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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龙门客栈,大叔放缓了脚步,等我们跟上后说:“今天估计是等不来大雷国的光头了,现在大家可以随意先逛逛,傍晚回营帐,等索捕刀捕他们回来我们再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我还有点小事去办,等会大家自由活动吧,不去招惹别人是没什么危险的,实在有危险了吹鸟哨,我就在你们身边。”说完大叔挥挥手就先一步走入人群中。
我们楞了一下,觉得这次任务真是轻松啊,好吃好玩还能放假,用的也是十二扇门的预支薪银,看来十二扇门真是高福利活轻松。
于是我们三个新兵蛋子商量接下来去哪里浪。
“手中有银心中有爱,必须去买肉。”堂哥贼心不死。
“手中有你心中有爱,必须去宣誓。”王虎拉起我的小指头,满怀期待地向我怀里依偎过来。
我毫不犹豫一拳打了过去。
王虎捂着眼尖叫。
这一幕多么的熟悉。
怎么这次王虎被揍了也还是没放开我的小指头,而且居然还拿起来往他怀里扯。
真是孽缘啊,我泪流满面地想。
堂哥抓起我挥出去的拳头,拉起王虎捂眼睛的手,拢在一起,然后把我俩向龙门客栈一推,意思是你们进去宣誓吧。
我知道堂哥是想报刚才被大叔揍那三拳的仇,我不怪他,于是我毫不犹豫再次一拳向王虎打了过去,说:“放手。”
王虎捂着两只眼睛尖叫地跑开,边跑还边喊天黑了他看不见路了。
王虎跑的正前方,有一堆炭火正在煮骨头汤,我头也不回地往大街走去,异常潇洒,一点都不屑于看王虎扑过去腾起的烟火。
这个下午纯逛街,各逛各的算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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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没了王虎和堂哥这两个二货,感觉阳光都明媚一点。
互市依然熙熙攘攘,我漫无目的随便逛着,东西都太贵,只能看看过瘾。
转过一个杂物摊子,一阵幽香吸引了我。
那香味淡淡的若有若无地飘散,不浓烈,味道很自然,却能让人产生一追到底的冲动。
觅着香味往前走,发现香味是从一个地摊上传过来的。
地摊的招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秘制香水几个字,哦,原来是外域的香水味。
摊主低头盘坐在摊子后面,一袭黑袍笼罩住全身,应该是个异国人。
地摊上放着三四个很精致的小瓷瓶,其中有一个打开了盖子,香味就是从这个小瓷瓶里飘出来的。
真的很迷人,这个香味。
我情不自禁地把小瓷瓶拿了起来,放到鼻前,深深地吸了口气。
好独特的香味啊,闻起来像花朵无声绽放的感觉,瞬间就让我全身都放松了,这香味令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那个魅族姑娘,想起她临走前对我那倾城一笑,对,就是这个感觉,令人迷醉。
这香味会迷死人的,能迷死人的香水肯定有毒,我认为我很有必要买一瓶下来,等下次见到那魅族姑娘的时候,我就能用这个香水把她毒倒。
“请问此香水售多少银一瓶?”我边掏袋子边问摊主,心想反正骑营管饭,香水再贵也不怕没饭吃,买了再说。
摊主伸出了五指。
“五两银子?真是贵啊。”我有点肉痛,这就去了两个月的饷银了。
摊主摇了摇头。
“难道要五十两银子一瓶?辣么贵?”我一阵嘶牙,总不可能离谱到这个地步吧?以前听说颜顺堂的高级香粉才二两银子一罐,这香水指肚子这么小瓶要卖五十两银子?
那摊主估计是被我这个乡巴佬逗笑了,肩膀抖个不停,撩开头罩,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原来是个女人。
我的天?摊主居然是就是那魅族姑娘,她在笑,她居然在笑。
完了,我又中毒了,头转不动了,全身僵硬。
魅族姑娘笑了一阵子,看我楞在那里不动,她才止住笑,手指点了点我拿在手上的小瓷瓶,用生硬的大青国语说:“不是银子,是金子,香水五金一瓶。”
我随着她的动作看了看手上,原来我还拿着香水瓶,于是我下意识地把手中的香水瓶递给她,然后说:“送给你。”
魅族姑娘楞了一下,然后掩嘴轻笑,接过瓶子说:“好的谢谢客官送我香水,你还没付钱呢。”
一提到钱我才想起这香水要五金一瓶,额头马上密密出了一层热汗,紧张得双手在身上乱摸,心想哪有五金在身啊,所有积蓄加起来总共才十几两银子。
身上肯定不够,我转头开始周围找大叔,大叔在就好了,找他先借着,免得被姑娘给笑话了。
咦,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个人?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身边站的是个男的,穿着一身文生的长衫,配了把宝剑,宝剑还有吊穗,不错不错,看起来像个有钱人。
我拍了拍他肩膀说:“哎兄弟,身上有钱不?先借点。”
说完我才反应过来我并不认识他,真是中毒中到脑子抽筋了。
没想到那人没理我,我仔细看他,发现他双目发愣,只是呆呆地看着魅族姑娘,动也不动。
看来那位兄台也中毒了,我是过来人,那个情况我了解,和我第一次见到魅族姑娘的反应是一样一样的。
“兄台你也中毒了?幸会幸会。”我掰了掰他的脸,然后想学大叔那样打他肚子一拳让他清醒过来。
拳头还没握紧,从旁边伸来一只手,捏住我的脖子,像捏小鸡一样把我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我一阵窒息,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努力看去,发现把我提起来的人并不高大,是一个有点微胖的老人,身穿锦服,眼神阴郁,那老人单手举我如举无物般轻松,另只手推了推发呆的文衫年轻人。
年轻人清醒过来,看了看我,然后拍拍老人肩膀示意放我下来。
锦服老人手一松,我得以挣脱下来,弯腰咳嗽。
那文衫年轻人轻轻抚我的后背,看我无碍后,脸带歉意地和我说:“这位兄台,实在抱歉,海叔他是关心我,对你有所冒犯了,在下代海叔向你致歉。”
我止住咳嗽,摆摆手示意身体没问题,想来当时是我脑子抽筋,想打文衫青年一拳的动作让那个海叔给误会了。
毕竟这里不是军营,在互市里随时都可能会发生争斗,如果海叔是那年轻人的护卫的话,这反应不算过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