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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头啊啊啊啊!】
【明知道接下来就是精彩瞬间,却告诉我要被屏蔽,哈哈,顾清晖我恨你!】
顾清晖摘下围在脖颈的毛巾,轻飘飘地扔在了摄像头上面。
再回头看向江声,他眼睫颤动一下。
那双浅色眸子总是显得轻盈剔透、冷淡寡欲,他维持着冷淡表情,扔掉床头的手套。
那本是他早上准备的。他对一整天的安排做了计划,原本打算今晚睡觉时戴上。
他原本想,他会减少和江声的触碰,因为触碰的亲密感引爆的情绪失序会让他变得亢奋。那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应该减少和江声的接触,避免重新堕入深渊。
顾清晖拿起手机遥控关掉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灯。
江声的面孔在柔和的灯光映照下漂亮极了。侧脸轮廓有些单薄清瘦的静谧,睫毛很长,鼻梁挺拔,嘴唇柔软。
顾清晖垂着睫毛看他,有些想不通。
为什么江声可以毫无防备。难道他看起来完全不具备危险性吗?
还是说这么久不见,江声的三分钟热度已经演变出另外的分支——比如七秒钟记忆。
前不久的那个夜晚他对他做过什么,他这么快就忘了。
柔软的床垫陷了下。
顾清晖跪在床上低下头,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扭过江声的脸。
柔软的发丝顺着轨迹落在他的手背,些微的酥麻感让顾清晖睫毛一颤,然后平静地用指腹按在他的下唇,让他张开嘴巴,手指强硬地顶开他的口腔,触碰到一点柔软的舌尖。
江声条件反射地蹙了蹙眉,合上嘴,咬住他的手指。
不疼。
让人发昏的热意顺着血液直冲头部。
顾清晖舌根滚动着似乎想吞咽什么。可又觉得干涸至极,神经火烧火燎,连带眼眶都变得涨热起来,清澈的眸光在暗色下沉淀,凝固出晦涩的情绪。
他没戴手套。
江声离开之后,他渐渐越来越难以忍受和别人的接触。
也许正是因为常年戴着手套,他的手已经失去了正常感知他人的能力。
真实的触感简直有种让人上瘾的酥麻,瞬间从尾椎骨开始浑身乱窜。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江声的嘴唇。
柔软得要命,按一下就陷下去。
“咚——咚——”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顾清晖眼睛一抬,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咚!咚!”
敲门声越发剧烈。
顾清晖抽出手指,莹润的一点丝线勾连开。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沈暮洵架着一只废手看着他,张扬的眉眼扬起来,“江声呢?”
“他睡着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清晖手指被风吹得有些发木的凉意。
沈暮洵:“他说要帮我换药的。”
顾清晖淡淡道,“看来他要失信了,你总不会想把他特意叫起来的。”
沈暮洵眯起眼看了他两秒,侧脸往房间里看了看。耳钉的红光有些闪到顾清晖的眼睛。
“我想进屋看看。”
“抱歉,我不喜欢有别人进入我的私人空间。”
“那个不是人吗?”
楚熄原来也在。
他抱着胳膊往后眺,看到床上把头垂在窗沿睡着的江声。
“我的意思是。”顾清晖回头看了一眼江声,“你们是别人。”
楚熄看着他,“你和江声的关系,什么时候就不能算别人了?还是说一次捆绑游戏真让你觉得自己和他密不可分?”
顾清晖抬腕想看一眼手表,但上面空无一物。他只好再看向墙上的挂钟,这次可以顺理成章地颔首,并罕见地微笑一下,“到睡觉时间了。抱歉。”
他“砰——”一下摔上了门。
第048章月亮就月亮之
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连月色也温柔得要命。
顾清晖不再理会沈暮洵略显阴沉的威胁,以及越来越凶的敲门声,他冷静地把房门反锁住。
“咔哒。”
清脆的响动。
门外的敲门声顿时停下,顾清晖听到几声恶狠狠的咒骂。
顾清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把钥匙开了门,发出和反锁时相同的声音。
他的手按在心口停顿,视线低下去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手。
修长的手泛起红,青筋攀附跳动。
热意在血液中奔腾,落在江声嘴唇上的触感似乎仍然没有消散,因为他只需动一动手指,酥麻的电意就从指尖窜上了天灵感。
和上次一样,奇异的感觉。
碰了江声一回,那种饱满酥麻的享受,江声离开数年后终于重新降临。
顾清晖一时间找不到停下的理由。
他走到阳台,拉上透明的玻璃门把月牙锁合上。把窗帘拉上之前,他停顿了下,回头看了一眼江声。
白练般的月色倾泻,他的脸孔陷入柔软的被子里,在黑发映衬下显出有些脆弱的苍白。
月亮。
会让狗变成凶恶狼人的东西。
月光把顾清晖的脸部轮廓线勾勒得更加深刻。
他拉上窗帘。
奇异的电流在体内攀爬,情绪已经像是崩坏般彻底紊乱,又维持怪异的逻辑运行。
月光被一寸寸掩盖的时候,他的影子也在一点点被黑暗吞没。最终,在一片暗色中他回到床边,把江声抱起来,塞进被子里。
江声清醒了一瞬,又或者是被他还没擦干的头发滴落的水珠惊醒,眯着眼睛在黑暗中用一种像雾的眼神看他,顿顿的还没有开口,只是张了下嘴巴。
手掌扶着江声的脸,略微抬高。
掌心温度让江声觉得温暖,困顿中不知道把他当成了谁,竟然打了个哈欠低头蹭了蹭。
毫无自觉的亲昵让顾清晖蜷紧了手指,一股电流开始乱窜。
“江先生。”声音听不出情绪。
江声皱着眉抬头看他,口吻模糊,“干什么!”
顾清晖安静地垂着睫毛,从这张脸上看,没有人能看出一点欲望的痕迹。
上个星期,他对江声做过冒犯的事情。
他遮住了江声的眼不让他看,箍住了江声的手不让他碰。
双腿夹着他的腿,怀抱是用力的,他没有给醉酒中没有力气的江声一点反抗的可能,也不给他发现自己到底是谁的机会。
坏透了。
是他的罪恶,渴望和报复。
理智清楚这种行为错误,不可饶恕。然而玷污他的欲望阴暗不洁带着亢奋疯涨,不正常的成瘾性兴奋如果不是被人撞破,恐怕难以抑制住。
说起来,上一次站在那里的人似乎也是沈暮洵。
别人都说顾清晖是高高在上遥不可及,是不坠俗世的月亮。
可是对于顾清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