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隐秘监控

有许多以自卑感为借口、逃避人生课题的胆小鬼，也有不少以自卑感作为发条而成就丰功伟业的人。

——阿弗雷德·阿德勒（奥地利心理学家）

与哈里皇子的结盟计划落空，对普洛斯皇子来说，只是一件预料之内的事情；争夺皇位继承人的四位皇子中，无论实力最强的是哪位皇子，性格最自傲的绝对是哈里皇子。

骄傲的哈里皇子，是昔日实力仅次于大皇子的第二强皇子；现在的他，却是连其他三位皇子中最弱的五皇子都比不上，这样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雪上加霜的是，一直和哈里皇子关系密切，且与之结成联盟的菲利普皇子，竟然在哈里皇子势力惨遭重创的关头，弃他而去，转而投向威廉皇子。

正是基于对这些情况的了解，普洛斯皇子这才生出了拉拢哈里皇子的想法，并在菲利普皇子秘密拜访威廉皇子的同时，邀请哈里皇子进行有关结盟的谈判。

事实证明，接连遭受打击的哈里皇子仍旧没有放弃他内心的骄傲；面对普洛斯皇子亲自抛出的橄榄枝，他还是直截了当的选择拒绝，要知道拒绝的后果，是他彻底丧失争夺皇位的资格！

“殿下，八皇子的结盟提议，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吗？”在回府的途中，银衣卫的统领汉特终究还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疑惑，轻声对马车内的哈里皇子询问出口。

“汉特，你也觉得老八的结盟提议很有诱惑力，是吗？”

“殿下，不是八皇子的提议有诱惑力，而是我们现在的确需要强有力的外援；我觉得，我们可以借助八皇子的势力来发展自己，等到我们东山再起之后，再选择结束与八皇子的联盟。”

听到自己的亲卫统领说出这么想当然的话，哈里皇子内心失望之余，嘴上却是认真问道：“汉特，我们暂时不提这个结盟的事情；你告诉我，你觉得南境白家的实力怎么样？”

“南境白家？”感觉自己思路有些紊乱的汉特，略带疑惑的回答道：“先是双子剑圣的诞生，紧接着又是羽林神将的横空出世；最近这一年，白家的发展速度确实惊人。”

“羽林神将？”汉特的话还没有说完，满脸差异之色的哈里皇子就好奇道：“这个羽林神将，应该是指羽林军团的白峰军团长吧；只是，他怎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外号了？”

“殿下，自从尼斯行省那边传来白峰军团长堪称传奇的作战经历后，帝国军部就以‘羽林神将’之名对白峰军团长进行宣传，并借此号召帝国的青壮们参军保家卫国。”

“军部的库伦公爵倒是不傻，知道利用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大肆宣传；只是，这番宣传成就的恐怕不是他一心想要扶持的老大，而是坐收其成的老大啊！”

望着汉特满脸的疑惑不解，哈里皇子根本没有出言为其解惑的意思；他没有再继续与汉特谈论羽林神将的事情，而是将话题转回原来道：“你接着往下说吧。”

“一门三公爵的白家，前有双子剑圣和第十一军团坐镇南境的略伦特行省，后有羽林神将统帅帝国东方二十五万大军；在我看来，实力如此雄厚的白家，较之帝国五大家族也差不了多少吧！”

“实力突飞猛进的白家，与帝国五大家族比起来，还是有相当差距的。”出言否决了汉特的判断后，哈里皇子才面色凝重道：“除去帝国五大家族以后，恐怕白家就是帝国的最强家族了。”

“唉，为什么与白家结盟的偏偏是八皇子，而不是我们呢？”长叹一声的汉特，却是一言道出了哈里皇子的心声。

“内有帝国司法大臣的全力支持，外有南境白家的强力援助；这样的老八，又岂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人有打虎意，虎亦有食人心啊；我不是不想东山再起，而是实在赌不起啊！”

难得袒露心迹的哈里皇子，第一次当着自己亲卫统领的面说这些话；听出自家皇子心中苦涩的汉特，立即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安安分分的驱赶起马车来。

当清晨的第一缕晨曦露出天际时，漫长黑夜后的黎明开始缓缓降临人间；几乎忙碌了一夜的四位皇子，都回到了各自的府邸中或喜或忧的休息起来。

此时，前半夜忙于政务后半夜睡觉休息的查理大帝，却是刚刚从自己温暖的床榻上起来；等到侍奉他的宫女们都退下之后，一道黑色的影子瞬间凭空出现在皇宫戒备最森严的寝殿内。

“陛下，昨夜菲利普皇子秘密赶赴威廉皇子的府邸，两人的密谈持续至黎明前夕才结束；据菲利普皇子身边的密探汇报，威廉皇子与菲利普皇子之间，结成了一个新的联盟。”

“哼，老五从小心志就不够坚定，做什么事情都难以有始有终；本以为他长大后会稍有改观，没想到时至今日还是毫无长进，实在是令朕失望！”

作为帝国最庞大的情报组织——隐秘卫的统领，这名黑衣男子深知查理大帝的秉性如何；他明智的选择低下自己的头颅，佯装出一副自己不敢入耳的模样。

“既然老大和老五都秘密结盟了，朕不相信小八会闲着，他昨晚是不是找了老四？”

“陛下英明！”赶紧送上一记马屁后，黑衣男子才据实汇报道：“昨夜菲利普皇子在离开府邸的时候，诛杀了哈里皇子和普洛斯皇子麾下的七名密探，由此惊动了普洛斯皇子。”

“之后，普洛斯皇子邀请哈里皇子在亚杜尼斯伯爵的府邸进行密谈；据两位皇子身边的密探汇报，普洛斯皇子有意与哈里皇子结盟，但哈里皇子却拒绝了普洛斯皇子的提议。”

“朕的这个老四啊，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桀骜不驯；要是他能放下自己的骄傲，与小八结盟，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为何连这最后的机会都不肯把握呢？”

“陛下，哈里皇子的银衣卫统领汉特，曾建议哈里皇子与普洛斯皇子结盟；但哈里皇子却认为八皇子内有特斯拉公爵外有白家，实力太过于强大，与之结盟根本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老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眼光，倒也没有辜负朕对他的一番栽培；艾姆斯，帝国北方的梅斯行省还没有沦陷，你去给哈罗德侯爵传达一份朕的密旨，让他暗中帮老四恢复实力。”

“诺！”

领命的艾姆斯刚想退出寝殿，查理大帝又开口补充道：“对了，你再派几员得力干将去一趟帝国西方的布雷斯特行省；我希望三个月内，忠于老五的三分之一贵族，可以转投到老四的麾下。”

“诺！”

虽然隐秘卫是皇帝手中最忠诚的力量和最锋利的匕首，但这并不代表隐秘卫的统领艾姆斯就不会有自己的私心；有些时候，查理大帝下达的命令与艾姆斯的私心，是会产生非常尖锐的冲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