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法水蛋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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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想，卡尔立刻从入定的状态抽离出来。

其实是被排斥出来的，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怕是悔恨惋惜，捶胸顿足。

入定的状态很难，它是初识魔法的必经之路，哪怕是以后成长，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大机遇。要成为魔法师，第一步就是入定，看你能感应什么样的灵气，能感应几种。即便是老师，也只是最多在旁边辅组，类似阿姆斯的圣光一般。有些人即便有修炼魔法的先天条件，单单感应魔法就会用几年十几年的时间入定。

可卡尔不知道，挣开双眼时，总觉得体内，肚子的位置多了点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我应该真的不适合学习魔法。”卡尔多多少少有些失望，白费了这么多力气不说，还搭进去几块上好的金铁。

“不过我感应的火灵气是真的，可如何运用它呢？”卡尔思考道，此时的模子里嗡嗡直跳，里面冒着咕噜噜的白气。

他看了这么多天的《火经》，自然知道，这种情况就是封闭的时间太长，错过了最佳冷却期的征兆，看起来像是爆炸一样，过一会就会消停，取出来也能使用，但铁能脆的像根黄瓜。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忙的抓着连同模子往那干涸的水池一扔，打开闸门，只听那哗的一声，泛起满天的白雾，让卡尔靠近不了半分。

半响后，水池再次干瘪，蒸发的不剩下一滴水。

模子在水的冲洗下自然分开，一口透着金丝的铁锅赫然出现在水池当中。

可卡尔却高兴不起来，拖着下巴抬脚一踢炉头，炉火的温度迅速下降。

望着慢慢凉下来的铁锅，拿在手中时还有几分沉重，锅里的金丝若隐若现，干净的表面能倒影出卡尔的脸来。

望着铜镜一样的铁锅许久，里面的倒影跟着卡尔做着一样的动作，时喜时怒，时悲时泣。他从来都没有如此静静的观察过自己。额头上的角平淡如常，凸起的地方有一块硬物，摸起来好像还有像螺旋一样的纹路。除非刻意的把头发撩起来，否则难以看见。

“再试一次吧。”卡尔突然自言自语的调侃起来。“太丑了，果然还多读点书吧。”

额角的传承是来自阿姆斯的，摩登萨族的骄傲，这是一份寄望，一种托付。而现在，这一族到卡尔的母亲那就算彻底断了。卡尔心里左右也不是滋味，要不是联姻也不至于有如此凄惨的下场，想要离开见到阿姆斯的愿望越来越浓烈。

盘膝而坐，伴随心情，又一次进入了入定的状态。

此刻，在卡尔的感应世界里，火灵气围绕在他身边，代表了火灵气认可了卡尔。

十几种各色的灵气在就像一张绸子，也分不清前后左右的方向，都有三丈那么宽。也像是彩色的光影，当感应力慢慢靠近时，那些灵气又会分开，怎么也挽留不住。

有了前面的经验，卡尔已经轻车熟路了，要做的就是在感应的途中抓住它！

整整三天纹丝不动，早已忘记了肉身带来的饥饿感。

布尔干远远的躲在大厅外，那食物上都落下了灰尘，三日里炉火未曾点燃过，连上面家中的取暖都断了。饶是希伯来，也耐不住性子下来看了眼。

只见卡尔还是闭目沉思。

“他怎么了？”布尔干抬头看着希伯来道。

“你不许打扰他。”希伯来淡淡的说道，没解释，或许他也不知道，却隐约觉得这是件好事，于是转身走出了地洞。

布尔干不情愿，跟在父亲的身后一步三回头。

就在希伯来二人离开的一刻，卡尔的双眼突然睁开，眼中就如一汪清水，清澈透底，浑身的皮肤被泥垢，排泄出来的杂物包裹，可露出来的脸上透着水灵，哪里有先前的干瘪模样。

“成功了！”卡尔此刻缓缓伸开双手，这幅躯体就如再生一般，此时的他已经不再需要喝水，因为他感觉只要呼喊一声，那水灵气立马就开始凝聚。

“我现在最需要的是洗澡。”卡尔激动的双手都在颤抖，如此轻松的美梦成真，是他绝对没想到的。

身上黏稠到什么都能粘住，活脱就像希伯来以前脱下的袜子往墙上一拍就不可能扯下来。

虽然如此，身体确实异常的舒畅，每块肌肤就像是能吸气一般。若把以前比作一只土鸡，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根羽毛，一汪清水，清澈毫无杂质。

架起锅，取出青石引火点燃。

一团火焰变做灶台腾空围绕着铁锅开始盘旋升高。

“水灵气！”卡尔双手一指这铁锅，空中凭空出现几道凌厉的光线，就如那仙子的粉末一般，撒在锅中。

火焰迅速加大，将锅全部包裹。

此时，源自于炼铁的感知力竟然不自觉的施展开来，透过那锅，感应到里面的东西。

水灵气抱成一团，就豌豆那般大小，可感知力回馈过来的，却是磅礴的大水。然而尚一丝不成，那大水是不假，却总感觉会散开一样。

“伟大的圣魔王大人‘撒旦’，请讲封印之气笼罩这片尘土，贡献最美味的生命祀奉给您，作为您的仆人，请准许我借用您的力量。封印，魔法之能！一级魔法，水蛋！”

卡尔话音一落，铁锅嗡嗡作响，火焰的颜色不断变化，只听砰地一声，铁锅咣当落地，锅中浮现着一枚豌豆一般的水珠。

但却不是真正的水珠，就如阿姆斯的圣光，在没有释放前，它就是一种压缩的灵气。

卡尔捏住水珠，朝天一扔，按照魔法书中所言，切断了炼制者的特殊联系，那水珠突然炸裂开来，体积不断扩大，一瞬间就变成了巨大的水球。

水不倒流，也不变形。

卡尔脱掉衣服，跳出水中，水中呼吸通畅。

就一入水就更了不得，水蛋之中，仿佛有能够治愈创伤的灵药，滋润着卡尔的每一寸肌肤。内脏因为受到热度而变得干瘪后蜷缩在一起，水蛋竟然充分的将内脏扩充起来。

又是七天，布尔干在父亲的阻止下，没能进得去地洞中。

卡尔的身体出乎意料的被一颗小小的水蛋改造的完美如初。

卡尔哪里知道，他小看了水蛋的力量，水蛋，乃是摩登萨一族的大人物发明而来，可以对水系魔法的人，带来意想不到的好处，甚至，在机缘巧合下，可以多一种特殊的能力……

“阿姆斯啊，你教我的对不对啊？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啊？”卡尔在确认没有任何改变后离开了水蛋，水蛋顷刻间失去形状，朝着地上扑来。顿时，整间屋子就如发了大水，足足到了卡尔脚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