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宝书网】 lzbao.net,更新快,无弹窗!
他说过他是个大度的人,和楚漆那种控制狂不一样。只要江声喜欢,他就没什么不可以。他是看不起那些人,但只要江声喜欢,玩玩而已,难道有什么错吗。
不过江声从他的身边离开去另一个人那里,对方知道的话,是不是得意死了,爽死了。
楚熄搂抱着江声的腰抬了下,按捺胸口涌动的暴戾,绷紧神经不让自己泄露一点会让江声觉得不安的气息。他张开嘴,露出尖尖的虎牙,“让我咬一下就可以走了,怎么样。”
“你是吸血鬼转世吗?”江声无语地推着他的脸,“这么尖,会疼死的。”
“怎么会!”楚熄抱着他,声音黏糊着撒娇,“我会轻轻的。”
江声企图挣扎:“我说我会回来的啊,我又不是就这样跑掉了!”
“万一不回来呢?”楚熄抱他抱得紧紧的,委屈地垂着眼皮看着他,“那我一个人会好可怜。哥哥,你总要让我吃一点甜头的……哪怕是只狗,要教会他握手蹲下,也是要给零食奖励的!”
江声沉思:“甜头。”
楚熄乖巧地点头。
江声:“可是咬我会让我很疼。”
楚熄眨了眨眼,还在思考的时候。江声目光落到他的choker上,歪了下头,手指勾住他颈间项圈的圆环,稍微用力把他拽过来。
楚熄喉结被勒着用力滚动一下,轻微的窒息感被掌控。他猝不及防地露出愕然的表情,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向江声倾去。
这么近的距离,他看到江声注视他。
翘起来显得漫不经意的眼尾线条流畅,漂亮又清澈的眼睛里似乎有水雾,又好像很是璀璨。这样的眼睛看着他,弯着眼眸笑了下。
楚熄感觉到心脏跳停的错觉。
江声拽拉着他脖颈的链子,凑过来摸摸他的脸颊,用商量的口吻说,“亲一下好不好。”
楚熄眼睫颤了颤,还没有回答,就被江声更用力地拉近。
有些疼,像是江声对他的一种惩罚。可是哪有这么温柔的惩罚,他还要亲他……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给一棒子再给个甜枣?
楚熄的大脑已经完全混乱,乱七八糟地体会着这样的痛。窒息的感觉弥漫上来,他呼吸变得急促。喉结被卡着,青筋隐约跳动,但想到这样的疼是江声赋予的,就会感觉到心脏兴奋地回应,和升天似的快乐。
楚熄感觉喉咙发干,吞咽变得费力,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这样的痛有种好处,那就是时间会被变得很慢。
他看着江声慢慢地靠近,他的吻轻飘飘地带着凉意,落在他的侧脸贴了贴。简单的脸颊吻被无限延长,楚熄感觉大脑中有白光乍起,大脑皮层像是电流窜起般兴奋。
江声松开手。
禁锢已经被放开,新鲜的冷空气被呼吸入肺部。可楚熄依然觉得脖颈被锁住,心跳也是,他额发有些湿地耷拉在眉弓,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他不知道要先去碰有些疼的脖子,还是该去摸一摸开始发热的脸。
像有酥痒的电流猛蹿,那种绵软又带着凉韧的触感雨点似的落在心尖,几乎给楚熄的灵魂一种茫然的巨震。
亲了。
楚熄徒劳地张了张嘴,脸颊红得要命,嘴巴都哆嗦一下,才终于勉强挤出一个字,“你——”
江声没有给过他亲吻,更别说主动的。
这个场面就应该被录下来永存。挂墙上,挂学校,挂时代广场,让所有人都看到。
江声的手指修长又漂亮,扳着他的脸颊又亲了亲,问他,“疼吗?”
楚熄恍惚,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逐他的眼睛,手也不受控制地搂着江声的腰。喉头发紧,声音艰涩,“呃、啊,对。好。”
江声觉得他像是被亲傻了。
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开始振动起来。一瞬间,楚熄倏然从那种云端上的感觉坠落,视线看向江声。
是电话。
江声接过电话,好好好马上来地答应了几句,然后从他的腿上爬下来。
楚熄终于回过神来,他原本想的是在江声身上留下记号,让那个贱东西看到,至少稍微收敛一下的。
算了。
被江声哄一下就找不着北,他真的太没用了。
他手指碰了碰脸颊,抿了抿嘴唇。喜悦褪去,剩下空虚的荒凉。
江声急急忙忙地夺门而出,背影快得让楚熄都没有多看一会儿的时间。
楚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样的心情。
难过,迷茫,还是幽怨,都好片面,都不够具体。心脏刚被填满的温暖在转瞬间就被掠夺,唯有那瞬间会让人渴望着永存。
江声愿意哄他已经很好了,他一直都很好哄的。
可是为什么……
是因为有所得到吗?所以才会有贪念,有渴求,有更多的妄想。
*
楚熄在原地坐了很久。
他看向来之前带回来的烧烤。之前还有些热气,现在已经凉透了。
他站起来往厨房走。在之前他已经让阿姨做好了饭菜,可惜都派不上用场,江声没有留在他这里吃饭。
他拉开橱柜拿出蛋糕,拆开盒子摆在面前,上面还写着“希望江声天天快乐”。楚熄笑了下,等了会儿。然后关掉灯,有些粗糙的手遮住风,拿出打火机点亮蜡烛。
绿眸中跳动着火光,他恍惚地想着江声。
他的礼物袋忘记交给江声了,他的蛋糕江声还没有吃,江声依然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
江声是不是在风中狂奔,着急地打车,为了奔赴另一个约定。
是不是在期待另一个人的拥抱,另一个人的亲吻。他这里是中转站一样的地方吗?
他拖延了很多时间,但是没有留住江声。装着大度要放他离开,又占有欲极强地要留下挑衅的记号。结果被亲一亲,还是亲的脸……轻飘飘的两个吻就让他全面溃败。
至少应该多讨几个的。
微弱的暖光摇曳。楚熄像是卖火柴的小男孩,在此刻他觉得借着烛光看到江声的样子。
生日应该要许愿。
虽然往常楚熄从来没有这样的习惯,但这时候他忽然想,生日是应该许下愿望的。
他鬼使神差地闭上眼睛,两只手合十,垂下头用额头抵着手指,粗制滥造的佛珠吊着红色的玻璃,冰凉地贴在他额头。
楚熄本来不信命,也不信神。
命运上来就把楚漆捧到天上去,把他踩进泥巴里平白无故令他遭受多年苦难。
在他终于有能力从泥潭走出来的时候,又有天降的“幸运”告诉他你是豪门楚家的孩子,你拼死拼活的的努力,你的挣扎和痛苦比不上我们随手拯救。
这就是可笑的命运,轻易塑造天差地别,又轻易填平地位的沟壑。
但是偶尔楚熄又很矛盾地信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