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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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来暑往，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已迎来的毕业之际。陆川以《论网络隐私权的法律保护》为题，顺利完成了毕业论文答辩。如愿拍上了穿着学院服、戴着学士帽的毕业照片。毕业当天，他和王教授进行了一次促膝长谈，由衷表示了几年来王教授的指导和帮助。王教授也对陆川的表现大加褒奖。也对他今后的发展给出了指导和建议。

王教授认为陆川的学习能力很强，也有可贵的钻研精神。能够在短时间内完成常人不易完成的专业转型和跳跃，足以证明他的潜质。他建议陆川先通过司法考试，取得资格后可以到他的律所工作，在法律实务中继续锻炼能力。接下来如有兴趣继续深造，可以报考他的研究生。陆川对此深表感谢，并表示毕业后下一个目标就是通过司法考试，争取一次通过，哪怕先拿到c本，也要争取尽快接触实务。同时，还要继续进行法学理论的自修。

在窦老师那里，陆川将自己写的一篇《潜论文化修养与传承》的非正式论文交到老师手中，以此表示对老师的感谢，也为证明自己业余文化课自修的成果。窦老师看过论文之后，表示十分欣慰。他告诫陆川，文化修养是终身大事，永无止境，既然当初能有决心以自修方式来完善自我，并取得现在这样的成绩，应当坚持下去，不仅要独善其身，有能力的情况下应当兼善天下。他也提醒陆川，切莫放松在写作上的锻炼，这是一个慢工出细活、铁杵磨成针的过程，如果能坚持不懈地进行下去，今后一定会有所成就。

带着老师的叮嘱，带着对学校依依不舍的眷恋，带着这几年苦苦求学的经历，陆川终于再次回归正常的生活。然而，短暂调整过后，他又再次与同学一道投入到司法考试的紧张备考之中。

调整期间，陆川用了近一周时间，为刘涛编写了一套户外用具的宣传片角本，几经修改尝试后，成功投入拍摄，最终完成十五分钟的剧情逼真、主题突出的成片。这与为刘涛开办网店搞宣传提供了有力的帮助。虽然这部剧本迟到多年，却并不过时。时下，网络经营的前景已经一片看好，在线销售已成为大势所趋，能在大浪之前首冲占位，才能更多的占领商机。准备拍摄之前，刘涛曾邀请陆川本色出演担当主角，但陆川没有同意，在刘涛的再三邀请下，只同意在其中扮演了一个出镜不到三秒钟的农民，还刻意用朴素破旧的一身装扮把自己掩饰起来。宣传片推出后的效果很好，刘涛的门店名声更大，网上播放量持续上升，主打的几款户外产品定单不断，一时间生意大涨，也让刘涛动起了换车的打算。

又是数月的苦苦鏖战，陆川刚刚膨鼓起来的脸蛋又再次塌陷下去。背法条、做真题、再备法条、再做真题，反反复复地题海战术，源源不断的案例分析，几乎搞得陆川茶饭不思。当a本拿下之后，陆川第一时间就跑到老妈面前，高高举起手中的证书，自豪地冲着老妈高喊着：“妈，你看，我能当律师了！我能当律师了！”

老妈双手捧着证书，又心疼地抚摸着儿子精瘦的脸和暗淡的皮肤，双眼落下幸福的眼泪。“儿啊！你可受苦了，妈真为你高兴，你爸在天之灵也会为你高兴的！”

正在外地的陆梅得着老哥司法考试通过的消息后，也打来电话祝贺：“喂，老陆，听说你司法考试过了？真的假的？”

陆川一脸正经地说：“当然是真的了，过不了我还吹牛皮干嘛，赶紧回来给我庆祝来！”

“那没问题啦，我下周就回去，看看你像不像个当律师的料。唉不对吧！你过了考试，你得请客吧？”

“好！好！好！我请，请你和妈吃海鲜去！”陆川说。

“这还差不多，等着吧，吃不穷你的！再次祝贺你啊！我就知道我哥一定能成事，在我的培养和调教之下将来肯定有大出息！”

“这些日子就忙自己的事了，家里好多事都你给打理，真是辛苦你了！”陆川一反常态地没有和老妹逗嘴，而是很正式地表示了感谢。这样一来，原本还想再贫一会儿的陆梅到是有些愣神。

“呃……这有啥，都是为了妈，谈啥谢不谢的，你别这么假正经的行不？反转得太快了。”

“那好，别的不多说了，赶紧回来吧！”

刚放下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陆川心疑：方恩旋！这小子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

“喂！老哥们儿，猜猜我是谁！”

“别装了，你的号在我这就是具僵尸，咋了今天复活了？”

“嘿！嘿！嘿！行呢哇，没删我号啊！大律师，今晚有空没，出来坐坐呗？”

“有空啊，怎么？你回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你到是消息挺灵通的，打哪儿知道的？回来也不先到我这儿报到！”

“我还没到呢，正在火车上，已经过了大同了。我先跟刘涛联系的。不敢叫你哇，早就知道你正闭关修炼，哪敢打扰你。这不听说大功告成了才敢找你呢哇！”

“行吧，晚上几点，地方我定，你告诉我时间就行了，还住你妈那儿？”

“就是，晚上七点半后就有时间了，下车后我得先去学校找一下老师。“

“那妥了，等我消息吧，晚上叫上刘涛。别开车啊！”

“行，没问题，我这还有瓶八二年的拉菲呢，一起干了它！”

“别撤了！八二年的拉菲轮得着你喝？少装哇，回了呼市还整红的？草原白地干活！”

“你也别装了，草原白？就你那酒量，闻闻味就歇菜了。”

“反正得整白的，说真的，我这正好有好酒，都放十年了。绝对好喝。”

“那得了，晚上见。”

放下电话，陆川心里很是高兴。方恩旋可有很长时间没联系了。自从这小子去外地进修后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两人曾经可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好哥们，虽然在各奔前程的路上少有交集，但儿时的那份感情却依然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