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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没有通知他们今天会回来呢,给他们一个惊喜吧。”一里独嘴角微微扬起。
东京咒术高专,学生宿舍。
虎杖悠仁睡得四仰八叉,被子被他踢到了地板上,充当睡衣的短袖卷了起来,露出肚皮。
前来查看虎杖悠仁情况的伏黑惠叹了口气,给虎杖悠仁盖好了被子。
“宿舍这边没问题。”他通过咒具,和又被派去外地执行任务的五条悟交流。
六个月前,他从羂索和他的手下手里救回了已经昏迷不醒的虎杖悠仁,刚带回东京没几天,虎杖悠仁就被一群老东西带走检查了。
当他再次看到被高层派人送回来的粉发小孩儿时,伏黑惠有些难过,他没想到对方的命运比他前世见到的坎坷了这么多。
但是,虎杖悠仁见到他之后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好久不见,是你把我从怪人手里抢回来的吗?那些大人告诉我以后我就要住在这里读书了,你也在这里上学吗?”
那种阳光的笑容,却让伏黑惠喉咙一哽,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你爷爷的事,非常抱歉。”他愧疚地低着头。
“没……没关系的。”虎杖悠仁眼中浮现起浓浓的哀伤,却还是选择安慰伏黑惠,“爷爷这段时间,其实一直在给我打预防针,我其实已经有所准备了……”
“我答应过爷爷,要交很多朋友,要开心地活下去,为身边的人带去快乐。”虎杖悠仁闭了闭眼,把泪水和哽咽憋了回去,“我自己也是有目标的,我要变强,我不能让爷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消失。”
这之后的六个月,也许是因为伏黑惠这边对虎杖悠仁的严密保护,羂索那边并没有什么动作。
“这次是我们的失误。”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伏黑惠身后响起,“真是抱歉了啊,虎杖先生,没来得及救下你,还让虎杖同学经历这样的事情。”
伏黑惠“歘”地回过身,玉犬已经在他身边准备攻击。
“哟,小惠,好久不见。”一里独冲着伏黑惠招了招手。
伏黑惠凝神看着对面的人,并没有因为对方熟悉的脸而放松警惕。
“嘛嘛~”一里独手中金光闪烁,拿出了自己的日轮刀,“这下相信了吗?”
仔细辨认了眼前男人手中的太刀,伏黑惠收起了准备攻击的姿态:“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一里先生?”
“刚下飞机不久。”一里独来到虎杖悠仁身边,“这次是我们做的不对,把羂索他们逼急了。”
“嗯?这孩子身上,有‘诅咒’啊。”一里独挑了挑眉,“不过也不是什么太坏的东西,等他心智成熟了自然也就解开了,这也算是血亲给他最后的保护吧。”
“明天五条老师就回来了。”伏黑惠担忧地看着睡得没心没肺的虎杖悠仁,“您说等您回来了再取出虎杖身体里的咒具……”
“顺利的话,最晚明天就能取出来。”一里独叹了口气,“得等悟回来了再动手,这次的工程量比较大,贸然实施的话有一定风险。”
“先具体说一下虎杖悠仁这是什么情况吧。”一里独看着床上熟睡的虎杖悠仁,“你五条老师没和我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我就先说说我了解到的情况吧。”伏黑惠叹了一口气,“其实之前虎杖他和我说过,他爷爷生病了。”
六个多月前,仙台。
“咳咳,咳咳。”房间里传来虎杖倭助的咳嗽声。
“爷爷,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吗?”虎杖悠仁担忧地从门外探进头来。
虎杖倭助摆了摆手:“你小子照顾好自己就了不得了,还不到你操心老头子我的时候。”
“好吧爷爷。”虎杖悠仁不服气地撅了噘嘴,“那我去找小惠玩儿咯。”
“去吧去吧,男孩子每天放学闷在家里也不好。”虎杖倭助哼笑一声,“老头子我身体怎么样,自己有分寸。”
虎杖悠仁离开后,虎杖倭助捂着胸口痛苦地咳嗽着,紧接着“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疼痛在虎杖倭助的躯壳里蔓延,干涸的咒术回路发出哀嚎。
他自嘲地一笑,连六眼都发现不了他体内的咒术回路,作为一个前咒术师,该说是成功呢还是失败呢。
留在孙子体内的诅咒时刻抽取着他的咒力,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很满意,自己的成果——虎杖悠仁是作为一个人类长大,而不是作为一个咒物。
躺在了地上,他陷入了回忆中。
虎杖倭助自认不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父亲,把身为普通人的妻子和他的儿子抛在仙台老家,自己长居大阪。
在捡到尚在襁褓中的徒弟之后,对他们的关注就更少了,直到妻子重病。
在妻子去世时,他带着尚且只有七岁的徒弟伏见透回到了仙台。
彼时的虎杖仁正在和一个名为加茂香织的女人谈恋爱。在葬礼上,虎杖倭助第一次见到了儿子的女朋友,只一眼他就发现这个女人不对劲。
那种隐约之间流露出来的不祥的气质,如果他不是那种擅长探测的咒术师,都感知不出来。而且这个姓氏,对于咒术师来说,实在是太特殊了。
但出于对普通人的保密需要,他偏偏无法对毫无咒术天赋的儿子直说。
于是乎,他只能试图用恶劣的态度赶走这个女人。但儿子可能是因为爱,也可能是因为对于他的逆反,不顾他的态度,果断和她领证结婚。
再后来,那个女人在去医院检查身体的路上出意外死了。
虎杖倭助承认,虽然很不道德,但他当时是松了一口气。
可当那个女人再度回来时,虎杖倭助看着儿子虎杖仁的眼神,就明白一切都已经完了。
他看到了那双眼睛中的爱和执念。
由于虎杖倭助之前的反对,虎杖仁想要搬出老宅,和死而复生的妻子开始新的生活。
在搬家之前,父子二人难得的坐在一处,来了一场谈话。
“你知道香织她……”虎杖倭助皱着眉,试图劝告儿子。
“我知道,她和原来不一样了。”虎杖仁微微勾起嘴角,一副沉溺于爱情中的样子,“可是,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的爱人和家人。”
“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她已经不是人了呢?”
“我知道的,父亲,我当然知道。”虎杖仁神色哀戚,“但是不管怎样,她都是我的家人,我的爱人。”
“父亲,我想要香织回来,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我希望她能活过来,真正的活过来。”虎杖仁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感觉得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用着她的身体,我不允许。”
“父亲,非常抱歉。”
意识到儿子要做危险的事情,虎杖倭助阻止了虎杖仁的搬家计划:“既然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