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时的朝霞,是否真的是血染成?”这是先驱学者被称着亚特愚者的卢法塔说的。
哈文继续将自己所得知的情况向大家讲述:
对于魔族来说北历前1000年到前790年这段日子是彻头彻尾的辉煌,但对于其他占领区的种族来说,无疑是遭遇了一场百年的梦魇。混沌的后代们根本不在意其奴隶的存活,只是单纯的把他们看成工具而已,他们甚至剥夺人类睡觉和精灵冥想的权利,让他们在无穷的劳作中倒下,所幸的是魔族监工用餐的时段多且长,那些没有被相中的肉食们可以借机生活和休息,以维系其生命的存在。
但是最吃苦耐劳的种族也不能容忍的是,魔族让奴隶工作不是为了建设,不是为了财富和物欲,甚至不是为了某种娱乐,只是单纯而机械执行让他们成为奴隶的命令而已。今天建成的宏伟宫殿可能明天就被下令拆掉,最卖力强壮的奴隶可能最早成为肉食,人类可能被命令去点火,而精灵可能被指使去伐木......而魔族似乎也没有灭绝他们的打算,他们鼓励每个种族生育。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行为暴露的正是魔族的混沌本性______越是底层的魔族行为越混沌,越是伟大的魔族反而越象人类。
随后百年间,各族的反抗此起彼伏,不过反抗和屠杀如影随形,实力之悬殊让被作为奴隶的人类和精灵们看不到任何希望。不知是因为特别愚蠢还是特别聪明,人类忍受了奴役和折磨,竟然从未大规模反抗过......这种忍耐的直接后果就是人类的数量不断增加,因为各地都没有被大规模屠灭。所以人类便成为亚特大陆上如老鼠一般常见的动物。
人类的后代不断歌颂他们祖先的忍辱负重,认为他们未卜先知甘愿牺牲。而精灵学者长期分析的结果是:“人类寿命最短,往往还没有来得及形成反抗精神就死去了。反是那些长命或早熟的种族无法容忍无穷的折磨。”这个论调让人类和精灵后来相互仇视了数年之久。
龙城插问道:“人类和精灵也相互仇视过,而且还是数年之久?”
“哎呀。”迦罗道,“你不要打断哈文大哥的说话好不好?”
龙城傻笑地道:“呵呵,抱歉,抱歉。”
哈文接着讲述道:北历前790年,如太阳的光芒刺破黑暗,先驱者赫尔基里诞生于亚特大陆东部阿诺萨城的奴隶营中,据说他在曾在迁徙中拣到了一本通用语的圣诗,据说圣诗上面的文字大部分都用只有祭祀懂得的圣言写成,而赫尔基所得到这本圣诗则是十分罕见的通用版本,平常人也很容易看懂的,这极大的影响了他的信仰并促成了他的成熟。赫尔基利用自己干活时强练自己的体魄,并从生活中悟出武学的精髓,在他觉得时机成熟之时,最终,他终于想逃出奴隶营。
在魔族监工们就餐的时候,赫尔基里和几位同伴偷了魔兵的武器装备,穿戴好之后,杀死毫无防备的魔兵守卫,率领同伴逃出奴隶营。赫尔基里起初是一位崇拜天神的信徒,他相信天神会保佑他逃脱,他和同伴击杀诸多阻截他们的魔兵,最终成功逃脱。
赫尔基里逃脱后,却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其余的同伴都被杀死了,他喃喃地道:“诸神保佑,我甚至不敢相信我已经脱逃了。背后依稀传来火光和惨呼声,我知道我所在的奴隶营已遭遇报复,我能想象朋友们临死前对我的诅咒......愿我不幸的母亲能原谅我,她已经老了.......”
赫尔基里拖着颤抖的双腿,踉踉跄跄地迎向无边黑暗。魔族卫兵的鲜血正他的手上逐渐凝结,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道:“我一直以为魔族是那么强悍,而不会被杀死的生物,但现在看来魔族也会被杀死,这个事实多么令人鼓舞。黑夜的清风吹拂我的脸庞吧,仿佛是自由之神的呼吸,总有一天,魔族鲜血将变成人类光明的自由。而我,赫尔基里,就是转化者……”。
幸运的是,魔族并没有追捕一个微不足道的奴隶,只是愉快地杀光了他的家族。从此他东奔西走、昼伏夜出,将圣诗的信念和知识在人类部落间悄然传播。
“众生平等,神佑人类”的论调无疑比单纯的煽动复仇更具有吸引力。各种圣书的手抄本在暗中传阅,赫尔基里的言语在部落间口耳相传,很快仇恨和反抗精神在人类的心中熊熊燃烧起来。此后,赫尔基里四处传教,他的信徒也越来越多。
哈文道:“这些在纳邦德尔学院的历史图书馆的古文献中有点记载,但并没有这么详细,我们是在古迹和众多先人留下来的碑文上而找到关于这些的相关记载。”
龙城又插话道:“这个赫尔基里,就是创造绝招飞天斩,以及飞天连斩,还有星魔剑的武神吧。”
迦罗道:“不是他,还会有谁。我想没有人敢称武神吧,除了他之外,原来除了这些,他还是人类最初的领导者啊。”
“难道后来就没有人能超过他了吗?”龙城问道。
“这怎么可能嘛?”迦罗道,“他是武神耶,神哪有那么容易被超过的。”
“笨蛋,只是被称之为武神,挂名而已,不是真的神。”龙城争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迦罗道:“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你在哪儿去找他比试,超过他呢?”
露西道:“哎呀,我说你们啊,还是听哈文大哥说下去吧,我很想知道先贤的这些事迹。”
哈文接着讲述道:有人说黑暗过后就是黎明。《圣诗》上记载“黎明时的朝霞,是否真的是血染成?”这是先驱学者被称着亚特愚者的卢法塔说的。看来他所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要想黎明的到来,是要通过拼杀才能夺得胜利的。
这也是有的人说,权力的建立就是通过战争,通过武力,经过流血牺牲才得来的,这一点也没有错。因为没有人会愿意甘当别人的奴隶,同时,也没有人愿意把权力拱手相让,自私和贪婪造就的。这也是卢法塔所说的。
后来有人赞扬说,人类的先祖是多么的忍辱负重,其实不然,只是没到极点罢了。狗急跳墙,兔急咬人,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反抗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