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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君炎与杨霖大师谈过话以后,为何露出如此久违的慎重表情,孟青之不得而知。
君炎的这番反应,着实出乎孟青之意料,难道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些猜测暂且不提,孟青之眼下需要立即将宾神医的病情告知师祖。
“师祖,其实宾神医他……,对了,这儿有封亲笔书信是宾神医让我捎带给您的,请您过目。”孟青之将宾神医亲笔书信递给了杨霖大师。
孟青之没见过信的内容,不知宾神医是否在信中提及了病情,只能通过杨霖的反应来猜测了,若是宾神医并无提及他自己的病情,孟青之决定主动告知。
“唔,里面非常详细地说明了你的病情,还有辛瑶也中毒了?”杨霖双眼微动,心中已明了,孟青之和辛瑶所中的,皆是来自暗部的毒。
他们两个心地善良的晚辈,究竟犯了什么事,暗部竟然要对他们下次杀手,若不是他俩争气,内功深厚,恐怕早已命丧暗部奇毒之下了。
“是的,辛瑶的毒尚未治本。对了,师祖,辛瑶她,也不知道您的身份吧?”孟青之好奇问道,辛瑶似乎一直只将杨霖大师当成是紫竹林的一个普通的守林老伯来对待呢。
“她自然不知我如此尊贵的身份。”杨霖颇为骄傲地扬起了头,很难想象眼前这位骄傲自满的狂妄老伯,居然是那个威名远扬、武林第一、天下无敌的杨霖大师。
“咳咳,师祖您老人家当真是,大隐于市啊。”孟青之尴尬地附和,这位师祖老人家,似乎比想象中要厚脸皮一些。
“哼,这个宾晓,将病情写得那么详细做什么,难道我自己不会查探吗。”杨霖从头到尾快速地瞄了一遍信件,对宾神医的细致描绘之举颇为不满,显得不信任自己的探查能力似的。
“师祖,那个,书信中只提到了我和辛瑶的病情吗?”孟青之试探问道,本以为宾神医还会提起他自己的病情。
“不然呢?提到你俩的病情不止,难道还要提到你俩的感情?”杨霖闻言,又从头到尾你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提到孟青之和辛瑶的好事啊。
“不是啊,师祖您……”孟青之一时语塞,正打算难为情地交代一番他与辛瑶的感情故事,突然回过神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个,其实,其实宾神医他自己也身负剧毒,命不久矣。”
“什么?!”
杨霖大师与君炎同时一惊,宾神医写给他俩的传信之中,对于宾神医自己所中剧毒一事只字不提。
“什么毒啊,他自己都解不了吗?”
杨霖与君炎讶异之余,心中更为疑惑的是,宾神医在医术方面天赋极高,他曾受到杨霖大师的亲自指点教诲,而且宾神医还拥有一只能解百毒的白糜狐,按理说,这世上应该鲜少有毒能够难道宾神医,更何况中毒之人,正是宾神医自己。
一阵讶异过后,杨霖显得有些恼怒,他气呼呼地对孟青之说道:“那宾晓为何不随你一同前来见我,难道也是担心我时隔多年不肯出手?”
“我也不知道啊,我劝过他了,他死活不肯来。”孟青之无奈。
犹记得从洓水出发之时,所有人都力劝宾神医随同孟青之前往卡巴克湖一同求医,就连易显星都是态度坚决地要跟随前往,然而宾神医说不过大家之时,他居然当场一走了之,任何人都拿宾神医束手无策。
“说实在话,难道我在你们这些徒子徒孙心中,竟是如此小气?”杨霖愤愤不已,先有孟青之,后有宾晓,一个两个中了毒都不敢来见自己。
尤其是宾晓,居然不敢来卡巴克湖,难道让他来求一求自己这个师祖,竟比失去性命还要可怕吗。
“不是啊,师祖,是因为您太尊贵了,我们唯恐惊扰您。”孟青之赶紧解释。
“哼,分明就是在揣测我,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们是我徒孙,难道我还为了守什么戒,而对你们见死不救?果然还是怪我太过于尊贵了,平白产生距离感。”杨霖继续抱怨,言语中不乏自褒。
“是是是,是弟子自卑了,多虑了。”孟青之连声应道,这一刻,他觉得与杨霖大师之间的距离仿佛更近了一步,此时的杨霖大师,就像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爷爷,将每一个徒孙都当成是孙儿一般爱护。
“这个宾晓,他好像没欠我钱啊,为何不肯来向我求助呢。平日里往我这孝顺得挺勤快的啊,怎么他自己有求于我的时候,反而不敢来了。”杨霖心里头担忧宾神医。
但同时杨霖心中也倍感稀奇,若是宾晓自己都解不了的毒,其毒性之剧烈应该早就毒发身亡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慢性毒,能够难倒宾晓呢。
“师祖,我替他把过脉,我详细清楚地记得他的病症。”孟青之主动请缨,说到医术,孟青之也是略懂一二。
“赶紧说来听听,只要他还活着,我就能医好他。”杨霖顿时大喜过望,一是总算能了解一些宾晓的症状从而推测他所中何毒;二是对孟青之颇为欣赏,想不到他年纪轻轻,除了功力深厚之外,还跟君炎学习了医术。
孟青之徐徐道来,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没说到一个病症的时候,还忍不住说出自己对此症状的理解与治疗方法的推测,听得杨霖连连点头,十分赞许。
然而孟青之越说越详细的时候,杨霖双眼之中原本赞许的目光,逐渐变得犀利,杨霖双眉紧蹙,慢慢表情严肃起来。
待到孟青之说完,杨霖沉思片刻,然后长叹一声,表情悲怆。
“哎,他是绝对不会来见我了。”
“师祖何出此言?”孟青之大惊,思索着杨霖大师的话语,难道说,宾神医的毒真的解不了,连杨霖大师都束手无策么?
“宾晓从小落落寡合,他对于自己的夫人,一定爱得深沉吧。”杨霖没有直接回应孟青之,而是望向窗外,回忆着多年前,小小的宾晓就在这开满木槿花的院落中,习医练剑。
“没错,宾神医与他的夫人易显星,心心相惜,患难与共。”孟青之虽不明所以,杨霖大师为何有此一问,但他还是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