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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头条:天王正面回应解约,曝神秘女友,当众高调秀恩爱!
萧嘉意看着这个头条标题的时候,笑喷,“笔者的逻辑被狗吃了吗?而且这么土的标题,几百年都一个风格啊,够辣眼!”
宁唯耸耸肩,看着新闻里自己的照片,给了个中肯的评价,“摄影太烂,我明明是一米六,拍得跟一米三似的。”她指了指画面里的自己,走在林墨白身边,庆幸她出门还稍稍打扮了一下,不然就跟贫困儿童救助现场差不多了,而她就是那个被救助的贫困儿童。
萧嘉意看了看,还真是,顿时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报复,赤果果的报复,看你男人戕害人家多少年,这不得可劲儿怼回去。”
宁唯没搭理她,仔仔细细看了新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林墨白让她戴上口罩了,照这传播速度,如果她的身份被扒出来,估计她都出不了门。
还真是搞笑,就是去买个衣服,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她昨天穿的是一套新衣服,又披散着头发,戴着大口罩,镜头没能拍到很正面的脸,所以就算是熟悉她的人,都不一定会认得出来,但有些人是例外的,比如霍祁东,他几乎一眼就看出来是宁唯,身形,还有眼睛,他长久地盯着屏幕里的画面,宁唯的眼睛含着笑意,平常那双眼里只有清淡的冷意,她有着过于清醒的头脑,和敏锐的的观察力,她最喜欢的就是观察陌生人,从一言一行中去揣摩他人的脾气,性格,所以很多时候,她太过清醒,就显得有那么点不近人情,她朋友很少,没人能受得了她那种慢热的性格,也不会有人喜欢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身边人看穿。
而她就是那种看懂别人小心思也不懂得掩饰的人。
有这么个朋友,挺累的。
所以霍祁东有时候会庆幸,庆幸自己和她误打误撞交了心,让他比别人都更能去了解她,去接近她。
她其实更像只鹿,远远地看着,好像很难接近,但其实这是种很柔软的生物,她比很多人都更无害,因为没有想比之下,她没有大多人都有的那种肮脏思想和卑劣想法,她的思想很简单,爱和恨,喜欢和讨厌,干净,界限分明。
边儿上的人看他出神,勾着头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屏幕,还是那个女人,旋即不屑地哼了声,“都是别人的女人了,真不知道你有什么好惦记的,该追的时候不追,这时候玩深情。”
刚刚霍祁东说这是宁唯的时候,他真是吓了一跳,旋即又觉得荒唐,这事儿真够搅和的。
“你不懂!”霍祁东滑动了一下屏幕,下一张图片,下楼梯的时候:林墨白凑在宁唯的耳朵边儿上说话,唇角带着笑意,宁唯伸手捏他的腰,情侣间的小动作,他本该觉得刺眼的,可这会儿他什么感觉都没有,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在正常跳动着,他甚至还翻开了下一张图片,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就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可他就是觉得想笑,“有些时候,不是只有爱情才会让一个男人对女人付出。”他这样说的时候,目光还看着电脑屏幕。
“得了吧!全扯淡!如果男人对女人有纯洁的感情,除非他是弯的。不说这个了,现在看见你就烦,怂成你这样也是没谁了。你别光看她的新闻了,看看论坛上,吵成什么了,ddk自己打自己的脸,到现在还没有正面回应,如果到时候大家发现是真的,估计ddk是彻底没信誉了吧,你到底答应了即墨工作室什么?”
“就是合作啊!合同不是给你们看了吗?”霍祁东看了对方一眼,漫不经心的。
对方立马就来了气,“我是问你到底怎么想的,明知道琅琯抄袭,还和她的电影合作,你有病吧!”
“我是跟即墨合作,不是琅琯。”霍祁东看着他的眼,纠正道。
“性质有什么不一样?”
“不一样!”
“好吧,那你说,你和即墨到底谈了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干脆地答应他们?今儿你不说清楚,大家不如拆伙儿吧,互相瞒着,合作起来还有什么劲。”
他皱眉,“我没法儿解释,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感觉……也就这几天了,《狐生有媚》拍不了,我答应的也不是帮琅琯的电影做顾问,而是原著,你明白吗?琅琯要借薇薇安的名气炒热度,如果这时候查出来是琅琯抄袭,再借势去拍原著,你觉得效果会怎样?”
“逆袭打脸?似乎大家挺喜闻乐见这种剧情的,如果是我,就算这片不合胃口,冲着原著这段时间受的鸟气,我都愿意去贡献一下票房。”
“对,就是这种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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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认出来林墨白身边人是宁唯的还有一个人,琅琯。
早晨,她起床去公寓下的瑜伽班练形体,结束回来,洗个澡,前几天刚刚加入了个本市的玛莎拉蒂超跑俱乐部,今天打算去会几个车友,然后中午约了个投资方去吃法餐,洗澡的时候,她在仔细回忆着礼仪老师教过的法餐礼仪规则,这是她第一次吃法餐,兴奋又紧张。
可心情还是欢快的,她觉得自己已经越来越靠近上流社会了,那种物质堆积出来的优越感真是该死的让人沉迷。
吃早餐的时候随意翻了新闻,看见《狐生有媚》四个字的时候,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的代理人说过的话,她始终觉得是真理——让所有人关注,无论过程是怎样的,卑劣的或者正义的,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被关注。
抄袭?她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个可以争论的话题,至少她也是付出劳动的,是她让这个设定被所有人记得,是她让这个故事被更多人看到,然后被搬上荧屏,被搬上大银幕,这本身就是她的功劳,不过是借鉴罢了,她始终记得她的导师说过的话,天下文章一大抄,一些小小的借鉴而已,也值得大惊小怪。
她冷哼一声,不过旋即又微笑了,不过也不错,至少这个噱头让更多人关注影片和剧,同时也让她的小说获得了更高的关注,几年前的小说,重新又大卖,比之当年,似乎更火爆,她的账户每分钟都有百元进账,这是事实。
这是她应得的。
翻着新闻,忽然翻到林墨白的话,他说:“我对抄袭的态度是——零容忍!”然后再往下翻,是林墨白的绯闻,神秘女友,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有这种新闻,果然,这个圈子没有干净的人,什么禁欲,欲要是能禁了,也就不是欲了。
男人,说白了也就那样,美女和性,征服欲和掌控欲。
她的唇角刚刚弯起来,可是一瞬间,忽然抿直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画面的人,这个人……就是化成灰,她也认得。
宁唯!琅琯不敢相信,把照片放大了看,像素并不是特别清晰,可是她的眉目还是可以看清楚的,眉心有颗痣,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琅琯曾经很仔细地观察过宁唯,观察她的一言一行,观察她的每一个细节,她的图书馆借阅记录,她的课堂笔记,她写的每一篇文章,她身上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包括她的走路姿势,她的交友圈子,她的穿衣风格,她身上每一件东西的牌子和价格,她熟悉她的一切。
所有在看到她的那篇课堂小作业的时候,她才有那么惊讶,不,应该说是惊叹,也是惊艳,一万字的小短篇,大部分都是设定和人物性格勾画,可就是这简单的一万字,就让她看到了一个瑰丽的奇幻世界,只读了一遍,她几乎就能记得每一个情节,因为太吸引人,有时候她觉得,宁唯就像一个变态,变态的想象力,变态的洞察力,她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自愧弗如。
后来她在网站写小说,认认真真地勾画故事,写出来还是千篇一律,像坨翔,看的人寥寥,她至今记得自己写的第一篇文,那时候流行的虐恋情深风,她写了一个痛彻心扉的爱情故事,点击寥寥,评论区一片叹息声,说强行虐真心尴尬,作者不会讲故事就别勉强了,好好找个工作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原本计划写三十万字,后来二十万字草草了结,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让她绝望。
然后她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一点灵感,写什么都感觉不对劲,某天脑子里蹦出宁唯那篇小短篇的时候,放佛一道曙光在脑海中劈开,她看到了光,看到了希望,然后她就开了《狐生有媚》这本书,奇幻一直是小众文,可那是她莫名就觉得这本书会火。
因为那样一个瑰丽唯美又新奇的世界,没有人会不喜欢。
她始终记得那篇文带给她的震撼,那是一种超越想象的存在。
后来她就真的火了,那篇文带来的收入让一样贫乏捉襟见肘的生活突然来了个反转,第一个月,她的稿费有小八千,八千对那个时候的她来说,真的很多了,而且根据当时的普遍工资水平,月八千已经在很多人之上了,可是拿着八千块钱,她只有迷茫和惶恐,就像一个乞丐拿着八千的巨款,他最开始是欣喜,然后就是迷茫,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笔钱。
骨子里还是那种低贱感,尽管有了钱,也不敢花,生怕这是一场梦,哪天醒过来,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那种感觉持续了好久,后来她越来越有钱,可还是不能摆脱那种骨子里的自卑感,她经常会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小镇来的土丫头,仰视这个世界的浮华,像尘土一样的低贱。
她买很贵的包包,买很贵衣服和鞋子,买首饰品,都收到衣柜里,不敢穿出去,她觉得自己不配。
直到最近两年,她才逐渐想通,她需要的是蜕变,从内到外的蜕变,练形体,学礼仪,学化妆,参加高尔夫球会,参加俱乐部,认识更多有钱有势的人,结交更多的人脉,只有这样才能让她成为一个彻彻底底的上层人士。
她现在已经快要成功了,这样的生活像置身天堂,她喜欢这种华丽和绚烂,如果有人要毁了这一切,她绝对不会同意。
她看着林墨白身边的宁唯,尽管她戴着口罩,但是根据她眼角的弧度,她还是可以想象得到她表情,那是一种浅淡的笑意,带着目空一切的自信和淡然,那是独属于宁唯的表情,她从来都是这样,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一切。
她是自信飞扬的,那种自信是与生俱来的。
琅琯的面目彻底沉下来,凭什么呢,这世界要这么不公平?她以前经常看见有钱人的小孩儿,说着流利的外语,跟国外来的交流生交谈别国有趣的习俗,而她什么都不知道,待在小镇里,小时候连买五毛钱的汽水,都要软磨硬泡母亲好多天。
这就是差距,穷人和富人的差距,而她,绝不想自己的儿女沦落到当年自己的地步,那种骨子里低贱感,她绝不想再让她的儿女享受。
黄油面包,牛奶,还有一小块儿芝士奶酪,她本来为自己得体的早餐而骄傲,这会儿,她只觉得胸口像塞了石头一样满。
林墨白和宁唯在一起了,《狐生有媚》的制片方是即墨,林墨白会大义灭亲接着拍吗?她越想越觉得可怕。
然后她几乎是颤着手给她的团队的负责人拨了电话。
“戴维,我们一定要把薇薇安给压死了,一定,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她的声音因为急切而显得尖利。
对方沉默了片刻,斟酌着开口,“我知道即墨给薇薇安发过律师函,因为侵犯肖像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