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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完成任务的朗姆洛带着冬兵回到基地的时候,他几乎难以相信眼前的场景。
基地外部伪装的废弃仓库一如以往的破败和普通,没有任何能够引起其他人注意的地方。可是当两人走入地下基地的时候,遍地的尸体、血迹斑斑的墙壁让两人下意识地都拿出了武器。
“这他妈是怎么了……”朗姆洛看着喷溅到天花板的血迹,喃喃地说道。
他和冬兵手持冲/锋/枪和机/关/枪,小心翼翼地从尸体之中走过,整个楼梯都向下流淌着血,犹如小小的瀑布。
“这是生化危机了吗?”冬兵不理他,朗姆洛便自娱自乐地说道。
他们踩着血水,一路向下了将近三层,才有九头蛇士兵迎了上来。
“交叉骨大人,你们总算回来了。”士兵们看到他都松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发生了什么?”朗姆洛扬了扬眉毛,“绿巨人闯进来了?”
“跟那差不多。”九头蛇士兵有些惊魂不舍地说,“那个168号武器逃出来了,她杀了将近七百个人,还差点杀了a先生。”
“哇哦。”朗姆洛吹了口口哨,他有些惊讶地说,“她比我想象得还要棒。”
九头蛇们面面相觑着,朗姆洛也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方式有点歧义,他咳嗽了声,严肃地说,“阿什莫尔先生怎么样了?”
“被她射中了14发,多半在四肢,少部分在躯干。”士兵说,“幸好我们及时赶到,不然他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
“现在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另一个九头蛇说,“a先生刚刚从昏迷状态中清晰过来,现在还在观察当中。”
“克莉——168号呢?”朗姆洛不大感兴趣地转移了关于阿什莫尔的话题。
“她现在已经被重新洗脑,回收到营养仓里了。”
朗姆洛点了点头,挥散了士兵们。他转过头,看向一如既往面无表情站在一边冬兵,挑了挑眉。
“看起来他现在没有功夫听你的任务汇报了。”
冬兵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朗姆洛倒是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要跟我去看看她吗?”叉骨唯恐天下不乱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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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盾局总部,皮尔斯支开了所有的人,他拉下窗帘,再三确定自己的办公室无人监听之后,他打开了和九头蛇新泽西州分部的视频连接。
屏幕一闪,露出了一个躺在病床上、身上密密麻麻缠着绷带的男人。
“你怎么了?”皮尔斯扬了扬眉毛,“被人袭击了?”
“差不多。”阿什莫尔叹了口气,“之前出了些偏差,没有控制好168号,不小心让她跑了出来。”
“看起来损失惨重?”
“是的,死了724个人。”阿什莫尔轻描淡写地说。
“724个?!”皮尔斯皱起了眉毛,“整个分部一共就有九百多名士兵,死了这么多人,你怎么还能这样冷静?!”
“我需要你,皮尔斯。”阿什莫尔淡淡地说,“我现在身体重伤动不了,即使用疗养营养液,想要大概恢复也要两个星期。现在整个九头蛇群龙无首,只有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你是说,你想让我回基地去?”皮尔斯不赞同地说,“不行,阿什莫尔,我现在不能离开神盾局,我怀疑弗瑞察觉到了什么,他最近在内查间谍。”
“他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不正常的。”阿什莫尔哼了声,他的头靠向靠枕,有些头疼地叹了口气,“总部的士兵想要调来没那么容易,现在我这里严重缺人,更缺能够信任的人——168号倒是真给我惹了一个大麻烦。”
“你不要忘记为什么之前伊戈尔会放弃她。虽然也有我们在暗中挑唆的原因,可是另一点,是因为他也意识到他无法长期控制168号,”皮尔斯沉声说,“她和其他武器还有实验品不一样,她和冬兵一样一直都在努力突破我们在他们脑内放的枷锁,可是问题是,冬兵没有能力反抗,她却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她的身体在渐渐地适应这一切,总有一天,洗脑和洗脑词都无法控制她,你有想过这一点吗?”
“是的,皮尔斯,我知道。”阿什莫尔淡淡地说,“我总是瞧不起伊戈尔那个傻子,可是有一句话他说得对:一个人天赋过人,永远都比不上一个有能力的集体。”
“我们要加快步伐了。”皮尔斯沉声说,“趁着那些超级英雄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们真正的目的之前,结束这件事。”
“我有些担心。”阿什莫尔皱起了眉毛,“168号将那个王牌特工的小子放回去了,恐怕那些英雄们很快就会得到线索。”
皮尔斯也有些头疼地沉思了一会。
“我先把几个信得过的特工从神盾局调回分部吧,”他说,“等躲过了这阵风头,我再帮你整顿局面。”
“你最好快一点,要记住,皮尔斯,”阿什莫尔淡淡地说道,“如果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你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卧底了。”
“我知道了。”皮尔斯点了点头,“你尽快抽取她的血液,然后将她处理掉。”
阿什莫尔还想说些什么话,皮尔斯的办公桌上忽然响起了声音。
【先生,尼克·弗瑞局长正向着您的办公室而来。】
皮尔斯和阿什莫尔互相对视了一眼。
“九头蛇万岁。”身缠绷带的男人说。
“九头蛇万岁。”
屏幕熄灭,皮尔斯站起身,他将窗帘拉开,然后坐回办公桌后的椅子上。
等到他完成这一切的时候,秘术的声音正好在门外响起。
“皮尔斯先生,弗瑞局长前来拜访。”
皮尔斯随意从桌子里拿出几张纸,他拔出钢笔笔帽,装作一副刚刚在写作的样子。
“请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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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复仇者联盟总部。
复仇者们坐在沙发上,他们的对面,亮着两块大的投影屏幕。
艾格西才刚刚死里逃生,即使娜塔莉治好了他身上的伤,青年的脸色仍然十分疲惫。
“几个月以前,在我去挪威出任务的时候,他们抓走了我。一个被人成为a先生的人出现了,他——他简直就是一个斯文败类。”艾格西喃喃道,“他拿我,还有中央车站的普通人来威胁娜塔莉,让她停止抵抗。”
“我们知道这些,我找到了她的手机。所以她才会听着手机走出复仇者大厦。”托尼捏紧了拳头,男人的目光阴霾,“因为那个男人拿你的性命威胁她,所以她才放弃了自杀。”
“你说什么?!”艾格西瞪大了眼睛,“她曾经自杀过?!!”
他瞪向哈瑞和梅林,两个男人只是撇开了头。
“冷静下来,艾格西,现在你必须要集中注意力,不要被其他事情影响。”查尔斯严肃地说,“告诉我们,在那个基地都发生了什么?”
“好、好——”艾格西深深地吸了两口气,他集中精神继续说道,“他们将我押到一个房间,我见到了娜塔莉,她的力量似乎被束缚着,那九头蛇说,要么杀了我,要么让她将力量释放出来——她一瞬间就挣脱了束缚,杀了那几个士兵。她——她带我跑出去,一路上杀了很多人,我感觉那基地里的人都要被她杀光了。”
“然后呢?”旺达着急地问。
“我对她说,这不像是她能够做的事情。她说她的记忆苏醒了,九头蛇的确拿小孩子做过实验。”艾格西说,“我们来到最顶层,她告诉我她幼年的那场主谋并不是九头蛇,还有另一个组织参与,她不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boss叫伊戈尔,他洗了她最刚开始的记忆,还让她管他叫爸爸。”
“所以,你十四年前将她捡回来时,她才会管你叫papa。”梅林皱着眉毛看向了哈瑞,后者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等等,你说什么,还有另一个组织?”
艾格西点了点头。
史蒂夫呼吸着,他轻声说,“所以我们的情报一直都对不上,怪不得查尔斯当时在九头蛇内查不到资料,原来是因为有另外一个组织。”
“贾维斯,查出那个伊戈尔。”托尼阴沉地说道。
“我不明白,”快银皱着眉毛,“她既然能够有能力让你逃出来,为什么她自己不那样做呢,反而要留在九头蛇里?”
“她说,九头蛇会以伤害无辜的代价抓她回去,所以如果我们想要完全解救她,只能彻底摧毁九头蛇。”艾格西沉声说。
“好吧,那现在的事情就很明了了。”查尔斯说,他的眉毛微皱着,“你们去查伊戈尔的那个组织,我去查这个a先生。”
“可是你要上哪里去查呢?”
“原谅我,各位。”查尔斯叹了口气,“我才想起来,艾瑞克兴许认识他。我会想办法找到他,问一下这件事情的。”
“那么伊戈尔就大海捞针了。”托尼扬了扬眉毛,“我们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名。”
“至于这一点,娜塔莉给了你们一个建议。”艾格西缓缓地说,“她有一个老相识,叫做朗姆洛,外号交叉骨。她说他知道这两个组织的事情,如果找到这个男人,你们就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可是我们去哪里找他呢?”托尼摊了摊手,“对我来说,这也只是一个人名而已,麻烦程度是一样的。”
艾格西张了张嘴,他欲言又止,然后又撇过了头。
哈瑞侧过脸看了他一眼,男人微微扬了扬眉毛。
“艾格西。”他沉声唤道,声音里有一丝敦促。
“我的上帝啊,我不知道,我一定会后悔这样做的,可是我不得不这样做。”艾格西喃喃道,他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经常跟在另一个人的身边。”
“谁?”艾格西说得吞吞吐吐,黑寡妇有些无法忍耐地皱起了眉毛。
“冬日战士。”艾格西说。
“哦,一个熟悉的名字,”托尼怂了怂肩膀,“即使我们从未见过面,也不知道他是谁。”
艾格西沉默了。他抿着嘴唇,手指搓来搓去,目光看向一边,神情有一丝不自然。哈瑞淡然地看着他,青年不得不侧过头躲避男人的目光。
“又或者,她知道那冬兵的本名是谁,”哈瑞轻声说,“而且她也告诉你了,对吗?”
艾格西深深地呼吸着,他焦躁地挠着自己的脑袋。
“好吧——好吧,的确是这样,我的天啊,都到这个时候了,我都在想些什么呢……”他自责地小声嘟囔道,然后看向了屏幕,“没错,娜塔莉的确告诉我他的名字了,她希望我们能够将这两个男人一起找到。”
“所以,她都告诉了你什么信息?”查尔斯温和地问道。
“他——她说他叫巴基,”艾格西说,“他的全名是詹姆斯·巴恩斯,曾经是咆哮突击队的一员。”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屋内都安静了。复仇者们都不可置信地倒吸了一口冷气,他们下一个反应,便是看向史蒂夫·罗杰斯。
史蒂夫坐在那里,他的湛蓝色眼眸震惊地睁大着,他的拳头死死地捏紧,关节泛白。
他像是一个第一次喝醉酒了的少年,又像是被人从后面打了一棒。
他愣在那里,呆滞着,足足有十几秒,都忘记了呼吸。
“你……你说什么?”他喃喃道,声音颤抖,“他是巴基?”
他那好看的眉毛无意识地皱起,那湛蓝色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地紧缩着,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光泽到底是屏幕的倒影还是水光。
“……他是巴基?”史蒂夫不敢相信地重复着,声音微弱,像是怕从梦中醒来。
*
与此同时,九头蛇基地。
铁臂的男人站在营养仓的面前,他抬起头,深棕色的长发散在肩膀上。
他注视着玻璃之后的女孩,她漂浮在营养液里,浑身插满了管子,紧闭着双眼,修长的身体无意识地在水中微微晃动。
朗姆洛靠在门边,他凝视着远处的两个人,他低下头看了眼时间,然后伸手敲了敲门板。
“我们该走了,冬兵。”他说,“你已经在这里呆四十多分钟了,如果让阿什莫尔知道,他一定不会再让我看着你了。”
冬兵仿若未闻,男人抬着头,他那绿色的眼眸没有以往的肃杀和阴冷,他的眸子倒映着营养液的蓝色光芒,既平静,又疑惑。
“我认识她吗?”他喃喃地问。
朗姆洛垂下了眼帘,他没有回答。
冬兵微微蹙了蹙眉,他抿了抿嘴,那神情一下就变得迷茫又脆弱委屈起来。
“……我认识她。”他轻声说,声音笃定。
他转过头,有些疑惑地看向朗姆洛,似乎想要从他那里获得答案。
朗姆洛下意识地想要否定,冬兵只是静静地注视他,那目光和以往不同,他的神情让朗姆洛想起曾经的克莉斯。
他信任他。
意识到了这一点后,朗姆洛不由得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
“是的,冬兵,”他轻声说,“你从很早以前就认识她了。”
冬兵撇开了目光,他看向地面,眉毛紧皱起来,神情却依旧迷茫。
他努力的在自己空白的大脑中思索着,却像是一个生锈的齿轮,无法转动。
从他被俘到现在差不多也要有七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努力地去思考,去思索,即使他的脑子里有着重重地障碍,可是他仍然在想,似乎有什么力量驱动着他。
他想知道她是谁。
冬兵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