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马场惊魂

第二天，天气晴朗

绿间做完平日的早锻炼，又享用完厨房准备的早餐后，就按响了隔壁越前家的门铃。

“真准时！”扣上校服最后一颗扣子，莲落喷上染发剂，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360°完美无死角的笑容后，就跑向大门。

途中，他看到了趴在他鞋子上睡觉的卡鲁宾，抱起，揉了揉它那头柔顺长毛的同时，穿上了鞋子。

之后，他划开了空间，说了句“乖，叫龙马起床”的话语，就把卡鲁宾丢进了空间里。而彼时，一辆车子停在了绿间的身后。

绿间抬起了手，看手腕上的手表。

“抱歉，”莲落气喘吁吁地开口，出口先是道歉，然后奉上为绿间准备的便当。

“是我早到了！”绿间双手接过便当，道谢，并转身，打开了身后车子的大门，邀请莲落上车——到从昨天看过这货与龙马的网球比赛后，他就不介意这货为何重视网球而忽视篮球了。

莲落眨眼。

“先去马场寄放骑装，”绿间解释，“顺便了解点相关事项！”

“哦，”莲落点头——昨日的骑装，他试穿完毕后，就被绿间的管家以“一同送到马场”为由带回了绿间家。而今日见此，蓦然了解，原来是以这种方式。

“哦什么哦！系安全带！”绿间扶了扶眼镜，看到某人那怡然自得，且在自己提醒后，还一时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忍不住亲自动手。

莲落低头，看着那在他胸前、腰间忙碌的身影，有捂脸的冲动：坐后车厢还要系安全带，这孩子太正经了，嘤嘤！！

车子向前行驶着，司机看着后车厢两个有爱的身影，会心一笑。

若林养马场位于东京郊区，面积与北海道的专业马场相比，显得狭小。不过，由于它的地理位置优越：处在东京近郊不说，附近更是有多所学校，特别是有着有钱人的私立学校和私人研究所，所以基础设施齐全，偶尔还为有条件设立马术课的学校提供教学场所，和教学马匹，乃至教学指导。

而现在，它迎来了今日的第一批客人。

“少爷，早上好！”绿间和莲落下车，身着骑装的中年男子下马，隔着停车场的护栏，打招呼。

“少爷？”莲落挑眉：称谓不对，且他记得他的产业里，没有这个……因此，看绿间。

绿间扶了扶眼镜，似解释也似随口一句：“家母的嫁妆！外家姓若林。”

“哦，”莲落点头表示了解：若林，大地主是也！

之后，在绿间的介绍下，莲落与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马场的经理相识。然后在他的带领下，莲落办了张会员卡，有自己的储物室，并把骑装，以及经理介绍下购买的书籍等东西放入了储物室。

然后，三人走到了马厩，参观马匹。而在这个过程中，绿间挑好了今天马术课想要骑的马。

“你也挑一匹吧，”绿间建议，“虽然第一堂课的教学重点不是如何骑马，但是最终还是要尝试一下‘骑’的感觉的。”

“恩恩，”莲落摸下巴，与发同色的眸子流转，目光从马厩的头扫到了尾，结果那些马儿都乖得不得了——吓得直接后退有木有，瞬间没了兴趣。

中年大叔看莲落，突然左手敲右手手心，道：“下午会运来几匹退役的赛马，据说很赞，小哥要不要试试？”

“下午，会不会和上课时间有冲突？”莲落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询问。

“少年，我们要因材施教啊因材施教……”

“噗，我懂了，”莲落笑，同意了中年大叔的建议。

绿间见此，内心松了口气，然后带着莲落离开。

离开的路并不是之前来的那条。

而当莲落站在养马场的门口，背对着“若林马场”四个字，面朝马路时，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而之后，他预感成真：直接走到学校有木有~~好吧，直接跑到学校也可以！

两人离开后，一道黑影如入无人之境般走入了摄像头重重的养马场，然后推开了马厩，站在了绿间挑中的马匹前，伸出了手……

“早上好！”秀德高中门口，众人看到了一抹灿烂的金色，进而看到了莲落，兴奋地打招呼。

“早上好！”莲落笑眯眯，但天知道他刚跑了整整3公里。而此时，绿间的身影也出现了。

“哇啊，莲落，还有小真真，早上好！！”拥有鹰之眼的高尾和成一眼就看到前后到达的两人，欢乐得跑了过来，打招呼。

“早上好！”莲落笑。

“早！”绿间臭着一张脸，内心对某人跑了3公里，结果脸不红口不喘表示吐槽：可恶，每次开门都喘气，也太做作了吧？！

“呵呵，”听到了绿间的心声，莲落摸鼻子，表示一抹抹的心虚。

而此时，众人终于意识到莲落和绿间是一起来上学的，瞬间以暧//昧眼神瞅两人——重点是身高和某处。

高尾哆嗦，贴近笑容一丝都没有改变的莲落，询问：“她们在看什么？”

莲落学着高尾的样子，也凑近他，低喃：“上下关系！”

高尾石化。

绿间看着那凑近的两人，双手一伸，一手提一个，拉开，然后丢下一句“挡路了”的话语，从两人之间的缝隙间从容走过。

“啊~~啊~吃醋了！”三秒后，人群中响起了欢呼声。

绿间气恼，耳根渐渐变红，脚步加速，最终以几乎飞一样的速度冲进了教室，然后因为看到了一屁//股坐在他的桌子上，一头金灿灿的俊美男子，脚部一顿，脸更加的臭：“这里是一年级的教室，二年级的学长。”

“嘛~~小绿绿，不要生气，”淡淡的声音，男子站起了身，看了绿间一眼，之后，他的视线就停留在了绿间的身后。

“你好，”既然视线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莲落打招呼，并推着绿间进入了教室——莲落和绿间是同桌，因为身高的关系，坐在倒数第二排。

“你好，”待莲落推着绿间来到了位置，男子伸出了手，自我介绍，“我是二年级的碓冰拓海。”

“越前莲落，”莲落自我介绍，也伸出了手。但在两手相碰的刹那，男子一用力，莲落就倒向了他。

“碓冰拓海，”绿间恼，从后扶住了莲落，冷冷看碓冰。

“嘛~~小绿绿就是这样严肃，”依旧是淡淡的声音，碓冰拓海收回了手，耸了耸肩膀，丢下一句：“NO.1，有空再聊，”走人。

“莫名其妙的家伙，”绿间嘀咕了一句，抽出纸巾，狠狠擦课桌。

“小真真和那个人有过节？”莲落凑近坐在两人前面，表情带着点八卦意味的高尾和成，小声询问。

“听说是远方亲戚关系，不过……”高尾八卦，耸肩，突然想到了那个“NO.1”的称呼，凑近，“他是校草榜万年第二，不过现在嘛~~”言下之意，因为有个莲落横空出世，变成了第三。

莲落瞥了他那双意有所指的眸子，突然开口：“谁告诉他，我会下围棋的？”刚才刹那的碰触，他听到了那个男人的心声：围棋。

高尾一怔，突然心虚，“呵呵……那个呵呵……”前几天女生们议论校草榜排名，并细数碓冰学弟优点并贬低莲落时，他愤怒之间提到过。

下午，秀德高中一年级整装待发，步行前往若林马场。

而众人到达马场之时，也就是装载着赛马的车子到达马场的时间，因此，莲落向老师说明了理由，请个假之后，就和中年大叔汇合了。

绿间见此，本也想请假，结果却被负责他所在班级的马术指导员以“他是熟手，要在课堂上做示范”为由，拎住，郁闷。

莲落跟随在专业人员之后，看着马儿被带入马场，做例行检查，并在中年大叔的鼓励下，靠近它们，抚摸。

而在接触过程中，莲落挑中了一匹通体枣红色，蹄子雪白，额上有一撮白毛的阿拉伯马，并取名为“心太软”，小名红枣。

中年大叔黑线。

而另一边，马术指导员开始以已经换上了骑装的绿间为模特，开始讲解起了骑装。

莲落牵着红枣沿着草场溜达了一圈之后，把它交给了兽医。那兽医再次一通检查后，对着莲落笑眯眯道：“少年，可以带你跑一下哦~~”

莲落欣喜，跑去换骑装。

而等到他出了储物室时，隔壁的储物室之门也开启，然后，莲落见到了一个熟人：那天在路边差点闹出自杀事件的少年。

“你好！”朝日奈祈织看到莲落，腼腆地打招呼——打从那天的那杯奶茶之后，他再也没有精神恍惚过。

“你好，”莲落笑，伸出了手，自我介绍，“越前莲落，你可以叫我莲落。”

“朝日奈祈织，你叫我祈织既可以了。”

“祈织，”莲落呼唤他的名字，内心却暗忖着：琉生的弟弟，OR哥哥？？不对，朝日奈家的老大和老二，他见过；老三那个花和尚，他在隆生那里见过照片；老四那压根是个痴汉级别的跟//踪狂兼妖孽；老五、老六、老七是三胞胎，琉生说过三人脸上都有一颗妖//娆的痣。老八是琉生，老九是大学校篮球队的——而面前这位，一看不是打篮球的料。年龄最小的是个小学生，倒数第二是风斗——自家名下经纪公司之一的艺人。所以，这位应该是老十了。

“莲落，”祈织笑，邀请莲落一同骑马。莲落同意。

之后，两人牵着各自的马匹，绕着草场散步——而中年大叔本打算让指导员凑凑热闹，因为吃不准少爷带来的少年会不会骑马，不过当那少年以利索的姿势上马后，他就自动闪人了。

而彼时，绿间刚结束展示品的生命，准备喘口气时，就被大部队拖到了马厩处。

指导员开始介绍马匹，绿间看着自己挑中的马，蠢蠢欲动。

“莲落有没有爱过人？”祈织和莲落绕着草场跑了一圈后，就下马闲聊了。

“……”莲落一愣，如实说，“有。”

“哦？！”祈织一愣，不知为何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他已经死去很久，”因为日语的发音，莲落一说出“他”，祈织就听出了潜在的意思，惊呆了。

“……久到让我怀疑，我是否依旧爱着他……”莲落望天空，内心迷茫，活了那么多年，经历了那么多，他不知道他的感情是否依旧，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那个人……呵呵，一个连名字都被他遗忘，一个所有存在痕迹都被他遗忘的男人……

“好了，今天的教学就到这里，想要试试的同学可以到我这里报名，”指导员拍了拍手，表示今日教学完成，并鼓励学生们试骑一下，“这里的马儿都很温驯，不会咬人的！”

同学们笑，而绿间已经在指导员的默许下，牵出了马儿，起带头作用。

高尾和成见此，第一个报名，然后和其他报名的同学去租借骑装。

绿间看着远去的同学，和马场人员打了声招呼，就骑上了马，准备向莲落所在的方向跑来……结果，跑了将近三十米，正准备抄近路越过一根20厘米左右的栏杆时，马儿突然一声嘶叫，狂暴起来……

“啊——”尖叫声响起，莲落猛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