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小嗓子都沙哑了,青瑚钻进全霏予的怀抱里更深,“我没有家了,也没有了家人,你会不会也不要我?”
“不会。”男人神色凝重的摇头。
“没有家人就没有家人了呗,像我家倒是三代同堂了,可是爷爷每天跟爸爸吵得天昏地暗,家里时刻都是鸡犬不宁。反正你以后也是要嫁进来全家的,干脆把二哥的家人当成你的家人不就得了?”徐怀谦走心的安慰,歪打正着的让青瑚破涕而笑撄。
“嗯,我还是有家的。”
青瑚被全霏予哄小孩似的,讲述了他父母的很多往事。
当成睡前故事会催眠的她,被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迷惑得一觉醒来,已经到了傍晚。
她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己,赶紧套上拖鞋出去找人。
她在极度受惊之后,总想要有个人形影不离的陪伴自己,才不会觉得被全世界抛弃那么孤单。
所有房间都找过了,唯独书房没进去偿。
青瑚刚要敲门,就听见左融的声音极其沉重的隐约传出来,“越明钦死咬着全总你,一定要上告你,怎么也不肯放手。虽然故意伤人不是什么大事,但若是视频被暴露在媒体面前,老妇人会担心你,巨宇上下的产业信誉度多少也会受到影响。”
里边忽然变得安静。左融焦急的声音又响起,“他这么故意针对全总,说来也是因为夫人,要是夫人出面跟他说,肯定能让他撤诉。”
好听得能让人耳朵怀孕的醇厚嗓音淡淡的道,“这事不要告诉她,我自己会解决。”
“全总,你出面才是最大的不妥啊。夫人去说最好不过...”
“左融,别逼我打自己的员工。”极其悦耳的男声打断他,依然语气清淡,当中却已含上不容抗拒的薄怒。
门外的女孩顿时焦躁不已,她慢慢转过身,轻轻的走向走廊的尽头,接着便迈开步伐奋力的跑下楼。
随手抓起客厅茶几上的几张一元纸币,她马不停蹄的闪人。
“沈小姐,吃饭了吗?这么急去哪儿呀?”门卫小哥热情的笑问她。
“嗯,急事。”心不在焉的一答,她跑得更快的出了小区大门。
她只知道出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帮全霏予。
少女满心满眼的焦虑和担忧,却忘了那个恶劣男人这么设计她的心上人,不就是为了等着她这只小绵羊自投罗网?
跑到公交车站,坐着不急不缓的公交车,在她烦躁得就快问候司机大叔祖宗是否安好时,车子终于在她家前面的路口停下。
“烟姐!烟姐!你在不在?”青瑚一脚踹开自己大门,就吼着跑向中间的卧室。
紧接着,她听到窗户急速打开的声音,然后便见到一个跳下窗口的黑色身影。
“江哲也在?”青瑚瞬间吼得更大声。
“他、他没来过。”史烟面红耳赤的赶紧把连衣裙的领子往上拉,想遮住肩膀刚被印上去的点点吻痕。
“江哲你进来!我不打你,只想找你问点其他事!”
吼声一停,青瑚一甩拉自己衣角的尴尬女人,不愿听那句掩耳盗铃的谎话,“小瑚,他不在。”
江哲瞬间重现窗边,整理着皱巴巴的黑色衬衫,再次跳进来,施施然的走到对他大眼瞪小眼的清弱女孩,“沈小姐,有什么事?”
“越明钦现在住在哪儿?”叉腰仰视着他,女孩直接开门见山。
“想起岛主的好了,想重入他的怀抱?”男人薄唇微扬似笑非笑。
“阿哲,别乱说话。”史烟拉着他粗壮的肌肉手臂,连连摇头,“小瑚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你们岛主那样的人,她怎么能够喜欢?”
江哲帅气的浓长剑眉瞬间拧紧,语气就有些不高兴了。
她措手不及的被他一只大手勾住尖瘦下巴,弯起的薄唇带了一丝小情绪,“宝贝儿为什么不能?琼楼玉屿的男人有什么不好?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义人士就是看不起我们,以为琼楼玉屿的人个个都十恶不赦。”
“我可没有。”青瑚在目光炯炯的瞪视着,史烟赶紧靠到她身边去。
“小心肝,你有,你的语气表情都是对我们的满满嫌弃。“
男人又换一个亲密称呼逗她脸色更红,无视青瑚不高兴他这么啰嗦的喷火视线,继续悠缓缓的开口,”可你们想过没有?为什么政府对我们的所做所为视而不见,因为我们不杀无辜的人,不迫害任何一个善良的妇女。”
“哼!我跟烟姐不无辜?”她们可没做过作奸犯科的坏事。
“我承认,你们的到来,是个误会。”低昵羞红脸垂头不敢看自己的可爱小女人,江哲心情好了一点,“一个美丽的误会。”
“喂!姓江的,你去哪儿?”青瑚赶紧跟上他。
坐进了他停在外边的车,女孩就一直叽叽喳喳的问他要去哪儿?
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突然扔下史烟就离开她的家,越明钦现在的落脚点在哪儿。
车子经过市中心的一条观赏人工湖时,江哲终于维持不了沉默,恶狠狠的转头瞪她一眼,“闭嘴,不然把你扔下湖里。”
抱着胸冷冷瞧着他,女孩不以为然的哼唧,“我可是良家妇女,你下不了手。”
男人也笑了,霎时邪气四溢,颠倒众生的斜瞥她一眼,语气阴冷冷如地狱来的魔鬼,“难道也没人告诉你,琼楼玉屿什么没有,就钱最多,弄死一个你,花上几十个亿应该也能摆平。”
青瑚恶狠狠的回击,“在我断最后一口气之前,一定逼着烟姐去改嫁。你就一个人郁郁寡欢,孤独终老吧。”
她一点也不怕这个喜怒不常显露的阴险男人。说不出是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而已。
吃她的姐妹,住她家的房子,还好意思对她这个主人痛下杀手。哼!
闻言,江哲猛然停下了车,使劲盯着她看,随即拍手哈哈大笑。
真是想不到,钦会被这种双商低下,唯独胆大包天的粗鲁女孩收了。
他以前可是说过,琼楼玉屿的夫人,应该是那种端庄贤淑,上的了厅堂进得了厨房的文静闺秀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