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电梯里的十几秒钟,青瑚在嘻皮笑脸的缠磨女人理自己无果后,就安静的站到一边去。
因为她想起自己刚才出门,是为了送史烟去她家。
光顾着瞧好戏,忘记出行的目的了。
于是出了商场大门,她焦急的拉着史烟就往公车站点而去。
“哎哎,小妞儿,怎么不理我了?撄”
不然怎么说女人就是矫情呢?
青瑚不理宋羡容了,她就反过来低声下气的缠着自己,对待小孩子般的假惺惺柔声哄着,“姐姐刚才开玩笑的啦,不会真不理你哦。偿”
咿~青瑚和史烟抖一抖浑身恶寒生起的鸡皮疙瘩,看怪物般的囧囧瞅视她。
看惯了她先前一记飞毛腿把丁沐瑶放倒的威猛女汉纸模样,再怎么伪装软妹纸都没用了!
转过身,青瑚耐心的对她说,“大嫂咱们回头见,我送朋友去我家。”
“我陪你。”女人兴冲冲的挽起她的纤瘦小手,与她们俩并肩同行。
先示好总是没错的,要是这小妞也跟丁沐瑶一样表里不一,私底下没人看见的地方,再狠狠收拾她一顿,拳头硬就是老大!
自小被泰拳冠军的父亲熏陶以武力服人的暴力女宋羡容,心里恶狠狠的嘀咕着。
但是看到她家,那间破破烂烂的瓦屋,宋羡容觉得自己不要提早做判断。
这妞儿不比丁小婊砸和席妹妹,两个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千金大小姐。
却被父母溺爱保护得,一个目中无人,天大地大老娘最大;一个从未体验过人生的阴险自私,心性纯粹得像个小孩子,一天到晚林妹妹般的梨花带雨。
“小瑚放心回去吧,你家什么都有,我一个人会照顾好自己的。”史烟在屋门口冲青瑚挥手微笑道别。
“我把我自己的手机也留下,你有事记得打给我,我每天都过来看你三次。”一半忧心一半放心的女孩,跟着神色已经不大耐烦的宋羡容走了。
“嘁~来你家的路上,她不还跟我说,只小我两个月吗?那么大的人了担心她?”宋羡容抱胸走在前边。
青瑚在她后边不高兴的嘟哝,“你这种有家人呵护,丈夫疼爱的大家闺秀懂什么?烟姐她很惨的...”
青瑚不满的小嘴儿一打开就停不住,将从全霏予处听来的史烟身世娓娓道来。
岂料宋羡容听了,却极其鄙视的哼笑出声,“活该,谁叫她这么白莲花?别人欺负她,不会反抗啊?“
“那是她的爸爸好吗?怎么能做得这么绝?”
“这个没心没肺的糟老头,都不当她是亲生女儿,任由继母抽打辱骂她了,她还顾忌这点恶心人的情分干什么?”
青瑚刚要辩驳,愤愤不平的宋羡容越说越激动,“该还的,她这些年都还清了。照我看啊,该断绝关系就赶紧断,一了百了。不然哪天她那对赌鬼父母,欠的不是几万,而是几十万甚至几百万,她是不是要慷慨激昂孝顺满百分的卖身去还?”
“说得也是,改天我劝劝她。先去给她买点生活用品,刚才出商场后都忘了。”
等两个小女人大包小包的往回拎时,看到青瑚家敞开的卧室门边,那个搂着史烟蛮横轻吻的冷酷男人,宋羡容瞬间狼血沸腾了,“哟哟,你这朋友的男人长得不赖嘛,她也没怎么挣扎,欲拒还迎嘛~”
不过这男的,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他不是烟姐的男朋友,江哲...”青瑚轻轻放下东西,气急败坏的原本要吼出来,却变成惊慌的低呼。
宋羡容听到最后两个字,顿时恍然大悟的一拍光洁饱满的额头,“难怪我觉得他眼熟,这男人经常代表琼楼玉屿登台上报,接受媒体访谈嘛。啧啧,你的姐妹艳福不浅,上次国外有个马拉松比赛,我老公比预计的时间迟了两秒才到达终点,他跟你家予妞妞同时夺冠呢~体力好到爆啊。”
“现在是说这些风凉话的时候吗?”青瑚神色微恼,低声瞪视她,小步粉拳就要要踏进虚掩的自家大门内。
“乖,听嫂子的,别去。这是人家两口子的事,你少搅和。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朋友喜欢他。”
“可是...可是...”被宋羡容紧紧抱着不让动,青瑚语气不示弱的还想说点什么。
“没什么好可是的,他对你朋友是真心的,姐姐是过来人,不会骗你。”宋羡容一只妖娆雪手伸出,捂住她叽叽喳喳的可爱小嘴儿。
宋羡容一向唯恐天下不乱,哪会这么耐心,还好言相劝?
因为啊,她要现场观赏活春.宫啊!
有什么比俊男美女真枪实弹的现场表演,更带劲更赏心悦目?
宋羡容看得两眼发直,还不忘道貌岸然的低声警告旁边红透一张清嫩小脸的女孩,“别乱动哦,要是不小心弄出声音,吓坏江先生不举,你朋友下半辈子就没有性福可言了。”
可恶的臭江哲,做归做,干嘛还引诱烟姐坐上来?
“快点,小7。”江浙声音低沉的柔柔诱惑着。
女人涨红着热潮未退的宁春纯丽容,紧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青瑚都忍不住快要冲出去替她强出头时,她!真的!照办了!
这个坏江哲!青瑚被那两道***得痒人心的声音气得双拳紧握,脸红脖子粗。
“哇哦,江先生还会怜香惜玉戴那玩意儿?他都三十一了,还不打算要孩子啊?”
“大嫂,闭上您的娇媚嗓音好吗?”捂着她的美丽大眼,青瑚自己也开始紧闭双眼的低低警告。
“好的好的。”宋羡容也懂得见好就收,不能欺人太甚。
但是这对臭不要脸的男女,折腾那么久,都不打算停下来是几个意思?
只能听,不能看,***而又煎熬,冰火两重天哇!
还是青瑚脸皮较薄,顾不得被发现,拉着她就溜之大吉,索性没发出任何声音。
...
月上柳梢头。
史烟揉着酸软的腰肢,慢慢打开屋门。
门前的地上,尽是新衣服、卫生巾,洗漱用品,还有一黑色塑料袋的百元现金,里边还夹着一张银行卡,卡的正面贴了一张纸条,(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的私房钱全给烟姐了,够慷慨吧?)
她原本淡定的神色瞬间被瓦解,扑进刚好走出的江哲怀中,低低哭泣,“阿哲,原来除了你,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愿意真心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