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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方时间碎片,您已误入其中。请安心等候归彦扛着胡天来解锁……
别人摘花,全界直播,跑去天上露露脸。自己却在此处被个蛇卷着玩儿。
胡天对着鼻子吹气:“这也太欺负人了。”
万歃这才想起还有个胡天在,立刻令巨蟒松开胡天。
万歃此时看胡天,又起了另一番思量。
万权肆报,沈桉多日未归。万一和安然花有关联,那行事该更谨慎些才好……
这人立刻抓了胡天问:“好孩儿,我与你师父早年也算有交情。你老实与我讲,方才天上那事,可有沈桉参与?与你师父可有干系?”
胡天又有些摸不准万歃的想法。
说有,他绑了自己去抢花?说没有,他就一定信?
胡天便道:“不知道,她是我师父,又不是我徒弟,干嘛事事向我汇报。你不是和我师父有交情,有事直接问她去。”
这时胡天看四周废墟,拉着万歃:“门主大人,咱们别说那个花了。我经营个店也不容易,就这么被你家弟子砸成了马蜂窝,我怎么向师父交代!”
万歃有些不耐烦。
想他一个尊贵的金丹期修士,又是门主,平日哪儿能有人这么不恭敬。
偏就胡天还唠叨了起来:“我可算是知道,强龙难压地头蛇,改明儿我师父问起来,只能说徒弟没用……”
万歃问:“你待如何?”
胡天立刻讲:“您好歹是一门之主,给个两百灵石就行了。”
万歃立刻瞪圆眼珠子:“你这是讹人!”
胡天只得再狐假虎威一番:“这店可是我师父建造,她可喜欢了。不信您看门外那个幌子。我师父写的,字真好看……”
如此这般,又是一通忽悠,胡天直拿穆椿的名号来挡箭。最后两厢扯皮,到底让他拿了八十个灵石。
胡天高兴得恨不得就地滚三圈。
可把万歃气得不善,直拿其他人撒气:“还站着干甚,还不快去找摘了安然花的小儿!还要让其他门派的人占得先机不成!”
万歃气哼哼地走了。万令门一堆人抬着万权肆跟在万歃身后,活像出丧。
待走了一程路,万权肆转醒,去万歃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苦,复又道:“师父,如果姓胡的是善水宗的弟子,怎么敢剃秃头?”
“你不知,穆椿脾气古怪,素有‘无常钓客’之称。无常就是说她喜怒无常,善水宗宗主都不敢拿她如何。她徒弟剃秃瓢算甚呢,她就是去十方立妙院收个秃驴做徒弟,也不奇怪。”
万歃安抚万权肆,“此事就此放下。安然花出世,若得此地宝,才是命里大造化。”
万权肆纵仍对此事耿耿于怀,也不好再提。他只在心中将胡天记下,又暗自发誓,来日定让铁熊生死不能。
铁熊却没跟着万令门人一同离去,他打地上爬起来,抱起集卯虫半妖残尸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胡天看着铁熊背影,怔了片刻。又去土里刨出灵石盒子,把灵石塞进去。
这灵石盒子也是有讲究,由金木水火土五种材料拼接而成,每一面都是五种材料。盖因五行生万物,万物为灵气所属,用五行材料存灵石,可保灵石上的灵气不去。若是盒子上的五行材料是上品,润养出一二灵气也是有的。
胡天对这个不了解,现在只发愁这么多钱往哪儿藏。
环顾四周,烂成一片,尤以第五季杂货铺为甚。也没个藏东西的地。
胡天趁着没人,把灵石盒子塞进了指骨芥子里。他又去刨废墟,但凡眼熟没烂透的都往指骨芥子里塞。
蝰鲁在指骨芥子里看着,心下烦:“娘的,这些烂货有什么好拿!”
胡天从前没发现,指骨芥子能放下好多东西。
最后胡天指挥着兔子去门外,把沈桉的“网罗万象,寰宇无敌”的宝贝幌子收回来。
街上陆陆续续有人回来,倒了房子店铺的,嚎啕大哭也是不少。
开店的即便有一二修士,也是没有背景的。哪怕知道万令门作孽,只能自认倒霉。
恰好里长来,胡天打听了修缮屋子的费用。十个灵石,竟能把集卯虫一路毁坏全修妥当。
胡天目瞪口呆,忽觉自己有些“何不食肉糜”的奢靡怪诞。
他掏出十个灵石来:“您给看看,找人把屋子都修起来。呃,我这边的也是。”
里长捧着十个灵石激动不已,找人先修杂货铺子。
到了晚间,街坊四邻邀胡天去家休息。胡天闻着飘来的饭香吞口水,心不甘情不愿地婉拒。钻进后院临时搭建的窝棚里。
这窝棚虽简陋,但也是挡住四面视线。胡天唤出蝰鲁:“大王,我早上拿黑条的时候,你没被吸走魔气吧?”
因着万令门征募时有过那么一次,蝰鲁被黑条直搞成了灰蛋。
蝰鲁冷哼:“亏得本王警觉,早间你用那玩意儿时,我已有了防备,还算无事。”
胡天打探:“你说黑条到底是什么?”
“之前不是也瞧过?”蝰鲁不耐烦,“本王确是不知那物是甚。兼有妖气同魔气,真他娘邪门。”
蝰鲁这话,胡天之前虽然听过,那时各种常识尚且记忆不及,故而未细问。现下却少不得多问几句:“为什么邪门?”
蝰鲁翻白眼:“灵气、魔气、妖气,各有源头,自来难共存。譬如早间那只集卯虫,便是灵气与妖气对冲,落得那般下场。”
蝰鲁想了片刻,又说。能使三气并存的也是有,或人妖或人魔或妖魔,混血产子。但混血之子也承受三气对冲的苦楚,非要大造化才能苟活,千万个里未必能活下一个。
蝰鲁冷笑:“何况数万年前,妖魔两次大战,早是世仇。哪个魔族敢与妖族通奸,让本王知晓,非生撕了不可!”
胡天撇撇嘴:“你们魔族怎么和谁都打架。”
“闭嘴!”蝰鲁整个冒出来,双目赤红直瞪着胡天,“人族向来奸诈,你们荣氏老狗在妖魔大战中作孽何止千万!”
胡天心里叫屈,怎么这坨黑蛋总是错认人。
“大王,别激动啊。”胡天撇清自己,“我不是荣枯,我姓胡!名天!叫胡天!”
“哼。人族没一个好东西!”蝰鲁翻身回了指骨芥子的抽屉里,“咣当”合上了抽屉。
胡天当下也只能背了这口黑锅。他不管蝰鲁发痴,从指骨芥子中取出了黑条。此前因着蝰鲁被黑条吸了魔气之事,胡天便没再深究此物。
不曾想早时和集卯虫乱战时,胡天晕晕乎乎拿出它来,当时竟是使上了灵力。
胡天此时将黑条握在手中,仔细去看。果见黑条之上,隐隐出现一层白雾来。
哎哟,我会用灵气了。
胡天兴高采烈,放下黑条,又从指骨芥子里摸出其他法器。胡天拿起一把需要灵气催动的柳琴。
他将柳琴放在腿上,十个指头去摧残。一个音也没发出来,拨动时还弹了指甲上的伤处,直把胡天疼得满地打滚。
胡天又换了本需要灵气催动的书册来。此时翻开书册是白花花一片,据说只要注入灵气,就可以见到其中所载。
胡天对这书册也好奇了许久,此时把手放在其上。凝神半晌,直要“嗡嗡嗡”哼出来,书上半个墨点都没出现。
什么道理。
胡天不信邪,直把各种法器都掏出来试了一遍。竟无半个被他用灵力催动起来的。
胡天气不过,心道荣枯这倒霉壳子还挑法器?
胡天只得又拿起黑条。果然,黑条之上又有白色雾气出现。
胡天顿时无言以对。
日后别人大刀大斧地砍将上来,难道我还只能拿着个小黑条去戳人?
想想先崩溃。
“你好歹变大点,向定海神针学习学习。”胡天对黑条寄予厚望,“大大大!”
说着,胡天双手握住小黑条,对它献上深情凝视,直要把黑条瞪出一个洞。
只是小黑条没变大,倒是其上雾气越发重,且是越往尾端灵气越甚。
片刻后,黑条尾端直凝出一点水滴来。
胡天福至心灵,提起黑条在半空中写了个“胡”字。那字竟凝实在浮在了半空中。
胡天半信半疑,举手摸了摸那字,滑溜溜,手感好像是灵石。
胡天心道了不得,拿起笔来画了个圆圈,又给涂实了。那个圆真凝实在半空,俨然是一个灵石模样。
胡天大惊复大喜:“我靠,神笔!”
可惜胡天不是胡谛,胡谛用支铅笔画人像能细细数出头发丝。胡天却只会画乌龟猪头鸡蛋咸鸭蛋。
但此时也不妨碍胡天的兴致。他当下画了个猪头,可惜猪头好似石雕,没有变活的趋势。
“有灵石就成了。”胡天倒是想得开。画一把灵石,当弹珠玩,老阔气。抱在怀里睡觉都香甜。
转头却见,方才半空中的“胡”字不见了。再看一边画成浮在半空的灵石,化成几星萤火,渐渐消散。
“还有时限?”
胡天也没太失望,他拿着黑条当笔,在手中转了一圈:“不叫你黑条了,叫你神笔。”
复又把蝰鲁从指骨芥子里撬出来:“大王,给你讲个新故事!”
蝰鲁一万个不情愿:“什么?”
“神笔马良!”
可惜蝰鲁大王很不喜欢这个故事:“这物哪里有一点笔的样子?和玄铁钎比,粗了点。上粗下细还有点弯,倒是像个发簪。不过竟能让你用灵气,倒不是个俗物。”
蝰鲁当下又有了兴趣,凑近去看。
然后蝰鲁大王再一次被吸成了灰蛋。
“好像长了一点。”胡天拿着黑条看。
灰蛋蝰鲁发脾气:“收起来收起来,本王不想再见到这物!咦,来人了。”
此时屋外有人来喊:“胡掌柜,我们来修屋子了。”
因听说胡掌柜出钱给大家修房子,众邻里感念,个个起早贪黑。没几天便把第五季杂货铺先修起来了。里长还专程送了店铺一应所用。
胡天看着新修的房子,却没有急着再开张。
近日坊间传言不断,说是因安然花出世异象,全界修行者蠢蠢欲动,多半修仙门派集结人手苦寻摘花之人。
蝰鲁又说,近来店外颇有几个流连不去的灵兽,似在暗中监视第五季杂货铺。
蝰鲁问胡天:“如若你观察得无措,那两个摘花之人确是沈桉同易箜,你待如何?”
胡天把双手按在柜台上:“还能怎么样,让沈桉把那个什么禁绶解开呗。然后他们跑他们的,我走我的。”
蝰鲁冷哼:“万一沈桉不回来呢?”
“他肯定回来。”胡天说着就把柜台塞进了指骨芥子中。
蝰鲁看着指骨芥子里多出的柜台,没好气:“为何?”
“因为那老头贪财,再说了他不要店,”胡天拍了拍手掌,“他总不会连幌……”
胡天话音未落,一人破门而入。
“小贼皮,你把老朽的招牌幌子藏哪儿去了!”
“洗干净。”沈掌柜将胡天丢在了水缸边,到底扔了套短打布衣给胡天。
给东西时,沈掌柜拿着算盘记了好大一笔账,留待胡天日后慢慢还。
算完又警告:“别想跑,否则要你好看!”
如此沈掌柜总算心满意足,负手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