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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时间碎片,您已误入其中。请安心等候归彦扛着胡天来解锁……胡天讨好:“老头他们后天才回来。我买了只鸡给你接风洗尘,毛都拔光了,只等大厨您来炖。”
胡谛翻了个白眼,又见胡天面前放着游戏机。
也不知胡天从哪儿把这玩意儿翻出来,小霸王红白机,插卡式,拖一根线接到电视机上,两个游戏手柄。电视屏幕显示:魂斗罗。
胡谛感叹:“真怀旧,让我玩会儿再炖鸡。”
胡天递了个手柄给胡谛,退出魂斗罗,转脸问:“老规矩,街霸?”
胡谛点头:“输了学狗叫三声。”
接下来胡谛玩飞龙,飞天流霍哈霍哈。胡天玩春丽,拳法腿法闪不停。
胡谛两眼瞪着屏幕,拨冗问胡天:“砸人怎么自己飞出去?”
胡天抱着手柄,拇指挥动只剩下残影:“美人老师太闪眼,长得特别像熊猫。”
胡谛作势要踹他。
胡天高举手柄:“不是故意砸,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
胡谛奇道:“那老头干嘛揍你?”
该揍推他的人才是。
可惜当天所有人作证,胡天拍着篮球周围没人近身,根本不可能被人推。鉴于胡天黑历史略多,胡爹又是被老师召唤从外地赶回来,气也不太顺,于是就把胡天揍了一顿。
“倒霉催的么你。”胡谛幸灾乐祸。
这么说着,飞龙一跃而起轰飞了春丽。
屏幕:K.o
胡天输了。
胡天扔了手柄,往后一仰:“喝凉水都塞牙。”
胡谛难得赢一场,得意洋洋,踹了胡天一脚:“学狗叫,去炖鸡,选吧,不限单项。”
胡天赖在地上装死。胡谛又踹了他一脚。
胡天:“汪。”
胡谛没好气儿:“还差两声。”
胡天摊在地上动也没动:“汪汪。”
“出去别说认识我。”胡谛说着话,站起来去了厨房。
没一会儿,厨房传来“砰砰砰”剁鸡的声音。
胡谛嚷:“胡天啊,葱没了,下楼拔两根来!”
胡天却还赖在地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胡谛又喊了两声,胡天伸了个大懒腰,虫子一样在地上拱来拱去,嘀嘀咕咕念经:“打哪儿跌飞,打哪儿跪下,跪平躺好,躺平歇歇,歇足精神……”
经没念完,胡谛从厨房冲出来,手中厨刀虎虎生风:“老娘喊话你听见没,给我去拔两根葱!!!”
胡天慢悠悠:“歇足精神……”
胡谛火冒三丈:“歇足精神,爬起来再干一场。你倒是爬起来啊!不然今天没鸡汤喝!”
胡天一听这话,立刻蹦起来:“老姐我这就去拔一打葱!”
胡谛被他气乐了:“快去!”
“分分钟就来。”胡天蹿出门,头也没回,“蹬蹬蹬”下楼去。
出楼道腾腾热气扑面而至,午后太阳大得能煎蛋,夏蝉在树上“知了”“知了”地叫唤。
胡天家住的小区颇有些年份,物业是摆设。楼外一排树,树下各家种着各家的葱蒜青菜小黄瓜。
胡家的微型菜园被排到路边,胡天一路小跑到树下,一把薅起一排葱。
耳边突然有雷鸣。
胡天不理会,继续拔葱,唯恐耽误工夫胡谛不给他炖汤。再抬起头,却是眼一花,面前莫名冒个人。
这人长得颇好看,细皮嫩肉,玉冠束发,穿着古装,手上一柄剔骨刀。
胡天心想,哪儿来的傻缺。
不过胡天对美人从来礼待有佳,于是搭讪:“你的眉毛哪儿去了?”
正说着,雷声更甚,一阵大风。胡天四周的景致骤然壁画般剥落,裂成碎片消失在风里。
阳光树梢,热气腾腾的柏油马路,树下细致挖出的空地,还有那排绿油油却有点蔫的葱。全部不见了。
巨变只在眨眼间,胡天察觉危险,下意识回头拔腿就跑。哪里还有回家的路,只有一块惨白冷森森的墙。
胡天来不及刹车,一头撞在了墙上,两眼一黑,心想做梦呢这是?
再醒来,耳边雷鸣更甚,惊天地泣鬼神。
胡天动了动眼珠,梦没醒,还是墙壁惨白的屋。美人不见踪迹,倒是那人方才站的地方有扇窗。
胡天跌跌撞撞爬起来,推开窗,探头向外望。
这一望,心脏差点罢工。
窗外四野尽成焦土,大地开裂,巨浪翻滚,熔岩破土而出,种种异象瞬息万变。腾云奔涌,漫天紫雷在头顶上方迅速形成漩涡,电光集聚,四野震颤,直指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闪就劈在了胡天脑袋上。
这货“嗷”一嗓子,脑袋炸裂,四肢百骸像被扎了无数针。一个不稳,胡天从窗口翻了出去。
恍惚间眼前倒置座巍峨宝塔,塔身流光闪动。
不及细看,半空紫雷追来,又劈了他一道。自此胡天没了挣扎,麻袋一样坠落而去。
许久后,天地异象散尽,塔顶窗口有人探出头来向外望了望:“师祖,天雷劈开了虚空,那……人掉进虚空碎片里去了,要不要追?”
塔里有人舔了舔自己的牙,面露不快:“必死无疑,毋须理会。”
与此同时,大荒界第五季杂货铺的掌柜正骂街:“要死人去刨坟,找本店的晦气,你可知我家主是谁!”
披麻戴孝的鬼道修士略委屈,指着店门外的幌子念:“‘网罗万象,寰宇无敌’,可不就是说什么都有么……”
这可是在砸招牌!
“你是活得不耐烦!”沈掌柜横眉怒目,一蹦三丈高。
第五季杂货铺的沈掌柜是个暴脾气,平生执念除了钱,就是他那万年不露面的家主。
据说幌子上“网罗万象,寰宇无敌”这等不要脸的话,乃是他家家主所云。故说幌子不是,就是说他沈掌柜不是,必要大战一场。偏他道行高,总能揍得人满地找牙。
可怜鬼修新来不晓得,专挑老虎嘴边的须毛拔。
围观群众一瞅这架势,知道要糟,纷纷闪避。
眼见沈掌柜要开动,一场好戏,他却突然罢手抬头看天际。
这动作来得稀奇,围观的不管凡人或修士,都跟沈掌柜一起抬了头。
大荒界的天,那是碧蓝碧蓝的,正中一条裂缝,那是幽黑幽黑的。裂缝仿佛天上的山脉,又好似地上的峡谷,凡人们会说那是守界游龙的背脊。
然则终其一生,大多数人也走不出这界荒凉地,这天瞧了一辈子,着实不稀奇。
众人看了片刻,又低头去看沈掌柜。
恰此时天空一个光点闪过,只听:咻咻——轰隆——嗙——
有物挥开长空,飞掷而来,堪堪对准第五季杂货铺门前的幌子,轰然砸下。尘土飞扬,地都跟着震了震。
俄而尘埃落定,再看地上,天外来物竟然是人形。脸着地,趴成大字型。
沈掌柜的宝贝幌子遭了殃,被这位压在身下,勉强露出两个字——无敌。
黑条之上,隐约雾气萦绕。
胡天又闻“窸窣”之声,扭头看去。
松柏残枝之下,集卯虫虫体片片散落,最终化出个半人形态。脸上青涩,依稀是少年模样,眉眼细长,看向胡天。
少年嘴唇微动,声音细弱不甚清晰。
胡天犹豫片刻,握住黑条,终是走上去,俯身问:“你要说什么?”
“……谢谢。”
胡天愣了愣。
少年猛然伸出未化成的虫足,直向胡天刺来。胡天抓着黑条狼狈挡了,连滚带爬退了数步,腿上还是被划了道血口。
再待去看,那只半妖已然没了动静。
外间却是一声哀嚎传来:“铁壳!”
如丧考妣,悲痛欲绝。
胡天抬头去看,一个壮汉打前店的废墟之上爬过来。另有一只缺了牙的鳄鱼爬到院中,一见胡天,撅屁股就又爬走了。
刀疤脸扑倒半妖跟前大嚎:“铁壳!我的铁壳!!!”
铁皮铁壳,你是不是叫铁疙瘩?
胡天抽了抽嘴角,真没想来者还是熟人。
刀疤脸干嚎几声,抬起头,先是一愣,又怒目对胡天:“竟是你!妖孽!前番伤我铁皮,今次杀我铁壳,我和你不共戴天!”
刀疤脸大吼着就要冲上来。
卧槽,又要打?
“你等等。”胡天双手交叉,“我有个问题,说完再打。”
“道来!”
“你是不是叫铁疙瘩?”
刀疤脸哽了一下,大怒:“也叫你这贼胚知道死在谁手上。你且听好,本大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铁熊是也!”
铁熊说完,又是挥起他那狼牙铁链流星锤冲上来。
真是走了狼来了虎,拔葱忘看黄历一路倒霉催着跑。
胡天心里叫苦,看着流星锤着实可怖,自己却只有一个小黑条。胡天只好围着院子跑,边跑边嚷:“你这熊包,明明是你那虫子横冲直撞,跑来找死!”
铁熊气哼哼:“放屁,分明是你害了我的铁壳,它不肯被点灵,又要化妖了,我本明日就要把它送回太古荒墟去!定是你上次吃亏,偷去我万令门,用灵气害我铁壳。”
胡天一听这话却是奇,心道这黑锅打哪儿来。
他有心解释,回头却见一颗流星锤直往自家身上砸了来。胡天只得反身拿起黑条格挡。
一个是环抱大铁球,一个是半尺小黑条。这悬殊也是大得很,谁曾想,两厢“叮”一声碰在一处,流星锤被弹飞了!
铁熊未及卸力,脚下一软,仰面就摔了个大屁墩。
铁熊看着胡天,眼睛滚圆。
胡天看着手上,也是吓了一跳。但此时占了上风,好歹得了口喘息的功夫了,胡天心气不顺,叉腰就骂:“你这蠢熊,我被沈桉那老头锁在这里。若能跑去你万令门行凶,哪有道理虫子杀来,别人都跑了,我不跑!”
“你还抵赖!”铁熊一听蹦起来,又要杀来。
胡天:“你他娘的也要有个证据再耍赖!不然找错仇人,报个屁的仇啊你!”
铁熊一听,跑去半妖身边,翻开那妖的尸体:“看!”
只见半妖胸口露出一只八卦盘,赫然是胡天昨日卖出去的那一个!
胡天此时要是不知被自己暗算,也是白被胡谛练了这些年。
鬼晓得这修□□,有多少邪法,可以用胡天摸过的八卦盘,将发疯的妖兽引导此处来。
铁熊振振有词:“这只八卦盘上有你的气息,定是你强行点灵时,用这个盘子做为他日后认主的凭证。你害了它,它才找你来复仇!”
可怜胡天还道是自家点背走霉运,被一只发了狂的虫子盯上,谁知人家虫子就是冲他杀来的。
“万权肆,我□□祖宗十八代!!!”胡天仰头大吼,又看铁熊,“蠢货!这盘子是我昨天卖出去的,卖给你那个师兄万权肆的!”
要是说别人,铁熊未必会信,可是说起万权肆……
铁熊大骂:“是了!怪道那厮跟班今日不放我出门,他近日还总去看我家铁壳,定然是嫉妒!明着杀了,又怕师父责骂,才使了这么个毒计!”
铁熊这番猜却不算准。万权肆虽也要杀虫子再将铁熊折辱一番,但更多要虫子伤胡天。
万权肆想得美。他道胡天是个炼气五层,绝战不过集卯虫。届时集卯虫追着胡天跑,他趁机去店里逮了命褓灵兔。再见机行事,顺手牵羊捞点其他的好处,甚至是重伤胡天。
可他却没想胡天却将虫子给杀了。
铁熊摸了摸脸上的刀疤,大怒:“万权肆!老子和你不共戴天!!!”
说完铁熊拔腿就向外跑。
胡天只在他身后喊:“你等等。”
可惜铁熊已经跑远了。
胡天没好气,想着万权肆和铁熊要打架,干嘛把他卷进来!
“早知道多坑他个灵石,才不算亏。”
胡天恨得牙痒痒,再环顾四望,忽觉自己更可怜。
放眼看去,沈桉的第五季杂货铺已经被砸得变了个形。前店塌了一半,后院松柏全毁,水缸只剩半截,倒是后院里沈桉锁住的那几间屋子安然无恙。
虽说店里也没几件货品,可之前的灵石都让胡天用光了。这次是想翻本也难。
待到沈桉回来,又不知道要是怎样一个光景了。
胡天愁得眉毛都要长出来。转脸却见五只兔子又回来,正在前店废墟上刨土呢。
胡天又一拍脑袋:“那俩哥们还在土里。”
胡天慌慌忙忙收了黑条,去前店刨土找鱼缸。
幸而两条镜鱼安然无恙,悠哉悠哉在灵气化成的水里游。
许是这些日胡天又给缸里添了不少灵石,现下这两条见了胡天还一起化了个龙形。五只兔子吓得立刻躲到胡天身后去。
胡天看着缸底两层白石头,叹气:“吃了我那么多灵石,你们能不能让沈老头去找万权肆要钱?”
这么讲着,半空突然一阵打闹。只见天上一只鳄鱼咬着大螳螂的脑袋,咯吱咯吱啃起来。
地上又是吵闹声。
“你这小恶人!”
“你这只蠢货!”
胡天一听这动静,立刻站起来。
了不得,刚念着欠债的,这人就自己上门来!
胡天赶忙又把鱼缸塞回玄铁盒下,又把五只兔子撵到院子里,拖了一把树枝盖上藏好。
胡天再站起来往外瞧。只见万权肆和铁熊两人打作一团,正向这边来。
也是万权肆倒霉。他本藏匿在附近,见胡天迟迟不离店,已经是急。万没想到铁熊现身,还暴露了万令门。
他有心想走,又怕生出更多事端,只好静候在不远处。这一等,却被铁熊发现,跑来找他寻仇。两厢一言不合,动起手。
铁熊心中不忿,发挥超常,此时竟是拽了万权肆的头发,把他拖过来。
当下二人进了院里,铁熊大吼:“阴险小人,今日我定要你向铁壳磕罪谢头。”
胡天也管不得“磕罪谢头”是个什么风俗,立刻蹦出来。
胡天也是一声大吼:“万权肆,你赔老子的灵石!”
万权肆此时近身见了胡天,大骇:“炼气大圆满!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万权肆怎么也没想到一天功夫,胡天就变成了炼气大圆满。
须知人族修行,境界分九阶。第一阶为炼气期,炼气期引气入体,又分一到十个层次。
待到体内存储的灵气到了炼气十层,便是可以随时突破的大圆满。
万权肆自小四灵根入万令门,去年体悟灵气,勤修至今也只是个炼气七层。
之前敢放集卯虫,不过是仗着胡天是炼气五层,尚且还低他两个层次。
现下万权肆见了胡天,惊骇莫名,直抓了铁熊:“大敌当前,你我同门……”
胡天打断万权肆,却问铁熊:“他刚说我是个什么?炼气大圆满?”
铁熊也惊讶:“你和我一样看不出境界吗!”
好似有人脸盲,修行者中也有人识不得境界层次。铁熊只是识不得别人境界,胡天连自己的也不知道。
胡天点头:“我是看不出来。哎呀,居然一下到炼气大圆满了,真牛逼。”
这货还自得起来,又指着万权肆问铁熊:“他是个什么层次的?”
铁熊直言:“炼气七层。”
万权肆气得肺要炸:“铁刀疤,你我都不是他对手,你还不……”
胡天一听,他还高出万权肆一截了?全身底气即刻蹭蹭蹭充足,顿时来了精神。
“小白脸,快赔钱!”
胡天冲过去,拽起万权肆的衣领,把他提起来,胡天环顾四周:“赔五百个灵石,不然大爷把你大卸八块,拖出去喂驴。”
万权肆大怒:“恶贼,你怎敢!!!”
“废话!老子炼气大圆满!”胡天乐起来,“你敢不服?揍你啊!”
接着胡天也不等万权肆作答,他提起拳头就把姓万的按在地上,痛痛快快捶起来。
一个包子两拳大,胡天三两口啃完。
片刻吃完两个,胡天举起食盒,看着易箜和菩回让一回。这两人自然是不吃的。胡天乐得如此,一食盒五个大包子,风卷残云,片刻被他啃干净。
胡天吃完打了个大哈欠,菩回等人只好告辞。
待得关了门,胡天把自己平铺在床上。闭上眼,打了个饱嗝。又是翻了几个身,挠痒抓头揉肚子,坐起来。
只见五只兔子一排蹲坐在床前,仰着脑袋看胡天。
胡天乐:“你们也知道要走了?”
绿毛兔子打头就往胡天身上蹦,可惜腿短蹦不上来。
胡天提绿色的,再顺手捞起其他四个,搁在床铺上:“不急,天亮了要去问个路,才能知道往哪儿去。对了,还要算算盘缠。”
胡天说着举起左手,看了看中指。
意识集中,便进了指骨芥子。
甫一进来,便被各色物什晃了眼。大小法器,锅碗瓢盆,还有第五季杂货铺的柜台博古架,哪哪儿都是,乱七八糟,好似一个废物场。
胡天依稀记得,收刮第五季杂货铺时,分明是放得妥妥当当。
只是近来想到什么拿什么,许久没在此处停留,未曾想过里面已经乱成这副德行。
胡天心下翻白眼:什么狗屁芥子,不避震!
整个指骨芥子,只七星斗橱依旧,正中抽屉微微拉开,最下层一角的抽屉紧紧闭合。
胡天招出黑条,围着黑条转三圈,又把黑条放回去。他再打头拉抽屉,一个一个抽屉拉开。里面自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胡天此时去看斗橱外的那一堆,突发奇想,便道:“架子,第一个抽屉。”
此言方歇,博古架立刻砸向第一个抽屉。抽屉“刺啦”抽开,“啪嗒”合上。不过瞬息功夫,竟将硕大一个博古架收纳了。
胡天恍然,赞道:“这个好!”
胡天依这法子去挑下一个物件,却见博古架去后,露出一只大鱼缸。
鱼缸却是倒置着。灵石撒了一地,此时也看不见雾气。
胡天凑近去看,鱼没了!
胡天便有些急。盖因沈桉将犾言禁绶的另一头扣在鱼身上。若鱼跑远了,超出禁绶距离,受罪的还得是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