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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年之中的几个传统节日,萧海清向来操办的精细,今日餐桌上多了麻糖和年糕,主餐也是饺子。
用餐途中,祁超突然对着祁涵开口:“我听说征国昌派几个儿子去海地请你了?”
“嗯,的确如此。”
“你打算帮他们?”
“是啊,毕竟征叔是您的世交,最近他没少给您联络吧,”父亲也知道征氏目前就是一个烂摊子,所以并非不想帮助世友,而是不想让他为难罢了,“如今裴叔那边正好有块地,周围都是已投入使用的商业楼,建成就能见收益,所以我目前正在做策划,准备给他们承建。”
“这忙没那么好帮,他的几个儿子除了会明争暗斗的,没有一点真材实料,”萧海清撇撇嘴,“你若真抹不开面子,不如扔给他们一笔钱得了,这么劳心劳力的干嘛,反正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我做事你们放心,征家老三还是可以用的,公司这边我也会派人去监督。”
“嗯,那就好。”祁超沉思几秒点点头,“你最近太忙,不如让小冉住这边吧,我记得一入冬,小冉的身体就不太好。”
“……”舒冉猛然抬头,忽闪着眸光看了祁超一眼,又连忙看向身边的祁涵,祁叔能这么说,他很开心,但他不想和涵哥分开。
祁涵宠溺的摸摸舒冉的发开口打消他的顾虑,“我前两天才带小冉去阮姨那儿做了全套体检,还别说,小家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各项指标竟然都达标了,所以你们不必担心。”
平日里没有太注意,外出那几天才发觉舒冉的确有些嗜睡,惹得祁涵一直胡思乱想。
回到k城当天他就联系了阮少毓,正好进口设备都已到位,第二天他就带舒冉去了医院,阮少毓的儿子孙楚凡亲自给舒冉做的检查,舒冉除了身患哮喘,身体抵抗力差以外,连体重都弱弱的达标了。
孙楚凡说舒冉一方面因为身体对药物的吸收和排放能力较差,一方面是近日的长久睡眠没能捣腾过来劲,所以才导致嗜睡,他这才放下悬了多日的心。
“不管怎么说,你那里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萧海清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舒冉一眼,有些别扭的开口,“小冉住在这边,能吃得好一些。”
“呵,萧女士,小冉还没过门呢,就开始心疼了。”祁涵笑讪的捏捏舒冉的脸蛋,“不过,您怎么不问问,您儿媳妇要是回来了,您儿子吃什么。”
“喂,”萧海清怒瞪祁涵,小冉这么瘦,祁涵又不知道节制,万一有个好歹,伤心的还是自己的儿子,“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猥琐的儿子。”
“萧姨,”孔赤虎捏着大炸虾嘴里嘎嘣嘎嘣的,“老大说的是吃饭的吃,不是吃人的吃,您污了~”
“哈哈。”祁涵看着萧海清一脸窘迫,心情大好的呱唧了舒冉一口,“小冉最近可是把我的嘴给养叼了,说实话这一大桌子菜,还没有小冉炒个青菜萝卜好吃,不过,萧女士您也不必这么囧啦,就当我一语双关好啦。”
“咳,”萧海清着拉长脸,捏着嗓音起高腔,“别以为做饭那是容易的,嘴巴以后别那么挑。”
“你安心啦萧姨。”孔赤虎扔了虾尾巴,又拿起一个,“有我给小冉打下手,厨房里面累不着您儿媳妇,您儿媳妇只会在卧室里受累,哦,这么说来,厨房也不一定。”
“……”这顿饭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头啊,石雨哥,你刚到裴家,是不是也被欺负的这么惨啊,呜呜~
“儿子,外面的雪这会下的很大,今晚就在家住一晚上好不好,我让阿芬给你收拾屋子。”晚饭结束,萧海清起身前开口道。
祁涵邪魅的挑起舒冉的下巴,“小冉,你说呢?”
“啊?”舒冉愣了下,连忙回过神来,“我听涵哥的。”
“那就,”祁涵挑挑眉,见舒冉的脸上并没有不适,“让芬姨收拾吧。”
“好好好,阿芬,上去给少爷收拾下房间。”萧海清绕着桌子走来,握的的却是舒冉的手,“小冉,走走走,陪阿姨搓麻将去,咱去房里那一桌,暖和~”
祁涵和祁超站在外面聊两句,就进了麻将房,刚绕到舒冉身边就听到‘咯’的一声,牌桌上另外两双眼睛齐刷刷的瞪过来。
“看什么看,屁是我放的。”祁涵扫过萧海清回瞪孔赤虎。
“噗~”
“噗~”
萧海清和孔赤虎瞬间毫无形象的笑趴了。
“涵哥~”舒冉大囧的回头,“我~刚刚是在打嗝,今晚~你逼我吃太多~”
“哼,早不打晚不打,非等着老子赶过来丢人现眼~”祁涵没好气的俯身咬住舒冉的耳朵低沉道,“也对,昨晚上我把你操成那样,你能放得出这么囫囵的屁吗,还有,今晚你可悠着点,老子今天来,可是没带一分钱,”
末了,祁涵站在舒冉身后道,“你们等着吧,姜呈马上就到,我不玩,我今晚给舒冉当军师。”
“……”舒冉的脸简直了,那叫一个缤纷绝伦,他低着头,惶恐的猜想坐在他对面萧海清,有没有听到祁涵这么不堪入耳的话。
“那小冉,你今晚可不要输的太惨哦。”萧海清得意的笑。
打着打着,萧海清就得意不起来了,孔赤虎且不说了,和她半斤八两,姜呈可是个打麻将高手,虽说偶尔会对她放点水,但是肯定不会让她赢,至于舒冉——
“哎呀,不打了不打了!”萧海清扶着腰站起身来,“儿子,你媳妇真是欠□□,没过门就敢赢婆婆的钱。”
“……”舒冉咬咬唇不敢说话。
“不好意思啦,我们今晚没带钱。”祁涵一脸无赖的耸耸肩。
“小冉,你不早说,早说我给你钱呀。”
“您可真是的,赢自个的钱就这么有意思。”
“是啊,有意思,只要赢就有意思,哎吆对了,儿子你怎么会懂赢牌的乐趣呢,哈哈。”萧海清对着祁涵反唇相讥,“好了,带小冉上楼早点休息吧。”
祁涵笑笑没说话,这个年,刚开始就这么的,有年味。
晚上十一点,三楼主卧落地窗前,舒冉穿着软柔的法兰绒睡衣把头靠在祁涵胸前,透过落地窗向外看去,来时的纷纷细雪已变成飞舞的鹅毛,大地也披上银装素裹,照亮了夜的黑。
“困不困?”
舒冉轻轻摇头。
“累不累?”
“不累,今天很开心。”舒冉声音温柔,心中的幸福不言而喻。
“那,”祁涵脸上漾出一抹坏笑,“今晚让我弄一回?”
“……”舒冉顿时噎着了,不过这还算是祁涵要脸的说法,至于不要脸的,额,那就多了去了。_(:3」∠)_
“怎么,不想?”祁涵邪肆的调戏舒冉的小脸,笑的阴风阵阵,“别忘了,有一次,在这里,你毁了我的……”
“……涵哥~”舒冉蓦然想起,上上一次在这里,祁涵给他lu出来之后……
那一次,原来是这样吗。
“想起来了?”祁涵邪笑着抱起舒冉走到大床上,“今晚你可要好好补偿我。”
“呃……”舒冉咬咬唇,深墨色的眸子里闪着一丝笑意,“上次在威尼斯水城,石雨哥也说要补个肠给炎哥的,所以,涵哥说的偿是这个肠吗?”
“小妖精,果然是欠收拾了,看我今晚不肝死你~”
祁涵话说的狠戾,手上的动作却温柔无比。
每个男人都有虐性根,这个性当然也包括欲,尤其是桀骜凌人、肆意妄为的祁涵,可是他给予舒冉的,大多都是体贴温和的性.爱,除非有时被勾的受不了,但还是会合理控制自己的力度。
“什么时候带上的,我怎么不知道?”祁涵褪去舒冉身上的睡衣,一眼就看到他用红绳吊挂脖子的白玉。
玉像树叶状,筒体透亮,中间刻着蟠龙,麟纹精细,虽说颜色浅淡,只有近距离瞻仰才能看清图案,但绝对的清绝雅致,和舒冉的气质很相配。
“洗完澡带上的,”舒冉展开笑靥,自从萧海清把这对玉佩送给他,他出门时就一直带在身上,但是害怕自己没有被完全接纳,所以一直没敢带,直到今日,“涵哥,你的~是只凤凰,要不要现在戴?”
“奥,是吗?”祁涵微微挑眉,捏起玉佩在上面落下一吻。
“是呀,这两个是一对哦,拼凑起来是个心形。”舒冉又笑,其实这一个应该是祁涵的,他是故意的,“我带龙,涵哥带凤,好不好?”
“当然,你戴我,我戴你,天经地义。”
“什么……意思?”
“我现在就告诉你,”祁涵一路下滑,不多时挑眉看着舒冉,十分邪气的含糊道,“这个叫你戴我,接下来,我会告诉你,什么叫我戴你~”
今夜尤为漫长,直到舒冉哭泣着不停的表白祁涵,祁涵才一脸欲壑难填的放过他。
第二天清晨,纷飞一夜的大雪终于停了,地上积起了厚厚的雪层。
孔赤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门,看了一眼坐在客厅里的比他早到的姜呈,径直走到餐桌前,餐桌上就祁涵和舒冉两人在吃饭,很显然,昨天他老大又把人给做过头了。
“老大,几点回公司?”
“今天上午不回去。”祁涵擦擦嘴,揉揉乞求的望着他的舒冉的软发,“乖,就剩半碗了,吃完带你出去堆雪人。”
“雪有什么好玩的,要不咱们打麻将吧。”孔赤虎皱眉。
“没什么好玩的,”祁涵对着孔赤虎诽笑一声,“所以,一会你负责滚雪球,我来摆人,小冉来当指挥官怎么样?”
“哼,就会欺负我,我不管,姜呈滚下边,我滚上身!”
“虎子,你现在给邵刚打个电话,让他安排大厨子中午过来做荷叶螃蟹。”祁涵拿过舒冉埋头苦干的碗,“好了,吃不完就算了,留着肚子等中午吃螃蟹吧。”
吃过早饭,萧海清一听说他们要出去玩雪,当即愣了下,叫他们等一下,就钻进了卧室。
祁涵蹲身为舒冉换好鞋子时,萧海清就匆匆忙忙走来,给舒冉递上一双线织手套,让他带好了再出门。
祁涵带着舒冉出了别墅,步行到明山山边的一处空旷地,跟来的除了姜呈、孔赤虎还有三个保镖。
到了空旷地,祁涵松开舒冉的手,孩子气的捏了一个小雪球砸到舒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