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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时宴寻在医院的时候刚刚醒来的时候,楚停云就立刻收到了消息。
他知道关于宴寻所有的事,为了争取时间编织谎言所以才没有出现,也借口家庭矛盾让医生和护士帮他保密。
宴寻当天做检查的所有细节,楚停云后来也都知道。他知道宴寻在取精室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出来的时候即便戴着口罩也遮不住发红的脸。
接着等到检测结果出来,宴寻就匆匆忙忙拿着报告打车来见他,着急得连身上的病号服都没来得及换,这才迟到了。
后来楚停云每每想到自己坐在咖啡馆里等人的时候,宴寻正在取精室里做那样令自己感到羞.耻的事情,他全身的血好像都在沸腾。
因为那是宴寻为了他做的。
在最讨厌的医院里,主动做最羞耻的检查
即便这建立在楚停云无耻编造出的谎言之上,那也是宴寻为了他才做的。
“楚停云你......”
两人动作间宴寻最脆弱的部位已经被握在了自己手里,或者准确地说是楚停云强行按住了他的手引导他着慢慢动作。男人吻着他耳后薄薄的皮肤,低声呢喃:
“你知道吗,寻寻......当时我看清你那张报告单的一瞬间,我就有反应了。”
“......”
这一刻宴寻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嗯,楚停云你......你真的是......”
他从来没听过这么露骨的话,而且内容还是楚停云对着自己的报告单意银,他立刻偏头,想要避开不听,但距离太近,楚停云非要贴着他的耳朵,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于是每一个字最终还是很清晰地钻进了脑子里。
“我还专门把它裱了起来,挂在我的书房里。可惜你今天回来没进去,所以没看见......”
“.......”
书房。
那是楚停云在家办公的地方。
宴寻怕打扰他今晚工作,所以回来之后才没进去过。直到现在听楚停云说这些,他才忽然意识到所以今晚对方工作的时候,面前或者身后的墙上还挂着自己那张报告单吗?!!
“楚停云你.......简直心理变态......”
纯情的男大学生那里遇见过这种,于是宴寻整个人像是被蒸熟了一样,此时此刻只能找出这样的形容词。
“是吗?你这样觉得吗?”
楚停云被骂变态也不生气,他早就听过宴寻骂更难听的,而且这种情况下,不过是情趣而已。
“可是寻寻,你听完怎么好像越来越兴奋了?”
“......”
宴寻偏头不去看他了。强烈的羞.耻感和莫大的愉悦感混合在一起令他已然说不出话,只有嗓子里压抑的一些意义不明的轻哼。这时楚停云忽然松开了宴寻的手,后者出于下意识还在自己动作,但很快宴寻就反应过来了,他
的手顿时僵住,转回头来才发现楚停云正饶有兴味地盯着他看。
他们俩此刻的对比很强烈,宴寻原本齐整的睡衣都被剥完了,整个人被弄得不堪入目,反观楚总却仍穿着完整,就是衬衣皱了些。男人看完很满意地点点头,来亲了他的脸一下,用一种得逞意味的语气说:
“哦,原来当时是这样的。”
“......”
这样的对比让宴寻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觉,只知道如果头发能被控制的话,大概现在应该全都像脚趾那样死死蜷起来了。
宴寻像是被烫到一般忽地松开了自己,但下一秒他又被楚停云握住。虽然楚总比宴寻大八岁,可手心却比他嫩多了。毕竟是养尊处优的豪门少爷,从不用做什么家务活。
宴寻的手很大,骨节偏粗,掌纹很深,因为小时候跟着养父学武以及经常帮家里干活的缘故还有一些薄薄的茧。看起来非常令人有安全感,虽然不丑却也称不上是好看。
相比而言,楚停云的手就非常好看了。皮肤雪白细腻,指骨修长漂亮,连手心里的掌纹都很淡。摸上来的触感自然比宴寻自己弄好出太多。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俩在技巧上完全是菜鸟和高手的差距。这一刻宴寻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往楚停云手上涌,从未体验的刺激感受让他全身的细胞都兴奋起来了。
他完全拒绝不了这个。
楚停云也相当清楚这一点。
同时他也很清楚,除了身体的刺激,有时候一些带颜色的话会更让宴寻受不了。
“可惜医院有规定......不然我真想把当时取精室里的照片换成我的。”
楚停云的语气很遗憾,好像医院允许,他还真就会这么干似的。
“你当时是看里面女人的照片吗?”
“还是说,有想过我呢?”
“.......闭嘴。”
宴寻实在听不下去,立刻伸手去捂住楚停云的嘴巴,禁止他再说什么骚话。
“楚停云,别说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自己的手心被舔了一下。宴寻浑身一震,下意识飞快抽回了手,并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了楚停云一眼。
然而这个眼神在后者看来没有任何威慑力,反而勾引得他还想再去舔一舔。
楚停云实在是喜欢这样逗弄他,把宴寻那张平日里总是冷淡又端庄的脸蛋弄出各种表情来。
尤其是现在这样羞恼窘迫的可爱模样,楚停云有时候甚至看一眼就兴奋。
不过这时楚停云没有再对宴寻的手做什么,而是俯下身,在青年身上慢慢往下给予一个又一个吻。他很明显察觉到了对方紧张的呼吸,以及皮肤之下兴奋绷紧的肌肉。
宴寻忽然浑身一震,几l乎可以用恐怖形容的快乐和巨大的震惊让他无法说出一个字,也无法拒绝。下意识抓住男人头发的手也好似被抽干了力气,没能推开。他想跟楚停云说别这样,很脏。而且这样的行为也让宴寻觉得有点侮辱人,即便这
是对方主动的。可此刻他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最后变成意义不明,模糊不清的音节。这个举动没有维持多久,室内就响起了一阵急促剧烈的呛咳声。
“快,吐出来......”
这时候顾不得其他,宴寻着急地一边去拍楚停云的背,一边伸手打算去接他吐出来的东西。
但只见楚停云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竟是忽然有种妖冶的质感。
接着,男人的喉结滑动两下,咽了。
“.......”
这一幕给宴寻造成的冲击几l乎可以用震撼来形容。
但下一秒,楚停云就来吻他。
这个吻味道不好,因为还带着一些那种味道,宴寻难以接受地皱起了眉,却没躲开,而且楚停云还非要摁着他亲。
“自己的味道怎么样?”
“......”
宴寻没回答,他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楚停云,
“你不是有洁癖吗?”
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我也不知道。”
这倒是实话,就像楚停云当初也对自己会去强吻一个醉酒的人感到匪夷所思。
其实到现在他也不明白。
或许就像书上说的什么荷尔蒙作祟,基因性选择。
但楚停云更喜欢另一个说法,那就是他和宴寻天生一对,命中注定。
即便这个说法一直以来都是他一厢情愿,楚总仍执拗地这样认为。
于是他一边转身去床头的抽屉里拿东西,一边随口调侃宴寻道,
“可能你是什么灵丹妙药呢。”
这句话他只是随口一说,宴寻却忽然愣住了。直到下一秒楚停云塞给他一个东西。
是一个小瓶,里面装着油状液体。
家里准备的东西相当齐全。
因为宴寻失忆前,他俩的第一次开头实在糟糕,楚总遭了老大的罪。
主要是当时楚停云错估了自己攻的身份,也没想到宴寻对做下面那个简直排斥到了极点。
别看现在可口的男大学生柔柔弱弱,任由摆弄的模样,只要楚停云一旦有摸对方屁股的举动,那就完了。身经百战且数次反攻惨烈失败之后,楚总彻底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即便现在宴寻失忆,他也不敢造次。
此时宴寻看着上面的说明文字,立马意识到了这是用于做什么的东西。
除此之外,还有小方块塑料袋,里面装的什么不言而喻。
楚停云笑着问他:“会用吗?”
宴寻硬着头皮说:“......会。”
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比如安全措施。
“那可得看仔细了,你第一次都戴反了呢。”
宴寻:“......”
他仔细看了看,这次没反。
咔嗒——
宴寻听见了金属锁扣滑动的声音。
他
抬头,看见楚停云正慢条斯理地拉开了皮带。男人直勾勾地盯着他,嗓音性感又微微沙哑道:
“这次记得对我好一点啊,寻寻......”
如果宴寻知道江家继母对他的评价的话,现在定然很不忿,因为明明楚停云才是那只男狐狸精。
还是最会勾引人的那种。
相比而言,宴寻只能算是一个乖乖的小和尚,就像周泽以前总是调侃的那样。
不过都已经做到这里,宴寻也不再拧巴,他把这只男狐狸精拽过来压在床上,可是衬衫的扣子太紧不好解开,于是索性暴力的给扯开了。
圆圆的小扣子崩掉了好几l颗。
楚停云呼吸一窒,仿佛溺水般高高扬起头,连胸膛都努力挺起,接着又迅速战栗着蜷缩,他抱着宴寻的头,几l乎是死死摁在怀里,手指插入对方的黑发中,无意识地抚摸抓紧。
“你第一次的时候什么都不会,一顿胡来,我都流血了,所以今天寻寻你听话一点......嗯,右边,右......”
宴寻就偏向右边去。
母亲的异国基因不仅给了楚停云一双漂亮的蓝眼睛,还让他全身都很白,虽然没有纯正白种人那样夸张,但在灯光下却像是白玉一般。
上面有任何一点其他的颜色都格外明显,比如浅淡的粉色逐渐变成了深红。接着其他地方也被印出了斑驳的颜色。常年保持着锻炼,楚停云虽然没有宴寻那样爆发力极强的肌肉,但全身上下的线条都很好看,或许用优美形容更加合适。
骨骼比例完美,外面均匀包裹着一层薄肌,少年时花滑训练经历让他的腿修长又笔直,连臀部的弧度也......
“嗯?怎么这么看我?”
楚停云察觉到宴寻的视线。
作为一个从小到大都因外貌而备受关注的人,楚停云很清楚自己长了一副好皮囊,即便他不是楚总,放一张脸在那也有大把蜂拥而来的追求者。
但偏偏在宴寻这碰了壁。
“不能看吗?”
青年的语气逐渐带上了一点强势,他把男人的一条腿抬起来放在肩上,然后拧开了小瓶。
“唔......”
冰凉的液体,还有宴寻的手指让楚停云瞬间忘记了刚才要问什么。这次的顺序和进展很好,非常正确且顺利。楚停云想起当初的惨状,对比而言,现在真是极大的享受。宴寻听见楚停云断断续续地轻哼着。
每一个音节就像是小猫的爪子在他心里一下一下地挠似的。而这时候楚总的手也没闲着,非要来摸小老公漂亮结实的大胸。
平日里宴寻穿简单的T恤或是单薄的卫衣长袖都能隐约看见胸肌的轮廓。
现在没了衣服,直面之下更是好看。他还忍不住上去咬一口,留个牙印。宴寻顿了顿,加速之下很快找对了地方。楚停云浑身一震,整个人像是融化的奶糖般软了下去,挂在青年肩头的腿克制不住地抖。他的嘴唇哆嗦着,努力伸手来想要抓住什么。
“等,等等,宴寻......”
但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翻了过来,然后被撞进柔软的枕头里。熟悉而可怕的压迫感占据了楚停云所有的感知,令他下意识叫了一声什么。但所有的声音都被淹没在枕头里面,再逸散出来时只剩下一点闷闷的呜咽。
这一刻宴寻已经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洪流般可怕的刺激吞噬了大脑,让他完全被最纯粹的欲.望驱使,连眼睛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甚至于,宴寻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又看见了那个坐在咖啡馆里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男人。
那个时候的楚停云还戴着眼镜,谈吐斯文优雅,举止温和从容。衬衫熨烫得十分笔挺干净,连随意点在桌上的手指都好看得像是艺术品。
他笑起来的样子实在让人挪不开眼,还温柔地借给了自己衣服穿,尽管说的话逻辑漏洞根本掩不住,宴寻却并没有不依不饶地逼问到底。
因为他觉得楚停云确实长了一张很有说服力的脸,的确可能会人被强取豪夺,霸王硬上弓什么的。
而且这样温柔礼貌,体贴善良的性格也很容易被人喜欢上。
虽然后面他发现这人所有的气质性格都是装的。但在当时,宴寻因此有一瞬间怀疑过自己的人品。
那个时候也从没想过,只要再过一个月他就能把这个男人扒光了,按在床上做这种事情。
宴寻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男人,就像他从没想过自己此刻竟然会对这种事情如此上瘾。身体的反应是如此直白,甚至有什么东西一度吞噬了他的理智,让他把对方撞得跪都跪不稳。散发着香气的油液沾满了男人大腿内面的皮肤,在卧室柔和的光线下,随着肌肉颤动而反射出特别的光泽。
宴寻听见楚停云在叫,有些是意义不明的碎音,有些是在喊他。
喊他“寻寻”。
也喊他“小老公”。
这两个称呼宴寻只听楚停云喊过,里面好似带着某种黏稠又露骨的东西。
像是调.情专用的称呼,莫名令宴寻有点兴奋。
而这种称呼一直持续到凌晨三点,楚停云总算意识到好像有点玩儿脱了。
他精疲力尽,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斑驳的泪痕和其他什么白色的印记。
“寻寻,抱我去洗洗......”
楚停云现在两腿打颤,实在走不了。然而这时宴寻刚咬开了下一个小方块塑料袋。
他说:“弄完再洗。”
楚停云:“........”
还没弄完???
楚停云记得以前他的小老公没这么猛啊,每次做也就一两次就完了。差不多等于刚让他爽到又有点不够的程度。
所以楚停云天天就馋宴寻的身子。
但今天怎么回事?!
怎么失个忆还有加强那方面能力的作用吗?
楚总有点恍惚,但眼看宴寻又来摸他的屁股,当场就有点应激了。
“诶!等等!你等等!”
他晃了晃被撞成浆糊的脑子,飞快想了一个借口,
“明天有事,不是要早点去接......接宝宝吗?”
“......”
宴寻动作一顿,后知后觉眨了一下眼睛,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经楚停云这么一提才突然想起来。
“好吧。”
他盯着楚停云舔了舔唇,把刚拆的小雨伞丢进垃圾桶。
那一瞬间,楚总竟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不过他还是伸出手,撒娇般地勾住了小老公的脖子,任由对方抱着自己去清理洗澡。
洗的时候,宴寻问他:“感觉怎么样?”
这是在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但楚停云以为宴寻是在问事后感受。为了保证自己之前那些话的正确性
楚总嘴硬道:“今天你表现还可以,看来这段时间在医院养得不错。”岂止是还可以,屁股都快给他*开花了。
“是吗?”
宴寻若有所思。
楚停云实在是累狠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被小老公伺候着洗完之后,在新铺的床单上倒头就睡。
宴寻关了灯躺在楚停云身边,直至确认对方熟睡过去之后,终于忍不住凑过去——
他小心翼翼地,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