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心爱着的男人,居然叫自己做他的情人,青瑚怎么可能答应?
“想要什么。你尽管提。”全霏予语气已经不耐。
女人浅淡的笑容带着浓浓的难过,她咬唇摇头,“我什么都不要。”
“你...”
全霏予刚想跟她争执,大门突然打开,牵着林函妮的倪舒悦,顿时目瞪口呆撄。
这...这不是她眼花吧?现在儿子大眼瞪小眼的女人,是...
“二婶!”林函妮飞快的扑过去,惊喜交加的抱着女人剧烈摇晃,“二婶你终于回来啦?可把我想死了。偿”
青瑚由前一秒不知所措的尴尬,变得淡定,她想了想,还是笑着抱住小女孩,“二妮长高了很多呢。”
“是吧?人家每天吃五顿,一顿吃两碗饭呢。”林函妮兴高采烈的拉起她,两个人站在一起,林函妮已经到她的脖子上。
小女孩笑容满面的比了比,“再过两三年,人家就跟你一样高了哦。”
然后,她回过头,冲夕阳霞光缭绕的门外吼,“底迪,进来呀!你不是来过这里了嘛?我把小狗狗把一半给你哟!”
青瑚好奇她说的是谁,不由自主的转头一望,就见全景承慢吞吞的踱步进来。
看到惊诧而有些不知所措的青瑚,他的步伐突然转快,接着就跑过来,扑进想念了半天的母亲怀中。
“看吧?人家可没有骗你,你姐姐真的在这里。”林函妮一脸笑吟吟的看着已经到自己肩膀高的秀白小男孩。
“嗯。”他点点头,看了看皱眉瞧自己的全霏予,小心翼翼的小眼神又瞥向慈爱看着他们的倪舒悦,终于舒了一口气,就拉着母亲坐到椅子上。
“承承是饿了吗?所以想吃饭。”母性的柔情似水这时展现出来,青瑚关心的摸着他的小脑袋问。
全霏予感觉别扭的眉头皱得更紧,这幅母慈子孝的画面,怎么越看越碍眼?
“吃了,底迪去我家吃过饭了,才和奶奶一起过来这里的。”林函妮笑眯眯的替孩子解释。
虽然不知道这个可爱的小男孩为什么称二婶是姐姐,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二婶肯回来了,这个问题就不再重要。
眼珠子一转,想起自己出门前,妈咪的悄悄嘱托,林函妮去拉起青瑚的手摇晃着撒娇道,“二婶,妈咪说,底迪才两岁,每天在家照顾他,好累啊。”
“是啊。”青瑚深有同感的点头。
林家不缺钱,但是请保姆,肯定没有妈妈照顾得贴心,所以宋羡容很苦恼吧?
以她到处疯的性格,天天待在家里,太难为她了。
“所以,人家以后就拜托二婶了。”林函妮目的达到一半,高兴的直接依偎进青瑚的怀中。
“什么?”青瑚一愣。
“底迪每天哭,妈咪很烦躁,然后人家也被吵得心情不好,妈咪就老骂人家。再这么下去,她马上就要打人家了。”从小无理取闹爱演戏多了,林函妮的眼泪说来就来,信口开河随手捻来。
“你妈怎么能这样呢?再生气也不能骂你啊。”青瑚的语气既失望,又难过。
不仅是因为她心里把这个小女孩真的当成自己的孩子,也是感慨于这个重男轻女的社会。
她一手抱着哭哭啼啼的林函妮,一手抱着给林函妮擦眼泪的儿子。
她对儿子有些愧疚,孕期不到一个月,她就随顾亦函和越明钦远走高飞,期间从来没有查过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可是儿子出生时,难产再痛也没有哭过的她,居然失望得流泪了,因为她想要的是个女孩儿。
“二婶,你收留我好不好?”林函妮此时突然插来这么一句。
“好。”沉浸自责往事的女人呆呆点头,其实根本没听清孩子在问什么。
“以后不要走了,好不好?”林函妮可是个小人精,早就看出她心不在焉,于是赶紧趁火打劫。
“好。”男孩女孩都一样好。
“耶!”林函妮志得意满的远离她的怀抱,去与已经恍然大悟的倪舒悦击掌,“奶奶,二婶亲口答应了人家,再也不走了哦。”
太好了,妈咪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林函妮,你想挨打吗?”全霏予冷眼旁观了半天,哪会不知道她心里那点点小九九?
“二婶,怕怕,妈咪没打我,二叔就想先揍我了!”小女孩大惊小怪的夸张嚷嚷,躲到青瑚的身后。
“你怎么能打孩子?”青瑚气得失去理智,母鸡护小鸡般仇视居高临下瞧她们的雅致美男。
“先前的建议考虑考虑?”全霏予看着她生龙活虎的熟悉小模样,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鬼使神差的冒出这么一句。
“嗯。”女人俏容诡异的红了红,想到林函妮的可怜处境,却是没有拒绝。
这下轮到全霏予愕然了,男人心中恨铁不成钢的冷笑,果然是为了钱,她什么都可以做得出来了。
“底迪,咱们去后院找面饼玩。”林函妮兴冲冲的牵起全景承的手。
小男孩随着她欢欣鼓舞的蹦跳出门,疑惑的小嘴儿不忘记吐出好奇的问题,“面饼?”
“就是那只脸大大的,像是面饼的小狗啦!”林函妮笑着点了下他翘挺的小鼻子。
“哦。”孩子软糯糯的应着,脸上浮现着能跟小朋友们一起玩耍的开心。
好久不见儿子这么开心了,T市幼儿园的小孩,都因为他没有爸爸,而看不起他。
顾亦函哥哥的儿子顾诀都跟林函妮一样大了,倒是喜欢带着全景承玩,可惜老是胡作非为,青瑚可不敢让儿子常去他家玩。
“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倪舒悦冷不丁的一句话,勾回青瑚游移的神思。
“还好...”青瑚转过头,脸色复杂的直视眼露激动的和蔼女人,她有些欢喜的轻声问,“您呢?过得好吗?”
“以前不好。”倪舒悦摇摇头,“但是现在小予他爸爸康复了,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了。”
碍于冷脸冷笑旁观的全霏予还在,两个女人就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