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记耳光,老爸厉声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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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川没事人似地起床洗漱，穿衣吃早点。看着桌旁三双异样的眼光对着自己，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吃罢早饭，老爸把母女俩支走。留下父子俩在家里。老爸趁陆川不注意的时候，“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打得陆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捂着脸，诧异地瞪着老爸。而老爸也怒目圆睁地瞪着他，指着他的鼻子问：“说！你是不在外边招惹什么女孩儿了？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陆川被老爸这么一问，满心疑惑，他心想：什么情况?老爸知道了什么？坏了，是不是昨晚我喝多了，说错什么话了？该死！怎么啥也想不起来了！

老爸又给陆川后脑勺上狠狠地来了一拳。这一拳瓷瓷实实地把陆川打了一个踉跄，差点一跟头撞到桌角上。

陆川既愤怒又胆怯地回头制止着老爸说：“爸，你这是干嘛！我干什么了我！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了再动手啊！”

老爸气呼呼地双手叉着腰，来回踱着步说：“行啊！打你不服是吧？翅膀硬了是吧？管不得了是吧？行！我就让你明白明白。”

话还没说完，老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顺手点上根烟，一边猛吸，一边说：“我问你，昨晚跟谁喝酒去了？你知道你怎么回的家么？你知道你回来后都什么狗得性么？”

陆川一听真跟昨晚喝酒的事有关系，心里反而放松了些。他揉着后脑门说：“昨儿是喝酒了，那又咋了？我跟同学一起吃个饭，不就喝多了点么，别管我怎么回来的，我回家不就是了，又没出去给你乱搞惹事，至于上来就动手么？”

老爸噌地一声又站了起来，手里的烟头还没有掐灭就扔向了陆川。他一拍桌子吼道：“你以为就是喝酒的事？我告诉你，不会喝酒就别喝，喝成那鬼样还有脸回来？你知道昨晚你妈和你妹伺侯你有多难么？哭、骂人、不让脱衣服，你看看你还像个人样么？

陆川不服地怒道：“那又咋了，谁喝多了不这样？我以后不喝那么多不就行了，大了不以后再以不喝了行吧？”

老爸转身深吸一口气，想尽量让自己平静一些，然后转头问：“行，喝酒的事，咱先放放，我来问你，你昨晚给谁打的电话？什么我爱你，你爱我的，还死呀活呀的，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跟哪个姑娘干了不光彩的事了？我告诉你，咱们陆家虽然穷，但从你爷爷起，咱陆家就没做过一件缺德事儿。尤其是搞对象这事上，咱光名磊落，大大方方地处对象，决不能学那些乱七八糟的玩艺儿！”

陆川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了，昨晚打电话了？打给谁了？听这口气，我是给女生打电话了？给谁打了？我都说啥了？

陆川心里犯着嘀咕，可嘴上却还强词夺理地为自己辩护：“我哪儿知道给谁打的电话？那都醉成那样了，稀里糊涂地打个电话又有啥？我又没出去乱搞，没给您丢人，也没给咱们陆家丢人。我别的事不敢说吹牛，但在男女关系上，我敢保证从来没做过任何一件给咱们陆家丢人的事。我就没搞过对象，更不可能像您说的跟什么女孩搞乱七八糟的事！”

老爸转身拿起陆川的手机扔了过来，接着问：“这是你的手机，你自己看看昨晚你都给谁打电话了！还死不承认？装！再给我装！儿子哄老子，你觉得你挺聪明是不？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个你了？”

陆川翻开心机一看，心里“哇”地一声叫了起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最后几条通话记录全是打给管儿的。直到此时，陆川再没力气跟老爸争辩了。他一五一十地交待了和管儿的事。最后特意强调了和管儿没有任何越轨的举动，两个人是清清白白的。但他有意隐瞒了管儿之前和悦玲的事。

老爸听完陆川的话，沉思了片刻后问：“你俩真的没什么事？”

陆川再次肯定地保证了一次。

老爸终于不再追问了。他说：“那我相信你，不过我警告你，你搞对象我不反对，你也到了该找对象的年际。但，处归处，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朋友，把你自己管好，尤其把你那裤带给我勒紧了。别八字没一撇呢，先把人家女孩儿肚子整大了，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咱陆家丢不起那人！”

陆川一听顿时急了：“爸！您说啥呢！您把您儿子想成啥人了！我是那种随随便便乱搞的人么？从小到大，我干过啥见不得人的事了！咋了说我是见了女孩就提不起裤子的人了？”

老爸一听又来气了：“咋了？我咋了就不能说了？你看看你现在干的活！天天在外边跑，尽跟些三教九流的人混，那些都是些啥人你当我不清楚？你想当好人，扎在那堆人里头，能不学坏？”

陆川一听老爸在否定自己的职业，立刻不答应了：“爸，我干导游咋了？导游里就没好人了？我还跟您说了，旅游圈里是有很多不三不四，随便乱搞的人，是有那些不干不净的事，可我绝对不会学，也不会干的。我干导游是因为我爱这个职业，我不是为了图钱图痛快才去跟着瞎混的。你去我身边打听打听，我干导游这么久了，有人说过我坏话么？有人见过我做坏事么？没有，一个人都没有！你儿子我拧肯饿死，拧肯累死，也不会干那些龌龊的事的。我就算一辈子打光棍儿，也不会不结婚就当爹的。你放心！！”

一顿争吵之后，陆川拿起衣服夺门而出。迎头碰见躲在门外偷听的母女俩，他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坐在广场的树荫下，陆川久久不能平静。想起父亲说导游职业不干净，他就来气。但又想起给管儿打电话的事，他又懊恼万分。他不停地暗自骂自己不是个男人，怎么能对着管儿撒酒疯呢！就算两个人无始无终，也不能用这种方式去伤害她呀！她有什么错？她什么错都没有！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是自己在自欺其人，跟管儿有什么关系！

“叮叮、叮叮”手机来短信了，点开一看，是管儿的：“你好些了么？酒醒了没？”

“没事了。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了？”

“嗯，打了，不止一个。你干嘛喝那么多酒？有什么不开心的事，直接跟我说，为什么非要等到醉成那样才说，我真担心你出什么事！”

“我没事，和朋友吃饭，一高兴就喝多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不知道昨晚跟你说了些什么，想不起来了。但不管我都说了些什么，我都向你道歉，对不起！以后绝对不那样失态了！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的！”

“你别这样说，你的心情我都理解，你要不是难受到极点，也不会那样的，其实你也挺不容易的。到是我觉得挺对不起你的！”

“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是你，我是我，我自己做错的事，我自己改，你不用跟我道歉，绝对不用！”

“你能向我保证，以后别再那样喝酒了好么？”

“这个保证我做不到，毕竟我现在干的这个活，少不了应酬喝酒。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不起再喝成那熊样了，我一定会控制好自己的。”

“那就好，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是么？”

“是，肯定的，必须的。你还是我愿意两胁插刀的好朋友！”

“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只要过得好，我就安心了。”

“放心，我肯定会好好的，肯定会比现在的我干得更好。”

“这个我相信，你是一个事业型的男生，你有很大的潜力，我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功，也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女孩儿的。”

陆川撇了撇嘴，对自己冷笑一声，然后回复道：“我是不可能当和尚的，这你放心，至于找个什么样的，那就随缘了。先不说了，我有事要办，咱回头聊吧！”

“好吧，你多保重，常联系！”

陆川收起手机，长叹一声，对自己说：“好女孩儿？我还需要么？”

之后，他径直走向一旁的跑道，发了疯地跑了好几圈，直到跑不动时，一头栽到草地上，呆呆地望着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