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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真要命。
卜绘坚持了两秒,额角汗水打湿头发。
牙关紧紧咬紧,他告诉自己不要彻底丢失尊严,那真的只会让他越来越廉价。
这么想着,却头脑昏聩,嘴皮都发麻,又忍不住低头。
他的手比江声整张脸都要大,手背刺青诡谲的图案会被江声的手覆着,江声的脸会贴着他的手心。
一瞬间感觉这么久的坚持忍耐如果是为了这一刻,那完全值得。
要听话,才有奖励。
这句话完全被江声刻进他的骨头里。
……
到之后一天,江声清瘦冷白的手指拎着项圈放在卜绘胸口的时候,卜绘才意识前面发生的一切都是铺垫。
江声对他的过分对待还远远没到下限。
不仅有项圈。
还有一段长长的链条,会被江声绕两圈攥在手里。把他的手都压得泛红,好漂亮的一只手,攥着镣铐的样子,比他宣传片里手腕被镣铐束缚的时候还漂亮。
卜绘感觉头脑开始过热,有些无法呼吸。
他要开始发瘾了,后背到腰腹火热酥麻的一整片。但还是硬扛着没表现出来,一张英俊懒散的脸半抬眼皮冷冷看着他。
铅灰色凶狠的眼睛深深,挑了下眉,一脸酷哥样。
声音轻轻地拖长,沙哑的声音压迫感极强,“你真把我当狗啊。”
江声会是什么反应?
笑眯眯地拿项圈甩他的脸,哼哼着说,是啊,又怎样?
或者又是威胁他,说要分手吗?
那卜绘也没办法,他只能听话。
可是偏偏江声没有这么做。
他靠过来,拿卜绘的手捧住自己的脸,埋在他的手心看着他,“卜绘。”
声音轻轻的,小小的。
好像违背他的意愿,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声到底知不知道他在玩软硬兼施的这一套啊。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真的很过分,又过分、又很让人无法拒绝?
卜绘喉结用力地往下压了两下,认命坐起身,佝着银毛脑袋往下低,送到江声手底下。
一边拧死眉毛,神智昏聩地想,他到底怎么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一边又想起林回。他的目光盯着光滑地板,林回又不知道。林回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就等于没发生,卜绘其实没必要自己束缚自己的。做做怎么了。
“……”卜绘槽牙咬紧,笑了声,“当狗就当狗。”
给江声当狗怎么了。
别人排着队想当,都没有这个机会。
江声夸他:“好乖。”
他拆开项圈给他套上,推着锁扣锁住。天气开始变暖,江声的手指却还是有些凉,在卜绘滚烫的皮肤上轻轻蹭过,像是电了他一下。
卜绘脊梁骨都麻了。
这点电流比那种束缚感还要明显。
他的手紧紧攥起,握着放在膝盖,死死绷着表情,喘息还是泄露他不稳定的心绪,手背上纹身都随着起伏的筋骨难忍地律动。
“咔哒。”
轻微的响声。
“好啦。”
江声轻快的声音。
卜绘眼皮一抬,就被用力推了一把,倒在沙发上。
身材高大的男人,脖颈被项圈锁着,银发乱糟糟地散开。深邃的眉眼直勾勾地盯着江声,看他盯着自己看,似乎是探究,似乎是不满意。
最后扶着沙发腿一挎,轻飘飘又重重坐到他身上来。
卜绘呼吸一重,意识模糊,开始流汗。
他牙咬紧,侧脸绷紧。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看着江声,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咚咚地跳窜出来。
他被江声拽着链子拉起头。
哗啦啦的响声响在耳边,却像是在全世界回荡。
让卜绘感到一种火辣的耻辱。可这段时间他在江声这里做过耻辱的事情也多了,都快免疫,连抗拒的心都没能升起。
又因为自己这样的驯服,而感到直觉上的不妙,汗毛竖起。他吞咽着,思考这种不妙,却微微咬着牙笑了声。
他被拉拽脖子抬起头,脖颈抬起,铅灰色的眼睛直愣愣的凶恶,像只体型巨大的恶狼。
江声看着他,慢慢眨了两下眼睛,从鼻腔发出轻轻哼笑,“做我的小狗有什么不好。”
他在笑,漂亮勾翘起的黑眸亮得像要刺进卜绘心里。
卜绘忍不住轻声说,“江声……”
江声黑眸有些潮湿地弯起来,“我在。”
他在卜绘那种阴暗炙热到几乎要爆发蔓延的眼神中凑近,像是根本没有预料到那种危险性。
脸颊还贴在他的脸上蹭蹭。
太远的时候感受不到的、闷闷浅浅的味道丝丝缕缕地绕过来。
卜绘急切地呼吸,又快要不能呼吸,猛地攥着手仰起头,大脑嗡嗡的,有点酸爽。
江声睫毛好长,刮得卜绘有些瘙痒。
“我对小狗一向很好的。”他说。
脖颈被皮质坚硬的项圈卡着,发疼。
喉结的吞咽滚动都变得艰难起来,但卜绘并不觉得现在那种翻天覆地、让他眼冒金星的眩晕和窒息感是项圈带来的。
他也会这么对林回吗?
不会的,林回承受不来。
卜绘的声音愈发沙哑,“节目第一期。”
江声歪了下头,“嗯?”
“那时候楚熄戴项圈靠过来的时候,你还管他叫怪东西,叫他滚远点。”
江声的眼睛诧异地睁大了些,“你连这都记得啊。”
“你把我也当替身?”
“怎么会。”
卜绘和楚熄怎么一样。
江声认识楚熄可是很久了,江声没办法对楚熄太残忍的,他不忍心。
相贴的地方愈发热了,有情感热烈地苏醒。江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卜绘有点受不住,额角纹身开始随着青筋跳动痉挛起来。他动了下,链子哗啦啦地开始响。
墙上的钟表到了七点钟。
江声盯着他忍耐中的脸看,手轻轻扶在他肩膀上凑过来。
他身上有很清爽柔和的味道,很浅淡,卜绘恍惚了下。紊乱滚烫的思绪像是被冰了下,下意识地偏过头想吻他。
江声躲开了,伸手解开他的项圈。卜绘的眼珠转了下,目光落在他的手上。
手白皙,骨节分明,指甲是修剪整齐的粉。
项圈漆黑,硬皮质。被江声攥在手里的时候,底下的链条也哗啦啦地响。
“今天就到这里。”江声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来,轻飘飘地就又把他晾到一边,“七点,到我上分的时间了。”
卜绘独自看着空荡荡天花板喘息。
半晌顶着腮帮子笑了声,手到这时候才敢动,都因为过度的僵硬痉挛有些无法弯曲。
他滚烫的掌心,带着一点危险意味地牢牢扶住江声的腰,把他往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