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只是一个符文,”应岚眯着眼睛,打量着宁越手中小小的方块,自己并没有伸手接过去:“其中代表的意义我也清楚……嗯。”
她径自走到放置着钥匙的小台子边上,伸出手轻轻点向那个仍然镶嵌在小台子上的钥匙,然后小小的方块泛起些许亮光,表面映出一个奇怪的字符。
“就是这个,”她对在一旁观看的宁越说道:“这个字符在钥匙里代表了一个方向,如果我现在在钥匙这里激活它的话,城堡就会改变方向。这东西已经没用了。”
宁越点了点头,手中黑色的物质将肉色方块包裹起来,然后将其直接消融掉。
“他可信么?”应岚问到。
“谈不上这些,”宁越摇了摇头:“这个不知来历的家伙透露的信息本身就不多,而且他对于我们究竟抱着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也很难说。之前我保存着的关于那个家伙的雕像已经消失了,不过他依旧藏匿在白泽的身体里,看起来对自己的一些手段还挺有信心。”
“那么确实就是不怀好意的喽,”应岚一只手撑在平台上,眼睛看着倒映在虚无钥匙上的那个扭曲的符文:“那该怎么办?把他抽出来,然后试着让老头子抽取一下这家伙的记忆吗?”
“不行。”宁越盯着控制台前屏幕上在大厅中正在吃着东西的白泽的身形,干脆地否定道:“这家伙确实只是一个分身,身上的记忆完全不完全还是两说,而且我也很怀疑一个这样的家伙会对类似于记忆抽取的手段不会做防备。”
“那……怎么办?”应岚颇有些无奈的问道:“继续望着我们既定的方向走?还是改变方向,朝着这个家伙给我们的路线前进?我很担心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不是火焰,而且我们也不能确定那边究竟会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
“那个家伙可以先放着不管,现在的他确实放弃了很多东西,也完全没有力量,依附在那个小家伙体内,而且他的所有雕像也都自动崩坏了,承诺了他兑现诺言的一部分。可以先放着。但是前进方向的话……这点不好说,到时候叫他们过来讨论一下吧。”宁越继续盯着屏幕中白泽的身影,他现在看起来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宁越渺面无表情的沉默了一下,然后转过身,看着还站在平台边的少女:“倒是你。”
“我?”应岚有些不知所措:“我怎么了?”
“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宁越说道:“我不清楚单纯靠着火焰对于你身体内附身的压制能够持续多久,这毕竟是单独的一例,但如果继续这样长期保持下去的话,你对于附身的掌控毫无长进,只要稍有不慎附身可能一个反噬就会吞噬你。”
应岚摆了摆手:“放心吧大人,我这边没什么问题的。”
宁越点了点头,毕竟这不是他的事情,提一句就可以了。
……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天赋很好的小鬼头?”白泽的脑袋里,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对着他说着:“他看起来比你要强上很多啊。”
本来白泽对着个声音是无比忌惮的,他要直接打算去将这件事情报告给西斯大人,但是在对方不断的保证与诱惑下,在他承诺会给白泽一定完全没有副作用的帽子的时候,还有就是“如果想杀死我他们也只能杀死你,而他们在发现我依然存在之后
“强很多?”白泽在脑袋里会问道,盯着在大厅另一边林奇的背影,他正在和另外一个叫做肯沃的继火者废柴吃着东西聊着天,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他:“他的天赋能力也许是比我强很多不错,但是我是五天赋,他是四天赋,就算他的能力再怎么过分,也不可能比我强很多。”
“我确实不清楚你们这个天赋的东西……”白泽脑袋中的声音继续说着,依旧浮夸的像是在舞台上表演的话剧演员:“不过确实比我们的修炼方式要方便很多,虽然有那么些许的限制。不过我还是要说,你的那个小仇人确实要比你强上很多,也许你有那么些不爱听。”
“不可能!”白泽在心中咆哮着回复道:“他只有四天赋!”
“别这么激动嘛,我的朋友,”声音继续说着,语气中却满是调笑:“应该不止。但是身体素质我估计你都要被他狠狠碾压。现在的你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我劝你在想对他使什么小绊子什么的心思还是收起来吧,别被他直接杀了。”
“……”白泽沉默着,狠狠地咬了一口身前盘子上的肉。
“啧啧啧,你们的伙食倒是奢侈。”这个声音继续说道:“看起来当时设计这座城堡的家伙没准也是一个很有名的大法师啊,而且即使是修补这座城堡的家伙看起来符文的造诣也很厉害。”
“……”白泽继续沉默着,没有回应。
“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沮丧,”声音继续说着:“虽然你没有成为法师的天赋,而且你们的修炼方法也有些过于粗糙不严谨,但是按照我的观点与计算方式,你依旧有着成为一个优秀火焰者的天赋。而且只要你们前往法拉腾,到时候再遇见了我的本体之后,跟着他混,一个小小林奇什么的家伙还是可以随便碾死的。”
“是继火者。”
“都差不多。”这声音说着,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向着白泽问道:“既然你们是火焰之力的继承者,那么在火焰熄灭之后你们关于火焰的天赋为什么还没有失效?”
“失效过一段时间,然后又好了。”
“又好了?”这个声音变得有些诧异了起来:“为什么?”
“不知道。”
难道苍白之主首先放弃了收拾火焰的遗民?那他的目标会先是哪个?利克里勒斯心中想着,然后又问道:“你们这一路没有遇到过什么……厉害一点的家伙吗?我的意思是,这座城堡这么显眼。”
“厉害的家伙。”白泽放弃了继续试图用眼神偷偷杀死林奇,他心中思忖着这个家伙的问题,然后缓缓回复道:“有一个叫苍白猎人的什么玩意……”
“猎人?”利克里勒斯的声音打断了白泽:“什么意思?你们已经见过他了?之后呢?他为什么会放过你们?”
“放过我们?”白泽有些惊讶:“就它还放过我们?它死了。”
“死了……”
“这家伙很重要吗?”
“不……没什么……你们还挺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