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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力把大叔的手打开,没好气地怨道:“大叔,人家仗着背后有个滚珠,可以肆无忌惮地蹂躏小弟我。你呢?你可是小弟我在京都唯一的靠山,怎就如此怂包呢?我几次被欺负,可从没见过你有帮我出气的时候。”
大叔鄙夷道:“靠山是这样用的吗?靠山是拿来帮你们这群小孩子打架扇脸的么?靠山是拿来救命的,你数数看老子救你多少次命了?你可有孝敬过什么好东西给老子么?靠山?”
“有孝敬过啊。”丁力显得很无辜:“那数十金的香水……”
大叔怒道:“你还提那什么香水,娘西皮…现在你嫂子用上瘾了,还想要,亏老子还暗示你那么多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什么都别说了,明天老老实实把存货给老子拿来。”
“没有!”丁力坚决不妥协。
“没有?没有你跟老子回家,自己去和丈母娘解释去。”大叔威胁。
丁力幽怨地看着大叔,大叔如此不要脸,怪不得每次吵架都吵不过他。
李杰鬼头鬼脑地走近,轻声问:“两位翁婿大人,吵完了没?吵完了借丁统领一用。”
“你找死啊……”丁力一把勒住李杰的脖子,把李杰拖走。
李杰好不容易挣脱开来,讪笑道:“老大,这不是帮你解围嘛,当什么真呢。”
“解得好!老子请你吃香喝辣的。”丁力绷住的脸笑出花来,大叔最近越来越关注丁力的终身大事,让丁力很是怕和大叔见面。
“老大你还真要请客,你猜我刚才出任务,碰到谁了?”
李杰贼兮兮地看了一圈周围,然后附丁力耳边悄声道:“刚才我去扫围松巷的地头的时候,碰到了老牛!”
“什么?!”丁力喊出声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嘘嘘~~
李杰连忙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再次附耳道:“千真万确,这货悄悄回来了,是刚到的京都,他正打算回家瞅一眼,在半路上被我认出,逮住了。”
丁力连忙把李杰拉到无人的墙根边,问:“这货还活着?这是大喜事啊,既然还活着,干吗不回门里报道,江南那么大的功不领偷偷回家干什么?”
李杰撇嘴道:“这货支支吾吾的不愿意说,好像有啥难言之隐似的,被我逼急了,说要见你才肯说。”
“都是生死兄弟,有啥事是不能说的?难道他怕咱们怪他临阵脱逃?管他娘的什么事,今晚先给他接风,你给我去前晚那个酒楼定个雅间,咱们和老牛先醉上一场。”丁力爽朗笑道。
“那是那是,嘿嘿,就知道老大最是体恤兄弟,我这就去安排。”李杰拼命拍马屁,站在原地搓手,就是不动身。
“咋回事,还等什么?”丁力不解。
李杰谄媚地捏了捏丁力的肩膀道:“老大,那个啥,嘿嘿,上次那个云香缠了我两天,说一定要给机会攀上你这个刑部新贵,你看今晚这个老牛刚回来,这个,这个……”
丁力恍然,点头道:“你小子……什么云香缠你,是你自己瘾头上来了吧?得得得,今晚喊上云香,再让她多安排两个伶女,咱们给老牛爽上一爽。”
“得得得~~令,这就去安排~,老大让我上刀山我就下火海,老大让我下火海我就闯剑峰~~”李杰哼起小曲,转身欲走。
“等等。”丁力拉住李杰,吩咐道:“老子的赏钱也用得个七七八八了,今晚就咱三兄弟,先别喊其它兄弟,改天发饷银了再大贺。”
“懂!懂!放值见,放值见!”李杰头也不回的摆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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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百花巷颜顺堂,是整个京都宫妃贵妇最爱逛的地方,颜顺堂,前朝名为保颜堂,做了两朝近百年的养颜品专营。
京都里将近半城的贵妇深信能在这里找回青春,还有另半城闺女则希望有朝一日能排得上队,抢上那么一两件颜顺堂的东西,好荣登贵妇之列。
所以颜顺堂的门面基本是没有货的,只能当个摆设,而后院却是庞大无比的亭湖楼阁院落,专迎贵客来此养心保颜之用。
连何必问都不知道颜顺堂是侍酒伶的生意。
今天京都街面有点乱,所以颜顺堂没什么贵客临门,早早就挂起了闭门帘,院落最内里的观花楼二楼门窗紧闭,屋内聚了一群人,正咄咄逼人地围着云香。
正是江南来的剑手,虽然此时他们已经换上了普通百姓的服饰,却依然掩饰不住从每个毛孔散发出来的锐利剑气。
领头的就是江南小树林车队里的文衫书生。
文衫书生在窗边来回转圈,几次烦闷地欲推窗望外,又强自忍住。
云香被他转得头晕,实在忍不住,只能再劝道:“慕容师兄,今日你也看到了,全场的巡城卫都在清查左右两京寺院的和尚,街上到处都是皂吏,实在不宜行动啊,还是忍一忍吧,大姐头就快回来了,说不定收获有什么新消息。”
语气温柔的云香也是无奈,这群剑士屈居在这充满脂粉气的颜顺堂后院数天不得外出,耐心已经消磨殆尽,燥得浑身的剑气似乎都要破体而出。
本来按文衫书生以前的性子,又哪里会听得进云香的话静侯在此处一憋就数天,早就号令众剑手冲出去大闹刑部了。
然而江南小树林的那一次指挥失当,是他平生最失败的一件事情,所以他脸上的清傲消除了很多,虽然换上了满脸焦躁,但直到此刻他依然还能忍着不乱下命令。
他知道云香是对的,但是确实是忍得很辛苦,只要一想到如深谷幽兰般的三公主落在不知名的歹人手里,他的浑身都像被烈焰灼烧一般的难受。
师门交代过来京都一定要与侍酒伶好好配合,他这几天也是这么做的,可这侍酒伶却令他很失望,数天都摸不到一星半点的确切消息,看来这个侍酒伶,也并不如师门长辈所说的那么有力量,一群卖笑的艺女罢了……
文衫书生虽然停下脚步,却背对着云香,以一种自认为淡定实则不屑的语气回道:“我们只等到天黑,天黑之后女人们再无消息来报,就是男人的事情了。”
文衫书生的语气虽然令云香很是不爽,但三公主同样也是云香的主人,云香只能继续安抚:“慕容师兄,我们也很忧心主子的安危,但如果没有得到确切消息贸然行动的话,很容易打草惊蛇,若因这样对方换了藏匿地点,那我们要再找三公主就更难了。”
文衫书生猛地转过头:“确切消息?连丁力你们都能跟丢,还谈什么确切消息?这个丁力时不时失踪一段时间,肯定就是去了藏匿主子的地点,我们只需把他擒来,一切都解决了,像你们这样一个晚上一个枕头地摸过去,能摸出什么确切消息?”
“你!”
云香被文衫书生羞辱侍酒伶是陪床女,一时也气得七窍生烟,猛地站起反驳道:“你又厉害到哪里去?主子在江南,就在你们身边一尺都能被你们弄丢,你还有脸说我们?呸!”
文衫书生被说到糗事,脸色一沉,正要发作。