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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从野皱眉闷哼一声,从白鹤庭身上支起身来,双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却没了下一步动作。
白鹤庭仰面看着骆从野。
他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下颌绷起凌厉的线条,喘得克制又隐忍。
看起来确实非常痛苦。
可手里的东西明明硬如铁杵。
脑中的鲜活记忆被搏动的筋脉瞬间激活,白鹤庭的身体也渐渐热了。
他催促道:“快点儿脱了。”
骆从野轻轻叹了口气。
他顺从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又把白鹤庭的睡袍撩至腰间,两条光洁如玉的长腿便自觉地屈了起来。
骆从野再次叹了口气。
“将军。”他俯身吻了吻白鹤庭的嘴,诚恳地说,“我很想念您。”
白鹤庭立即质问:“那怎么没来迎我回府?”
“傍晚……”骆从野不敢再直视他的眼,含混地答,“在忙。”
白鹤庭很不满意这个回答:“有什么事比迎接我还要重要?”
骆从野的喉结轻轻滚了滚。
他撒了谎,没有什么比迎接将军更加重要。
可他的真实回答也无法诉之于口。
一颗名为贪婪的种子在那个雨夜落上他的心脏,又在不知不觉间生了根,发了芽。
他被那野蛮生长的强壮根系勒得几乎窒息。
他很清楚,即使白鹤庭不排斥情爱,也不是他这样的人能够肖想的。
即使不是储君,也得是一位公爵才配得上白鹤庭的身份。
而他只是一个贱如草芥的私生子。
“至少……”他用鼻尖蹭了蹭白鹤庭发烫的脸颊,轻声对他说,“让我一直待在您身边吧。”
白鹤庭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道:“这样就不痛苦了?”
怎么可能。
骆从野轻轻点了点头:“对,您在我眼前,我才能把心放下。”
白鹤庭完全无法理解他这前后矛盾的说法。
一会儿说在一起很痛苦,一会儿又说想待在自己身边。
更重要的是,把裴铭之子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闻不问,这才是对他敏感身份的最佳掩护。
见他迟疑不决,骆从野又追问:“行吗?”
白鹤庭与他四目相对,然后缓缓抬起手,用拇指按住他蹙起的眉心,往开揉了揉。
但是,他都已经长得这样大了。
没有人会记得那十几年前侥幸逃过一劫的、无关紧要的私生子。
“我同意了。”白鹤庭妥协道,“明日,我让邱沉与你交代需要注意的事。”他手指向下,滑过骆从野高挺的鼻梁,最终落在那嘴角下垂的唇上,再次催道,“别再磨磨蹭蹭的。”
他似乎看到那唇角向上扬起一点,但还没看清楚,自己的手被猛地拉开,骆从野的脸也凑了过来。
白鹤庭觉得他在侵略自己的嘴。
骆从野确实在侵略他的嘴。
他将所有的不甘都发泄在了这个吻里,用力吮住白鹤庭的舌头,白鹤庭登时哼吟出了声,双手死死搂住了他的脖子。
这种事白鹤庭与他已经做过许多次,但这一次不同,这一次不是生理任务,不是欲望支配他,而是他掌控欲望。
能够主宰身体的认知让他异常兴奋。
骆从野忍耐不住,掰开他的腿沉腰一顶。
“嗯——”白鹤庭倏地仰起头,在他背上划出几道带着血丝的红印。
他极少进得如此鲁莽,白鹤庭痛得浑身紧绷。
龙舌兰酒信息素带来的压迫感比刚才更甚,白鹤庭第一次在清醒中认识到——不论这个人看起来如何乖顺忠诚,归根结底,仍旧是一个不知何时会对他露出尖牙的Alpha。
他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些什么,骆从野分开唇,给他留出了一点喘息的空间。
白鹤庭有气无力地骂出两个字:“混账。”
挨了将军的骂,骆从野竟只是“嗯”了一声,再度吻了下来。
……
白鹤庭觉得自己像在热汗里溺死了一回,半晌后才回了魂。可抵在腿根处的那物竟不见疲软,跃跃欲试地又顶了顶。
“不要了。”白鹤庭缩腰躲开,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明早,我还要觐见陛下。”
这话说完,贴在身后的那东西果然不再动了。
骆从野从他身上翻身下来,在他身边仰躺了片刻,从床上坐起身来。
他的双脚刚踩上地面,白鹤庭又问:“你去哪儿。”
骆从野不明所以地回头看他:“给您打水。”
“不洗了,我累了。”白鹤庭仍趴在床上,闭着眼道,“给我信息素,等我睡着再走。”
骆从野再次叹了口气。
白鹤庭轻嗤了一声。
这小孩叹了一晚上的气,小小年纪,怎么有那么多烦恼。
他用手指敲了敲身旁的位置,示意骆从野躺回来。
骆从野坐回床上,捡起丢在一边的睡袍,一边给他擦拭,一边细细检查了一遍他的身体。确认没出现新的伤口,才躺回白鹤庭身边,把人揽入怀中,轻轻抚摸着怀中人右肩上的旧疤。
“痒。”白鹤庭缩了下肩膀,把脸埋进他的胸口蹭了蹭。
骆从野低头看着他。
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阵营,那么,他有且只有一个选项。
站在这个人的身前。
“之前说,今生都不会成婚。”骆从野低声问,“当真?”
白鹤庭在南方没睡过什么好觉,此时被温柔的Alpha信息素包裹,早就困得找不着北,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但骆从野没什么睡意,他睁着一双清明的眼,安静了许久。
“那就一直这样……让我陪在您身边吧。”他把下巴贴住白鹤庭的头顶,轻声道,“我的信息素,只给你闻。”
怀中人呼吸平稳,再没了回应。
第38章
天刚蒙蒙亮,白鹤庭便睁开了眼。
身边没有人,床上只剩一件叠好的干净睡袍,房间里仍能闻到一股淡淡的Alpha信息素余香。
白鹤庭没有让人伺候起床的习惯,他套上睡袍下了地,推开寝室房门后忽然一怔。
穿戴整齐的骆从野正与另一侍从一同站于长廊之中,见他醒了,同时向他行了个鞠躬礼。
看来,自己的“贴身近卫”已经主动上岗了。
“水是热的吗?”白鹤庭问那侍从。
那人忙道:“是的。”
白鹤庭又道:“你去把邱沉找来。”
“是。”那侍从应完,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一时间无所适从。
他手中正捧着将军今日要穿戴的衣物,上面还盖着一条沐浴用的大毛巾。
可白鹤庭已经闲庭信步地走远了。
“给我吧。”静立于一旁的骆从野及时救他于水火,朝他伸出了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