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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见待林月见远去后,便悄悄从客栈离开,一路打听回雁楼的情况,再到其附近查明了周围的环境,并连夜用从林平之那里取来的钱财做了些布置,方才又估摸着林平之回来时间,悄悄的返回了客栈,安心的上床睡觉了。
一夜无话!
清晨,林月见被一阵喧闹之声惊醒,下床推开了窗子,天已大亮。
林月见取了门口放的水盆,胡乱洗了一把脸,便精神十足的下了楼。
楼下此刻已经坐满了昨晚住宿的客人,难怪如此吵闹。
林月见四处看了一看,发现林平之正坐在一张桌子上吃着早餐,此刻他也看见了林月见,慌忙放下手上的馒头招手道,“林兄,这里!”
林月见走到桌旁坐下,笑着说道,“平之,早啊!”
林平之对着林月见嘿嘿一笑,道,“我看你房门紧闭,知道你没醒,就打扰你。一会儿我准备去刘府外面逛逛,看能否混进去,你去吗?”说着林平之招手唤来客栈小二,又点了一份早餐。
林月见随意的抓起桌上的馒头,咬了一大口,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你先去吧,刘正风金盆洗手那天,我们在刘府集合吧。”
“好。”林平之点了点头。
两人正说着,小二再次端了一份早餐来,林月见也顾不得稀饭烫不烫嘴,抓起来便一饮而尽,随即又抓了一个馒头,然后起身对着林平之说了一声走了,便在两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走出了客栈。
衡阳回雁楼二楼,大清早的宾客并不太多,十多张桌子里零零散散的做了四五个客人。
最为奇怪的一桌便是一个红衣男子和一个貌美小尼姑了。
“来来来,小师傅,吃吃吃!别跟我客气”只见红衣男子指着桌上的菜对着小尼姑说道。
“阿弥陀佛,请施主放过我吧,佛门戒食荤腥,万万不能破戒的。”小尼姑看着一大桌荤菜,,慌忙摆手道。
“你吃不吃,你不吃我把你的衣服扯烂。”红衣男子张牙舞爪的吓唬道。
“不要,不要!”小尼姑吓得连忙坐到另一边去,只是那一张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的美丽脸蛋竟吓得花容失色。
“哈哈哈哈,小师傅,现在说着不要,一会儿保管你求着老子要。”红衣男子夹了一大块肉菜塞进嘴里,又轻抿了一口酒,然后大笑道。
小尼姑秀丽的小脸上充满了坚定,“师傅告诉过我,觉得不能破戒的。”
红衣男子轻佻的伸手轻捏了一下小尼姑白皙的脸蛋,继续调笑道“小师傅真是天真可爱啊,俗话说的好,酒肉穿肠过,佛在胸口留,这清规戒律都是放屁,指不得你那师傅也经常偷偷躲起来吃酒喝肉呢!”
小尼姑听得此话,小脸通红,认真的说道,“你瞎三话四,我师父才不会躲起来,偷偷吃酒喝肉。”
正在这时,一个器宇轩昂的青年走上了酒楼,此人腰间挂着一柄长剑,脸色惨白,周身都是血迹,一上来便直奔红衣男子这一桌走来,也不搭话,端起小尼姑面前的酒水,一口喝干。
接着又斟了一碗,然后端起来对着两人说道,“干!”
红衣男子打量了他一番,哈哈大笑到,“是你?”
青年喝干了碗中的酒,说道,“是我”
红衣男子见此,竖起大拇指,赞道,“好汉子!”
两人正说着,只听脚步声响起,只见又是一个身负银枪的锦袍少年走了上楼,他先是朝着四周瞧了一下,然后也走到了红衣男子这一桌坐下,三男一尼姑,不多不少,到是正凑一桌人。
红衣男子微微一诧,一脸奇怪的问道,“你这少年,周围这么多桌子,怎么坐到我这一桌来了?”
锦袍少年哈哈一笑,“这一楼的客人,我看你们这一桌最面善,所以来凑凑热闹而已。”说罢叫来酒家,取了一个碗,独自拿起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端起来对着红衣男子和青年道,“来,别客气,干!”
红衣男子蓦地一拍桌子,大叫起来,“我说小子,你还真不客气啊!”
锦袍少年一口干了这碗酒水,大喊好酒,接着又给自己斟了一碗,才笑道,“有道是相逢既是缘分,酒桌幸事,何必在乎虚节呢”
红衣男子听得此话,大笑一声,端起酒碗,“对对对,你这小子合我脾气,当能与我喝酒。”
青年见到锦袍少年相貌非凡,又如此豪气,当即也不客气,干了酒水,抱拳行礼道“我乃华山弟子令狐冲,这位仁兄打扮颇为陌生,未请教尊姓大名,师承何处?”
锦袍少年摆手笑道,“无名小卒林月见,不足挂齿,只是令狐兄大名,我在江湖早已有所耳闻啊”
令狐冲苦笑道,“什么大名,还不是田兄的手下败将罢了。”
林月见故作惊诧,对着红衣男子道,“莫不是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万里独行田伯光,幸会幸会!”
田伯光大笑道,“正是我,林兄,我看你上来便直奔我这一桌,莫不是也和令狐兄一样,为得这小尼姑而来?”
林月见没有答话,只是看看了小尼姑,轻声询问道,“请问小师傅可是恒山高徒?”
小尼姑羞羞的答到,“林大哥言重了,我确实是恒山派的弟子,仪琳”
林月见听得此话,笑道“好”随即转头对着田伯光说道,“现在是了”
田伯光也不生气,端起酒碗,笑道,“好,光明磊落,我田伯光敬你是条汉子。来,干!”,三人同干了一碗酒罢
令狐冲放下酒碗,说道,“田兄,这小尼姑整日吃些青菜豆腐,脸上毫无血色,相貌也不甚好看,放在这里实在倒我令狐冲的胃口,这样罢,让她滚蛋,咱们三人好好和他一场如何?”
说着,令狐冲相继看了看林月见和田伯光。
林月见见此也是应声,笑道,“我看可以,这小尼姑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的,要来作甚,田兄要实在难忍,一会儿咱们仨去哪恒山最出名的群玉院去好好耍一场罢。”
田伯光听完两人对话,先是摇了摇头,随即笑道,“我看你两人三句话不离这小尼姑,莫不是看上她了罢,再说你们正派弟子,敢去那妓院娼楼?怕是避都来不及吧,我田伯光有那么好诓吗?”
说着,田伯光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油辣肘子放在嘴里,狠狠的咬了几下吞下去道,“这四川的油辣味儿就是足,爽,这样罢,咱们三人也算义气相投,咱们便交个朋友如何?既然你二人看中了这美貌小尼姑,在下便让你们,重色轻友,岂是我辈所为!”
林月见大笑一声,说道,“田兄言重了,这小尼姑我是决计看不上,还是让予令狐兄吧。”
只见令狐兄兀的大骂起来,“两位兄弟可别害我令狐冲,我生平一见着尼姑就生气!”
田伯光抿了一口酒笑问,“这又是为何啊?”
令狐冲貌似愤愤不平的说道,“不瞒两位,我平生最嗜赌,但就是逢着尼姑就是输,不只是我,就连我们华山上下的师兄弟们个个都是如此,因此我们华山弟子,见了恒山派的尼姑嘴上虽然恭恭敬敬,但心里却无不觉着晦气。”
说着,令狐冲怕田伯光不行,又道,“我这一生,遇见尼姑倒霉的事儿多了,由不得我不信,你想,昨晚我还好端端的,只是听了她的声音,连人都没见着,就挨了你三刀,险些丧了命,这算不算倒霉?”
田伯光哈哈一笑,“这倒也是,不过我田伯光独来独往,横行天下,哪有那么多顾忌啊,你看我们看都看到了这小尼姑,且让她在这儿陪着吧。”
这时隔壁邻座一个青年男子突然拔剑,两步抢着田伯光身前,厉声道,“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一愣,反问道,“怎样?”
青年男子挥剑向田伯光砍去,口中喝骂道,“你这淫贼,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居然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林月见见此,暗中摇了摇头,心中想法只有两个字,傻逼。
就在青年男子挥剑而去的当口,只见田伯光身形一闪,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抽出了一把短刀,迅速朝青年男子胸口划去。
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短刀与青年男子胸口只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柄长枪,短刀恰好划在了长枪上,然后只见长枪迅速一挑,拍在青年男子的胸口,将青年男子拍飞了出去。
田伯光收回短刀,神色颇为阴沉,冷冷的注视着林月见,说道,“林兄此意为何?”
林月见见此也收回长枪,端起酒碗,懒懒的说道,“田兄勿怪,我这人不太喜欢喝酒见血,有苍蝇,拍飞便是了。”
田伯光听此话,方才转怒为喜,坐下端起碗,“好吧,给林兄一个面子,饶他一条狗命也罢。”
那青年男子从地上爬起来,欲再攻来,却被身后一个年长的人难住,低声对他说了几句,方才作罢干休,狠狠的剐了一眼林月见和田伯光,然后气愤的坐下。
田伯光看得这个眼神,兀的调笑道,“可惜你没练眼神杀人大法,不然我和林兄早死千百回了,是吧,林兄?”
林月见也不接他的话,只是对着田伯光说道,“干了罢!”
“好,干”田伯光也是豪气云干的端酒一饮而尽。
年长的人听得田伯光这番奚落的话语,脸色无比恼怒,持剑便纵身抢到田伯光面前,连声喝猛,出剑急攻,却见田伯光也不起身,只是拔刀招架,一番打斗之下,这年长之人竟无法逼得田伯光起身,却见旁边的令狐冲动了,起身一剑刺向田伯光,却见田伯光挥刀挡开,然后也站了起来。
看到令狐冲一剑刺去,那年长之人,立马抽身而退,立在不远处,冷观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