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识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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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名认证审核了两天，我着实着急啊。但我又不能说，对吧？我就是一打工的……回复更新，一天两更，11点45分与17点四十分。）

一夜太安静，转眼就是第二天。

昨夜希伯来追问卡尔，阿姆斯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但卡尔自然是聪明的，阿姆斯抢话的意思显然不想让希伯来知道。于是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任由希伯来盯着他，依然若无其事的勾着头吃着晚饭。

天蒙蒙亮，就在希伯来离开家门的几分钟后，卡尔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左右望望，确定没有打扰到别人后，才关上房门。

阿姆斯的家距离希伯来家很远，必须要穿过中心的切尔白塔，过两界桥。桥北兽族，桥南人族。

但凡事也没有绝对，有一条小路可以带领着卡尔走到溪河最浅的地带绕行过去，而且不会被人发现。毕竟，这个部落虽然是人和兽共存，接触起来也没那么方便。卡尔躲在窗户口，轻声道：“阿姆斯外公。”

“来了？快进来。”

得到了阿姆斯的应允，卡尔悄悄的溜到门缝里，走了进去。

炙热的温度顷刻间让卡尔汗流浃背，屋子的正中央，一口烧的通红的大锅里，咕嘟嘟的冒着紫色的浓烟。

卡尔的脸被印的通红，阿姆斯意识他不要说话，旋即爆出一声大喝！

大锅竟跟随着阿姆斯的手指而不断升高。

“僵蚕”“鬼星叶”“千萝花”“百叶”“荒腥草……

阿姆斯口中大声念道，那陈列在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竟自动升起，倒入大锅中。

火焰继续燃烧，由紫色变成蓝色，再有蓝色变成红色，火焰无穷无尽，一发不可收拾。

卡尔捂着口鼻，因为屋里已经被紫烟占据。

“放下手。这是魔法元力！”阿姆斯看着卡尔，露出略微失望的神色，可转念一想，自己连基础都还没说过，倒还是自己的原因。

“伟大的圣魔王大人‘撒旦’（撒旦，第一任兽皇），请将封印之气笼罩这片尘土，贡献最美味的生命祀奉给您，作为您的仆人，请准许我借用您的力量”阿姆斯脸色刹那变得残白，能看见手指也在颤抖着：“封印，魔法之能！圣光！”

话音一落，四周的空气开始凝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七彩的光开始旋转，融入大锅之中。

烈火停止燃烧，大锅随即掉落在地上。

卡尔颤巍巍的走上跟前，疲倦的阿姆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地上的大锅突然晃动起来，仅仅是贴着卡尔的手掌，一块烫熟的疤痕就出现了。

卡尔痛苦的爬到在地上嚎叫，但阿姆斯却什么也没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我们魔法，异常艰难。不但释放的时候需要极大的忍耐，提炼是更是有会发生巨大的爆炸可能，如果这点伤你也承受不了，就不要学了。”

阿姆斯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没有留丝毫情分。

如果这点伤你也承受不了，就不要学了？

这句话就像跟刺，刺进卡尔的心里。

如果说以前只认为力量对他来说就是个传说的时候，那么听到这话他就会放弃了。但这次不一样，他见识到了这种力量，何况就只是烫个疤而已。哪怕外公的力量很薄弱，可也像打开了他的心扉一般。

有些东西就是如此，没见到它，它终归是个幻想，可如果见到了，那变成了实际的东西时，谁会轻易放弃？

“卡尔，如果你听我的话，沉下心思，平稳呼吸后站起来。”来自阿姆斯的声音又回荡在卡尔的耳边。

卡尔心中一万不愿，手掌疼，他便不去想它，去想开心的事情。

卡尔幻想到自己坐着龙，站在部落的上空，而自己的身后，是千军万马的军队。

幻想到暴风骤雨的夜里与一人拼杀……

“不疼了？”卡尔睁开眼睛，看见的便是阿姆斯那张慈祥的脸，不禁全部放松了下来，手掌还是隐隐作痛。

“躲开了！”阿姆斯道，伸手一挥，大锅表面的那一层彩色薄膜碎开，锅中的紫色液体赫然不见，只留下一汪清水，水面上浮着拇指大小的光芒。

“阿姆斯，这，这是什么啊！”卡尔屏住呼吸，看着阿姆斯手掌中的那颗无形的光斑，忍不住伸手去碰，却被阿姆斯拍掉：“不要命了？”

“这就是兽族自创的魔法？”卡尔问。

“不错！”阿姆斯得意的看着卡尔。

“你知道魔法是怎么来的？”阿姆斯看了看卡尔继续道：“世界中有三千六百五十八种灵力，每个灵气与不同的灵气结合，所施展的魔法就是不一样的。人族将每种灵力都组成排序后，以供后人更快捷的使用。而至于破坏力多大，就要看能体内纳灵的灵根强弱了。”

“什么是纳灵？”

“纳灵就是容纳灵气的地方。”阿姆斯继续道。

“正如魔法师学徒，他能感应2种，不超过5种的灵力，能使用的魔法也是相当低的，大多是比较厚重的灵气。但随着能力的不断提升，就如当今的强魔导师‘甘巴特’大人，能感应2560种魔法灵气。”

“那能感应三千六百五十八种是什么样的？”

阿姆斯瞥了一眼插话的卡尔，也不埋怨，回答道：“那是不可能的。因为人也罢，终归是引发魔法的媒介。”

“不比人类，人类带有灵根，可以召唤天地之灵气存在体内施展魔法。而我们一族，相传很久以前，为了得到这种能力，先祖摩登萨兽神猎杀了圣魔师，取其圣灵根，打入后来子孙的体内，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个角。当然，这也是一个传说，毕竟神，还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阿姆斯继续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是整个兽群是唯一会分辨魔法的兽族，只是经脉与人类不同，无法将灵存在体内。乃至按照人族的魔法等级划分，也是含糊不定的。”

“所以，才自创了这种能力。将世界中蕴藏不同灵气之物，提练起灵气，用烈火融合，让它变成一颗即将爆炸的爆竹，只需要引动他，就可以发动撼天动地的力量！”阿姆斯道。

卡尔完全惊呆了。

魔法瞬发，是什么概念？如果存个几百个……

“那不可能的。”阿姆斯看出来卡尔在想什么，连忙打断。“我们没有容灵的地方，只能将它隐藏在手指间，除去释放灵力的手，也最多存放四枚魔法，就算是创造这魔法的人，也不过能够藏十枚而已。何况压缩的等级越高，就需分批隐藏。”

“那阿姆斯呢？”

“一个六级魔法，就分成了三分了。”阿姆斯的话语像是在羞愧，可语气确实得意地很。

“我想学，教我，阿姆斯，教我。”卡尔撒娇道。

阿姆斯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等我休息一会，你需要理解透彻魔法的原理，到时候才好施展。”说完，就不再理会卡尔了。

一刻钟过去了。阿姆斯把卡尔叫到跟前。

“卡尔啊，和平协议未必是和平的标志……以前，我以为你永远不会离开。可是……我要在一个半月内，教会你，剩下的路就看你了！”

“阿姆斯，你说什么呢？”卡尔道：“我怎么会离开呢？我们永远不会分开的！”

阿姆斯笑而不语，一个孩子，又能懂什么呢？阿姆斯只希望这天慢点来到。兽注定和人不和。

“好了，卡尔。”阿姆斯正色道，手臂高举，那枚光斑凝聚在手掌上，随着灵气的注入，光斑就像刺豚一样迅速鼓胀，圣光充满这件屋子。阿姆斯的脸色看上去很难看。

“卡尔，这圣光克制我兽人，但却是学习魔法提升感知度的必要条件。等会我将这圣光释放，我便会出去。你能感应多少，就决定了你以后能走到什么地步。但过程很痛苦，撑不住就要告诉我！”

阿姆斯说话就觉得困难，显然这圣光的力量太过强大。

“来吧！我要做龙骑士！”

阿姆斯点点头，喝一声去，圣光发出强烈的光晕，若是一个灵气较高的人类，便能看见这里的空间变成了五彩斑斓的模样。

阿姆斯已经来到了门外，屋里的造化，就看屋里的人了。

叹一口气，便仿佛又老了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