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为了新的修练,龙城一行人,踏着清晨的草尖上的露水,迎着晨曦的光芒,又开始出发了。迷梦城里的守卫都对这几位来去匆匆的一行人很熟悉,时不常地还招手打着招呼。直奔向迷梦的高地,修练的艰辛让他们更加努力地向未来的希望冲刺。
越过死神战将魔怪的聚集点,他们来到了死亡骑士的出没地。在安琪儿前进的路上,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转过一个山坳,这种声音越来越近了。她道:“普斯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打斗声?”
龙城回答道:“在这个修练区域,听到别的勇者的打斗声,是很正常的啊。”
普斯瞟了一下四周,道:“安琪儿不是说的这种修练时与魔怪的战斗声,更像是勇者对决的打斗。这种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我也听见了。”
在这个山坳的另一边,两个小组正在对决,从形势来看,其中一方占据绝对的优势,将另一方打倒在地,对方只有一个束着头巾的男战士站着与另一组四人对峙,从年纪来看,应该是新人勇者,因为他的年龄与龙城等人相仿。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束着头巾的勇者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可不认识你们。”
占优势的一组四人中,走出一位卷发的男子,他们都比束着头巾的勇者年长一点。卷发男子道:“对,你们是不认识我们,但我们认识你们,你是不是叫库格尔。洛斯军团的库格尔,对吧?”
库格尔仍握住长剑与他们对峙,道:“是又怎么样?”
卷发男子道:“那就找对人了。你们得罪什么人都不知道,连自己处于什么境地都不知道,你们还算什么勇者?依我看,你们还是重新回纳邦德尔学院算了。”
“少跟他费唇舌,一刀解决他不就得了。”卷发男人同组的另一人道。
“说得也是。”卷发男子道,“浪费时间可不是什么好事,如果被指挥官知道了,又得被臭骂一顿了。”说着他快如闪电地冲上去,将库格尔瞬间击倒。
“哇!———”库格尔被强劲的剑气横切,抛出三丈之外,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
“库格尔!”他的同组队友为他担心着,但他们同样是受了重伤,扒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那个卷发男人又趁势再向倒地的库格尔冲上去,然而库格尔的一名队友,奋起挡在他的面前,承受着这一剑,那一剑切开了他的铠甲,划破了他的胸堂,红红的鲜血飞溅而出。
“萨尔克!———”那是队友嘶声地叫喊。
“你这个混蛋,我给你拼了。”库格尔的另一名队友奋起,挥剑向那卷发男子攻去。
库格尔叫道:“克尔,你不要去———”他叫得太慢了吗?因为听见“嘭!”的一声,当大家回过神来时,克尔安然地落地,被一名不知从何必来的异能者,以旋舞翔空的飞技救了下来,而那一剑,则是另外一个勇者挡了下来。
“哪儿来的小鬼?”卷发男子道,“你们想来管本大爷的闲事?”
“你都说是闲事了,那我们当然得管一管了。”说话的是龙城,“再说不就是年龄大那么一点点吗?学人家充什么大爷大爷的。”
“小鬼,你说什么?”卷发男子怒吼。
普斯对安琪儿道:“安琪儿,看看那个叫萨尔克的,他怎么样?”
安琪儿来到萨尔克的身边,见他时,他嘴里,直冒出血来,胸口的伤口很深,已经伤及到了内脏。库格尔扶着他,恐慌的嘴唇颤音地叫道:“萨尔克,你一定要挺住,你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就在他说这话时,萨尔克的眼神定格在那一刻,永远地停止了转动。
“萨尔克,你不要睡啊,你醒醒啊!”库格尔已经叫不醒他了。
安琪儿低声地道:“他...已经死了,因为伤得太重,内脏都已被受到重创。”
“不!萨尔克———!”克尔慢慢地爬过去,双眼满是泪水。恩娜将倒在另一边的异能者阿修兰扶了过来,她也伤心地流泪着。
龙城听到背后悲痛的哭喊,道:“为什么会这样?同为人类王国的勇者,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连自己同胞也杀?”
那卷发男子朗道:“敌对的仇视,就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敌对的仇视?”龙城怒目而视地问道,“同为人类王国的勇者,怎么会有敌对的仇视,仇视的不应该是那些对人类王国有威胁的魔族吗?”
卷发男子笑了笑道:“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什么都不懂的小鬼新人嘛,连这些都要不懂,你们也太可笑了吧,因为有分歧,就有意见不和,有意见不和,就有政见的不同,不同的政见,当然会因此而使两人之竟产生仇视,同样的,军团与军团之间也是一样。”
“那么你们之间到底有何仇视?”龙城穷追不舍地问道。
那卷发男子道:“仇视这种东西不是一天形成的,而且久而久之人们都忘了相互仇视到底是为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所继承的是前一辈恩怨。”
普斯也冷笑道:“居然连自己仇视的原因都不知道,还把这种仇视说得理直气壮,难道你不觉得这种说辞很让人可笑的吗?”
卷发男子道:“哼!像你们这种小鬼,有些事是不会明白的。”
普斯道:“不明白,就要问明白,不知道,就要想办法知道,如果一味地听从,盲目去杀人,我看你们根本没有称为勇者的资格。”
“哈哈哈。”卷发男子道,“对于那些,我是不会在乎的。如果你们想在这里挡住我们去路,那我也不介意免费杀掉你们帮小鬼。”
“免费杀掉?”库格尔似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莫非,你们是雇佣军军团的人?”
“哎呀呀,终于有一个人变得聪明一点了。”卷发男子道,“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我与你们并无仇怨,至于要杀你们的人是谁,我想你们自己比我更明白。”
那卷发男子的队友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道:“我说你啊,你的话是不是太多了,你跟他们说那么多有用吗?他们只不过是新人勇者,或者应该从学院毕业不久,刚加入军团,他们怎么会知道与哪个军团有仇怨。当然如果他们军团长如实地告诉他们的话,又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