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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容易咬到脏东西。是不是?”
江声:“……?!”
“脏东西。”
沈暮洵抬着眼皮笑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托着江声的脸抬起来,低下头,薄唇在他脸颊上重重一贴。
江声捂着脸茫然无措,张开嘴半天,尴尬地发出一声,“……啊?”
【啊?啊啊啊?】
【沈暮洵???你大胆!你怎么敢的!!】
【不行了,立场先转换一下,大楚对不起!让我先嗑一口朱砂痣,对不起我就是这么肤浅的人,谁贴贴我就爱谁】
江声噎住。
啊???不是?这也太突然了。
而且他现在是有男朋友的人啊!虽然说是假扮的。
这算违规吗。
江声恍惚地等了一会儿那道冰冷又阴阳怪气的电子音,但是没等到。
……什么意思。这都不算吗?!
算了。
江声很快释然。
要是算上的话他就要进惩罚关了,不算挺好的。
萧意眯了下眼,他的笑容落下一点,侧脸轮廓绷紧,声音有些冷,“……沈暮洵,你这样很没礼貌。”
“怎么办。”沈暮洵看了看江声,指腹在他脸颊上摩挲,轻笑,“还被没礼貌的脏东西亲了,江声,你算是完了。”
江声:“……”
倒是也没这么容易完。
他安静如世界上最乖巧的鹌鹑。
萧意看向江声,表情带着很淡的无奈,“阿声,我们才是朋友。”
江声眼睛乱眨:“呃呃呃……嗯……哈哈……”
【翻译:要亲也是我亲,沈暮洵算什么东西】
【好好好,弹幕有你了不起!一下子攻击性就强烈了起来!】
【好朋友才亲呢,我的意思是大楚才应该排第一,小沈完全就是插队,差评】
【江江:我服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江声真服了。
他僵硬到手指都抓紧,冷汗比刚刚被萧意吓到的时候还多。
都说他不要面对这种场面了!!啊啊啊,打架就打架吵架就吵架,为什么要把话题拉扯到他的身上嘛呜呜呜他明明是无辜被亲!
江声思想开始滑坡,他抱着头从沈暮洵怀里窜开,顺便甩开萧意蛇一样冷冰冰的手,以躲开这种前后夹击的危险局面,让背抵着墙无助地寻求一点安全感,空空的脑袋开始运转!
好了,这不是你的错!
想点别的!江声!
比如他们两个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再比如他们的任务是什么,目的是什么?
和楚漆是假扮情侣,而节目组安排了一系列的关卡来考验——江声愣了下,他想起来手卡上面的提示。
【你也许会遇到很多阻碍,但请每一次、每一次都选择你的恋人】
不等他再细想下去,江声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晃了下他的眼睛。
紧跟着,“啪”地一声,灯光大亮。
江声眼睛酸胀起来,用手挡着光用力眯起眼。适应光线之后,看到萧意和沈暮洵的争执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现在都在看他。
江声:“……”
心里一紧。
他错开萧意的肩膀,看到楚熄正收回按开开关的手走过来。
。
为什么还要来。
人已经够多的了。
少年耳边的红玛瑙耳坠晃动着,帽檐的阴影还盖在脸上,只能看到下颌优越的弧度,显得好装,特别装。但是因为他很帅,所以让人觉得真的有点酷酷的。
江声这才发现他从沈暮洵怀里跑到墙边罚站,主要是起到一个安抚心理的作用,现在的站位对他来说依然充满危机感。三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挡在他面前!
他不想这么没骨气,所以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义正言辞更有威慑力一点,“有,有事好好说。”
“好防备我们啊。”萧意温和的目光看着他,疑惑地问,“为什么呢。”
沈暮洵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装模作样。”
【我??等下,小沈和小萧是行动组的我知道,但是楚熄他怎么也来了啊?!】
【我的妈啊,,江江被几个人堵起来,还能平安回到大楚身边吗TT不要ntr我的纯爱竹马导演组人呢拦一下啊】
【回头找了找我的截图,对干扰组的要求是不能认出他们的身份——江江现在也不知道那条短信其实是小楚冒充节目组发的,,所以也不算违规!】
【???什么,是小楚发的?!】
【他都要被大楚气疯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啊家人们】
【好家伙,你小子钻空子原来这么在行?!】
江声后背抵着墙,眨着眼睛抿着嘴角问,“所以,有没有人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
“不是很明显吗?”
楚熄走到他跟前,笑眯眯地看着他,声音放轻,嗓音就会显出些怪异的沙哑来。
粗糙的手指转过江声的脸,指腹在他的脸颊摩挲。如果江声有心留意,就会发现这完全就是和楚漆抚摸的位置相差无几。
绿眸被阴翳压暗,楚熄伏低身。
江声头皮一麻,立刻就想蹲下来,但楚熄预判了他的行为,一只手牢牢把他的腰搂着提起来。
江声:“你你你!”
“我我我。”楚熄好可怜地眨了下眼睛,绿眸望着他,“我又不做什么,哥哥为什么这么害怕。”
江声努力像缩水的衣服一样后缩,不过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楚熄高挺的鼻梁还是蹭到江声的下颌,抵着那里蹭弄着闻了闻。
有点凉,有点奇怪。
江声忍不住把头别开。
野狗在危险的生存环境中求生,不得不对气味非常敏感,潜意识中需要用更重的力度更深刻的味道覆盖住才算安心。
江声推着他的脸,手心印着他的睫毛和眼皮上那道疤,艰难道,“差不多就可以了,离我远点。”
沈暮洵的手抬起又放下,在半空中紧攥,最后啧了一声。
烦。
萧意目光带着点潮湿的阴郁,半眯着看了看楚熄。
讨人厌的东西,和他哥一样讨厌。
他心里翻涌着的尖锐情绪表达在脸上却是勾着嘴角的微笑,瞥向沈暮洵,“真奇怪,你刚才做的事情不是比他更过分吗。现在为什么看起来又这样苦恼?”
加剧矛盾,永远比分散矛盾更好用。
沈暮洵潜意识觉得在江声这里他和别人不一样,理智又冷静地陈述这不可能。
它们在大脑中吵得昏天黑地不可开交。
是,他和江声是现在所有人里面最亲密,最特殊的。
可是这样的最亲密最特殊,实际上并没有得到什么落实的验证不是吗。没有名分,没有人知道。
成年人了,做过一次能代表什么。
甚至江声的告别都在彰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