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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熄力度很轻,江声被弄得好痒,忍不住回过头问:“怎么了?”
楚熄的脸带点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的朦胧弧度,绿眸像是水头很好的玉石,有些疑惑地望着江声,“这里有点红。”
江声没太在意,“可能是磕到了。”
没有和楚熄说他在顾清晖房间睡了一觉的事情。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一旦说了,就显得像是发生了什么、又故意隐瞒的样子。
睡着后第二天,江声感觉后背有一种异样的热感。
夜深人静的时候,楚熄的吻落在他后背的痕迹上,覆盖,延伸,重蹈覆辙。
江声不知道。
就像他也不知道顾清晖对他做过什么,还夸他是乖狗一样。
*
第三天只有上午的时间是被留出来的,颁布的任务是探索外面的院落,找到前几期中留下来的【宝藏】。
当时节目组准备了每个嘉宾对应的小匣子,匣子里放入嘉宾本人的一段最难释怀的事情,在小屋范围之内让他们把自己的匣子藏起来。
找到宝藏之后,却又故意要他们把匣子收起来,等到下一期的时候再揭晓。
江声偷偷看了一眼自己找到的。
卜绘当时还没有来,很巧,他拿到的是楚漆的匣子。看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江声就有点愣住。楚漆的签名向来很有风格,很有他自己的气势,这样的字给江声代写了不少作业,江声不会认不出来。
他几乎不需要思考都能猜到,楚漆留下来的匣子和他有关。江声很想看,又觉得自己不应该看,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和楚漆断掉,他也不是喜欢吃回头草的人。
江声抱着盒子,脑袋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A说,可是朋友和男朋友到底是不一样的。
B说,……啊啊啊有什么不一样!现在反悔的话当时的纠结痛苦emo又算什么!
A又说:男朋友复合是不行,可是朋友就是可以和好继续做朋友啊!
B又说:但是他不仅是朋友,也是你的前男友!
江声沉默了。
好的,他清醒了,他和楚漆只要重新做朋友,一定会有一天重蹈覆辙的。
江声手指慢慢把匣子合上,没有看。
他其实是个好奇心很强的人,但也是个懒散的、喜欢逃避的、不喜欢承担结果的人。他的好奇在后面列举的这一系列缺点中被压了下来。
节目结束的时候,江明潮来接他。
长发男人等在门口。头发束成低马尾,松垮地搭在削直肩膀上往下垂,蓝宝石的耳钉衬出他格外沉静优雅的面孔。
黑发黑眸,颜色极深,愈发显得病容憔悴,枯峭的样子没什么生命力。
他微笑起来,摊开白皙的手掌,能让人看到他中指佩戴的银色戒指,“江江。”
江声:“……”
好装啊。
算了他都病秧子了让让他。
江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手放在他的手心,江明潮就自然地握住他的手。
“节目快结束了,之后有什么打算?”江明潮问,他眼眉俊朗,病气缠身让他有了些阴郁。
他冷漠的目光看向楚熄,话音带着开明的调侃,“要带人回家的话,哥哥也不会阻拦。楚家和我们也算是世交,要是能有……”
江声拽着江明潮的长发拉得他前倾了下,无语地瞪他,“装吧,装不死你。”
江明潮笑了声,十分顺从地被江声拉着头发低头。
【前排预警:亲兄弟亲兄弟亲兄弟!勿嗑勿嗑勿嗑】
【没嗑,我只有一个想法,江家基因真好啊,该江江和江江哥都生得好好看。】
【怎么我感觉不太像啊?哥五官更凌厉,眉弓很深嘴唇好薄,江江就不长这样】
【谁规定亲兄弟就必须长得一样了。。又不是双胞胎】
萧意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他的声音温和,“真可惜,原本我打算今晚和阿声共进晚餐的。”
楚熄绿眸弯弯地横过去,歪着卷毛脑袋嬉皮笑脸,“怎么也轮不到你吧?”
萧意故作思考,“如果江先生没来就说不准了,阿声,你说呢?”
江声头皮发麻,“呃呃呃——”
沈暮洵刚好走出来,“争来抢去的有意思吗?江声,有空来一趟工作室。”
江声:“呃啊啊啊啊——”
卜绘有意踹一脚瘸子好腿,和他无关的事情他也硬是要掺和进来,“不是要参加运动会的综艺吗,我也报名了。江声,我朋友到时候也会来参观,你——”
江声抱住头:“别说话了别说话了!”
脑子要没了要没了。
顾清晖最后走出来。
他穿着干净的衬衫,让江声不由自主又想起他昨天穿着湿漉漉衬衫站在他面前的时候。
江声开始扯头发。
顾清晖今天戴着一副银丝边的眼镜,镜片反射的光亮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他彬彬有礼地对江明潮颔首,“二位不如和我同行,关于剧本的事情也可以和你们深入讨论一下。相信今天有哥哥在,江先生应该不至于看剧本到一半就睡着。”
江声:“……闭嘴吧你!”
江明潮安静地注视着现在发生的一切。
他比江声高一节,修长苍白的手指把江声恼羞成怒的脸扳回来。冰凉的触感让江声微微瑟缩,后退一步,反而挤到了江明潮的怀里。
江明潮微笑起来,手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中式西装被他穿得儒雅干练,眉眼冷清,话音平稳有涵养,却令人觉得有些强势。
“抱歉,我和弟弟今天还有别的安排。”
江明潮公布dna检验结果带来的成果如此显著。
再随便他们怎么做,大家都只会觉得是亲兄弟之间的互动,只有他们两个、还有小屋里的那些人心知肚明不是。
江明潮是特意来接江声的。这是生日晚会后他们兄弟的第一次同框,江明潮对这个弟弟的重视程度一定要拉得足够高,他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江声在他这里的地位。
他开来的车也十分豪华,内部宽阔,简直像是小型的会客厅。江声感觉坐在后面做坏事,都不用升隔板司机都不会听到。
“我不明白。”
江明潮把手里的牛奶递给江声。
江声下意识接过,牛奶似乎是江明潮提前准备在保温箱的,现在还有合适的温度,“嗯?”
“有什么必要在他们面前露出那种诚惶诚恐的表情,有什么必要对那种废物服软。”
江明潮站在江声面前,微微弯着腰,垂顺的大衣布料落到江声的腿上。
他宽大的手抚摸自己继弟的脸颊,拨开他的头发,蹭过他的耳朵,指腹按在他的后颈。
江声有些不适应地往后退了下,“别乱摸!”
男人的长发在风里吹起,一张冷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