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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亲眼看着张海之将陆源抓走,然后立刻将此消息告知大家。
来福寻思半天,觉得此事肯定是张海之的奸计,目的就是为了引出他们。
“这个张海之真是老奸巨猾,竟想出此招来。”来福微微笑道。
“张海之步步紧逼,看来留他不得了。”王奎道。
“对,我们现在就去杀了他。”大琪道。
“不行,我们现在只能以静制动,不可操之过急,先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来福道。
第二天一早,陆源便被带到刑场,张海之给陆源定的是“长生阁逆党”之罪,下令午时三刻斩首。
看到自己的罪名,陆源才知自己的身份被暴露了,不禁的替自己感到不甘心,都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生,可自己的人生还未开始就如此草草结束。
徐徐红日东升,彩霞映红半边天,冷冷清清的十字路口,行人寥寥无几,只觉丝丝凉风阵阵吹来。
看着凄凉的风景,感受着透心凉的风,陆源不禁的伤感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于陆源来说,如今的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难忘的回忆。
望着红日旭旭升起,看着冷清的街道之上渐渐喧闹起来,听着小贩们卖力的吆喝声,闻着屡屡飘来的油炸焦圈,米面炸糕的香味,这些都将成为自己永恒的记忆。
京师百姓对陆源的态度无不憎恶,看他将要斩首示众,顿时满心欢喜,三五结党纷纷前来看热闹。
来福带着几人也来到刑场前,只见陆源毫发无损,就连衣衫也是完好无损,心想,这张海之也不过如此吗?看来自己真是高看他了。
陆源见到他们平安无事,顿时欣喜万分,喜极泪下,等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陆源便静下心来,屡屡思绪,此事便全都明白了。
“赵伯,他不会真的杀了陆公子吧。”博儿道。
“放心,一定不会。”来福笑道。
此时,只见张海之将目光投射到几人的身上,来福与他四目相对,故作憎恨的冷眼瞥了他一眼,然后对刘婶说:“你不爱演戏吗?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闻言,刘婶便匆匆挤到看台前,大声哭闹道:“陆公子,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可怜的陆公子,要上路了,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看不到。”
闻言,陆源真想破口大骂几句,心里嘀咕道:“你才上路呢!”不过为顾大局,只好忍气吞声。
眼看午时已到,而长生阁之人并未现身,只见急的张海之团团转,时不时的四周环顾。
虽说炎炎夏日,骄阳似火,但还是抵挡不住围观群众的热情,来福等人早上来时人还不是很多,不料午时一到,可谓是观者如堵,并且全都大声呼喊着“杀的好。”等等类似的言语,还不时的往台上扔东西。
看到此情景,几人开始慌了,大琪狐疑道:“老头,你的判断会不会有错。”
“我现在也不知道,民怨难平啊。”来福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们直接劫法场。”王奎道,“反正不能让陆源丢了性命。”
“好,但是一定要等到最后一刻才能动手。”来福严肃道。
午时三刻已到,只见刽子手手握屠刀,大摇大摆的上了断头台。此时几人屏住呼吸,就等着他挥刀而下之际。
而陆源更是信以为真,难道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他们真要杀自己,不免的起了畏惧之心。
“杀。”只闻张海之冷冷道。
得令后,刽子手便开始做准备,刚把刀举起,只闻远处传来,“刀下留人!”围观群众顿时大惊,只见一众士兵前来,而身后便是刘瑾的马车。
见刘瑾前来,围观群众便不敢再起哄,纷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海之立刻迎上,跪在马车前,大气也不敢出。刘瑾匆匆忙忙的从马车上下来,目露凶光道:“张海之,你竟如此胆大包天,连本公的源儿你都敢痛下狠手。”
“属下罪该万死,望刘公公恕罪。”张海之惶恐道。
只见刘瑾一脚将张海之踹倒,“狗东西,回去再跟你算账。”
两人的戏做的,可谓是天衣无缝。其实午时刚到,张海之便命人去请刘瑾前来,心想,估计此事是要泡汤了,让刘瑾来解救陆源,也好让两人关系更近一些,不过自己则是“不吃羊肉空惹一身膻。”
刘瑾垂着眼泪,亲自前去给陆源解绑,怜惜道:“都怪义父疏忽大意,竟让张海之那小人得了空隙,害的我儿受此等屈辱。”
“义父,你要是晚来一会,我们就再也见不到面了。”陆源刚才是真怕了,看到刘瑾前来,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好孩子不哭,日后义父天天守着你,绝对不会让这些心怀不轨之人得逞。”
言毕,两人下了断头台,然后一同上了马车回去。
“唉,空担心一场,好了,我们回去吧。”大琪叹了口长气,欣慰道。
言毕,几人便回到笑满楼。
刘瑾和陆源回到刘府,张海之紧随其后。
在张海之心里,依旧觉得陆源和笑满堂之人肯定有问题,于是又想出一计来——既然真宁的百姓见过他们,自己何不将笑满楼之人的画像拿去与他们对证,是就杀,不是就罢,如此一来,此事不就简单多了。
不过看刘瑾与陆源有说有笑的,自己也不敢靠近,只能跪在庭院前,等陆源回去,再将此事告知于刘瑾。
刘瑾看张海之一直跪着也不是个事,于是派人服侍陆源前去休息。陆源走后,刘瑾便命张海之进来说话。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刘瑾默然道。
“属下想再去一趟真宁,刘公公觉得如何?”
“你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我倒一点都没觉得陆源有什么问题。”刘瑾微微一笑道。
“去了真宁,真相自会大白。”张海之掷地有声道。
“去吧,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一点马虎。”刘瑾道。
领了命后,张海之出了刘府。木槿一直都跟随着张海之,只见他出来后,并未回府,而是去了“玉宝斋”。此地乃风流儒雅之士聚集之地,前往此地者,都是些闲云野鹤之人。
张海之进去后,逗留了近一个时辰,木槿站在外面,竟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直到张海之从里面出来,才见他身后的一男子手中拿着几幅画卷,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什么贵重之物。
拿着几人的画像,张海之便向广宁门方向前去。
木槿想,这断头台之事刚结束,刘瑾便让他去外地执行任务,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觉得他行迹可疑,于是进了玉宝斋中,想去一探究竟。
木槿大摇大摆了进了玉宝斋,只见里面众男子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可能他们都在想,此地乃男子之地,今日怎会有女子前来。
其中一个相貌出众的男子上前道:“敢问姑娘来此地作甚?”
木槿吓了一跳,支支吾吾半天,“我就是来看看,这里是做什么的?”
闻言,男子微微一笑,恭敬道:“此地乃我们这帮闲人附庸风雅之地。”
看到他一副文绉绉的样子,木槿并不禁的心理发麻,不想与他多说话,于是道:“刚才有个公公进来,他都干了些什么?”
“哦,姑娘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的。”男子道。
“对。”
“他进来就是找人替他画了四副头像而已。”男子不假思索道。
“画的谁,你知道吗?”
“这个敝人不知,只知乃一位花甲之年的老者与两位舞象之年的少年,还有一个幼学之年的小男孩。”
闻言,木槿二话没说,立刻赶去笑满楼。只见刚和他搭话的男子对身后之人摇头道:“真是俗不可耐,竟如此没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