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对方虽然也有意微调战术,但许烬带着近乎挂件一样的辅助,全程入侵野区,用灵活的操作收割对方人头,掠夺野区资源,接着就迈入熟悉的平推环节。
看着这一幕,主播“松松”连连叫好,正想夸许烬几句,弹幕里的粉丝劝上了:
【大哥,自己人,别开腔】
【你快消退点吧!第一场说人FIY赢,人家就输了,转而夸SFP,人家又输了】
【别奶了别奶了!!】
不过这哪里劝得住,主播“松松”还是把许烬夸了一通,并且笃定下把FIY回赢。
就在弹幕都叹息着“完了”的时候,第三场正式开始。
这次两边都变得极为谨慎,不过这次对方换成了打野指挥,辅助依旧满场游走,几路的压力都很大。
眼看着优势再次要到对方手里,许烬指挥上单找机会出手:“打出你的优势,我在支援的路上。”
几人肾上腺素飙升,上单几乎是在许烬开口的瞬间,就果断先手控制,SFP的辅助察觉到不对,还没来得及支援上路就以丝血的差距送出人头,距离本就不远,他想上去收割掉对方,拉低双方差距,结果反而被秀了一套,接着许烬也抵达现场,拿下了他的人头。
就是他们这个细微的失误,FIY重新掌控局面。虽然后续SFP尝试将优势打回来,但在守高地时还是不敌,许烬先手开团,他们一波全死,被彻底平推。
看到这里,解说的生意也不免热血沸腾:“横刀立马,君临天下,让我们恭喜FIY!”
观众席上齐声鼓掌,满场的金色飘带落下,洒到他们身上,金色的奖杯被送到台前。作为输家的SFP也上前和他们笑着握手,现场气氛尤其热烈。
在主持人将话筒推过来时,每个人都在笑,都在说谢谢队友,谢谢教练。平时被磋磨最多的上单,眼睛里涌现出星星点点的泪光,他真情实感的喜悦,也想对贺危表示感谢,煽情的话说不出口,闭着眼大声道:“我们教练是世界上最好的教练!”
现场一片欢笑,主持人说了几句调侃的话,又将话筒递到下一位。
“他是最好的教练,我们也要做最好的队伍。”许烬隔着人海看向依旧平稳坐在席位上的本体:“下个目标,国际联赛冠军。”
导播适时将镜头切换到了余缺的脸上,这一瞬间,直播弹幕全体都是“啊啊啊啊啊”,现场的观众更是各种尖叫着许烬和其他队员的名字:“FIY给我冲!!”
今天每个人都很高兴,贺危红光满面,下来后大手一挥,说订了位置请大家吃饭。大家热热闹闹,兴致上来,中途还喝了点酒。
第二天还上班,余缺是不怎么想喝酒的,但贺危实在兴奋,抓着他的手给他硬是倒了一杯,说我这辈子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值了。不想扫兴,也的确为他高兴,那杯酒到底还是喝下了。
敬了他,贺危又转而去狠搓上单的脑袋:“臭小子,没白费我的苦心,打得好啊!”
饭桌上气氛很好,跟过年似的,人人脸上都带着笑。
热烈的氛围中,余缺依旧穿着自己的西装,整齐而严谨,就那么坐在那里,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之感。他看着好友和其余队员的互动,身边的许烬却在看他。
看他因为拿着杯子而露出的手腕。
透明的玻璃中,些许琥珀色的酒液还沾在杯壁边缘,旁边的人正往里续上豆奶。几滴白色的液体不小心沾染到他的指尖,许烬心中莫名多了一小簇的火。
他伸手松了松自己领口,又看到本体胸前此时依旧未摘下的领带,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用领带将那节手腕捆缚住的画面。
玻璃杯轻“咔—”了一声,落到桌面上。余缺视线回转,瞥了他一眼。
许烬只是轻笑。
饭局结束后,贺危让司机先送好友回家,对跟着坐上后座的许烬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坐上副驾,开始给老婆打电话。电话里的女声也在祝贺他,两夫妻说起话来温情无比,倒是将后座的两人忘在了脑后。
其实今天的许烬也很兴奋,此前每次赢下一点积分,他都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要稳住,还不到高兴的时候,直到他们得到了积分榜第一。
心里的火愈燃愈烈,本体又在身边,许烬眼里都是凶光,几乎是毫不掩饰地盯着余缺看。看他的脸,也看他此时不自觉翕张了一下的唇。
想亲下去。
眼看着下一秒就要凑上来了,余缺抵了下他的脸。然而许烬拿下了他的手,将其按在了自己胸口。凌乱的心跳声,让那只手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后座气氛愈加显得逼仄,四周的温度好像高了几度,甚至于那只圈着自己手腕的手,都像是烧红的铁箍。
余缺没能将手抽回来,用眼神示意他“安分点”。
然而许烬的眼神却反而更加露骨,他缓慢地倾身靠近,粘稠的视线,仿佛是蜘蛛在将那张捕获了猎物的网慢慢收拢……
现在是在外面,前排还坐着司机和朋友,理智上,余缺想要逃避,但脑海里却依然诚实而欢悦地反应着杂乱的思绪,甚至因为这种非安全的环境,产生了某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许烬眼中的侵略性更强了,那股盯着本体的脖颈和锁骨看的视线,仿佛有种独特的穿透力,仿佛好像仅仅用目光,就剥离了外面整齐的衣物。
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有哪个动作出格,但余缺眼神飘忽,喉结滚动,身体愈发紧绷,很快,耳廓就多了些绯色。许烬目光略微往下一扫,弯唇轻笑,凑到他的耳边,灼热的呼吸撩起了耳畔的碎发:“只是想想而已,反应这么大啊……”
第57章
“闭嘴,”余缺轻吐了口气,双腿交叠,单手将人推远了些:“再闹滚下去。”
然而情绪上头,许烬完全不知收敛。坐在前排的贺危刚挂了电话,就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不省心的臭小子不知说了句什么,被余缺单手扼住了下半张脸,他也不知道躲,眼睛带笑,紧紧盯着人不放。
——就像是恶犬被套上了止咬器一样,完全没有被控制的危机感,反而还一个劲儿地冲主人摇尾巴。
余缺也是,手上动作看着那么凶,但路边的灯光一晃而过,能发现耳朵都红透了。
贺危:……妈的,搁这儿调/情还是驯狗呢?!
虽然早就觉得自己好友可能不那么直,甚至可能日常相处都在无意识地撩许烬,但现在这也太超过了,明显就是只剩最后一层窗户纸的状态!现在也顾不得“家里白菜什么时候被拱”的问题了,国内联赛刚刚结束,他们要紧急加训,要不了多久就得出国参加比赛,这时候你俩在一起,还不能见面,那不得天天患得患失,还能有几分心思在游戏上?
作为过来人,贺危由己度人,当即决定出来当这个坏人:“咳咳,那什么……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