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兵受着蒙骜的将令即下,蒙骜环视着四周,终是一副恋恋不舍的口吻着道:“竟是没能够引兵攻入晋阳城内,终是一场憾事啊……”
副将李瑶听后却是宽慰一笑,上前来劝道:“我王志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心。这晋阳城,我等迟早间是要再次来的!”
蒙骜:“罢了,此番无功之战,但求无过尔!传令前方将士,秦军掩杀后撤……”
李瑶:“喏,将军!吾这就传令下去,同时责令王陵大夫做好接应准备!”
……
整个晋阳城前的广阔地貌,秦军有序的后撤!而马服君则是与着安平君田单、副将乐乘一致的兵入晋阳城之内!城门之前,秦军因溃逃而导致森罗严密的营壁至今还在彰显着峥嵘!
城守李郚在一看着马服君赶来,就忙的看视身后间的郡吏一同间的拜下来,大声喊道:“见过马服君!君侯驰援晋阳城,李郚身为城守,为城中子民,拜谢君侯救命之恩!”
烽火烟燃,晋阳城自是秦军兵锋直指这里后,就一直间的在抗争不停!如今,终于是等到雨过天晴,援兵而至,身为城守的李郚,嘴上的客套话自是免不了的来上几句的!
马服君听后,只是连连的让着李郚起身,随即的就引骑弛入晋阳城内!
在进入城内,除却少许的城中壮丁在收拾满目疮痍的废墟,大多间的都是在抬搬战死的将士!一群群不过五六岁间的孩童也奔走在整个城内,一声声爽朗的笑声为着整个低抑的城市增添这一丝的欢快……
赵奢引马看着一群间的孩童从他身旁走过后,才继续间的前行!战争的创伤往往不是这般间的容易愈合,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最为受罪的莫过于底层间的百姓尔!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赵奢在着前面而行,副将的乐乘就随着问道李郚:“李大夫,前日城中有将率兵伐击秦军,不知领将者何人?如若不是他,本将可差许就见不到君侯了!”
李郚一听乐乘相询,先是一愣,后就忙的笑声指引喊到:“公孙都尉,还不出来拜见乐将军?”
乐乘寻声看来,只见着公孙忌,从着重重间兵甲相拥的士卒中走近到乐乘身旁道:“都尉公孙忌见过将军!”
乐乘:“公孙都尉切莫多礼,如若不是都尉引兵出城为战,怕是此刻间乐乘就不能相见众人矣!”眼见着乐乘与公孙忌交谈正欢,李郚自是不与打扰,一下的走上前去,欲因着赵奢奔向前间的城守府中!
公孙忌一听到乐乘提起前日间的战事,他仍是心有余悸的谈起道:“秦军兵锋,忌所率不过五千甲士,不及将军说的这般!愧也!”
乐乘听到公孙忌的自谦之语后,就一下间的拍肩笑道:“罢了,兵战即过,乘一直铭记都尉的引兵相救之恩。日后,自要相报!”
公孙忌也不拂他的意来,只是淡然笑起,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他所作所为,不过只是保家卫国,苦赵的侠士之义: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何曾在乎那么多来?
他们的一行队伍就在乐乘与公孙忌交谈之间,缓缓步入之城守府内!赵奢一走进去,就看视着城守李郚道:“李大夫,此番就要退却秦军,尔等可要即刻间的修缮城池,晋阳城重,不可轻视也!”
赵奢虽为将军,原是无权过问晋阳城的政务的!不过,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赵国的马服君,如今过问此事,李郚自是忙的拜道:“君侯所嘱之事,臣自是竭力而办!”
一入到府内,安平君田单自是跟着鲁仲连回自己的居住之地,不再来过问赵奢的排兵阵法!因此,此间的房间之中,尽皆的都是赵国的将军、都尉!
而赵奢在刚嘱托完李郚城池之事后,副将乐乘却是想及道他突袭西城之事所遇之事!就忙的禀明道:“君侯,乘在引兵奇袭秦军之时,尚发觉秦军贼子在汾河之畔欲以决堤淹晋阳城……”
乐乘所禀之事,不由得让着李郚心有一惊,若秦军真是决了汾河堤岸!那此刻这里当真是汪洋一片,民不聊生!正是马服君突袭攻来,才让着秦军的计划作罢了!
赵奢听后,也知汾河决堤的危害,他立马间的下令道:“乐乘,你即刻的遣余下将士,重修汾水河畔,此事重大,不可小觑!”
此时,除却都尉呈虎与齐将田奎在深追秦军,余下间的都在收拾战争遗留下的废墟。因此,面对赵奢的吩咐,乐乘自是受命而行……
……
秦军缓缓后撤,赵将呈虎因是与着赵奢做着保证,他自是紧追着秦军不放!“杀……莫放了秦军贼子……”呈虎的震天声响,一直间的响彻在整个追击秦军的长途之中……
而与呈虎照相呼应的就是齐军的大将田奎,不过他行兵谨慎,不敢大肆的引兵长驱直入!直到着整个局势明了,才敢继续间的前行!
当然,这其中最为痛苦的就是呈虎!他一来所带骑兵人少,不敢随意间的脱离大部队,生怕着了秦军的陷阱,二来,这齐将田奎的行兵真是太慢了,等他追兵赶至秦军步伐,当真是自己的命就要交代在君侯的手里了!
呈虎引骑的赶过来,看视着田奎道:“田将军,秦军军纪严明,溃退之速度远超我等所想,将军,当要快速间的引兵追赶!”
呈虎的急性子,田奎早有体会!这些天来,因是引兵速度问题,像这样的话,呈虎一天间不知的对他说了多少遍来!田奎只是看视着他道:“呈都尉,莫急!你率领骑兵一路追赶,而我却是带着步行甲士,怎么能追赶的上呢?”
一直间的被着呈虎紧催,田奎自是有些忍受不住!而田奎身旁间的甲士也是忍俊不禁,打仗这么些年还从未遇过这般心急间的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