单的把他们从相知相熟到相许的过程说了一遍,完了之后,看着她出神入迷的样子,问道,“怎么了?听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