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给你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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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给出的一天假期结束后，《无间行者》剧组也从纽约的拍摄地集体搬到了马萨诸塞州波士顿。这一块离查尔斯河畔的大学城不算太远,虽然不在一个方向，但是开车出去看看风景逛逛校园的话还是挺方便。

在文森特连续拍完三场和维拉-法梅加的亲密戏份后,整个剧组的拍摄进度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在那之后,再没有一场温情脉脉的戏份,都是一波一波急促而紧张的重要剧情戏份。

出了镜头后，马丁给了文森特比了一个大拇指，马丁的两个助理导演也跟着比了个“大哥你超叼”的手势,文森特笑着回应了两人，回头看了一眼维拉-法梅加，两人对视一笑,各自回了休息室。

刚刚拍摄的三场都是室内戏，也就是在科林的“家”中，集中将科林和玛德琳在关系崩塌前的几场温情亲密戏一次性拍摄完毕。再下一次同框，两人就会从一对爱侣变成“仇敌”，玛德琳有了比利的孩子，甚至在比利的葬礼上为他痛哭,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是深爱比利的——否则玛德琳也不会欺骗科林她怀孕的事实,说到底,她是愿意和科林共同组建一个家庭的。

文森特提起衣服下摆扇了扇风，走进休息室，现在外面的布景要重搭，距离再次拍摄还有一段功夫，也就是最终科林在家被打死的那一幕。这边结束后，就要进行“天台一战”的高/潮部分的拍摄。

文森特一走进去，就看到莱昂纳多站在门边，一双眼睛像极了“比利”，感觉像是没有出戏一样。

“结束了？”

莱昂纳多神游回来，刚好看到文森特两手提起衣服下摆从下面掀起衣服将整个一件上衣都脱下来，裸/露的背脊正对着自己，莱昂纳多还没有来得及去看那两个曾经将他迷得欲/仙/欲/死的腰窝，对方已经快速地套上一件自己的便服，五指成梳随意地拢了一把金色的发丝。

“嗯，结束了。”文森特走到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外面在改布景，下午的时候就会转到天台那边去拍摄。”

莱昂纳多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年轻人水光之中甚至带着一抹艳红色彩的薄唇，按捺住心里的一丝不满，开口问道：“你和法梅加的戏份都结束了？”

文森特摇头：“不，还有最后两场，一场决裂，一场杀青。”

他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看了一眼小茶几，冰咖啡的冰已经消融了，上面的奶沫和咖啡融合成为一体，看着不是那么让人有食欲，文森特拿起来看了一眼又放下，“趁着现在在休息，我出去买点吃的。”

莱昂纳多也站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一起站起身，恰好又撞到头，发出了一声清晰可见“嘭”的闷响。文森特捂着额头又坐下，简直哭笑不得，“你的脑袋怎么这么硬？”

自己的手刚刚放上去揉了揉额头，就被莱昂纳多快速拿下来，“你手放开，我来给你看看——”

文森特自觉地将手放下，“没事没事，旁边就有镜子，我看一下……”

莱昂纳多强硬地一手压住文森特欲要起身的动作“我给你看！”，在发现语气过于强硬后，又放软了说道：“有点红，我给你揉揉……”

说着，他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掌，在发现一个巴掌几乎能够把文森特整张脸都盖住的情况下，他只能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去轻轻地揉着额角上有些泛红的那块地方——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力道，只能控制着自己的力度轻一点、再轻一点。

不过尽管如此，文森特还是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撞脑门儿那一下绝对是痛的，那一瞬间文森特甚至听到了送脑门那个地方通过骨头传入内部的声音，加上一个成年男人这么下手去揉动，讲道理——更痛了。

那种一阵一阵的痛楚之下，还带着一丝一丝难以言状的酥麻感，实在是让人无法再忍受下去。对方手指上似乎都变得灼热不已，从额角皮肤那一块直接蔓延到脑袋内部，让人觉得整个脑子都变得混沌起来。

“你……你停下……我好了，别揉了。”文森特伸手直接打算将莱昂纳多的手拽下来，却被对方另一只手抓住，额头上被揉动的感觉消失了，随之传来的是被什么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微微触碰传来的感觉——

“啵”的一声。这是那个感觉消失时留下的声音。

答案不言而喻。

就在文森特抬起头要去看的时候，男人另一只按在他肩膀的手已经轻轻地拖在了文森特的脸颊一侧，随着挡住光线的阴影一起覆盖下来的是某个人的温热而有些颤抖的两片唇瓣。

他托住年轻人的脸颊，抬起对方的头部更加靠近自己，两个人呼吸交错间是嘴唇互相摩挲着接触时发出来的一点点声响。

“张嘴……”莱昂纳多有些喑哑地开口，“我给你消毒……”

文森特从喉咙间传出一声闷笑，他伸出自己没有被桎梏住的那一只手，反而主动地扣住男人的下巴，灵活的蛇头在对方说话的瞬间长驱直入，在唇线边缘快速划过一圈后直接缠绕住迟迟迎来动作的属于另一个人的舌头。

情动来得汹涌而强势，莱昂纳多几乎是在文森特主动探入舌头扫荡着自己的口腔的瞬间，感受到自己的下/身瞬间勃发炙热起来。那种滋味美妙到无法形容，埋藏在心里已有多时的夙愿一朝达成，内心在那一瞬间仿佛有千万朵花苞同时绽放着，散发着醉人的芬香。

那种被情/欲支配的感觉让莱昂纳多几乎无法思考，他感受到自己下巴上扣着的那双略有些冰凉的手指顺着下颌线，一直往耳后延伸，唇间不断地传来由吮/吸和轻轻啃/咬带来的酥麻感觉，耳后连接着脖颈后面那一块的肌肤被年轻人用手不断地抚摸、触碰着，仿佛被什么点燃了一般，一下一下传来灼烧般的快/感。

莱昂纳多不想去思考为什么文森特突然变得如此主动和热情，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正在亲密地唇齿交/缠着，舌尖被自己狠狠地吮/吸却依然没有退缩，反而更加亲密地相互缠绕着交换彼此的津/液。薄薄的两片唇瓣轮流受到自己一下接一下的啃/咬，却依然温柔而带着一股热情来配合着张开或者闭合。

饶是经验丰富如文森特，此时此刻也有些招架不住禁欲了不知道多久的一个正值壮年的男人的热情——等到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黏合着的唇瓣和舌头时，他看到对方的双眼亮地可怕，其中的情/欲和占有意味完全没有被掩盖，原原本本地展现在自己面前。

莱昂纳多看着文森特那双有些湿润、仿佛笼着一层水汽的蓝色眼眸，视线往下是一双被摩挲啃弄得微微发肿又鲜艳至极的唇瓣，不自觉地吞了一口口水。伸出手微微托着对方的脸颊在这双薄唇上喘息着印下一个浅吻。

“咱们还去买吃的吗？”文森特将莱昂纳多的手推开，站起身理了理衣服，回头看了一眼男人，对方灼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自己。

男人站起身，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去，怎么不去？”

文森特抿唇一笑，挑了挑眉朝着莱昂纳多身/下那一处看去，对方凑近文森特，故意挺了一下跨朝着文森特顶/弄了一下，“坏孩子……在那之前，咱们得在休息室里再停留一会儿。”

仿佛是挑明了关系，又仿佛什么都没有说破。莱昂纳多最近红光满面的状态，剧组每一个人都看在眼里，连带着镜头里的发挥也一次比一次好，马丁都忍不住夸人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每次都是下半部分突然就开窍。”

上一部《飞行家》也是如此，这次的《无间行者》再现。虽然表演境界加深对于演员和导演来说，都是喜于看见的事情，在一部电影里展现的水平必然不会是一成不变的，而莱昂纳多这种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又有一个飞跃进步，这实在是让人有些吃惊。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最高/潮部分的拍摄，马丁将科林与比利对峙的这一幕cut了有二十遍，导演先生终于忍不住开启了喷人模式。

“那是你的仇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温柔地去对待他？里奥，不要让我觉得你那一个月的特训是白做的！”

“Cut！里奥你把文森特摔到墙面上的动作要更狠一点，你刚刚下手太轻了！”

“不行——文森特的力度到了，但是里奥你那是什么眼神？重来！”

“重来！文森特再补个妆，里奥你刚才那一下不行，腿再伸直一点，强森那你来指导一下刚刚那个动作。”

如此反复二十遍，最先受不了的是文森特，他抓起莱昂纳多的衣领子就把人往一旁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拽，掀开帘子之后，直接把人往里面一甩。

“怎么啦？”男人一面对文森特就忍不住放软语气，他站稳后又贴上来。

“你还问我怎么了？”文森特都被他气得忍不住笑了，“我求求你，里奥，看在我后背都快被你摔出血的份上，你下次用力点行不行？”

莱昂纳多这才后知后觉地回想起刚刚拍摄时，文森特的背部被他摔在墙上时，似乎有微不可闻的一声闷哼。他掀开对方的衣服一看后背，一大片的淤青痕迹，皮下还带着几乎要渗出血的刮痕，看的男人内心一阵抽痛。因为没有背部护具，每一下打戏除开设计好的动作之外，也有力度真的打在了演员的皮肉上。

“……”莱昂纳多难过地说不出话，只是小心地伸出手去触摸那些伤痕，最后贴在对方的背部，随即慢慢地半跪下/身子，在年轻人的背部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文森特简直被这哥们儿气得哭笑不得，没好气地转过身摸了一把他的头发，“下次再这样，我就揍你！”

“揍吧揍吧，随便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