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败退回营

切实苦干的人往往是不高谈阔论的，他们惊天动地的伟业显示了他们的伟大，可是在筹划最大的事业的时候，他们是默不作声的。

——克雷洛夫（俄国作家，世界著名寓言家、作家）

尼尔森阵亡之后，群龙无首的罗马轻骑兵集群，基本上是以大队为单位在各自为战；但因为他们的敌人是精通骑射的蒙古轻骑兵和凶悍无敌的蒙古重骑兵，所以他们的伤亡也是相当惨重。

正在率部猛追铁勒骑兵的巴希雷克，发现身后的罗马轻骑兵集群出现问题以后，他立即停下了重骑兵集群对铁勒骑兵的追击，转而调头驰援后方损失惨重的轻骑兵集群。

调过头来的重骑兵集群，冲在最前方的依旧是重锤军团的重装骑兵，然后才是两个联队的罗马军团骑兵；铁甲骑兵和马其顿皇家骑兵暂时没有跟上来，他们的任务是清理负隅顽抗的铁勒骑兵。

巴希雷克的重骑兵集群还没有冲回到战场，蒙古重骑兵就在哲别的命令下撤出了战场；再次冲回战场的蒙古轻骑兵，又开始用他们的经典战术，来对付战场上的罗马轻重骑兵集群。

迅狼军团和蛮族军团的蛮族轻骑兵，重锤军团的重装骑兵，罗马鹰旗军团的罗马军团骑兵，乃至罗马军团的罗马轻骑兵，都是典型的战斗骑兵，连骑射都不会更别说抵御蒙古轻骑兵的骑射了。

两红旗和两蓝旗的骑兵倒是会骑射，但他们骑射的精准度与蒙古轻骑兵比起来实在相差太远；再加上蒙古轻骑兵的数量又远超两红旗和两蓝旗，两红旗和两蓝旗有限的反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好在重锤军团的重装骑兵连同他们座下的战马都是全副重甲，能够有效阻挡蒙古轻骑兵射出的箭矢；罗马军团骑兵有轻便的菱形长盾在手，也能在蒙古轻骑兵的箭雨下形成有效防御。

硬顶着蒙古轻骑兵射出的阵阵箭雨，巴希雷克的重骑兵集群成功把且战且退的蒙古轻骑兵驱逐出了战场；得到喘息机会的各支轻骑兵，跟在重骑兵集群的后面，一路向南往营地方向撤去。

先是重骑兵集群和轻骑兵集群主力撤回了营地，然后又是脱离大部队的重骑兵和轻骑兵依次撤回营地，最后撤回营地的是护卫着卷镰战车的铁甲骑兵和马其顿皇家骑兵。

战场上所有属于罗马大军的骑兵都撤回了营地后，完全掌控战场的哲别，用三万余众蒙古轻骑兵在距离营地三百米的地方围了一个大圈，完成了对营地的包围。

两万余蒙古重骑兵，则是全部集结在营地正前方的区域内，摆出了一副随时准备强攻的模样。

对五六万蒙古骑兵的围而不攻，只能被动防守的罗马大军，除了极力加强防线以外，再无其他应对措施；白峰利用己方的重装骑兵优势，击垮了铁勒骑兵，却无法击垮更强大的蒙古骑兵。

短暂的对峙只持续了十来分钟的时间，而后包围营地的蒙古轻骑兵就开始缓缓向前推进；眼看着蒙古骑兵的包围圈就要推进到烧毁的营墙附近，白峰果断下令希施贝格立即展开攻势。

刚被白峰从罗马城调来的第二罗马鹰旗军团所属器械联队，加上第一罗马鹰旗军团所属的器械联队，希施贝格麾下的远程部队中现有二十门弩砲、二十门蝎弩、二十门石弩。

二十门弩砲齐射而出的二十发砲弹，呼啸着射向缓步推进的蒙古轻骑兵，犀利的砲弹砸进蒙古轻骑兵集群中后，瞬间就有数十名蒙古轻骑兵被砸死砸伤。

相比于砲弹的覆盖攻击，二十门蝎弩不断射出的弩箭，迅速在营地的正面形成了一道箭幕；连弩的优势在此体现的淋漓尽致，所有这片区域内的蒙古轻骑兵，接连成片的倒在了箭幕之下。

真正攻势骇人的还是那二十门压箱底的石弩，表面滚上一层火油的石弹，被点燃之后投射向更远的蒙古重骑兵集群；队形相对密集的蒙古重骑兵，被燃烧着大火的石弹砸的是惨叫连连。

每一枚圆润的烈焰石弹，砸入蒙古重骑兵集群中以后，不仅能当场砸死为数不少的蒙古骑兵，还能在滚动的过程中，把数量更多的蒙古骑兵碾压致死。

二十门石弩一次性投射而出的二十枚烈焰石弹，数量上或许并不是很多，但其产生的效果却是极为惊人的；蒙古重骑兵集群咄咄逼人的进攻气势，直接被这波烈焰石弹砸到了九霄云外。

甚至就连前方策马缓步推进的蒙古轻骑兵，都被划破天空的烈焰石弹吓得停下了他们的脚步；趁着蒙古骑兵集群被砸懵的机会，抓紧时间装填弹药的石弩兵们，又投射而出了第二波烈焰石弹。

又是数百蒙古重骑兵倒在了烈焰石弹之下，要知道这些蒙古重骑兵可不是普通蒙古骑兵，他们绝大部分都是蒙古部落的精骑；一次性损失上千蒙古精骑，哲别都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

但哲别就是哲别，作为蒙古国的四大先锋之首，些许的伤亡可不会让他退缩；在他的命令下，两名蒙古骑兵出响了号角，随着低沉号角声的响起，其他地方很快也都响起了连绵的号角声。

与蒙古骑兵几次交手的白峰，一听到这个连绵响起低沉号角，就知道蒙古骑兵不死不休的决死冲锋即将发起；觉得仅靠长枪武士难以阻挡的他，赶紧又把残存的长枪兵们加强到了防线里。

三个蛮族方阵军团，从昨天的孤军奋战到今天的血战，损失了太多精锐老兵的他们，正在一点一点消耗他们的骨血；可以预想，此战过后，三个蛮族方阵军团的战斗力必然会大幅下降。

开始加速的蒙古轻重骑兵，与严阵以待的长枪武士之间的距离正在被迅速缩短；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米，眼看着蒙古骑兵就要冲到长枪武士的阵列中，他们的后方又响起了号角声。

已不在高处的白峰，不知道蒙古骑兵的后方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们的后方会吹响撤退的号角；但令行禁止的蒙古骑兵，还是在听到号角声后，停下了他们冲锋的脚步。

因惯性没能立即停在原地的蒙古骑兵，冲到距离长枪武士仅四十米的位置才真正停下来；差点就扣动扳机的铁炮枪兵，在希施贝格的及时拦截下，才没有扣动他们的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